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守城，惨烈，秦婉之到来
对于归音的话，顾九思还是很相信的。
既然归音说了，秦婉之一定会带兵前来，那秦婉之就一定会来。
至于周烨也一定会回来的，周将军一家可都还在这边的。
或许之前范节度使和周将军可能会坐视幽州陷落。
但如今竟然知道归音的手上有着可以提高亩产的良种，在没有得到好处之前，绝不可能放弃归音。
归音一边将一套上好的锁子甲拿了出来，让顾九思先试一试。
顾九思都有些奇怪：“你这手指甲看起来比周将军的那一套都要好一些，从哪里得来的？”
归音说到：“这些年我在全国各地搜罗各种工匠，改良了冶炼铁的手艺。
这套锁指甲正是我让工匠用这种新的炼铁手艺打造出来的。”
顾九思大为欣喜，又问到：“这样的铠甲一共有多少？”
归音摇头：“数量并不算多。
毕竟工匠数量比较少，而且盐铁乃是朝廷专营，私人很少能拿到盐铁。”
严格来说，归音这样做其实已经是犯法了。
这些可都是管制刀具，从古代开始朝廷就禁止私人拥有这些。
不过如今这个状态下，顾九思也不会多说。
归音说道：“我这边总共有一百套这样的铠甲，比你这一套要稍微差一些。
选出一百人来做你的亲卫，到时候上的战场总归是安全一些。”
她没有办法拦住顾九思，不让他上战场。
但尽可能的做一些准备，保证顾九思的安全，归音必须要做到这些。
顾九思也知道这些，也不推辞。
归音又说到：“另外，虽然咱们敞开城门大开城门任凭这些人进出，但也要小心一些细作。
另外看住那些个世家大族，难保有人想要献城求功。”
归音从来不高估了人性，在敌我悬殊如此大的情况下。
有人害怕想要献城求平安，这种事情不能说一定没有。
果然没几日还真抓着几个。
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顾九思也只把人下了大牢，只等着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再来计较。
不过终究百密一疏，还是让人逃了出去，被梁王知道城内底细。
攻城也就随之而来。
没有亲身经历过，是永远不知道古代战争的残酷程度。
归音作为女子是不用上城墙守城的，但她还是带领着柳玉茹，还有叶韵组织了一支娘子军，在城门附近接收伤员。
归音学的医术，如今倒是派上用场。
她又根据自己在现代看的一些医学常识，把西医的一些个理论融入进来，治疗外伤颇有用处。
而且她还带着药泉，制作了很多痔疮药，这是好几年之前就已经在准备的，如今倒是派上用场了。
顾九思和叶世安都上了城墙，帮助守城，双方拼杀之后，战损的比例也很大。
好在归音准备的守城物资，很是丰裕。
至少顾九思和叶世安两人守城的时候，不用因为物资较少而束手束脚，这更加加大了战损的比例，几乎达到了一比七以上。
顾九思他们居高临下，本来就占着上风，箭矢的攻击范围也比攻城方要远的多。
就算是对方渡过了护城河，来到城墙边上，用楼梯爬层，不管是推倒楼梯，还是放下滚木，浇下滚烫的热油，都有着很不错的效果。
热油落下之后，本身被浇了热油的这些人，就受了很严重的烫伤。
掉下城墙，非死即伤。
就算是不死，之后这严重的伤势也会让他们根本没有办法被救过来。
等着热油被浇了不少，顾九思又让人下令点火射出火箭。
城墙下面一片火海，又烧死不少梁王的军队。
这样残酷的一面，连顾九思这些男子汉看的都有些下不了这个狠心。
不过他也知道如今并不是挥洒善心的时候。
此时他的心要是不够狠，被梁王攻入城内，不只是他自己他这一家，他两个朋友的家里，叶世安一家都没有办法得到善终。
再一次双方收兵之后，顾九思带着人下来，看着归音在这边忙碌着，带着娘子军在这边给士兵们治伤。
叶世安都忍不住说道：“还好有归音在，提前准备了这么多的痔疮药，还有各种各样的伤药。
咱们的战损大大减少。”
实际上在古代社会的冷兵器作战之中，被直接杀死的和受伤之后感染，渡不过去，死亡的士兵人数几乎相差无几。
甚至是受伤忍不过去，死掉的士兵数量可能比在战场上死亡的数量还要多。
如今有了归音在，有了这么多上好的伤药，大大减少了战损的比例。
虽然幽州只有一万五千的正式士兵，但是各个世家大族都被顾九思和叶世安带着人上门要求他们将自己的私兵送上。
可战斗的人数就接近两万人。
这些人手之前都是以看家护院的名义存在的，但实际上他们平常也训练，手上也有武器。
放在战场上，虽然不如正式的士兵，但也比普通人要好得多。
死亡好像是战争的咏旋律。
这一点就算是带着药泉空间的归音也没有办法，她又不是阎罗王，没有办法将所有人都留下。
“你也不用太伤心了，有你的存在，我们已经减少了很多战损了。”
顾九思将归音搂入怀中，安慰道。
归音摇了摇头，说到：“我并非是真要伤感，只是看着这么多人死去，才知道世事无常。
未来永远都不可能达到，能做到的只有享受当下。”
两人情到浓处，就在这城墙之上拥吻。
柳玉茹和琥珀刚刚上的城墙，就看到了这一幕，顿时表示自己吃到了狗粮，今天都不用吃饭了。
坚守了五天之后，城内也已经死伤上千人，尽管归音救下来大部分，但仍然死去的接近五百人。
没有办法，梁王的人手实在太多，就算是再怎么占据优势。
对方用人数来拼，他们想要守住幽州，仍然很是艰难。
好在第七天的时候，秦婉之带着军队到来。一番冲杀之后，让梁王损失的接近上千人、
顾九思带着人接应秦婉之入城一起守城。
“早就听闻秦将军巾帼英雄的大名，如今倒是第一次见到，只觉得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