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 喵喵？ ……
宋京京接过电话：“那什么, 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我和小立是坐飞机回省城的？”
本来三个学徒她也想把票一起买了，但是他们觉得一百来块的机票钱简直是挥金如土, 更何况三个人就三百块了。
尽管宋京京说自己出钱, 当员工福利，他们还是拒绝了这种‘铺张浪费’的行为。
小冰被其他两人推出来，厚着脸皮说：“老师你把钱给我们, 我们自己坐火车回去。”
宋京京：“……行吧, 就当你们的年终奖了。”
一放假, 宋京京就带着诸葛立飞到了省城，先去干妈家住了几天。宋名枫就跟着服装厂来省城送货的运输车，来接她们两个回新洲县了。
“叫舅舅。”宋京京指着宋名枫对诸葛立说。
“舅舅。”诸葛立已经大方了好多, 除了不好意思管陆怀瑜和宋京京叫爸妈，让他喊谁就喊谁, 没有一点磕绊。
但宋名枫简直惊呆了：“他他他……你你你……陆怀瑜……这个混蛋！”
宋京京：“哈啊？”
宋名枫：“这……是不是他以前在外面跟别人生的？！”
“……”宋京京无语，她哥脑洞怎么这么大？
诸葛立蹙起眉心, “你为什么骂我陆叔叔？”
“啊？陆叔叔？”
宋京京解释了一通之后，问她哥：“你是不是看什么乱七八糟的小说了？”
自从她哥做了销售，经常要往外地跑长途，就老去淘一些小说在路上看。他也不好好去书店找书，就爱找那种别人私底下传阅的那种。特别是知青们偷偷藏的，写的。
连什么瓶什么梅他都找去看过，被正学习文化知识的李桃花发现, 一顿暴揍。
“嘿嘿, ”宋名枫挠挠头，“前阵子看了本古代男人养外室生私生子，被正室发现的书……”
“哥哥泥垢了！”
……
宋名枫回到老宋家, 一进门就受到了全体家人的热烈欢迎，“回来啦、回来啦！小姑回来啦，大家快出来啊！”
“准备好的东西呢，快拿出来！”
“还有鞭炮，赶紧点上！”
“噼里啪啦”声里，宋名枫一怔，脚步不由自主就往后退。
正要撒开脚丫子跑路，就被他娘一把薅住，“你妹妹呢？”
所有人这才反应过来，宋名枫是一个人回来的。
一时间，所有人愤怒谴责的眼刀子全部往宋名枫身上戳。
“我乖孙女呢？”
“我菁丫头呢？？？”
“我小姑呢？！”
连一岁多的小侄孙，也气鼓鼓地跟着大人问：“小姑婆呢？”
宋名枫干笑：“妹妹、妹妹她太想念妹夫，直接去部队了。”
“胡说八道！”
“怎么可能？”李桃花上手就拧住自家臭小子的耳朵，“她昨天还打电话说，要先回来的。”
宋老爷子直接用烟杆敲他，“说！你是不是惹菁丫头生气了？！”
宋名枫快哭了，他把妹妹带回新洲县，可还没把人带回来，人就被他妹夫派人截走了。
“你、你这个没用的，你就没告诉你妹妹，咱们全家都在等她回来吗？”
宋奶奶：“你就没说老头子想她都想哭了吗？”
宋老爷子：“哭的明明是你！”
“当然说了，但那个人说妹夫受伤了。”
“啊？！”李桃花顿时紧张，“伤哪儿了？”
“不知道啊，”宋名枫挠挠头，“妹妹说等她到了会打电话到厂里告诉娘的。”
李桃花一听，赶紧回厂里等电话了。
傍晚，宋京京终于打来电话。李桃花忙问陆怀瑜的伤情严不严重。
“呵，”电话里，宋京京嗤笑一声，“严重、可严重了！我再晚来一点，口子都要看不见了。”
李桃花：“什么？！两口子差点见不着面了？”
“……”宋京京无语，“我是说，他只是前两天给我做腊肠的时候，不小心在手指上划了一下，我再晚来一点，就要一点痕迹都看不见了。”
李桃花：“……”有种被什么噎住的感觉。
电话那头，传来陆怀瑜低声道歉的声音：“对不起啊娘，我就是太想京京了，开了个玩笑，您能理解吧？”
李桃花：“…………”更噎了。
她活了大半辈子，跟宋大川也算感情好的，但从来没有这种，为了见对方一面，能拉下脸面耍赖的。
她更想不到，一向严肃正经的女婿，竟然才是那个黏人的一方，竟然、竟然会撒娇……
电话那头，两口子还在打情骂俏。
“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你可真能耐。”
“我错了老婆，你怎么罚我都行。”
“那你就跪榴莲吧！”
“没有那东西，搓衣板行不行？”
李桃花默默地挂上电话，然后开始苦恼，自己回老宋家该怎么说，女婿才不会在下次上门的时候挨揍？
宋京京做好了冷战的准备，以表达自己对陆怀瑜此次行为的不齿！
谁料，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的缠人功夫，晚上关起门来不到一个小时，就让她再也冷不下脸了……
隔日，陆怀瑜就带着诸葛立，上了他们做飞行训练的舰艇。
他指着一架轰炸机，对小朋友说：“你爸爸当年，就是开这一种飞机，追击敌人的。”
诸葛立睁大双眼，认真又努力地看着，想把那架飞机的样子记下来，回去好画下来，永远记得爸爸是怎样的英雄！
陆怀瑜给了他一个望远镜，又让一个优秀的小兵驾驶那辆飞机，在空中给他们展示了一次漂亮的飞行表演。
诸葛立看得嘴巴大张，就一直没有合上过。
“好看吗？”
“好、好厉害！！！”诸葛立揪着陆怀瑜的衣角，“陆叔叔，我长大以后，也想当爸爸一样的飞行员！”
“嗯？”陆怀瑜一怔，“你不是跟你宋阿姨说，你要做个厉害的大画家吗？”
“额……”诸葛立纠结了，“那我可不可以又当一个厉害的飞行员，又当一个厉害的画家？”
“当然可以。”陆怀瑜摸摸他的头：“但是这样，你就要比普通人付出双倍的努力哦。”
诸葛立握拳：“我会的！”
宋京京知道他这个志向后，啧啧两声，“可是小立啊，你蛀牙了，有蛀牙是不能当飞行员的。”
陆怀瑜：“……”她到底对蛀牙这件事，有多执念？
“啊！！！”诸葛立的表情，仿佛晴天霹雳，“我、我成不了爸爸那样的英雄了？！”
陆怀瑜：“不一定，你还没换牙，只要换的新牙不蛀就好了。以后记得保护好牙齿。”
“诶？他还没换过牙啊？”
“还没！”诸葛立又高兴了起来，“宋阿姨，你以后再也不要让龙叔叔给我买巧克力吃了！”
宋京京扁扁嘴：“可是……我自己想吃啊，你不要的话，我就没借口要了。”
陆怀瑜：“……”
诸葛立：“……”
在部队呆到了小年的前一天，宋京京就带着诸葛立回了新洲县。
宋京京回去才知道，三个学徒竟然只有男同志小夏回家过年了，那两个女孩子为了省钱寄给家里，就留在京城不回来了。
坐轿车回老宋家的路上，宋京京就看到，坐在路边休息，挺着一个大肚子的赵雪芝。
她忍不住吃惊：“这第几胎啦？”
给她当司机的六哥，为人憨直，以为宋京京是看到孕妇走路不忍心，要让人家坐车，竟然停到了赵雪芝面前。
宋京京：“……”
赵雪芝看到降下的车窗里，宋京京干笑的脸，愣了愣，挂起职业微笑：“表妹，你回来啦？”
“表姐，要坐车吗？送送你。”
“好啊。”
赵雪芝不客气地坐上车，今天苏振华太忙，她又不敢自己骑自行车，更不敢让别人带她，去做产检后，只能自己慢慢走回来了。
宋京京又问了一遍：“你这是第几胎啊？”
“第一胎啊。”赵雪芝挑眉看她，低声问：“怎么，你记忆里我孩子应该早就生了吧？”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在那个梦里，她都早早就把女儿生了下来，一家三口很是温馨。
而这次，还是她使了计才怀上的，不然苏振华还不想要孩子呢……
“咳咳，”宋京京才不搭理她的试探，转头就把眉清目秀的诸葛立介绍给她：“这是我儿子。小立，问赵阿姨好。”
“赵阿姨好。”
赵雪芝：“……”
上辈子，宋菁菁可是一直没有生育，该不会这个不知道是不是本人的宋京京，也生不出来，才会领养一个孩子的吧？
她眼神微妙起来，“你们去医院查过没有？没准不是你的问题，是男人的问题，让他也查查。”
宋京京一怔，“啥？？？”
赵雪芝暗示：“上一次，他就一辈子没有孩子。”
宋京京反应过来之后，“哈哈哈哈哈哈……”
看她笑出了眼泪，诸葛立莫名其妙，赵雪芝则很无奈：“我认真的。”
车子经过老宋家门口，六哥的车一出现，老宋家就放起了鞭炮。搞得本来想先送赵雪芝回家的宋京京哭笑不得，只好让六个停了车，又问赵雪芝：“让我六哥送表姐先回家？”
赵雪芝却望着鞭炮，忽然转过头笑说：“你家真热闹啊，我也想去凑凑热闹呢。”
宋京京：“……”不是，大姐你以前不都很自觉的吗？
我们一家子炮灰，球球你手下留情呗？
宋京京下了车，立刻被她娘李桃花抱了个满怀，“娘的乖乖哟，咋摸着又瘦了呢？”
“娘——”宋京京哭笑不得，“我穿着这么厚的大衣，你是怎么看出瘦的？”
李桃花：“就是瘦的！看这小脸尖的？”
老宋家其他人都围在门口，一个个附和道：“是瘦了啊。””
“北方的伙食不好啊。”
“那是啊，哪能比咱们这边，想要吃什么，只要有钱，啥都有！”
“所以说啊，干嘛跑那么远去读书？”
宋名枫直男发言：“你看你和表姐站在一起，脸只有她的一半大了。”
小侄子童言无忌：“对对对，何止是脸啊，整个人都没她一半圆。”
躺枪的赵雪芝：“……”
老娘不就因为怀孕圆润了一点儿吗？！
老宋家三十几口人，一人一句，赵雪芝只觉得脑袋被嗡嗡嗡的，好像被一群蜜蜂环绕，这些蜜蜂还随时准备蜇她一下。
她留下来，是想看看宋京京到底是怎么跟老宋家相处的，想知道为什么同样是重来一次，自己众叛亲离，对方却能家庭美满。
但是此刻她发现，算了吧，这么一大家子人，也不缺少极品的，烦她都要烦死了，实在是无福消受。
“那个……你们聊，我、我先回家了。”
宋京京求之不得：“六哥，我表姐不舒服，赶紧送她回家！”
赵雪芝一走，宋京京顿时浑身轻松。
“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儿砸，诸葛立！”
老宋家众人：“……”
虽然早有宋名枫打过预防针，但心情还是有点复杂。
他们家的宝贝，怎么就沦落到要给别人当后娘了？
没错，在他们的认知里，不是自己的娃，就是给人当后娘，那是一个做不好，就要给人戳着脊梁骨骂的啊。
不过看自家姑娘的样子，倒是一点也没有不乐意，大家虽然对这位家庭新成员没有很热情，但也很过得去了，所有长辈都准备了第一次见面的红包。
诸葛立从下车到现在都有点懵，这就是宋阿姨的家人吗？
他乖巧地跟着宋京京的介绍，一路叫人问好。收获了十几个红包，以及一堆叮嘱：“小立啊，你是男子汉，要赶紧成长起来，照顾好你娘啊！”
宋京京：“……”她是废物点心吗，还要一个小孩子照顾？
但诸葛立却十分严肃正经地一次次点头，“嗯嗯，我要快点长大，保护我妈，照顾她！”
大家真的跟她说的一样，每个人都对她好好啊！他也要对宋阿姨好好才行！
宋京京第一次听到他说‘我妈’的时候，都愣住了，可是很快她就发现，小立对每个人都是这样称呼她的。
她高兴得嘿嘿笑了起来，等认完长辈，一把把他抱住，么了一口，这儿子，没白养！
诸葛立小脸爆红，眼睛瞪得大大的，“我、我是男子汉，不能随便亲的！”
众人哈哈大笑。
吃过饭，宋奶奶神秘兮兮地把宋京京叫到房间里，从她的宝贝箱子里，拿出一件衣服给她。
“这是我和你娘这两年给你攒的鸭绒鹅绒做的马甲，本来想做一件外套的，攒的不够多。”
宋京京：⊙0⊙！！！
“奶奶你真好！”
宋京京拿着这件非常有分量的羽绒马甲，感动极了。其实这件马甲里面的绒毛都可以做两件羽绒外套了，但奶奶和他娘可能把羽绒当棉花了，填得特别多。
在这个家家户户都只能养两只家禽的年代，要攒这么多羽绒，可想而知有多么不容易……
“听说北方很冷的，那谁的儿子去那边送货，耳朵都冻掉了，回来以后哭着喊着不要去北方了，就算丢了铁饭碗也不愿意去了。”
“哈哈，还有这种事啊？其实习惯了就还好啦，而且北方有火炕啊。”
宋京京在老宋家住了下来，诸葛立每天完成了学习任务，就跟着宋京京的侄子们在村子里疯玩，别提多开心了。
他缺失的童年，老宋家的人，帮他找回来了。
年三十，陆怀瑜赶了回来，和陆涛姜书兰一起，到老宋家一起吃年夜饭。
今年，参军两年的七堂哥、八堂哥也回来了，老宋家36口人，加上陆怀瑜和诸葛立，38人齐齐整整。
下午的时候，宋京京拿出她的胶卷相机，全部人换上自己最好看的衣服，陆怀瑜给大家排好队形，准备照老宋家的第二张全家福。
宋京京指点了陆涛一番，让他帮忙拍照。正要站到陆怀瑜身边，宋老爷子朝她招招手，让出他和宋奶奶中间的位置，“京京来这里。”
宋京京笑着小跑过去，却将两个老人的肩膀重新凑到一起，还让他们手牵手，“我蹲在你们前面吧，这也是中心位。”
两位老人老脸一红，却没有把手放开。
就这样，陆涛给老宋家拍了好几张全家福，所有人都笑得很温暖。
拍完了老宋家的全家福，宋京京又让九哥给陆家拍。
傍晚，大家吃了一顿热热闹闹的年夜饭。
饭后坐在一起喝茶消食，陆涛对宋老爷子说了他们家春节后要回京城的事情。
宋老爷子愣了一下，才笑着恭喜他们。
又问：“那京京，也要跟着在那边了？”
宋京京：“爷爷，我读书是要在那边的，但等我毕业工作了，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一定在京城的。”
宋老爷子点着头，“好、好，这样好……”
话是这么说，但老爷子的眼眶湿润了。
宋京京不知所措，“爷爷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挺好的……你好就什么都好。你刚出生那会儿，其实我偷偷找过算命先生给你批命。”
“诶？”
“算命先生说，你虽然没有旺家人的命，但你自己的命很好，大福大贵的。我看他就是放屁，你这不是挺旺咱家的吗？你好就是咱家最好的一件大事！”
“爷爷说的都对！”
陆涛赶紧转移了话题：“老爷子，我听说，上面有意要恢复高考了，你看咱老宋家这么多孩子，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宋老爷子擦了擦眼角，“可以考大学了？”
“是啊。”
“那必须考啊，到年龄的个个都得去考！”
“所以这学业啊，一定要重视起来了，不计是找好的辅导老师，还是转去好学校，都得尽早安排了。”
……
李桃花把宋京京喊到一边说话，宋京京才知道，原来老爷子觉得自己没几年好活了，老是念叨着有些儿孙见一次少一次的，特别是最喜爱的孙女。
他有时候会赌气说，有点后悔把她嫁给外地人了。倒是宋奶奶看得开，说大雁有本事高飞，怎么能把她困在鸡笼里？
宋京京听完若有所思。
春节过完，她直接给爷爷奶奶收拾了两套换洗衣物，就带着他们北上了。
宋老爷子和宋奶奶，直到坐上去省城的吉普车，还没反应过来宋京京要带他们去哪里？
宋京京笑得眉眼弯弯：“我带爷爷奶奶去京城玩一圈。”
“哈？”
“啊？！”
两位老人震惊得心跳都快了几分。
“爷爷不是说过，不到长城非好汉，人这辈子都得爬一次长城吗？奶奶也说过，想想去□□看升国旗，想去故宫转一转吗？”
宋老爷子血液都热了起来，却摆摆手说：“一副老骨头了，怕是坐不了那么久的车了。”
“那就坐飞机啊。”
“飞、飞机？！！！”宋奶奶激动得声音都高了八度，“贵不贵啊？”
“不贵的！”宋京京笑说，“我卖一本书就能买很多张机票了。”
说服了两人后，他们的精气神都好了起来，坐了一天车到省城，一点儿都不说累的。
第二天，宋京京在省城的百货商店，给二老买了一些新衣服，下午就和小夏，带着两位老人和一个小朋友，坐上了飞往京城的飞机。
一路上，老爷子的嘴角就没有掉下来过，还跟旁边座位的乘客热聊起来，一路吹自己的宝贝孙女和孙女婿，又一起感慨国家的强大和科技的神奇。
到了京城，两位老人被冻得一个激灵，精神却越发好了。
他们一路都激动地看着京城的风景，到了家里已经是晚上，却完全兴奋得睡不着。
“老头子，你睡着了吗？”
“没有，你也没睡啊？”
“我们是在京城吗？这就是火炕吗？我怎么感觉像在做梦一样？”
“要不我掐你一下……哎哟哟，疼死老子了！你这老婆子做啥咧？”
“疼啊？疼就对了哈哈哈……我们真的到京城来玩了，这可是我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啊……”
“我年轻的时候倒是想过，但后来……越来越穷，就不敢想了。”
两位老人竟然聊了大半夜，第二天，宋京京来叫他们起床去看升国旗的时候，竟然没能把人叫起来，只好改天了。
当天，宋老爷子睡到快中午才起来，一个劲嚷着要去爬长城。宋京京说最好早上去，他也不管，老小孩的脾气上来了，就要马上去。
宋京京无奈，只好赶紧安排了提前吃午饭，然后就带着二老一小出门了。
踏上城墙上那一刻，宋老爷子的泪水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我宋伟德不枉此生了！”
咔嚓一声，胶卷相机记录下了这一刻。
宋京京陪着两位老人玩了两天之后，就把陪玩的任务交给了三个学徒了。
她得赶在开学之前，拿到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时间有点紧迫。
因为这一批大学生，3月份就要开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