第7章:真不寻常
你为什么总是缠着我。到底怎么样你才能离开?”
“筱筱,你有一天会明白的,我们谁也离不开谁。而且,你还会求我留下。”
“胡说,你给我走,我要洗澡,睡觉。”
我随手拿起枕头,朝他扔了过去,他却消失了,枕头落在地上。“夜睿寒,胆小鬼,丑八怪。”
我故意说了句脏话,刺激他,然而,不管我说多少遍,他也没有再出来,应该是走了吧。我松了口气,找了睡衣,去卫生间洗澡,一边洗,一边警惕的四处看,他不会躲在哪里偷看吧。直到我洗完澡,睡下,他都没有出现。但是,到了晚上,我感觉好冷,有一只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还吹着凉风,但是,我却无法动弹,那只手把我身上每个地方摸了个遍,我的身上竟然不冷了,还有点热。一晚上都没睡好,到了凌晨。眼皮沉得睁不开。这时,门外却响起了巨大的敲门声,“咚咚咚。”
我一惊,腾的坐起来,注意听了听。“再不交房租,就收了房子。你躲在里面也没用。”
吓的心肝都快跳出来了,原来是王阿婆,不就是五百块的房租嘛。至于这么吓人?我穿好衣服,睡眼惺忪的打开门。一只穿着白裙子,黑面孔的女鬼站在门口,从三个孔洞里,隐约看到眼睛在动,嘴巴一张一合。妈呀!我迅速的退回屋里,迅速带上门,“彭!”
那鬼的手被夹在了门缝里。我眼看着那根手指被挤的滴着血,惊恐的使劲拉着门。“啊,死丫头,你想把老娘搞残废啊!”
死丫头?不会是王阿婆吧?可是她的脸?“死丫头,除了五百房租,你给我加两千医药费!”
的确是包租婆的声音正在惨叫着。不对,鬼肯定不喜欢钱,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慢慢的把门松开,王阿婆的脸现在一半黑一半白,一片黑色的薄膜半挂在她脸上。原来是面膜!“死丫头,还不带我去医院,我这只手要是废了,拿你的手接上!”
包租婆举着血淋淋的手又哭又吼。一边扯着我下楼,好在楼下就有卫生所,张大夫给她擦药,她闭着胖乎乎的缝眼睛,痛苦的哼哼着。“皮肉伤加肌腱受损,这几天别碰水,别拿东西,修养半个月。”
听到张大夫的话,包租婆瞪圆了她的眼睛冲着我,“你行,医药费加护理费,加误工费最少五千。”
五千……我的妈啊,我还一份律师费都没收到,去哪偷这五千,我只得装的像只可怜的猫咪,软声软语的说,“王阿婆,您大人有大量,等我发了工资,马上就给你。”
“什么?你还要我自己垫医药费,你!”
包租婆尖声的吼叫,喷了张大夫一脸唾沫星子,张大夫嫌弃的抹了把脸,消毒药水哗啦一下翻了。“你们要吵别处去吵。”
张大夫明显是生气了,转身去照顾别的病人。包租婆一下子闭了嘴。出了诊所,她举着像粽子的手,一路骂骂咧咧,什么穷鬼,没出息,晦气之类的。见我一言不发,她反而火气更大了些,“我看你这辈子也不会有钱,你现在就给我搬出去,我房子不租了!”
额,这房子我是好不容易找到的,离着单位又近,又便宜,现在她说不租,我去哪找房子,难道睡到大街上,不行,不行。我摇了摇头,压低声音,对王阿婆耳语说,“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不让你进去吗?”
“你不就是不想拿钱吗?切。”
王阿婆鄙夷的样子,让她嘴角边又多了几条皱纹。“不是,因为,这房子昨天闹鬼啊,你想想,别人会租吗?”
“切,别想糊弄我老婆子,我吃的盐比你喝的粥都多。”
王阿婆一根手指头狠狠戳向我的额头,我头一偏,躲了过。“谁说谎是小狗。我敢打赌。”
“好,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下午找人来看,要是假的,你必须马上给我搬走!”
原来她在这等着我呢,万一那些鬼不出来呢……算了算了,大不了先住办公室了。下午,我一拍脑袋,感觉自己真是笨到家了,应该叫她晚上来啊,大白天的鬼怎么会出来。看来我得提前找找房子了,这一堆的东西,还有衣服啊,鞋子啊,被褥啊,都得搬走,想想就头疼。下午四点整,王阿婆带着一个老道士来了,没想到她还真能找来……就是不知道靠不靠谱啊。那个老道士哪哪都跟正常人一样,身上穿着一条灰色的道袍。背着一个包袱,他把包袱打开,一样一样拿出里面的东西,黑狗血,朱砂,桃木剑,黄纸,其他的我就不知道叫什么了。他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布置了符咒,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这屋子还真不寻常。”
“啥,真有脏东西?”
王阿婆一脸惊骇。看着王阿婆吃瘪的样子,我微微有些欢喜。“师傅,能除掉吗?”
我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万一除掉了,我是不是还得被赶出去,希望那个鬼别那么笨,呸呸,我这是在想什么,鬼被除掉了,不是件好事吗?这个问题一来,我无比的纠结,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放心,他奈何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