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质疑不行
陈漫不由一窘,此时此刻她都有一种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的冲动,这算什么运气?偷亲他被他发现,而且他还早就看破了她租房的原因。msanguwu
她越想越慌乱,连说话都明显的底气不足,“只有一居室了,我想着这里环境也还可以,就就租了。”说到后面,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甚至都已经听不见。
霍从洲冷眼注视着她,“我只是手残疾了,眼睛并没有问题,你不觉得你这个理由很牵强?”
“牵强吗?”陈漫反问他,“再说了,我们现在还是夫妻,睡同一张床有什么问题?还是”她打量了他一下,“你心有力不足?”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目光似有似无的落在他的某处。
果不其然,霍从洲脸色一黑,“胡说八道什么。”
“我只是问一问,有些事不能耽误太久,错过了治疗时间”她没有往下说。
然而霍从洲的表情已经变得铁青,“你偷亲我也就算了,现在还在对我进行人身攻击,我说了,我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单纯的不想跟你靠近而已!”
“哦,你没有问题就没有问题,我也是随口一说。”陈漫无所谓的笑了笑,她想到了什么,“行了,你既然醒了,我这就去给你端药。”
“”
从房间出来,陈漫确定霍从洲不会看到她的时候,终于轻轻的松一口气,刚才那个画面太尴尬了,她除了和他插科打诨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一个又一个犀利的问题,好在他和所有的男人都一样,不能被质疑不行,不然的话,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自在一点的出来。
等她端着药出来,霍从洲的人已经来到了客厅里,正在摆弄着阳台上房东种的花花草草,陈漫看了他一眼,“药端来了,赶紧趁热喝了。”
闻言,霍从洲浇花的动作稍顿了一下,他头也不回地说,“以后我睡客厅。”
陈漫一愣,反应过来立即皱眉,“你至于这样耿耿于怀吗?又不是没亲过。”
“以前那是情之所向,现在不合适,放到你和我的关系上,不合适。”霍从洲声音冷冷清清的。
陈漫有些无奈,“你睡房间,我睡客厅,行了吧?说好的照顾你,总不能让你睡沙发吧。”
霍从洲没有答话。
“好了,你过来把药喝了,我该去买菜了。”陈漫不着痕迹的叹息了一声,转身就去拿外套换上,等她出门的时候,霍从洲已经坐在那里开始喝药了。
她看了看他,心里戚戚然,算了,还是她操之过急了。
陈漫这一出去就是一个小时还没回来,眼看着外面的天都要黑了,仍然没有回来的迹象,霍从洲开始并没在意,直到外面的天完全黑掉,她还是没回来。
他意识到了不对劲,拿出手机就给她打电话,好在一下子就接通了,还没等他开口问她,她就先说话了,好像在哭,“霍从洲我迷路了。”
“”
当霍从洲顺着她发的导航来到一个胡同处的时候,陈漫正站在那里发呆,她的手机已经没电了,外面一片漆黑,乡下不比城市,这个时候基本已经没什么人在外面走动了。
她就这样提着一袋子菜,看起来很无助的样子。
霍从洲老远看到她,稍稍停了停脚步,随后就朝她走了过去,而她也看到了他,眼里依稀又开始冒泪光,“真不怪我,这里胡同太多了,我一晃神就忘记怎么出去了。”
她声音哽咽,像一只小猫似的,可怜极了。
霍从洲难得的没有出言责备她,一只手接过她手里的菜,“走吧,回去。”
陈漫嗯了一声,眼角依然挂着泪珠,她跟着霍从洲的后面走着,忽然,他又停下,回头看着她,“你是打算再迷路一次吗?还不快跟上。”
她茫然的看着他,“什么?”
霍从洲抿唇,“抓着我的手,再不走真的就很晚了。”
话音刚落,陈漫就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因为那只手提着东西,只能挽着受伤的这只手臂,不过她很轻,尽量不想给他增加重量。
霍从洲扫了她一眼,就带着她走了,有那么一刻他觉得,她是故意走在后面等他开口的。不过能怎么办呢?想起刚才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不只是她哭的梨花带雨,就连他悬着的心也总算安心落地。
回家以后陈漫就立即去厨房做饭,做好以后端上桌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她先给霍从洲盛了一碗汤,才开始吃自己的,因为哭过,眼睛红红的。
霍从洲喝了一口汤,倏地道,“下次买菜我跟你一起去。”
陈漫抬眸看向他,“我下次白天去,应该不会出错的,今天是因为天黑了,才会这样的。”
“怎么?你是觉得我一只手,做不了什么事吗?”霍从洲语气变得有些冷。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陈漫默然,她最终妥协,“我只是不想让你累,仅此而已。”
“所以我是不是该谢谢你的好意?看在我是个残疾人的份上?”霍从洲表情带着自嘲。
而且不等她说话,他已经放下了筷子站起身,径直回房去了。独留陈漫看着他坐过的坐位发呆。
霍从洲这边回到房间没多久,就听到敲门声,他没有回应。
下一秒,陈漫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我进来拿换洗衣服和被子。”
说着就开门进来了,此时霍从洲背对着她睡着,也不知道是真睡了还是故意不搭理她,不过也没关系,她找了套衣服出去洗澡。
洗完以后才发现自己刚刚没有拿被子出来,于是又只能敲门进去,只是找了又找,都没有找到多余的被子,她这才记起,她这次来确实是自己带了被子的,只不过只有一床而已。
现在就盖在了霍从洲的身上,总不能把他的拿走自己盖着吧?她又找了一下,最后找到了一条毛毯,是春秋款的,不厚,不过应该能应付一下。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室内的温度以及她怕冷的体质了,从睡下开始,她身上就没有什么暖意,除了瑟缩在那里一动不动,根本没办法睡着。
她辗转难眠,好几次都想去霍从洲的房间睡觉,又怕他拒绝,索性坐起来拿出笔记本开始处理邮件,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就在她哈欠连天的时候,卧室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