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酒吧
闪烁的灯光迷离沉沦,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荷尔蒙的气息。
十几首乐队的原创音乐表演完后时间已经步入午夜,舞台上的他们翻唱了几首的英文歌。
现在这一首是带着暧昧旖旎色彩、歌词不适合未成年的情歌,主唱的嗓音低哑下来,把这首歌唱得分外缱绻。
穗安还认认真真地当一个应援粉,眼睛专注地看着舞台。
而正是因为这样,才给了贺妄为所欲为的可乘之机。
沈清芜被他拥入怀中,他头微低着,灼热的呼吸落在她白皙细腻的脖颈皮肤上,亲密接触间两人身上的香水味逐渐融合燃烧。
在滚烫的吐息越来越近的时候,她感受到他温热的唇覆在了她的颈侧,细密似春雨。
沈清芜的身体本能地颤栗了一下,警告似的拍了拍他的手。
但后者一点儿也没有要收敛的意思,薄唇顺着天鹅般优美的脖颈摩挲而上,轻轻蹭了蹭她的耳廓。
we toast another round baby let me take you down now
(觥筹交错又一轮 宝贝 一定要喝到你心服口服)
cause i got 24 hours to your lipstick baby
(我愿用尽24小时 撷你双唇 宝贝)
24 hours till we ditch this
(全天拥吻到直至腻烦)
……
撩人的歌词如同是一杯酒精度数正正好的薄荷酒,微醺的酒气氤氲在空气中,成为了两人神经的麻醉剂。
贺妄的动作在酒吧不算出格,他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整个人笼罩住了,别人随意看一眼只会觉得他们是搂在一起的情侣而已,不会有人在昏暗的环境下注意到他在吻她的耳朵。
耳边的鼓点和人群的欢呼从来没有停下过,但却在加速砰砰跳动的心跳声对比下音量逐渐减小,仿佛有无形的屏障将他们二人和外界隔绝起来一般。
外界是蓬勃有生命力的音乐演出,他们两人之间是旖旎缭绕的伊甸园。
直到沈清芜看到他们的身边已经有两对情侣已经在昏暗的灯光下情不自禁地拥吻起来了,才深觉不妥。
穗安的心理年龄尚且还小,没太能get到周围气氛越来越悱恻难言,这就说明她更不适合继续待在这里了。
沈清芜轻拍了一下男人的手,示意他松开自己,然后又拉起来穗安的手,“听得差不多了,我们先回去吧。”
穗安虽有些意犹未尽,但经她这么一提醒也觉得时间不早了,得回去睡觉了。
又是祝父亲自来接的穗安。
自从穗安苏醒之后,祝父也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彻底还俗了,不仅重拾了事业,还对女儿百分百的照顾。
早年祝父送给沈清芜的卡她在最艰难的一段时间动用过里面的钱来应急,但后来自己赚钱后就补上了,还多攒近两百万进去,前些天都尽数还了回去。
祝父没想到她还把那些钱都留着,说什么都不收,他们还展开了一场拉锯战,最后沈清芜索性用那些钱给穗安买了一套房,后者对此还全然不知。
她坐上车,和沈清芜挥手告别。
等到车影消失在视线中,贺妄才又将她圈入怀中抱着,轻嗅了一下她颈边的气味,“晚上吃的什么?一股酸甜的水果味儿。”
“番茄汤底的火锅。”
沈清芜和穗安毕竟来自西南地区,都比较能吃辣,但穗安因为身体原因暂时不能吃,她总不好一个人吃辣锅让人眼巴巴地看着,索性陪着她一起吃番茄锅。
锅底煮开后整个包间都是浓郁的番茄气味,身上至今还有残留也不奇怪。
两人在后座的私人空间中,贺妄张口,轻轻用齿关咬了一下沈清芜小巧莹润的耳垂,“番茄味的沈小芜。”
后者往旁边躲了躲,那只被折腾得殷红的耳垂逃出了桎梏。
沈清芜抬手捂着那一侧的耳朵,“你就放过它吧。”
“行。”贺妄又握住了她的手腕,力道狎昵地轻捏了一下,“那我换一个地方亲。”
“不妨换一个话题,别一天天脑子里都想这些。”沈清芜说,“我挺乐意听你讲公司的工作的。”
“不讲,上班已经够烦了,下班时间当然是要放松。”贺妄骨节分明的手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她手腕内侧的肌肤,“那我们换个别的话题。”
“你觉得是那贝斯手的腹肌好看,还是我的更好看?”
沈清芜默然,之前还觉得他成熟稳重了些,现在看来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她有几分诧异,“我怎么知道贝斯手的腹肌什么样。”
贺妄挑了挑眉锋,“贝斯手穿的高腰皮衣,你没注意?”
沈清芜回想了一下,舞台灯光不是昏暗到只能看到人影,就是闪烁到刺眼,加上她一心感受氛围和听歌了,属实是没有注意贝斯手穿的什么衣服,“没。”
男人的唇角情不自禁地上扬了一抹弧度,但很快又被自己压了下去。
他捏了捏沈清芜的脸颊,“乖乖,不管你知不知道,就不能回答我的腹肌好看吗?”
她十分诚实,“我觉得做人还是要实事求是。”
“他腹肌没我看好。”贺妄握着她的手直接没入了自己的衣服下摆,让其的掌心完全贴合上了他腹部垒块分明的肌肉,“谁能比得过我?”
之前在酒吧时两人的身体紧紧贴着,沈清芜就隐约感受到了这副躯体的灼热,现在毫无布料的遮挡后,她才真正感受到衬衫之下的灼热温度。
手心不仅是烫的,还能清晰地感受到肌肉的纹理起伏,是极具力量感和攻击性的。
沈清芜轻咳了一声,心中那杆说好要实事求是的天平渐渐偏向了另一边。
她眼睫颤了一下,“好吧,没有谁能比得过你。”
贺妄轻而易举地吻上了她的唇,喉间溢出了低哑的笑,“是个诚实的乖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