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没有意义的信息
对于这种状况，在场的男人说不羡慕那是假的，但绝不至于到嫉妒的程度。
江丘是有真才实学的，实力摆在那儿，没人会不服。
这毕竟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啊，如果江丘不是年轻一辈的天才炼器师，只是个相貌出众的小白脸而已，在场的男估计早就忍受了，撸起袖子上去把他一顿猛揍了。
与江丘的距离越来越近，少女也越来越紧张，脸蛋红得能掐出水来，两只小手紧紧抓着袖口，微微颤抖着。
这样的心态对她而言不是什么好事，会极大地影响她的炼器过程。
果不其然，因为太过紧张，少女在炼器过程中漏洞百出，并且一旦出现错误，她整个人就懵了，想到江丘还在旁边看着。
她的脑袋一片空白，慌乱之下非但没有解决问题，反而错上加错，濒临崩溃。
江丘见情况不对，及时出手，避免了炸炉现象的发生。
少女失败了，败得没有丝毫悬念，连废渣都没有炼制出来，泪眼朦胧地离开了。
这对她而言，是需要好几天，甚至好几个月才能慢慢释怀的糟心事，但对江丘来说，这倒是让他在不经意间躲过了一劫。
否则，若是真让她炼制成功了，兴奋之下，谁知道她会对江丘做出些什么事来？
这是有前车之鉴的，江丘此次主持初级炼器师考核，可没少遭罪……
当然，这种“罪”也算不得什么，顶多让他有些尴尬罢了，有的是男人愿意去替他受这承受这种“折磨”。
终于轮到古耀天了，等了几天几夜，哪怕古耀天并不缺这几天时间，也实在觉得有些枯燥。
“一个老男人，看起来五十多岁了吧？这个年纪还没通过初级炼器师考核，水平肯定高不到哪里去……”有人扫了一眼，满脸无趣地说。
“赶紧吧，走个流程就行了，后面还有很多人在等着呢。”有人不耐烦地说道。
“台上那个老男人，你的腰能不能别挺得那么直？挡着我看江丘了！”有少女不满道。
果然，闲言蜚语总是少不了的，类似的话古耀天不知道听了多少，早就产生了免疫力，左耳进右耳出，自动过滤掉没有意义的信息。
被古耀天目光一扫，本还风轻云淡的江丘突然浑身一震，惊出一身冷汗。
这是一种本能的警觉，就像柔弱的绵羊被老虎的血眼盯上。
旁人只觉得古耀天是个平平无奇的老男人，那是因为他们的层次实在太低，低到对古耀天这样的强者没有半点分辨的能力。
江丘不同，他本身就是镇压同代的绝世天骄，有着天才的傲气，也有着对同样天才之人的警觉。
古耀天没有露出半分气息，但仅凭他的动作 ，他的神态，江丘便已经断定，古耀天来历不凡！
不过，仅凭直观的感觉，多少还是不太妥当，江丘决定稍微试一试古耀天的心态。
“器炉老旧，碎渣遍布，阁下不如暂且等等，我立刻派人去取来一尊崭新的器炉。”江丘试探性地说道。
如果古耀天没有半点反应，轻轻点头，认为这一切是理所当然，那他的猜测应该八九不离十，他做出的举措也是诚意满满，没有半分怠慢。
但如果古耀天表现出诧异的神情，甚至诚惶诚恐，那江丘便纯粹是想多了，之前的话只当做调侃之语，一笑而过，按照常规程序进行考核。
然而，古耀天的回答却让江丘万分错愕。
“不必了，炼制这种层次的法器，我还不需要使用器炉。”
“不需要器炉？”
江丘怔怔地看着古耀天，这个回答超出了他的预料。
虽然在条件艰苦时，人族确实有过一段时间不依靠器炉进行炼器的历史，但这样炼制出来的法器往往粗制滥造，品质极差，且报废率非常之高。
没有器炉的辅助，炼器过程中的不确定性将会放大无数倍，且每分每秒都需要炼器师集中精力，对其进行精准的把控，稍不留神就会功亏一篑，对炼器师的基本功要求非常之高。
此时，江丘已经有些拿不准主意，不知该如何应对。
他之前确实觉得古耀天有可能是位高人，但脱离器炉进行法器的炼制，哪怕是炼器师联盟内排名前十的宗师，其成品恐怕也多有瑕疵，就算炼制出来也只是丢人罢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古耀天只是在空口说大话，他根本就不懂炼器之道，竟然连脱离器炉炼器的困难程度，以及用这种方式炼制法器的惊人次品率都并不知晓。
可古耀天表现出来的自信和淡然又完全不像是个口说无凭的人，江丘略作思索，决定继续试探。
“阁下还是稍等片刻吧，器炉很快就会送来此地，时间充裕，无需剑走偏锋。”江丘说。
古耀天眉毛微皱，说：“初级炼器师考核没有规定必须使用器炉吧？
古某倒也不是特意为难，只是古某修习炼器之术确实是在脱离器炉的情况下进行的，若非要在器炉上进行，反倒会限制古某的发挥。”
其实古耀天若是使用器炉，炼制出来的法器还会有更大的提升，但他确实一直以来都脱离器炉进行炼器，突然使用器炉确实会有些不习惯。
江丘试探了半天，还是没看出来古耀天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不过就目前而言，古耀天要么是个宗师级人物，要么就是个谎话连篇，装模作样的跳梁小丑。
古耀天说的话传入台下观众耳中后，瞬间炸开了锅。
其实初级炼器师考核因为参与的人极多，什么样的奇葩都出现过，像古耀天这样装得极像的口嗨者不在少数。
毕竟又没有什么惩罚，能在大庭广众下装个比，享受数以万计观众的注视，哪怕只有短短的几个呼吸时间，那也是爽到无以复加的体验。
因此，不少人听到古耀天不用器炉炼器后，立刻就把古耀天归类为那种无耻之人。
脾气好点的只是面色难看，嘴中嘀咕两句：“跳梁小丑，浪费时间。”
脾气大一点的已经怒目而视，开始破口大骂了：“什么垃圾玩意儿也敢空手炼器？赶紧滚，不然被小爷我记住了，见一次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