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平凡的一天
放學路上。
雲小寶一直嚷嚷著好餓,說午餐的煎豬排太鹹,蘑菇蝦仁炒飯也太鹹 ,吃了兩口實在吃不了都浪費了,中午就只喝了紫菜蛋花湯,和兩片木瓜。
雲大俠粑粑在視頻裡跟操女俠麻麻說,“連續兩天的午餐都不合胃口,會不會是流感病毒造成的口味變了?”
“也有可能哦!而且這幾天口腔有潰瘍,牙齦和嘴唇都紅腫,嘴巴一直痛吃東西也會有影響吧,可是小寶晚餐在家吃也都吃完自己的分量吖?”
“這種情況就再觀察兩天吧!”
回到家實在太餓了,操女俠麻麻準備的晚餐青椒炒豬肝和韭菜苔炒小肉片配著白米飯,再配一份蘋果奇異果柳丁水果盤,很快就被雲小寶吃光光。
飽食的感覺真好。吃完晚餐,雲小寶心滿意足舒服的靠在麻麻身上休息一會。
“今天在學校有什麼好玩的事情嗎?”
“沒有,除了午餐沒吃飽外,今天跟平常也沒什麼不一樣,都是平凡的一天。”
平凡的日子平凡過。
按部就班的日子日復一日,也年復一年,這種平凡的日子平凡著過著,也隨著雲小寶的長大軌跡形成了一定的生活規律。這種規律對於雲小寶本身而言是生活習慣並在無形之中就成為了在生活和學習上的一種自覺性,是自律。
以前常聽雲大俠粑粑說,他跟弟弟兩個人從小跟著奶奶和舅爺(奶奶的弟弟)生活,是被舅爺撫養長大的。
舅爺是黃埔軍校十期國民黨將領,是名帶兵打仗在戰場上摸爬滾打下來的軍人。拋開運氣一說,能從無數個戰場上活著回來的人在某些方面自然具有著不同一般人的優秀,其中之一的就是具有極強的個人自律性。因此雲大俠粑粑小時候跟比自己小1歲的弟弟兩人從小就被舅爺訓導,自然某些東西就會深刻在骨子裡。
所以呢,雲小寶從小時候開始就有著良好的生活習慣和好的行為規範就是這樣間接的直接的被引流被傳導而來的吧!
雲小寶念道“子曰,朝聞道夕死可矣!”理解並背誦國學,這是學校會定期循序漸進地佈置類似的國學家庭課業。雲小寶是這樣理解的,說一個人從小就開始學習好的道理,等人到了老了以後都不會後悔。
當下的台灣,雲小寶在讀的私立學校還能孜孜不斷地倡導學生從小學國學,仍不忘本地教書育人實屬不易,要知道這些是與當下台灣所謂的主流意識是背道而馳的。
在這個島上,雲大俠粑粑一直念念不忘自己是中國人,不忘先輩的初心,更萬分地慶幸當初在雲小寶幼升小時因惶恐絕大多數公立學校已被獨化而不得已去抽籤選讀了理念認同的私立學校。
雲小寶這次感染流感發燒後已有6天身體依然有恙尚未完全恢復,沒想到這次的流感病毒對小寶的身體傷害這麼大,要知道從小生病發燒什麼的身體不舒服都不會超過3天就好了。這也讓雲大俠粑粑和操女俠麻麻心痛不已,天下做父母的沒有不心疼自己的孩子的,能讓孩子跟在身邊長大自然也會更加了解情況才會更加的痛惜與愛護,雲大俠粑粑和操女俠麻麻做為兩個歷經過往看盡人生的歷練之人又何嘗不是呢?
守護是最好的長情與陪伴,只是還沒有釋懷因沒有守護的親緣就都是寡義的不足以恩典嗎?這都是後話,在以後的敘述中想提起了時再慢慢地說道吧。
雲小寶的這次感染流感有傷到元氣,精神有些不濟身體自然也是比起以往柔弱了些。加之聽雲小寶說,中午在學校因為班導請她幫請假沒來上學本來要值勤的同學的忙,要給班上每位同學在午休過後要漱口的漱口杯裡分裝等量的漱口水的時間就已過去了20分鐘,再又跑下樓去另外一棟樓的學務處找老師有事,才因此導致耽誤犧牲了自己的午休時間,當然了能全心全意地為班上每一位同學服務也是一件令雲小寶高興的事情。
麻麻聽了不免心疼說,趕緊的,累了就早點睡覺,睡眠夠才能更好的增強免疫力讓身體早點康復。小寶聽了自然也會乖乖的整理物品書本收拾好書包,不到9點就早早地洗了澡爬上床睡了,而且是一倒頭就睡著了的。
苦難是一部自我救贖的看板,苦難是一部殿堂級的教科書,只可惜有些人不懂,有些人冷眼漠視,有些人反應遲鈍。
夜深人靜的半夜3點剛過,父親的微信視頻突然進來,暗夜的客廳裡整個房子裡頓時炸開了鍋。雲大俠粑粑一跳就起來衝進客廳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一邊說,“是爸打來的”,一邊拿著手機進房間遞過來時,“可能是不小心撥到了吧?,不用管了。”就順手關了電話。
手機原本都會放在客廳,只是這夜睡覺前忘了關靜音。其實這麼多年了很少有人有電話進來找,除了家人,就是學校,更何況在這個ai資訊超速發展的年代大家都習慣了有事無事不是發信息,就是視訊,而於操女俠麻麻而言手機幾乎成了雲氏父女的每日專機。
夜驚斷清夢,深夜電話進來鈴聲響起聲音大得實在是突兀,感覺冒昧了整個靜謐的時空突然被失控的意想不到的節奏打破了空洞夜魅的寧靜。
原本操女俠麻麻正夢在既視感極強的求生欲的夢境中時,猛然地從由遠而近的不遠處的一陣歌聲中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生生地拽了出來。迷糊著疲累著接過已掛斷的手機隨手放在了枕頭底下,夢想著能繼續前夢。
只是有根筋已被挑起來,在有點醒非醒的狀態中,又有點不願醒來的迷糊的端詳著上個夢即在眼巴前的,卻已是怎麼都想不起來,腦回路不自覺的又回到剛才的電話響響裡一直迴蕩,把從去年以來在心底裡一直被壓抑著,甚至想要埋藏起來的那些的還剩有的那麼的一點點脆弱,委屈,怨懟,不滿,頓時通通又都浮了上來……
生活不易,尋求的平靜生活不想被再生事端,眼下也只想好好的活着。
怕吵醒早上5點就要早起的雲氏父女,睡不著也只好靜靜地躺著,胡亂的想著……
腦瓜子越躺越清醒,操女俠麻麻才要輕輕脫開雲大俠粑粑握著的手就被問,於是只好答,”睡不著了,還是起床好了。”
“那你先起吧,多穿點衣服不要著涼,我再瞇會。”
順手摸向枕頭底下拿起手機摸黑去到雲小寶的房間,藉著床前開著的一點窗被海風吹拂起窗簾的縫隙間投射過來的一點餘光,看看小寶熟睡的樣子,再順手蓋好有點被撩開的被子後,去到客廳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和電話進來的時間,正好過了1小時1分。
躺沙發上想著事,雲大俠粑粑手機裡的鬧鐘輕輕響起,不知覺就到了雲氏父女起床的時間。雲大俠粑粑起床的慣例,第一件事就是去雲小寶的房間推拉開兩面墻上的窗和窗簾,讓新鮮的空氣和亮光進來,再喚醒雲小寶起床穿衣,然後再分別去各自的洗手間上廁所洗漱。
再等烤箱的麵包時間,雲小寶問操女俠麻麻說,“夜裡怎麼有電話響那麼大聲是什麼人啊?”
“嗯,是外公的視訊進來,太夜裡了,所以沒接。”
上班的要送上學的,車子還要順路去加油,雲氏父女倆掐著5點半早早的就出門了。
操女俠麻麻到門口的電梯間擁抱吻別送完父女倆,就又回屋躺在了沙發上,想著回想不起來的什麼清夢也就索性不想了。倒是前夜的痕很深很重,就又回想了一下這個夢裡的場景和是非。
——又做惡夢了
「夢裡有一座自己的墓」
在夢中驚醒……
在夢裡。
一整個夜,在夜雨清冷中
回到小時候生活的村莊。
因為夢在夜裡行走,不曾停下的行走。
暗夜中,飄著零星細雨,一個人心思不明的繞著半山坡的村莊兜兜轉轉。不知覺轉到一片山邊的高地上,側過峭壁旁邊的山路旁有幾座零星的墓地,再往內一大片空地上坐著一座大的外方內圓的墓地,膽慘慘的心內越發的瑟懼,但還是不由得往前走了去。暗黑下模糊不清地端詳著這座墓內心很是驚異,也下意識地自我感覺到這居然是自己的墓,是一座不知道是誰?在什麼時候?給自己蓋的這麼樣的一座墓。
暗夜的雨下下停停,清風暗影裡只見墓後立著一塊不是很高卻很寬大的青石墓碑,前面是一大片已被雨水浸泡得有些凹陷不平的黃色的泥澤,泥澤裡還凌亂折疊散落著幾張辦公用的紙張,上面的字跡也已被雨水浸泡得模糊不清。
心下即迷茫,也納悶不已,卻也只是茫然不解地看了看,然後轉身順著前面的路下山又回到村子裡。
是是非非已無所謂了。
繞著村道走,想著以前小時候坑坑窪窪的石板小路難走,現在看著夢的腳下都是新的石板路,偶爾一二個,三兩個迎面走過的村民,時而也見著了小時候還能認識的村民打聲招呼,或聊著說上幾句話兒,童年的記憶就又飄拂在村道上追著跑著跳著玩著鬧著哭著笑著。
“以前的路不好走,現在的路好走了,多來走走。”
是呀!串串門也好呀……
——而後,依舊躺在沙發上,深沉的睡著了。
而後,就夢醒在台北港的海邊,時間中午12點整。而這天的天氣,有風,也有點陰轉涼。
夢裡的既視感愈發的清晰。
夢這一期的渡劫再次不期而遇。
近半年來用最不合乎情理的方式來療愈近乎殘敗的軀體,那就是享受著在某人的縱容下幾乎每天都要用睡到天荒地老的方式開啟一段又一段一場又一場的遠距離的時空穿梭之旅。
既視空間裡以第一人稱出現的我,在情境中重生虛幻,也在情節裡反復無常,更是耿直一條線的直行,不扭曲不打彎,哭便是哭,笑便是笑。這還不是主要的,那個以旁觀者的視角去看待突然出現的第三人稱,以代名詞不斷反復解釋的那位女她心機重重反反復復。
只能說演技太好了,差點把作為旁觀者第一人稱的我給帶入劇本殺裡,用同理心,去理解事情的發展延續,去給出時空裡的空間去看演的部份被反復強調,若不是助理在一旁提醒差一點就被帶到溝里還不自知。
好在,還能清楚事情是舊事,自此到醒過來後慶幸那個我仍能保持足夠的清醒。
好吧!用有點笑話式的場景再次出現,或為登場,或只是想看清楚二十年前發生事由的經過。細節再次重演,只會讓第一人稱裡的我更為堅定意念來回復迷惑般的被人糨糊被人欺騙和對事實的隱瞞。
只是那些陳年舊事過去許久不再重提,也或許根本遺忘也本不再想起,卻不經意間在某時空被完全打開來並演繹的淋漓盡致好似一部事不關己的國際大片,或人生的連續劇在某個節點的一段演繹推理告訴當年的那個疑惑似乎有了不一樣的答案。
這樣的渾天渾地的夢居然夢的蹊蹺,夢裡大面積的第三人稱視角很輕鬆樂趣地看待舊事重提竟如此放鬆的一笑而過,醒後極為強烈的既視感也是如此的輕鬆,該是自身靈識從裡到外都已放下不在糾結不當回事了才會看淡吧。
故此以夢記的方式記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