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大导演苏试

    汪震和莫琪安正睡得香，突然有人轻轻地敲门，不像是不怀好意的人。他立即穿好衣服去开门，原来是老板娘和张毅站在门口。

    老板娘咧着嘴，笑得甜蜜，头伸进门，瞟了一眼，说：

    “弟，我和你张哥去北京检查身体，可能一个星期才回来，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姐不在，做事多一个心眼，照顾好自己。”

    “好的。祝你和哥一路顺风，弟祝你成功！”

    “谢谢！”

    老板娘和张毅走了后，汪震发现莫琪安已经起床了，正在卫生间里洗脸。

    汪震见她在卫生间，打开电脑准备上传了两章网络小说，然后再和莫琪安去公司开会。

    打开电脑，发现文豪系统练成了初级文豪。

    上传两章网络小说，汪震瞟了一眼卫生间的门，莫琪安还在里面，于是埋头写网络小说。写着写着也就随故事入了迷，飘飘然。

    莫琪安出来看着他全神贯注地写小说，默默地站在他身后欣赏。

    不知不觉的，她发现电脑屏幕上有一个文豪系统随时弹出来，显示升级指数。莫琪安恍然大悟，难道汪震能写出这么好的剧本，是有这个系统？曾经她在网络小说里看过类似的系统，今天亲眼见着，瞬间穿越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

    莫琪安见着汪震聚精会神地写，不敢打扰他，坐在床沿上看墙上的时钟，希望汪震能早点写完和她去公司。

    写了两章，汪震伸了伸腰，发现卫生间里的灯关了，转身发现莫琪安坐在床沿上正在整理自己的衣服。

    “亲，你洗漱好了吗？”

    “洗好了……哦，我得告诉你，你牙膏快没了。下班回来，记得买，否则明天你就没有牙膏了。”莫琪安假装没有发现他的文豪系统似的说。

    汪震把电脑关上，放在包里，藏在床底下，去了卫生间洗漱。

    莫琪安仔细打量了汪震放电脑的地方，暗忖：难怪叮嘱珍珍给他买一台新电脑他不同意，原来这破电脑里藏着神秘的文豪系统。

    洗漱好，汪震和莫琪安出了门，在路边搭一辆出租车去了公司。

    到了公司，莫琪安带着汪震去食堂吃了早餐，在她办公室喝了一杯热水，休息了几分钟，珍珍拿着文件来了，看着汪震在办公室，冁然而笑，说：

    “汪哥，你今天来上班了？”

    “我叫他来上班的。九点钟的那会议，他必须参加！”莫琪安没有等汪震说话，她却抢先一步说。

    “莫总，这是开会的材料，你过目，如果要修改说一声，现在还离开会还有半个小时，应该来得及修改。”

    “不用了，不是合同，反正开会也是讨论，汪震来了，主要是听他对这部小说的看法。”莫琪安温柔地说。

    珍珍见莫琪安在看材料，便坐在汪震对面的沙发上，笑着说：

    “汪哥，你还是买套商品房吧，别住那出租屋了，那儿行动不方便，环境差，而且乱。”

    “你懂什么？作家就是生活在简陋的环境里，一旦进了豪华庭院，灵感就没了，也就写不出好作品了。”莫琪安扬了扬眉毛，嘴唇动了几下，微笑着说。

    珍珍听莫琪安的话，没说话，不知莫琪安的话是什么意思，依说，谁都希望自己生活在一个舒适的环境。作家也是人，他也得需要一个舒适的环境，这样才能更好地写作。

    莫琪安拿着文件看了几分钟，信誓旦旦地说：

    “没有问题！那剧本是汪震写的，今天叫他来参加，也是要他接地气，别整天埋着头创作，得听一听导演们的意见，为下一部剧本打基础。”

    开会时间到，三个人往会议室去。

    会议室里坐着二十几个人，有男有女，黄主任也在第三排座位上，前一排是导演席，坐着六位年过五十的男人，还有两个年轻人。各自面前放了一块红色的牌子，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

    一共有十三位导演坐在里面，每人拿着一本剧本看，静悄悄的，像冬季的夜晚，静得害怕。

    莫琪安刚进门，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向莫琪安问好。

    莫琪安示意大家坐下，笑容满面地说：

    “剧本怎么样？今天我把作者叫来了……他就是作者汪震。”

    众人情不自禁地看了汪震一眼，投来异样的目光。

    汪震尴尬地向大家鞠了一个躬，客气地说：

    “导演们好，我是汪震，请指教！”

    “你好！”大家不约而同地说。

    “大家别拘束了，这剧本每人拿了一本，现在我想听一听你们的意见。”莫琪安一本正经地说。

    一个中年男人皱了皱眉，声音洪亮地说：“我先说两句吧。因为这个剧本，我是第一个举手的。首先，剧本的语言简朴，导演易导，演员易演。最主要的是大家读了一遍后，就能明白作者的心思。这样，大家也就容易把控整个人物。特别是人物的刻画，导演和演员容易接受。但是……我觉得整个剧本就是单纯写一个小人物的爱，好像缺乏大爱，如果要引起社会的反响，结尾时能不能考虑更多大爱的色彩在里面。一群小孩子进了病房，拿出自己积攒多年的压岁钱和零花钱，医院甚至成立了一个爱心基金，凡是捐赠或者捐赠多余的钱可以存在此账号上……我觉得这样才起升华作用。这个剧本，你们看，全剧本说的就是一个女人捐款，如果拍摄成电视剧，看上去纯属一个纪录片，意义不是很大。”

    汪震听了，受到了启发，正准备开口，莫琪安看了他一眼说：“这是苏试大导演。”

    苏试？那不是苏姗的爸爸吗？瞬间，他就敬佩起来，沉思了一瞬间，笑着说：

    “相当不错的启发！”

    苏试继续说：“这剧本，我比较认可这种样的表达方式。以前公司的剧本送到我们部门，大多要经过几次折腾，编剧骂我们，我们骂编剧，搞得公司上下不和谐。原因很简单，编剧不懂导演的意图，导演不懂编剧的心思。大家扭扭捏捏的，即使一部剧本拍摄成了电视剧，结果放在银屏上，导演看不下去，编剧想发火。”

    苏试提了意见后，其他人陆陆续续地提了一些意见，当然有的人提得很牵强，甚至吞吞吐吐的，语无伦次，汪震听不清楚说什么。

    汪震认为苏试的意见不错，值得他好好学习，回去也得仔细研究一下文豪系统，是不是系统里还有什么奥秘，帮助自己在创作方面有更大的收获。

    散了会，汪震被苏试带到了他的办公室，这下可把莫琪安吓住了，难道苏试想使什么阴谋诡计？

    汪震跟着苏试来到他的办公室，发现他办公室与众不同，房间很宽敞，除了沙发，就是放着各种各样的古董。苏试叫汪震坐在沙发上，然后给他沏茶。他静静地看着，没有说一句客套话。

    沏好茶，苏试挨着他坐下，严肃地说：

    “汪震，我非常佩服你！说内心话，以前，在我们公司，我女儿写的剧本我看，其他人写的剧本我根本不会看。原因是，我看不下去，烧心，一团火在胸膛里燃烧，我受不了就想骂人。自从，我看了你的剧本后，心情舒畅多了……这样，你把电话号码给我，那日有空闲，我和女儿苏姗邀请你喝咖啡，我们一边喝咖啡，一边聊写剧本。”

    汪震听他提苏姗，恼羞成怒，非常不情愿，凭她那副德性，肯定拒之千里之外。虽然接受不了苏姗，但是他毕竟是导演，不敢得罪他，友好地笑着说：

    “行啊！有时间我们聊一聊，我向她取取经，学习学习。”

    汪震喝了一口茶，和苏试互相换了手机号码，然后回到自己办公室。

    李静正和组里几个女生说事，见着他进来，脸色不悦，皮笑肉不笑地说：

    “汪震，你的小剧本通过了。我听苏姗说，是她爸爸导演你的剧本。她还说，你那剧本写得不好，如果不是莫总强行推荐，根本上不了。以后啊，我希望你在我们组里，别拿莫总当挡箭牌！”

    汪震听罢，苦笑了一阵，没有吭声，走到自己电脑面前，安安静静地修改自己的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