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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2 章 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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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手臂上的治疗还不算什么。

    手臂吗,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手臂完好如初,安安拿纸给他手臂擦了擦。

    治愈能力需要消耗生命力,但是如果看原著,里面所有的超能力都是可以进化的,小满这个能力最后进化到可以以命换命了,她用的能力是原来需要通过舔舐去治疗外伤的能力,无法进化,同样需要消耗生命力,但是她现在生命力不像以前,以前她用多用少都得死,现在是很多,消耗一点也没有关系。

    “还有脸。”

    安安轻声说,狱寺隼人下意识后退一步,两只手摆的都快出残影了。

    “这个不用!”

    手臂他都快受不了了,再来脸他还怎么受得了,会昏古七的。

    但是安安不明白他什么情况,她就是觉得这个伤不治疗一下,要把他漂亮的脸蛋都给毁了。

    安安又凑近一些,近的狱寺隼人受不了,往后退了退,安安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凑上去舔了一下。

    狱寺隼人头顶都要冒蒸汽了,却被安安拉住了衣服,他更是没有办法躲开安安,就像个小媳妇一样,只能任由安安摆布。

    任由安安摆布的狱寺隼人忍着害羞,尽量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上面,然而当安安的舌尖不小心划到他唇角的时候,他还是愣住了。

    愣住之后是大的羞恼,他看向她,她没有别的意思,就仅仅是给他治疗而已。

    她不知道她这样的做法会给他带来什么吗。

    她不知道!

    狱寺隼人心里都在流泪,可惜再怎么流泪,安安都要给他治疗完。

    索性的是,脸上的伤口不多也不大,不需要像手臂那样承受很长时间。

    问题是,狱寺隼人能感觉她的舌尖不小心碰到的唇,四舍五入不就是亲亲嘛。

    和,和安安亲亲了。

    这个认知让狱寺隼人格外不好意思。

    安安很快治疗完,见狱寺隼人这样,不明所以,“你怎么了?脸这么红,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狱寺隼人害羞又没好气的回答:“你可别提了,你说呢。”

    安安:“?”

    狱寺隼人不想说了,她拿纸巾给他擦擦脸,他拿过安安的纸巾给自己擦,安安失笑,也没多说什么,让他自己动了。

    “说起来你在这边做什么,走走吗。”

    “昂,差不多。”

    狱寺隼人回答,将纸放回口袋,做个不乱扔垃圾的好孩子。

    安安陪他在山野间这样坐了会,狱寺隼人也乐得两个人单独相处,就算不做其他的事,只是聊聊天也好。

    过了很久,安安才起身,“走回去吗。”

    狱寺隼人点了下头,两个并排往旅馆那边走去,路上又遇到那家小店,狱寺隼人过来的时候走的另一边,没看到过这个小店,此时看到小店很惊讶,“要不要去看看?”

    安安嗯

    了声,说好啊。

    两个走到小店门口,老板的笑容有几分揶揄,“你们是来温泉旅馆的吧,小姑娘,晚上和你一起来的那个人呢。”

    安安愣了愣,模样不似作假,反问:“什么晚上和我一起来的那个人?我不是一个人来的吗?今天还过来给你送钱了呢?”

    只见老板的眼睛似乎有一瞬间变得无机质一样,没有任何光,片刻后恢复过来,才点点头,“不好意思啊,是我记错了,你是一个人来的。”

    安安蹙眉。

    不对劲。

    是哪里不对劲呢?

    但是想不起来。

    她明明记得她不久前还来送钱的,是她一个人才对,她又为什么要去后面转转?

    啊啊,想不起来了。

    老板的样子也很奇怪,上一秒那个样子根本就不是他记错了的模样。

    难道她真的和另外一个人来的?

    她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两个这次没买什么东西,回去的路上安安心事重重,狱寺隼人倒是不明所以,安安将所有人都想了一圈,没想个所以然。

    算了。

    “系统,我昨天晚上是一个人来的吗?”

    【当然啦,还下雨了。】

    是的,她还去猎人的小屋避雨了。

    她之前非常相信自己的记忆,但是老板奇怪的表现让她不得不注意,此时系统又这么说,她也就放下了心,没再多想。

    回到旅馆,安安去看了看大家,有泡温泉的,也有还在玩的孩子。

    都在。

    最后一点疑虑打消,安安甩了甩头,她忽然觉得很累,于是决定去休息一下。

    这一觉安安也没有想到会睡到晚上。

    安安睡起来,出来的时候大家正在吃饭。

    她坐到中午坐着的位置,对面是太宰治。

    小治。

    总感觉中午在对面的人不是小治。

    安安视线扫了一圈,没看到什么,虚虚的闭了闭眼睛。

    不记得了。

    还是,本来就不存在呢?

    安安想不到,但她只要深入去想一些,就会被一股无名的力量所阻止。

    她做不到深刻去想。

    就好像世界意识在亲自阻止她。

    所以,吃完饭,安安彻底打消了自己疑惑。

    她下午睡了一会,不困,准备去泡会温泉。

    晚上气温降了很多,泡个温泉才舒服。

    温泉池里不少人,安安摸到云雀身边,在他身边舒舒服服的坐了下来。

    云雀换了个姿势,以让她坐的舒服一点。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他们当中少了一个人。

    遥远又另外近在咫尺的天际裂缝之中。

    蜷缩在一起的沢田纲吉睁开了眼睛。

    但是他没有办法行动,他全身像是被细细的看不见的线所包裹起来,控制了

    他的行动。

    他处于像是黑洞一样的地方,又像是宇宙,无边的黑,但又点点亮光,沢田纲吉第一次领会到什么叫五彩斑斓的黑。

    不远处,有一人浮于半空之中。

    沢田纲吉觉得他有点眼熟,紧紧的盯着那个人。

    他不能动,但是眼睛可以动,并且他可以说话,他没有,他在等那个东西的反应。

    记忆只停留在和安安分开后,他一转身便失去了意识,醒过来就在这里。

    那个人转过身,沢田纲吉微怔,想起来他是谁。

    月礼。

    那个家伙。

    不是已经死了吗。

    要不然,这些年,无论他们谁,无论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都会想办法杀了他。

    而且是杀很多次的那种。

    月礼睁着月牙一样的瞳孔,那双眼睛和从前不同,从前至少有点光,此时此刻却没有,一眨不眨,看上去恐怖的很。

    “这个世界快要毁灭了。”

    “所有人都会死哦。”

    “嘻嘻。”

    月礼发出笑声,表情却冷淡的很,沢田纲吉微微蹙眉。

    “包括她,也会死掉的。”

    “一起死吧。”

    “还想让我拯救这个世界?别做梦了。”

    “牺牲我?别做梦了,我可是从地狱里爬出来找她了。”

    “嘻嘻嘻……”

    沢田纲吉始终没有说话,月礼也不介意,他已经不能完全算月礼了,他走近沢田纲吉一些,“你也是,你也要死,我们都要死。”

    “但是……”

    月礼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

    “在这之前,我的老朋友回来了,我当然要好好招待她。”

    “感谢她把我送过来,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了呢,这个地方,我就是神!”

    上一个神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你为什么不害怕?”

    “为什么不说话。”

    拜托,你倒是开个腔啊什么的,不然他这个13装的好没有意思,也没看到他脸上的恐惧之情。

    月礼能把自己气死。

    “算了。”

    “不说话就算了,反正你们一个个都会被我抓过来。”

    月礼的笑容变得更加诡异,像是有人扯住他的脸拉出来的笑容,怪异的不行。

    “现在,所有人都忘记了你。”

    “怎么办呢,我亲爱的十代目。”

    半晌,沢田纲吉突然开口了,“你想用我们威胁她吗。”

    他口中的老朋友一定是安安。

    那么对安安,世界末日了也要见安安一面,真别说,你别太爱了月礼。

    “利用?威胁?”

    “并不需要。”

    月礼咯咯咯的笑起来,“我想让她看看,她所珍重的人一个个死在她手上。”

    “然后,她恢复记忆的

    痛苦。”

    沢田纲吉却笑了笑。

    他一点都不害怕月礼说的话。

    “是吗。”

    “但是我相信,安安会想起来。”

    “啧。”

    月礼的神情变得疯狂,“你不懂,这一次,可是连她身上那个小东西都不记得你们,你们会消失在世界上,会被世界遗忘,等她杀了你们,再想起你们。”

    只要想到那个时候夜歌的崩溃痛苦,月礼就很开心。

    反正全世界都要毁灭了,所有人都不可能活下来,他就要在死之前看看她的痛苦模样。

    这十年来他被填补裂缝,在裂缝之中无时无刻不承受着痛苦,如果不是对安安的恨,他早就意识和身体一起毁灭了。

    是这个恨让他保留了意识。

    填补的裂缝反而起了反作用。

    沢田纲吉悠悠的叹了口气。

    他没法挣脱这边,并且陷入了沉睡。

    但他相信,她一定会想起来他。

    就算全世界都忘记了他们,就算从前的一切都被遗忘了。

    但是她,一定会想起来他。

    和他们。

    此时安安靠在云雀身上开始打盹。

    她有点困了。

    好奇怪的感觉。

    不应该这么困才对。

    但是有一股力量在阻止她往深了想。

    云雀轻轻顺着她的背,安安一会昏昏欲睡,泡到大概九点,安安和云雀离开了温泉。

    其他男人们见状也默默的回去了。

    他们也只是过来陪陪安安。

    不动声色的陪伴。

    在温泉里昏昏欲睡,到了房间却睡不着了。

    安安一睡不着就想出去走走,运动运动以助于入眠。

    这回安安没走多远,就在院子里坐了会,抓着手机在玩。

    院子里也有一些桂花,安安抬头看去,月亮和桂花都很漂亮,她拿着手机拍了两张照片。

    “这么晚了不睡吗。”

    耳边除了风声还有蝉鸣声,这回多了里包恩的声音。

    看多了男人穿西装,难得看他穿和服,也很合身。

    当然婴儿版里包恩的各种cos不算。

    “什么眼神?”

    她眼神有点可爱,被可爱到的里包恩走到她身边坐下问。

    安安摸摸鼻子,有点心虚,“要听实话吗,里包恩桑。”

    “你说。”

    “我在想,里包恩桑这个样子,玩cosplay是什么样?”

    里包恩:“想知道?”

    安安点点头。

    里包恩带着一些蛊惑的说:“想看什么样的?”

    安安:“还可以点梗啊?”

    “看情况。”

    “里包恩桑难道能说cos就cos?你在哪里来的那么多道具啊?”

    里包恩摸了摸此时趴在自己肩膀上

    的列恩,安安顿时觉得列恩真是个好神奇的东西。

    “千。”

    安安赶紧应着。

    他淡淡的笑着问:“给我画幅画吧。”

    “恩?”

    “作为生日礼物。”

    也是哦,他的生日快到了。

    “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安安连忙点头,又不怕死并且好奇的问:“里包恩桑,今天是过多少岁生日啊?”

    里包恩眸子微沉,捏了捏安安的脸,“男人的年龄可不能随便问哦。”

    安安被他逗笑了,“我现在没有画板,很久没画了,不知道能不能画好。”

    “没关系,你画就好。”

    她来作画,总会让他想到十年前,而且,他希望她可以为做一幅画。

    就仅仅是为他作画。

    为此,他甚至还用上了生日的借口。

    “里包恩桑的生日快到了,那阿纲的生日也快到了吧。”

    稍等,阿纲是谁?

    里包恩和安安都露出困惑的表情,安安拍拍脑袋,“不好意思,我乱说话了。”

    “没,我去拿画板。”

    望着里包恩离开去拿画板的背影,安安甩甩头,她刚刚再说什么,什么阿纲。

    她还真是莫名其妙啊。

    里包恩拿画板拿的很快,安安抱着画板,才发现他准备的好充分,还有颜料、笔、纸等等。

    里包恩坐到她对面,将这些交给她。

    他们坐在大大的桂花树下,天空是明月和星星,有风吹过,穿着灰色和服的男人显得成熟又深沉。

    安安抱着画板开始作画。

    认真画的话,要的时间不短,不像是以前画个q版,几笔就行了,很快,如果是作为生日礼物送出去,安安准备非常用心的画,连他一根眉毛都要画好,更别说这样漂亮的景色。

    也一定会画好的。

    她困的时间点很微妙,清醒的时间点也很微妙,这个时候她一点都不困。

    里包恩也很配合,坐在那里没怎么动,但就是有一派特别的气质,安安觉得用笔呈现的不如他本人好。

    “我感觉我根本画不好里包恩桑。”

    “千只要画了就好。”

    他这么说,安安当然不会再说什么,继续认真画画。

    月夜星河,她的眼里只有他。

    她投过来的目光那样认真,又带着温和,细声细语,在这样的夜,点缀了他的一切。

    他感觉他内心汹涌的感情,好想和她说。

    想要倾诉一下,想让她知道。

    想让这样的眼神永远只属于自己。

    她看着他的时候,那样的认真温柔的眼神,仿佛他是她的全部,他都不敢想,如果她真的爱一个人,当她看向那个人的时候,那该是怎样让人心动的目光。

    他希望那个人是他。

    安安在低头画画的时候,不知道对面

    的男人用怎样眷念的眼睛看他,百转千回,温柔深情,她抬头看他时,他就是普通的带着一些似笑非笑的神情,虚虚的望着她。

    “画的不好里包恩桑可不要嫌弃喔。”

    “不会的,千。”

    “嗯,这个就不算生日礼物好了,等里包恩桑生日的时候我再重新送一个。”

    里包恩一笑,“嗯?再送一个刀?”

    安安脸一红,“刀怎么了嘛,我觉得刀挺好的,我做的刀可好用了。”

    女孩的声音和平时不太一样,有些软,刚刚和他说话甚至像是带着撒娇。

    里包恩的心也跟着软软的,“是,很好用。”

    “是吧,可不要嫌弃我的刀啦。”

    他没用过。

    她送的东西,怎么舍得用呢。

    “所以千,这个不算生日礼物的话,可以许愿一个吗?”

    安安抬眸,举着笔量尺寸,“什么东西居然需要里包恩sama亲自许愿?”

    主要是,他想要什么没有?

    里包恩勾了勾唇,没说什么。

    一直到远处象征第二天零点的钟声响起来,安安才停了笔,将画纸撕下来给里包恩看。

    “怎么样?”

    “嗯,好看。”

    里包恩将纸放桌子上放好,随后拿起安安的手腕给她按摩,“累不累?”

    “小事情,怎么可能累?”

    说是这么说,里包恩还是安安揉了会手腕和手,他才再次拿起画纸,让安安将笔给他。

    安安以为这个什么都会的第一杀手是因为她画的有哪里不好,正在这里改她的画,不禁有点不好意思。

    她自我感觉还可以,但是也许是因为自己画的自己不嫌弃,怎么看都好吧,里包恩一看就有问题。

    安安乖巧没说话,过了一会,里包恩将纸给她看。

    安安一愣。

    她原本花了月夜星河,桂花树下,石桌前的男人。

    小小的桂花和星星一样,整幅画的意境还是不错的。

    但这个时候,斜在树旁的男人身前多了一个人。

    一看就是她。

    而且他们此时的姿势,怎么说,好奇怪,有些像是里包恩将她拉到了怀里,甚至感觉他们下一秒就能吻上去。

    安安将画放桌上,“这个,这个……”

    她不知道说什么好,想着这该不会是自己的人生三大错觉吧,里包恩为什么要这么画,为什么要加上她,加上她就算了,还是用这种方式。

    他,他明明可以不用画的。

    安安没说话,她不知道说什么,万一开口问了,他说没什么,不是显得自己自作多情吗。

    见她这个反应,里包恩心里无奈,“千在想什么,还看不出来吗。”

    “欸?”

    “我喜欢千哦。”

    安安瞬间睁大了眼睛。

    等等等等,里包恩说什么,喜欢……

    喜欢?是她理解的那个喜欢吗?

    里包恩用笔敲敲她的头,“千,千。”

    “里包恩桑?”

    总有种梅开二度的既视感,但是她记忆也没有小伙伴和自己表白的画面,可能只是她被里包恩吓到所以想多了。

    安安愣愣的说:“今天晚上是有什么整蛊节目吗?需要里包恩这么做?”

    里包恩无奈的笑了,笑着笑着脸上都是宠溺,他就知道。

    他认真的看着安安,掰过安安的肩膀,让她也看着自己,“千,我是很认真的哦,没有什么整蛊节目,是喜欢千。”

    “欸,欸?”

    里包恩勾了下安安的鼻子,安安眨眨眼,他继续道:“就是很喜欢千呢,没办法,谁让千这么好。”

    “我,我……”

    这个发展出乎了安安的预料,她僵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脑子也懵了,突突的响,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喜欢自己,他会喜欢自己这种小屁孩?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几岁就认识他了,他那个时候就是可靠的人了吧,尽管是婴儿的身体,怎么都不像是会喜欢她这样小孩的人,难道他也是萝莉控?

    里包恩不知道安安的思绪都转到十万八千里了,再转下去他可能就和某位森姓男子有一样的癖好。

    “为什么?”安安下意识的问。

    里包恩有些意外,他笑笑,“千竟然会问为什么?是一直将我们当成朋友没有别的心思对吗,但是千,你觉得自己不值得别人喜欢吗?”

    “所以哪有为什么,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千不自信吗?”

    她明明那么好那么好,值得所有人喜欢,却会质疑别人的喜欢,为什么呢?

    有时候里包恩也不懂她这样的心思,拜托,能不能对自己的魅力有点认知,谁想跟她做好朋友啊,谁不想独自拥有她。

    珍宝就应该独自占有。

    “我不是,我就是,没有想到。”

    倒也不是不自信,她一直知道自己是好看的,不看脸,她会的也很多,性格也不错,有人喜欢是很正常的事,她就是没想到喜欢自己的人里面有里包恩。

    “那千现在可以想想了。”

    说着,里包恩起身,俯下身在安安额头亲了一口。

    “好好想想。”

    “我很认真,千。”

    安安摸了摸额头,大脑爆炸。

    “考虑一下?嗯?千。”

    “考,考虑?”

    里包恩笑笑,“我在表白。”

    “我,我知道了……”

    她也知道现在是表白,还没笨到那种程度。

    “所以考虑一下我的话,千,考虑……和我在一起。”

    他没有说更多的花言巧语,他当然会说,什么“我会一辈子……”之类的话。

    那太虚无了,不适合她。

    “欸?在,在一起?”

    这种问题她完全没想过!

    她想象不出来自己和一个人在一起的模样。

    但是里包恩是认真的。

    “傻瓜。()”

    他无奈的揉了揉女孩的头,又不是让你非让你同意,你可以拒绝。[(()”

    “拒绝吗?”

    里包恩勾笑,“当然啦,同意和拒绝都是你的权利。”

    “但是不管怎么样,千。”

    “我会……”

    里包恩附身在她耳边轻声说,“一直追求千的。”

    安安一愣,里包恩直起身,拿着画,收拾画板等,一面笑看着傻掉的安安,“很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他小心的收好画,牵起安安,将安安送回房间。

    安安回到房间后,整个人后知后觉。

    他,他说。

    会一直追求她?

    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里包恩是认真的?

    真的喜欢她?

    天哪!

    安安在原地急得团团转,甚至还跳了两下。

    “系统,怎么回事,他为什么喜欢我?”

    系统:【……日,磕到真的了,没意思。】

    “???”

    “结缘系统,你懂得那么多,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吗?为什么他们喜欢我,等一下我为什么要说们。”

    系统:【根据我最近新学的知识,宿主,你可能拿了万人迷剧本,不管了,给我冲。】

    安安:“……?”

    感觉系统也坏掉了。

    好端端的结缘系统,连喜欢和爱都不懂,它到底会干什么。

    好笨啊,还不如亲爱的反派系统。

    结缘系统捕捉到安安这个心思,顿时不干了,【啊啊啊老安安你竟然还想着前统,你看清楚,我!伟大的结缘系统!才是你现在的统!】

    如果它有实体,大概要疯狂的摇着安安的肩膀让她认清现实。

    安安在结缘系统那里得不到答案,她不知道为什么里包恩喜欢她,但是她似乎需要给他一个答案。

    但里包恩的意思是,就算她拒绝他也不会放弃吧。

    啊怎么办。

    安安脑子乱糟糟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想。

    下半夜,安安才陷入沉睡。

    她似乎到沉到了海底。

    有个声音在呼唤她,有双眼睛在看着她。

    (成为此界……)

    就在安安沉睡的时候,沢田纲吉再次睁开了眼睛。

    他依旧在保持着那样的动作在原地,但他身边多了个人。

    里包恩桑。

    但黑洞一样的地方没了月礼的身影。

    沢田纲吉开始思考这是什么地方,以及怎么逃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的里包恩睁开眼睛。

    恍惚间,里包恩缓了两秒,开口就是老阴阳怪气了,“呦,笨蛋阿纲

    ()    (),这么巧。

    沢田纲吉无奈。

    安安醒了过来。

    今天外面在下雨。

    这几天的天气真奇怪3()_[((),一会下雨一会天晴的。

    她走到走廊上看了看,天空阴沉沉的。

    安安开始理自己的头发,顺便看着外面的雨,忽然间,天边的闪电划破了天空。

    天空像是被劈开了一样。

    安安理着头发的手僵了一会

    那道闪电不是几秒就过去了,而是停留了足足有二十秒,此时安安不得不感叹一声。

    何方道友在此渡劫。

    天气确实有点怪了。

    安安没有特别多想,往里退了退,果然,下一秒,响彻天际的雷声像是能把她劈死。

    可能不是有人在渡劫,可能是哪个人在发誓……

    又是几道闪电和雷过去,天空亮了一些,雨却小了一点。

    真是怪异的天气。

    当安安进浴室里洗漱好再出来,雨已经停了。

    快的安安感觉更加怪了。

    安安打了个哈欠,好像睡好了,但是很不舒服。

    她的房间在最里面,会路过别的房间,旁边房间……

    好像没人住?

    安安看到有在旅馆工作的小姐姐在收拾东西,不免问道:“这个房间不是没人住吗?”

    “是的,客人,但是我们会打扫的,说来也奇怪,明明每天都打扫,但是前面的客人好像留了点东西。”

    穿着和服的小姐姐显得很头疼,这怎么可能呢,这位客人住了两三天,和她同一批来的也是两三天,之前记得好像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

    “嗯?留了点东西?是什么?”

    安安好奇的问,她本来不是好奇的人,但是莫名的,就脱口而出了,小姐姐没有遮掩,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卷起来的纸递给安安,忽然她一惊,脸色有点苍白,可能是吓得。

    “抱歉客人,现在看,您似乎和画上的人很像?”

    安安诧异的打开画一看。

    头好疼。

    画上的女孩子,不出意外的确是是自己。

    她好像昨晚有画画,但是她应该没有画人,这幅画的背景应该是出自于她的手笔,上面的人她却记不清自己什么时候画的,而且这个自己。

    不像她的手笔。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来个旅馆还要学破案?

    安安装作淡定的笑笑,“可能是我不小心落那边了,这幅画是我的,不好意思。”

    听安安这么说,小姐姐似乎松了口气,她就说怎么会在上一个客人这里看到有现在客人的话,除非他们认识。

    小姐姐没有怀疑,将画交给了安安。

    安安回到房间,沉思。

    记不清。

    脑子里没有关于这个的记忆。

    啊,她感觉头真的有点疼了,她明明知道不对劲,但就是有一股力量在阻止她去

    ()    想。

    最后安安只能咬咬牙,将画放好。

    她觉得它是个重要的东西。

    至少,不能丢。

    安安去外面吃饭。

    吃完饭,雨过天晴,太阳出现在天空,安安遥遥的看着,最后闭了闭无比酸涩的眼睛。

    果然不能直视太阳。

    安安压下心中的疑惑,更为确切的说,她没有办法继续思考相关的东西。

    奇怪的天气。

    旅馆柜台那边的厅有个电视,正在播报新闻。

    有些地方仍旧在下大雨。

    “你们不觉得最近天气确实好奇怪吗,一会下雨一会天晴的。”

    “可能在换季吧,这样的季节就会这样啦。”

    “你们没看外国新闻吗,好多地方都起火了,死了好多人,好可怜。”

    “起火?森林火灾?”

    柜台里,老板娘和几个工作的小姐姐正在讨论天气,安安听了一嘴,心里又感觉怪怪的。

    其实天气从好几天前就不太正常了。

    天气预报准确率直线下降。

    安安低头开始刷手机。

    她前段时间有事,没怎么刷手机,就算刷手机,手机也没给她推过这样的新闻。

    国外很多森林都发生了大火,火焰燃烧,几乎是人类的力量所不能拯救的。

    这时候,就有不少有着特殊能力的人出动了。

    安安放下手机,心忽然沉了下来。

    哪里都不对劲。

    “系统,我们究竟,为何而来呢?”

    系统:【咦,我们不是为了做任务吗?】

    “是啊,但我们,究竟为何而来呢?”

    她想了想,又问:“你们系统都是出自同一个地方是吗,我很好奇,我上一个绑定的系统获得的积分在你这里还能用,那你见过别的系统吗。”

    结缘系统哭哭啼啼:【你都有我了你还想着别的统!】

    安安无奈的关掉和它的对话。

    它知道的东西比反派系统还少。

    反派系统,至少说过天使这种话。

    她以前以为系统和很多小说里一样,背后有个什么主系统在控制,或者是主神,它们可能来自更高的文明。

    但是她现在却忽然不这么觉得了。

    或许系统的目的,和她一样。

    不过是为了挽救这个世界。

    这个有着她珍重之人的世界。

    安安关上手机,被尤尼的声音打断思绪。

    少女走过来,对她笑了笑。

    安安便问:“尤尼是不是有话想和我说。”

    “嗯,安安,你现在,很迷茫,跟我来,我或许可以为你解答疑惑。”

    安安深呼吸一口气,跟着尤尼来到了女浴。

    没有人,安安和尤尼关上浴衣进去,尤尼在她背后给她顺着头发,安安问尤尼:“尤尼也是纯种地球人,知道阿

    尔忒弥斯一族吗?”

    “了解过。”

    “那川平呢,那个人,我从回来就没有看到过他了。”

    她找不到他,他也没有来找她。

    “他在填补世界的裂缝。”

    “我就知道,世界的裂缝并没有那么好填补,它还在扩大对不对,十年前的月礼也没有死,所以裂缝,并没有填补。”

    尤尼还在顺着安安的头发,这个其实是川平他们管的,尤尼的负责的不是这个,但作为世界上仅剩不多的纯种地球人,他们一族又是有着记忆传承的,以及她有着预知的能力,所以尤尼知道的东西其实不比川平他们知道的东西少。

    “大概是的。”

    “安安,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神明的吗?”

    安安微怔。

    她感觉有股玄之又玄的东西要呼之欲出。

    “从我们传说来看,无论是西方传说还是东方传说,都是从神学开始的。”

    “其实我们这个世界没有神明。”

    “因为没有神明,所以它才这样脆弱,它会有裂缝,去融合别的世界,但这不是它想要的,它亦不想被毁灭。它也很坚强,它在努力的自我恢复,可就算这样,世界还是会走向灭亡。”

    安安眼睛微动,尤尼的话她是明白的,但又不是那么明白,她从一个无神论者到经历穿越这件事,就不怎么坚定无神论了,要是说有神明,她不觉得奇怪,倒是尤尼说没有神明,她才觉得意外。

    “因为没有神明……这个世界才会这样脆弱?为什么,难道只有神明才可以维系世界的运转吗?”

    尤尼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我肯定,这个世界没有神明,世界它已经在努力自救了,安安。”

    所以,它带来了你。

    “但是裂缝依旧在扩大,那应该怎么办?我总感觉最近天气变化的不太正常。”

    尤尼轻轻笑了下,“不要着急,安安,自从看到你,我就知道。”

    这个世界还有救。

    安安懂了又没懂,迷雾似乎更大了。

    她回来就是想守护好小伙伴,要是世界都毁灭了,还守护个锤子,一起毁灭算了。

    而且,她心底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如果月礼没死,那家伙真的乐意在裂缝里一直待着?

    一定会不安好心做点什么吧。

    “尤尼看到的未来,是什么样子呢?”

    “未来并不是固定的,安安,它有着很多的可能性,就算我此刻看到的未来,也可能因为一些小小的举动而改变,就像蝴蝶效应。”

    安安心下有了点新的感悟。

    “总之,不用太担心,安安。”

    尤尼这么说,安安倒是放下了一些心,但对于某些事,还是很疑惑。

    这份疑惑又不知道怎么提。

    安安不想坐以待毙,却不知道该从哪里做起。

    裂缝之中,点点光亮转瞬即逝,五

    彩斑斓的黑围绕着他们。

    “他会把我们一个个抓来。”

    沢田纲吉看到里包恩的这一刻,明白月礼想做什么。

    “看来他并不能同时抓好几个人。”

    里包恩冷笑一声。

    他不能动,列恩也不能动。

    他发誓,别给他一点点机会,否则绝对让那个月礼死一次。

    不,死一次太便宜他了!

    也要让他尝尝死很多次的滋味。

    他的千,他的女孩。

    几千次……

    快上万次啊。

    她是怎么撑下来的呢。

    里包恩都不敢去想,那个时候的少女,那样脆弱单薄的身体,是怎么体验一次又一次的死亡。

    濒临死亡。

    “所以……”

    里包恩瞥了沢田纲吉一眼。

    居然是这小子第一个表白的?

    自己竟然不是第一个?

    沢田纲吉眨了眨无辜的眼睛。

    恰好这时,月礼凭空出现在面前。

    他的脸色有些不好,又有点愉快。

    “看吧,她彻底忘记了你们哦!”

    “你们被所有人忘记了。”

    沢田纲吉说:“哪有,里包恩桑不是记起我了吗。”

    月礼:“……”

    能不能现在就把这个臭小子杀了?

    不行,他要蛊惑她杀掉他们!

    “等着她杀掉你们吧!”

    沢田纲吉无辜又不解的问:“月礼先生,我们和安安表白你就把我们抓过来了?还想让安安杀了我们?”

    “很难不怀疑你因恨生爱啊。”

    月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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