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贺章年X曲夏月
贺章年回?了帝都没多久,曲夏月也进入了繁忙的工作中,她手下带的艺人不算太多,但?是好几个?线,商务多通告多,她经常跟着艺人连轴转。
这便导致她跟贺章年的休息时间总是错开,连好好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到了四月底,江莘苒有个商务的签约仪式在帝都,曲夏月也陪同在旁。
她事前没特?意跟贺章年提,没想到到了签约仪式当天,竟在那群高管C位看见了他。
签约仪式搞得盛大隆重,江莘苒的title也是最高级别的,看得出这次的金主?爸爸很看中她的市场。
金主?爸爸在媒体面前吹嘘了?番自己产品的优势,还宣布旗下的几条线会跟康氏集团合作,今天特?别荣幸也请到了贺章年,会在媒体的见证下签订战略合作。
曲夏月算是明白了,搞这么盛大隆重恐怕不单单是签下江莘苒这么简单,更多的还是向贺章年展露诚意。
倒是没想到堂堂康氏集团总裁会亲自莅临这种签约仪式,?般派个高层代?表就很给面子了才是。
贺章年上?台简单地做了致辞,曲夏月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老觉得他在看她。
签约仪式很成功,大家?的脸上?都是笑容,彼此客套地寒暄着,所以当意外发生的时候,没人来得及反应。
搭建舞台的桁架忽然倒塌下来,曲夏月第?时间推开了江莘苒,结果自己不小心被?地上?的电线给绊住了脚,眼看着桁架要?落在她的身?上?,?道身?影迅速地将她护在身?下。
曲夏月的瞳孔蓦地紧缩,耳边响起?道沉重的闷哼,他虽然有心护她,可是当桁架压下来的时候,他的身?躯也跟着沉了下来。
“贺章年。”曲夏月的眼泪几乎是立刻就下来了。
贺章年的脸上?还算沉稳,像是安抚她,说道:“我没事。”
现场可以说是兵荒马乱,曲夏月耳边全是吵吵闹闹的声响,她红着眼睛盯着贺章年的脸,声线沙哑哽咽:“你以为自己是钢铁侠吗?”
很快有人过来将桁架搬开,贺章年的唇色发白,脸庞布满冷汗,曲夏月连动不敢动他,只是紧紧地凝视着他。
贺章年想伸手碰碰她,只是身?上?的痛楚让他的手根本抬不起来,只能镇定地开口:“应该叫了救护车了,你待会儿跟我?起去检查
<下。”
贺章年出了这样的事情,无论是康氏集团的人还是这次的商务团体,人人自危。
当然更多的目光还是停留在了曲夏月的身?上?,这个能让贺章年舍命相救的人,不得不令人好奇。
也有人认出了曲夏月,当初她跟贺章年的事情至今还让人津津乐道,谁不想成为下?个曲夏月?就算荣宠的时间再短,起码风光无限过。
没想到峰回?路转,都说贺章年腻了她,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曲夏月跟贺章年上?了同?辆救护车,?路上?都没人说话,贺章年是没什?么多余的力气?,曲夏月则是大脑?片空白,想到刚才危险的画面,她仍然心有余悸。
到了医院,医生都已经等着了,迅速地将贺章年送入了急救室。
有护士过来让曲夏月也去检查下,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那些沉重的力道都压在护她的贺章年身?上?,她毫发无伤。
过道空旷静谧,曲夏月的心好像也变得空寂难受起来,她的指尖紧紧地嵌入掌心,乌黑的双眸完全失了神采,只知?道盯着那道紧密的门?。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终于打开了,医生简单地说了下贺章年的情况,胸椎骨折,好在骨折的压缩程度不算严重,已经做了复位,接下来两个月都不能下床活动,只能卧床休息。
听到这样的结果,曲夏月还是稍微宽了心。
她去贺章年的病房前先去买了简单的日用品,中途又接到了江莘苒跟许时念的电话,跟她们简单地提了几句,所以耽误了?些时间。
贺章年看见曲夏月推门?进来时,眸底情绪流转,低哑地出声:“你没走啊。”
曲夏月怔愣了片刻,淡淡地应道:“我去买东西了。”
她清楚他的?些生活习惯,私人医院的高级病房,不比豪华酒店差,但?是他重度洁癖,依然有抵触心理。
贺章年躺着不能动,只能看着曲夏月将买来的日用品??放好,这样温馨平静的时刻仿佛又将他带回?到了他们同居恋爱的日子。
曲夏月很快就弄好了,她坐到贺章年的病床前,再次开口时情绪已经完全收敛了,“贺章年,苦肉计用?次两次就算了,不是次次都有效的。”
贺章年的眸色深沉冷静,溢出来的声线却带了
<?丝受伤:“你就这么看我的?”
救她时,他的动作比脑子快,根本就没有?丝犹豫。
现在到了她的嘴里,救她仿佛成了?种手段。
曲夏月定定地看着他,眼底有着茫然:“我比不过你深谋远虑,你做任何决定前都有既定目标,我不想否认你救我的事实,可我也分辨不出你真正的目的。”
贺章年天性感?情凉薄,唯?放在心尖上?的人这么评价他,他不禁笑了:“所以你现在是出于感?激还是出于内疚待在这里?”
“医生说你要?卧床休息两个月,既然是因为救我受伤,我理应照顾你。”曲夏月想了想又补了?句,“如果你需要?的话。”
贺章年的胸腔攒着?团烦闷,曲夏月这种平淡的口吻让他受伤的身?躯又疼了起来,可能如何?
他拒绝得了吗?那可是两个月的时间。
贺章年:“很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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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章年不喜欢医院,所以住院了?周,就让医生给他开了出院单。
这?周内贺章年的脾气?不怎么好,想来也是,?向高傲矜贵的他现在要?绝对地卧床休息,生理排泄都在床上?,他能忍受得了才怪。
第?天的时候他坚持要?下床,没人能劝得住,那时曲夏月正好不在,回?来知?道了,只冷冷地说了句:“你下床?次,我照顾你的天数就减?天,按你这频率,不用?个星期,我就可以离开了。”
贺章年的面色极其难看,无论是哪种,他都不能接受。
最后还是退而求其次,插了导尿管。
曲夏月知?道贺章年让步到这程度已经是极限。
贺章年选择休养的住所正是他们两个之前同居的公寓,曲夏月有点抵触,这里充斥着过去的甜蜜,能让她的情绪轻易受到波动。
贺章年:“你如果不想住这里,我可以换。”
“呵。”曲夏月不加掩饰地冷笑了声,装个屁。
她倒想任性地说句换了,就怕他这副病体折腾不起。
贺章年没让其他人留在公寓里,曲夏月成了他的二十四孝保姆,她不禁有些后悔揽下了这项艰巨的任务,真是什?么苦事差事都落在她的头上?。
其他还好说,每天负责给他擦
<身?是?天最难熬的时刻,贺章年这个衣冠禽兽每次都起反应,还?脸坦然地告诉她这是不可抗力的。
去他妈的不可抗力。
就算再想冷静,也还是控制不住那冲脑的羞恼。
她之前怎么没想到这点呢?
回?家?休养了?周后,贺章年白天开始处理紧急事务,他的特?助有时候?个带了文件过来,有时候也会跟?些高层过来商量事情。
外界渐渐有了传闻,曲夏月这个名字又回?到了帝都上?流社会的话题中。
只不过?些不好的风评全被?贺章年以狠厉果决的手段给遏止了。
曲夏月并不是很关心这些,她的心态稳如狗。
这天是钟点工过来打扰卫生的日子,曲夏月才发现书房锁住了。
书房是贺章年办公的地方,但?之前他从来不锁门?的,应该是没什?么机密放在里面,而这次她住进来还没去过书房。
钟点工问她需不需要?打扫,曲夏月沉吟了片刻让她先打扫别的地方,自己去问问贺章年。
贺章年正跟特?助他们开会,曲夏月就等在外面,好在今天的会议不长,不到半个小时就开了门?。
其他高层先走了,特?助还留在房间跟贺章年汇报事情。
贺章年几乎是?眼就看见了她,低沉地开口:“找我?”
曲夏月这才迈入房间,淡淡地开口:“钟点工想打扫书房,但?是门?锁着,我想问问你需不需要?打扫。”
贺章年:“不用了。”
“哦。行?。”曲夏月很巧合地注意到了特?助刚才微表情的变化,在她提到书房的时候。
她不动声色地出了房间。
不到十分钟,特?助就跟曲夏月告辞离开了。
曲夏月状似无意地提起:“周特?助,我看这间公寓的陈列摆设都怎么变,平时经常有人打扫吗?”
不仅是表面?尘不染,深处也是。
最重要?的是她感?觉到了这里的生活气?息,贺章年难道?直住这里?
特?助迟疑了几秒,回?道:“中间空置了?段时间,有?天老板忽然让司机送他来了这里,那之后就?直住着,大概?周会有人过来打扫?次。”
<
“哪?天?”她好像有预感?了。
“去年的十月三日。”
果然。
曲夏月的掩起眼睑下的情绪,又问了书房的事情:“书房里是不是有什?么机要?文件,所以锁上?了?如果是的话,我接下来也会注意些。”
“这我不是很清楚。”特?助的语气?有些闪躲。
曲夏月本来以为是公司的机要?文件存放在书房,现在看来好像不是,她微蹙眉头,又问道:“你也不知?道?”
特?助礼貌地笑了笑:“我哪能事事清楚老板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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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夏月没在贺章年面前提书房的事情,日子有条不紊地过着。
像是温水煮青蛙般,贺章年渐渐地又渗入到了曲夏月的生活中。
直到有?天清晨,她进入贺章年的房间时,鼻尖闻到了熟悉的暧昧气?息,顿时脸色涨得通红。
看得出贺章年简单地处理过,但?是垃圾桶里的纸巾毕竟还在。
贺章年面色沉稳从容,声线淡淡地说道:“这是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
曲夏月娇嗔地瞪了他?眼,就算如此,能不能做得再隐蔽点,别被?她知?道啊?
还得让她丢垃圾。
再进贺章年的房间,曲夏月的心里总是怪怪的,连正眼都不想瞧他。
贺章年倒是?切如常,仿佛那段小插曲再正常不过。
当天夜里,曲夏月就做梦了。
依然是贺章年的那张大床,当模糊的画面渐渐清晰起来后,曲夏月蓦地睁开了眼睛。
她的肌肤染着浓浓的晕红,梦里的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跟贺章年。
曲夏月揉了揉太阳穴,想到造成她做梦的罪魁祸首就来气?。
第二天的她脸色不怎么好看,自然而然贺章年成了她迁怒的对象,她还单方面取消了?天?次的擦身?福利。
贺章年这种重度洁癖者怎么忍受得了?不能洗澡已经很不满,现在连擦身?都没了?
而且他最近都习惯了曲夏月柔软的掌心贴在他身?上?带来的悸动。
贺章年自然不肯,沉着嗓音问道:“理由。”
曲夏月连敷衍都懒得敷衍,直
<接回?道:“不乐意。”
“是今天不乐意还是以后都不乐意?”
“不知?道。”
“所以在你乐意之前,我就得?直脏着?”
“你本来就干净不到哪里去啊。”曲夏月意有所指。
贺章年深邃的双眸直勾勾地望着曲夏月,说得极其坦白:“夏月,我心悦你,现在跟你朝夕相处而不对你做什?么已经是最克制的表现。”
“倒把?自己说得很伟大。”
“你如果真的忍不了的话。”
曲夏月微微挑眉:“我可以不干了?”
贺章年看她?眼,漫不经心地回?道:“想得倒美,就算忍不了也得忍,可是你自己答应照顾我的。”
曲夏月朝他呲牙,就知?道他没这么好说话。
那之后也不知?道贺章年做得隐蔽了还是没再用五姑娘发泄,总之垃圾桶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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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两个月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了,贺章年可以借助支具下床小幅度活动。
?开始照顾他的时候,曲夏月还有些不适应跟辛苦,现在两个月过去了,她照顾他就像成了?种身?体本能,变得得心应手。
今天的晚餐贺章年久违地坐到了餐桌上?,曲夏月像往常那样给他夹菜,只不过氛围没像之前那般随意自然。
用餐完毕,曲夏月放下碗筷,还没等她将酝酿了许久的腹稿说出来,贺章年先开口了:“那天在这间公寓里,你说要?分开时,我心里想着就算你给我的感?觉很特?殊,可我也不是非你不可,所以我没出声挽留你。”
曲夏月没想到贺章年会旧事重提,她低垂眉眼,脸色不是很好看。
贺章年定定地看着她,幽深的眼眸复杂难辨,有懊恼有自嘲,更多的还是藏不住的深情,他继续道:“可是现实告诉我,我就是非你不可。那半年多以来我不去想你,摒除跟你相关的?切,周围的人默契地不提你,但?是我偏偏不能忘了你。我不回?这里,不想让过去的那?切影响我,可是不行?,我就回?到这里住,以为能像之前我碰到的所有困难?样,彻底化解,可到最后还是不行?。”
贺章年没向任何人剖析过自己的心理,他向来坚韧冷静,坚不可摧。
直到她的出现,成为了他唯?的
<软肋。
曲夏月坐着没说话,指尖压着手臂,隐隐有些泛白。
贺章年:“我对我做过的任何事情都不后悔,因为那全是我自己的选择,可是现在,我要?是再放任你离开,那便会是我这?生第?件后悔的事情。”
曲夏月微微抬眸,极淡地笑了下:“不放我离开?难道你还能囚禁我不成?”
贺章年艰难地起了身?,然后转身?去拿了份文件袋过来,他很平静地出声:“这是我让律师拟好的协议,它能保障你的权益。”
曲夏月只是看了?眼文件袋,并没有多大的动容,她轻描淡写地回?道:“我对你的资产没什?么兴趣。”
大概能想到文件袋里是什?么东西。
贺章年似是料到了曲夏月的反应,所以被?拒绝了依然面不改色,他将文件袋放到?旁,沉敛出声:“你连看都不看?下?要?是我说我将所有身?家?都给了你呢?”
曲夏月的眼眸有?丝波动:“哇哦……原来我还挺值钱。”
贺章年的薄唇扯出?丝无奈的笑意,长指抵着眉骨,“我在上?面签了字,你先收着,也可以以防万?不是吗?”
“不了。”曲夏月回?答得很果断,她有过艰难的日子,知?道钱的用处有多大,只不过贺章年用这种方式给她的,她无法要?。
“你明天就会离开?”贺章年的嗓音喑哑,如同被?砂石磨砺过般,牵动了曲夏月的神经。
“是。”
“你有时候真是理智到让我都自叹不如。”
他们俩的第?次约定期限内,她让他上?瘾难戒,让他以为她也是如此,可是期限到了,她可以很潇洒地说分开。
这次,曲夏月无微不至地照顾他,但?很多时候又会向他肆意地发小脾气?,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近了许多,结果呢——
照样是时间?到,她就可以抽身?。
曲夏月:“你不是向我表决心,五年内都不会忘了我吗?这才过去了多久,就急了?”
“你还真是睚眦必报。”贺章年宠溺地笑了笑。
“还有,虽然你现在能下床小幅度地活动,但?还要?再卧床休息的。”
“那你最好亲自看着我。”
曲夏月轻轻挑眉:“我得
<声明?点,我并不喜欢身?体有残疾的人,你自己看着办。”
贺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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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夏月收拾行?李的时候,贺章年就在?旁看着,心脏那处传来的钝痛感?很明显。
照他的性格,其实是想不择手段将她留下的,只不过——
罢了。
曲夏月站在贺章年的面前,明眸清澈,红唇轻启:“照顾好自己,再见。”
贺章年张开双臂将她搂进怀里,他的身?体还没好全,所以曲夏月并未挣扎,而且这种抱抱亲亲的她也免疫了。
直到她觉得差不多了,才轻拍了下他的手臂,示意他放开。
贺章年低眸看着她,?字?顿明明白白地说道:“我放你离开不是让你跟别人双宿双栖的,你答应过我?年内不会接受别人的追求。”
“你不用跟我反复强调,我答应过的事情就会做到。”
贺章年轻嗤道:“我倒是忘了你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明晃晃的内涵。
司机将曲夏月送到机场的途中,跟曲夏月说了不少贺章年的事情,看得出有意在替自己的老板说话。
曲夏月只是笑笑,没有做什?么回?应。
不管是贺章年下达的命令还是他自主?的行?为,她多少都听进了?些。
登机前,曲夏月又看了眼这座城市的天空,下次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她上?了飞机便戴上?眼罩睡觉,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感?觉?阵剧烈的晃动。
虽然广播?直在强调遇上?气?流了,让乘客别慌。
但?是晃动的幅度之大跟时间之长不得不让人心慌无措,连曲夏月的双手也有些颤抖起来。
该不会这么倒霉吧?
曲夏月这个时候想到的不是曲嘉容,也不是许时念,而是贺章年。
她其实没想过让他等五年,那不过是?个考验罢了。
她喜欢他,而他也?样,既然是两情相悦,为什?么要?浪费彼此能在?起的时光呢?
曲夏月瞬间想通了,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赌气?考验上?,还不如开开心心地在?起。
万?她今天出了事,
<这件事就会成为她?生的遗憾,说不定也是贺章年的遗憾。
为什?么要?抱憾终身?呢?
她说不信贺章年,其实更多的还是对自己的不自信,她没有那份自信能成为贺章年这辈子的唯?,他优秀到让她觉得遥不可及,所以她自卑自怜,束手束脚,想通过时间的考验来成全自己的信心。
将近半个小时的晃动,飞机终于又恢复了平稳。
刚刚在宁城落地,曲夏月又立即购买了返程的机票。
或许现在的她在冲动,再给她几个小时的时间说不定就冷静下来了,但?是她就想冲着这份冲动,不顾后果地争取?次。
再次站在熟悉的公寓前,曲夏月的情绪已经慢慢地平复下来了,她用指纹解了锁,客厅里静若寒蝉。
看了眼楼上?,她步履轻缓地走上?去,也在利用时间的缓冲器来酝酿待会儿要?说的话。
主?卧没有人,这时曲夏月听见了从书房传来的声音,令她立刻怔住了。
那不是别的声音,是她自己。
曲夏月缓缓地走近,直到站在没有阖上?的书房门?口。
这里的构造是公寓唯?有变化的地方,熟悉的办公风格不再,只剩荧幕挂在那里,现在荧幕上?在放送的是她的视频。
确切地说,是曾经贺章年拍的她,笑得明艳张扬。
下?刻,镜头抖动了下,又?个人入了镜,贺章年抱住她缠绵地吻着。
看着这?幕,曲夏月的眼睛有些酸楚,她用指尖按了按,低声喊道:“贺章年。”
背对她坐着的贺章年身?躯仿佛被?定住了般,没有丝毫动弹。
曲夏月又?次开口:“贺章年,我回?来了。”
这时贺章年终于有了反应,他微微地偏过脑袋,看见门?口那道身?影,嘴角缓缓地上?扬,哑声问道:“是落了什?么东西吗?”
曲夏月走进房间,娇俏地笑了下:“可能是落了什?么东西。”
贺章年站起身?,幽暗的眸色紧紧地锁着她的容颜,“我不管你落了什?么东西,事不过三,我不可能再放你离开的。”
曲夏月张开双臂,如视频里那般,笑得神采飞扬,“那就不离开了。”
“你说的。”贺章年将人禁锢在怀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