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雲小寶的日記
(一)
(1)
雲小寶的日記。
喔,拍謝了=不好意思了。
班上的男生都不太正常。
3年3班有6位同學長水痘,3班明天停課。
昨天段梓欽把我的英文聯絡本帶回家了,今天他早自習的時候把課本還給我,然後他直接用台語跟我說:
“啊,拍謝了。”
錯愕……
我們班男生沒一個是正常的,天天都在鬼混。還有幾個女生還跟他們一起一直混在一起。只剩下我跟我幾個女生好朋友有在那邊用功讀書。那些人整天都在搗亂,他們很閒的樣子,他們都不把時間拿來讀書。
隔壁班3班已經有6個人長水痘了。於是3班應該從明天開始就會停課了。我覺得很吃驚。那麼的話,英文課雖然我們在3班上課,要不就是都沒有人吧?唉,沒用啦。
今天中午吃了一個大雞腿,我很愛吃,湯是豆芽湯,水果是香蕉,我吃了兩根。有些人喜歡拿香蕉當玩具來玩,啊不然,就是自己有其它玩法,比如說把香蕉的香蕉果肉的一小節跟香蕉皮的一小節疊在一起,他們就說是壽司,真的很無聊。真的是無聊當有趣,幼稚當機智。還有些人直接把沒吃過的香蕉丟到廚餘桶裡面,真的很浪費,老師都已經說過他不要再看到有沒被吃過的香蕉,直接被丟進廚餘桶,結果他們都不聽老師的話。
我想要跟他們講說,不要這麼做這些無所謂浪費吃的東西,或者是一些,一些教訓他們的話。但是他們都不聽我的話,於是我覺得幹脆讓他們繼續這樣子好了,反正最後是誰造誰的責任,不關我的事。
今天上課的時候,大家幾乎都不聽老師講課,一直在這裡一直在講話,聊天,玩遊戲。於是,老師使用了新的機制方法,如果當大家不聽他話的時候,他就拿出手機的計時器,用秒鐘計數,如果計時器上面記了多少分多少秒,那我們的大下課就會被扣多少分多少秒。但是明明又不是我的錯,為什麼我也要被連累嘞?我明明拼了命去提醒大家,大家也不理我啊……我生氣也沒用,上課亂糟糟的,老師要罰大家,就會一起罰,那我再怎麼跟老師說也是沒用的,這也沒有辦法吖。
還有班上的陳宇文,這段時間在班上到處找人讓他們不要理我的事,今天早上我有去樓下一年級,跟我在二年級時候的班導筱慧老師說了,後來博文老師在班上沒有直接點名,當做一個案例分析在跟大家說明,其實我們,心裡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這幾個禮拜我覺得自己有點孤單,下課都是我自己一個人去單槓區玩單槓。我很孤單。那些人都去找別的同學玩的幾乎是我的閨蜜,只有我自己一個人玩,我並不開心,我看到別班的人都是幾個人一起到單杠區玩遊戲,這時我心裡就會酸酸的。
關於陳宇文在班上排擠我的這件事,現在還不想說,之後我會在一整篇裡說關於她的事情。
最近我喜歡上玩製作火漆印章,當我每次做完火星印章之後,都會把這些火漆印章送出去,送給我的好朋友們。大家也很喜歡我做的火漆印章,大家拼命的也跟我要,不過有一些人的訂單我是不會答應他們,我只會答應那些我很要好的朋友。
還有,我最近也研發出了一種舒壓按鈕器,這是我自己用15x15公分的正方形設色紙製作而成的,它只需要兩張色紙,其中一張色紙只把它切切裁裁,然後編一編,再折一折,就能做出按鈕跟彈簧,然後再用另外一張色紙做出背景按鈕就完成了。
這個舒壓按鈕器我也有送同學,但是現在幾乎是全三年級在找我要訂單。我大部分都會拒絕,因為我只會把這些色紙折成的按鈕送給我很要好的朋友。
(2)
雲小寶的單口相聲表演,好吃的火漆印章銅鑼燒。
顧客,請問您要花瓶口味的 銅鑼燒,還是藥瓶口味的?
什麼?請問需要哪個呢?
那個藥瓶口味的嗎?好喔,我們這邊有一個打折活動,本來一個藥品口味的只需要5毛錢,如果您再買一個的話只要6毛錢呢,請問您是否要買買看?
好,請稍等。
先把標簽給撕開。ok,撕完標簽後,開始就是我們只要加熱,嗯,哇,誒誒,銅鑼燒大爆。好,第一面半分熟,來煎第二面了。咦,沒成功,再試一次……還是沒成功,再試一試……成功了,ok,沒成功,再來一次,成功了。
好,第二位。
這位顧客,請問櫻花瓶口味要升級嗎?升級的話會免費1毛錢變成五毛錢呢。
ok,請稍等。
第二位的銅鑼燒也煎的五分熟了,撒點魔法藥水,煎完之後給花瓶升級一下。
好了,來翻第三位的銅鑼燒。第一面,成功了,好了,換第二面沒成功,再試一次……成功了,好棒棒。
很多位顧客……之後。
最後……
然後第一面變為一分熟了,二分熟了,煎熟了,我們再把它放回第二面……沒成功,再試一次,耶,成功了……沒成功……耶,成功了,ok,ok。
顧客,您的銅鑼燒已做好,這是您的陀螺少女盤子,還有您的餐具。
吃完了嗎?ok,會給您一張優惠券可以下次使用喔。下次如果您用了這一張優惠券,就可以免費享用一個銅鑼燒喔。
(撒花)
(二)
市井生活,人間煙火味,至味是清歡。
山裡到山外,山下到山上,山頭到山海關,到哪,哪不都是一樣的活著,活著就是生活。繼續活著,就是繼續生活。
生活印跡落在生活市集,今日&海邊&市場。
荔枝和葡萄,香蕉和柳橙
煙熏雞鴨,豬肉,牛肉,和魚蝦,和丸子
綠葉蔬菜,沙拉,雞蛋和土豆
米麵,餃子,和餛飩
蚊子,黑蟲,和螞蟻,和蝴蝶,
蚱蜢,螳螂和藍雀,
和白鷺絲,和青蛇,
和猴子,還有貓
更有蟑螂,老鼠,松鼠,和 山鼠
世界大不同,又大同
角色扮演不同,認知不同,苟活於世,是世俗,俗不可耐。
莊子言井蛙不可語海,夏蟲不可語冰。凡俗事對照修正虛擬參照物,此為不二法門,還是方便法門呢?既然是虛擬,那就是虛妄,何苦糾纏不休,放下即一切。放下自我,即是回歸。
烙印在觀音山望海,碼頭有故事給你我聽,一次又一次次在回歸人間的界點,伸出手臂邁開腿由人間而上或下界遊歷,自有人漫天遍地的撒花,自然也是有故事在講,或在聽。
故事落在頓挫的春日。
頓挫的春日,陰著陰霾的頹廢的天,天又亮了。
來自睡不醒的夢,從夢中承襲白或黑。反光只是借鑒,落髮三千,想象某一日雪絲般的飛天遁地而行
夢,也或夢,不由自主被牽強附會,被話難住了,舉止頓挫了,風木訥了,鐵木遁了,腦殼秀逗了……
頓挫的春日跟著血滴子的腳印蓋印章,丟下格局又寬大又正氣的典型方正的古村落,和他們的後裔,如今縹緲去向不明在夢的哪頭……是當頭棒喝嗎?
說夢……
有人說,被置戰爭。
遊戲置空,被念想。秩序一而再被打破,破口處盡情爾虞我詐,被野蠻的文明,是虛空。
於戰爭對立面,在下一破口對立著。
時間被倒置,被回到最初面的古語一再說:人之初,性本善?此刻,忍,是個量詞,海闊百川。
戰爭一再重啟,即夢幻重啟之極海聽雷於夢幻成真,因此“幻滅是遲早的事”一則來自遠古的意志與敬告的殲語一而再顯現。
從初始夢境大亂鬥,意識循環,顛覆,再循環,到再而三和解,休戰,以自然之力咆哮如雷咆哮怒焰因恐懼之力打破亂秩序。由此,破口重生,須臾生命輪迴,英雄輩代而出的此刻英雄就在爾心。
夢醒,爾心不變。
有人說,應請賜教。
混沌域。
雲氏一門,早早斷了根跡。
清末民初,雲氏劍秋原愛新覺羅氏,再往上這一世已難追溯。
說話間,想到追溯這一詞的重要性,於大龍和小龍的覺醒已是黃昏獨自愁,已晚矣,已是足足晚了2、30年。
前幾年,翻看舅爺和奶奶遺留下來的僅有的幾封書信照片,有找到他們生前曾經僅有的几封家書及地址,也就是王家在沈陽還有的血親所在。
後來雲大俠有機會去大陸,再找機會去沈陽,按照信封上的地址到處打聽並聯絡見了一面後,才驚覺王家高壽唯一知道愛新覺羅雲氏劍秋內情的長輩前幾年也已去仙班歸位了。
失落或傷感,感慨或悲憤並不能慰藉一顆遊牧之心。期間,大龍替奶奶雲王氏去瀋陽故宮走了個遍,久久徘徊,淚不由己,稀里嘩啦放肆了一回又一回。
對大龍而言,這一世的遍體鱗傷是心之所在,是從小埋下的禍根,是對女巫的恨,完全的恨,從頭到尾的恨。
即使前兩年女巫已離開這一世的糾纏。凡體雖已逝,但之後有一次聽宗師的傳承人親口話說:
“……在道觀經常看到你母親,你母親,於這一世的執念太深,至今還停留在道觀裡,一直不肯離去。”
“執念深重,誰也幫不了。”
大龍以前常講,即使前後幾十年間女巫在生前一直懷疚著懺悔之心,即使終日去為愛新覺羅雲氏在京都之列位祖宗的宗位方向長年祭壇,又奈何爾爾亦爾爾何?
大龍自小對女巫心之所至的怨懟,不是因為有對列祖列宗的遙祭以求能保佑這一世的大龍和小龍及後世家人的平安順遂,就能夠抵禦掉大龍那來自心底地獄般的痛楚。
大龍有時候提到小龍,說小龍從小就很善良單純雖然小時候家裡發生很多事情,長大成人後,也經曆了很多不順遂,可他依然相信他的這個弟弟依然是善良和單純的,至少小龍跟他不一樣對他們的母親沒有太多的記仇也沒用過多的怪罪之心。
偶爾幾次,夜裡熄燈就寢時,雲氏夫婦關於女巫還飄在道觀不肯離去的事,也有隨便聊了那麼幾句。
”人生爾爾,執念太深,修行之人放得下才是修道之心,修道即得道。修道是什麼?是修心?是修身?是修仙?”
“執念之念,不是懷念,是怨念太深重,怨念不去,就很難去了。”
“後世修行了半輩子的人,也執念了大半輩子,走了還在執念,不肯離去,這樣飄在道觀要飄到幾時才肯罷休?”
“修行了幾十年,說是閭山老母的弟子,如此執念之深重,閭山老母在仙班要如何接納之?”
“呃……可能舊事難圓滿,放不下,才遊蕩在生前的修羅場繼續戰鬥吧。”
“放得下,才起得來。去仙班也要上升得了,才能跨緯度去到另一個空間去閭山老母的座下排列吧。”
“寶山納骨塔裡,有在閭山老母的最近的座下排列座次,本該放置牌位和靈骨盒後,既能進入排列仙班,不懂為何飄蕩在生前所在的道館,還是執念那麼深地不願離去?難道不想知道緣由嗎?”
“執念是自己的事情,放得下與否?全然在自己,別人又如何幫得了忙?隨便她吧……”
“呃……難道就不想去那個道觀,看看……”
“很好奇,修行之人,都也已是沒有婆家之人,為何寶山靈骨塔閭山老母座下陳列女巫牌位之列,掛著莫家媳婦的名號?她不是早就已不是莫家的人了嗎?不然,都不是人家的媳婦了,那為啥要掛莫家,而不是掛雲家?再說,女巫為雲家育有2個兒子,而為莫家只有1女,按道理該不是要掛雲家名號不是?”
“不是這樣看的,可能是女巫的女兒,或莫家安排的吧。她女兒是莫家的孩子,自然會掛莫家的名號,不足為怪。再說,我們兄弟兩個都不想去關心她的一些事,也根本沒在管她的身後事,而且她娘家那麼多兄弟姐妹一大子家人,也輪不上我們雲家出面。況且那是他們的事,早就與我們雲家無關了。至於她臨終前去醫院探她,也是小龍一直打電話來說,還有她娘家人一直說一直說,才去見的,但去的時候她已經打了那一針說什麼會睡覺的針,所以去了也沒有說上話。再後來去殯儀館辦儀式長跪在那,也是女巫生前一再懇求,還有她的那些兄弟姐妹們在看著,都是做戲好吧,做給別人看的,實在很無聊。生前做的那些事,死後還要在演戲,是面子嗎?什麼面子呀,搞這些有的沒的,你說這不是無聊又是什麼。唉,悲哀啊!”
“呃……呃呃,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