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蒙在鼓里
张洋站在那里有些无措,好半天才轻声说,“刚刚董事会发来邮件,重新任命宋小姐为公司总经理。nianweige”说完,她将电脑屏幕移向陈漫这边。
上面赫然是邮件的内容显示。
陈漫下意识握住了手中的笔,她眼神沉沉的看向宋青,“你又在搞什么鬼?这个公司被你败的还不够?”
被她质问,宋青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这里都是我爸的财产,我想如何就如何,你当了快一年的副总,真把这里当成你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陈漫眼见着就要发怒,张洋立即走了过来默默地拉了拉她的手,“陈总,您冷静一些,不如我们先去把事情搞清楚?”
最终陈漫被张洋拽走了,留下宋青一脸意味深长的站在那里。
等到了办公室,陈漫的脸色阴沉的吓人,张洋打了一通电话出来,看着陈漫神情不佳,试探性的开口,“陈总,我已经确认过了,董事会那边确实一致同意宋小姐任命总经理一职,文件也是真实的。”
“她从牢里出来,什么都没有,他们凭什么恢复她的职位?”陈漫挑眉,“去联系董事会的那群人,我要开会。”
霍氏集团。
“霍总,如您所料,宋小姐进入公司后,陈总发了一通脾气,现在已经召集了董事会的人在开会。”刘助理敲门进来,神色有些肃穆。
一直在煮茶的霍从洲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道,“给陈漫打电话,让她不必开会了,她想要的答案我这里有。”
“霍总。”刘助理叫了他一声,语气带着一抹忧色,“陈总事先并不知道您插手了这件事,如果她知道是您”
“该来的总会要来的,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她好,去打电话吧。”霍从洲神情还算如常。
刘助理欲言又止,可他也知道霍从洲下了决心的事情他也不能左右,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两个人能够相安无事。
片刻后,陈漫的打电话就真的给他打来了,第一句话就是问,“宋青是你安排进来的?”
霍从洲没答,而是道,“好久没有去那个农家小院吃饭了,中午一起去那里吃,我把你要知道的都告诉你。”
农家小院里,霍从洲前脚刚到,陈漫后脚就开车来了,她的脸上掩饰不住的怒气,车门都被她关的砰的一声响。
刘助理看在眼里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去看向霍从洲,后者倒是镇定。
直到陈漫面无表情的来到他的面前,她问,“霍总还有心情吃饭?把我像个傻子一样耍的团团转,有趣吗?”
闻言,霍从洲抬眸看了她一眼,“坐,这里的泉水煮茶味道不错,刚好降降火气。”
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模样,陈漫是气不打一处来,偏偏又不能对他发作,只能板着脸坐了下来。
见状,霍从洲唇角微勾,不紧不慢的给她倒了一杯茶递到她的跟前,“尝尝看。”
陈漫并没动。
她注视着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点,“从洲,你要求我对你事无巨细的坦诚,然而宋青是你一手安排进来的,你却一点风声都没有透漏给我,现在她堂而皇之的进入宋氏,你不觉得你应该与我解释说明一下吗?”
面对她的质问,霍从洲饮了一口茶,才缓缓开口,“你母亲和祝云凡能避开我的人,悄无声息的回到国内,这不难理解,是有人给他们遮掩。而他们回来,第一步是取得你的同情,结果你并不买账,接下来你母亲就会登宋氏大门,要把祝云凡推到董事会的面前,这个时候,只有宋青才能制衡得了他们。”
陈漫微微皱眉。
“而我不过是先那个人一步,与宋青取得了联系,避免宋青被他利用,到时候你就会腹背受敌。”霍从洲说完,继续给自己倒茶。
陈漫看了他一会儿,才问道,“那照你这么说,他们背后的人是谁?”可说完以后,她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了徐志楠那张脸。
见她已经意识到了什么,霍从洲并没有继续往下说,“陈漫,你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避开锋芒,看他们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宋青恨我入骨,她入狱虽然是自己作的,但和我也有着关系,现在这种时候,如果王岩真的和祝云凡一起制造风浪,她不是最乐意看到的?为什么她会答应帮你?还有,她能进宋氏,你到底出了多少力?”
陈漫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脸上。
霍从洲神情很淡,“我既然能安排她进去,也能有办法让她听话。总之,你不用管那些,只需要做你的副总就好,如果宋青给你工作上的难堪,你就回来等一等,时间会给你答案的。”
“你的意思是,让我眼睁睁的看着我在宋氏付出的一切被宋青霸占着?之后还要忍受她的羞辱,就是为了坐山观虎斗?”陈漫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宋氏一日没有彻底落在你的手中,有些战争在所难免,我现在只是帮你选了一条捷径,人和事我都会安排好,你不用担心后续。”
“可这不是我想要的。”陈漫摇头,“我不怕王岩跟我夺权,也不怕宋青回归宋氏,只是我最想不到的是,竟然都是你的设局,而我也成为了你局中的一枚棋子。”
“我说了,我是为了你好,宋青即便不是我弄出来,也会有人把她弄到公司去,与其这样,我还不如把她收为己用,你明白吗?”霍从洲辩解。
“老实说其实我不是很明白。”陈漫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你总说我事事瞒着你,我也觉得我做的确实不好,可是从洲,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把我蒙在鼓里算计,又真的做到了坦诚相待吗?”
她说着,眼眶就红了,“我不是很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真的。”
说完她就起身走掉了。
见状,刘助理立即追了过去,霍从洲坐在那里,原本端着的茶到底还是没有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