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天問問天

    情緒退潮，一口氣緩了過來已是一年有餘。

    女人的生活重現平靜，在一個不被人打擾，也不去打擾別人，是以為求的心境下繼續過活著。

    清晨5點多的清夢中。

    「砰……」

    一聲清亮的爆炸聲，仍在沉睡的魔咒中，突然被驚醒的女人頓時一躍而起，在驚慌失措驚魂不定中滿屋子裡前後轉了一圈，然後驚魂未定的坐在客廳的沙發裡努力的回想著剛才那驚雷的一聲震響。

    「到底是做夢幻聽了了，還是真的發生過什麼？」

    女人又陷入迷糊中，拿起電話撥給剛前腳才出門的父女倆。

    「喂，怎麼了？」男人在電話那頭問。

    「你們剛出門，似乎聽到一聲巨大的爆炸聲，把我嚇醒了，不知什麼情況，就打電話過來問一下。」女人含混著睡意，仍舊在迷糊驚恐中說。

    「我在開車呢，寶貝女兒坐在旁邊正在吃著煎餃，沒事，你再睡會兒吧！」男人如常早起在送女兒去學校夏令營的路上，笑著說。

    「哦……好喔！」女人含混著睡意回道。

    「轉眼又是大半年的時光，很快就在晃一眼亮一眼，明一眼暗一眼，輪替重複的日子裡，日過日數著日子裡，恍惚也好，糊塗也罷，也就這樣了或那樣的活著了吧。」女人掛了電話，靠在沙發上，半夢半醒中迷糊了一會，被剛才不知所謂的「砰」一聲嚇到失色，想著還是算了不睡了，於是起身去廚房沖了杯咖啡讓自己從迷糊中徹底清醒過來。

    「形勢陷入淤泥，陷人心。」女人一口灌下一大杯咖啡後，轉身又去洗漱間沖了個熱水澡，才算清醒過來。

    「蕩氣難了，瘴氣漫浮屠。」女人窩在沙發裡，腦殼裡浮現一片嘩然聲。

    「一步之遙，人而無信無義，無為無不為，人而無所謂了。」天道間溢出幾道外音，輪迴在女人腦際。

    「淺嘗輒止追殘夢，人世間沒有太好，也沒有太壞。太好，甚或太壞，都是及物，言下之意應過猶不及，都是天下最好的安排。」女人腦際下的天道之音不停迴蕩，並不停的迂迴蕩漾於世間萬物間。

    「給你一條路，不如自己走出一條路。路自己走，舞自己跳，才是自己的出路和活的實際。」女人在天道之音的輪迴不止聲中，心裡想著自己的話，如是如常，無常，及平常之心境心鏡如明，如如明……

    「如常，就是一面多樣的鏡子，丟一眼明了，鏡子就還是那面鏡子，如你還是你，我還是我。」女人想著。

    「無常，就是鏡子有分別於銅鏡是鏡，玻璃鏡也是鏡，無常異於常，有些鏡子摔了或許如常，有些然然了，然則其畏也，就是摔了就是摔了無法破鏡重圓。」女人再想著。

    「平常，就是花好月圓常在，陰晴圓缺時而有，問題都出在時間點上的某個節點，亦或無為，亦或無不為，亦或你以為的形而上或形而下，是為空，空是空相，不為空相而動，即為平常心。」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著。

    思想律動，很快半個時辰就過了。

    女人抬頭看了一眼墻面上的時鐘，靜聲屏氣懾息中，聽著墻頭外後窗樓頂上鳥雀嘰嘰喳喳的喧鬧聲。

    「喔，好吧，萬物皆有靈，喧鬧法則也是法則，即使清夢中的那一聲不知所謂的『砰』的驚命中，如在這個島，不知所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知我者，謂我心憂在如此暴熱的夏日要如何『炭賤願天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