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黑曜3
终于发现了吗,她等很久了呢,比她想象的要迟一些,也许是大家的注意力都没有放在上面,果然因为自己太拉风了吧,把大家注意力全吸引过来,导致没人注意。
现在里包恩发现了。
不过,他好像生气了。
安安思绪转的很快,发现里包恩生气不是觉得夜歌是她,反而是另一个原因,咋了,他该不会以为这玩意是她从千岁安手里抢来的吧?
拜托,在它是手杖时,你们知道它会变那么多形态吗,就算真的抢了千岁安的手杖,也不可能会用来变化。
但他真的很生气欸。
安安下一个举动让里包恩更生气了,虽然他生气的模样和平时差不多,没有表现出来,但他周围气息冷漠了那么多,安安不可能感觉不到。
她勾勾手,里包恩手里的绳子变成锁链飞回自己手上,下一秒变回了刀,她摸摸刀身,声音愉悦不少,“哪里来的?当然是一直跟着我的?怎么,不然你以为我从哪里抢的吗?”
里包恩:“……呵。”
别说,你还真别说,真的不是抢来的吗?不然怎么可能和女孩的那样像。
刀就挂在腰间,安安一个人处于彭格列团中间,丝毫不觉得慌乱,她带来撑场面的星和射手在没有她的命令下一直乖乖的在原地。
被彭格列团包围。
“里包恩,什么意思?”
沢田纲吉直觉哪里被忽略了,干脆的问道。
“夜歌拿着的武器,和千的手杖手柄一样。”
大家都知道,安安手杖是特制的,全世界独此一个,不可能出现同款。
而且那个是她自己设计的,更加不可能出现和手杖握着的地方一样的东西。
这一点云雀更加清楚。
但很可惜,云雀现在被弄睡着了。
“喔,手杖!”
这边安安演上了。
“我的宝贝可是我精心专门制作的,要它变成手杖也不是不信,你们说的那个手杖又是什么?一样?竟然和我的一样?这么巧?难道这个世界上有人和我的审美一样??”
演的一般说实话,但是比起那次十二座的演技可以说是能拿奥斯卡了,一时间里包恩也吃不准是不是真的巧合。
可是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里包恩又觉得不可能,不仅他觉得不可能,大家都觉得不太可能,而对这个更加熟悉的云雀被安安整睡过去了,导致也没人能更加确定安安此时说的话真假。
毕竟在他们心里,哪怕是里包恩,都没有朝夜歌就是安安这个方向去思考,或许从这里出去以后,聪明人复盘一下,会将两者联系起来,但他们一定会告诉自己:不可能,怎么可以这么猜,她绝不可能是夜歌。
不得不说,安安对他们的心理把握的非常准,之后的几天里包恩想起这事,又被自己给否认了,甚至还觉得自己在想什么天方夜谭,怎么可以将女孩想成这样,就算笨蛋
阿纲是夜歌,她都不可能。
安安心里则是想,反正她已经给过提示了,信不信由你们。
里包恩眯了下眼,手杖和夜歌的武器到底有没有关系?
他现在不能确定。
但如果一直纠结下去,如果原本没有关系,难保不会让夜歌关注到千。
千的身份,不适合在这样的地方。
想了想,里包恩没再多问,并且阻止了其他少年们准备质问的话。
要……暂时放下。
之后,他会特地去生一趟,如果夜歌在。
深呼吸一口气,里包恩放弃再说关于手杖和武器的事。
手指在刀上抚了抚,安安舔舔唇,别人只能看到她两只眼睛,看不到她面具下的表情,但他说话就很让人生气,“我赶时间,要不你们一起上吧。()”
嚯!
好看不起人!
太过分了!
重点是,安安感觉复仇者快来了,还有自己的身体也差不多了,打了这么久,虽然很疲惫,不过挺爽的,今天打架打的很爽。
五星好评,下次还来,孩子很爱。
安安想着的最后团战没有到来,家教没有团战实锤了(bushi)。
因为复仇者来的比安安猜的快一点。
几个穿着黑色衣服带着黑色帽子,露出的皮肤全都缠着绷带的人走进来。
这些是复仇者监狱的人,专门看管犯罪的mafia,在得到六道骸做的这些事后赶过来,要把他带去坐牢。
当复仇者们出现的那时,安安疲惫的身体忽然又跃跃欲试。
不知道她打不打得过,突然有种要把六道骸从他们手里带走的冲动。
绝不是想试试看复仇者们的水平。
但复仇者们一来,看到这个场面非常意外。
他们还以为看到的两方血拼,一定有不少人受伤,结果咋回事啊,怎么知道比一个精神,甚至六道骸和彭格列还在一起包围了一个……额,并盛的夜歌?
这又是怎么回事?
生这个组织,复仇者监狱的当然也知道,他们实行的和普通mafia不同,甚至可以说是遵纪守法,为什么会被两方是对手的人针对?
不理解!
尽管一头雾水,这群强大的人并没有表现出来,仍旧公事公办,他们就是家过来抓六道骸他们的,别的事不需要管。
感觉到安安的激动,系统问:【你这样激动,该不会想跟他们也打一架吧?姐妹,你今天打架打high了?】
安安:不瞒你说,确实。()_[(()”
系统:【哈?宿主,你认真的,不要命辣!】
安安:“不碍事。”
系统:【可是你打得过吗?】
安安:“不试试怎么知道?”
系统:【好吧,假如哦,你和没受到诅咒的里包恩打,胜率如何?】
安安想了想说:“四六开吧。”
() 系统惊:【纳尼!!你竟然有六成把握?!】
安安:“……我是说我四。”
系统:【好吧,那你跟这些复仇者们,应该也是四六开,不过你六,我是说单打独斗但他们人多,你可不行,再被抓了看你怎么办。】
它说的也没错,安安跃跃欲试的心冷静下来,她也有一方面想救六道骸的心思,不然在罐头里泡十年也太惨了。
安安并不知道后面继承战六道骸就被放出来了,她的意识停留在六道骸被惨兮兮的关了十年。
但眼下,可以说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没必要把自己也赔上,之后再想办法也不迟,倒是沢田纲吉他们,有点想拦住的意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好歹他们刚刚并肩作战了呢。
虽然六道骸在划水。
少年们没多少别的心思,这么想也就这么做,真诚而热烈,可惜被里包恩拦了下来,别人不知道,他自然知道复仇者的实力绝不是沢田纲吉他们现在可以碰的。
刚刚经历过不少战斗,就算被奇怪的夜歌奶了起来,少年们也不想再经历了,夜歌不知是敌是友,和复仇者打架俨然是最不明智的决定,所以他们只能看六道骸被带走。
六道骸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不就是坐牢吗,他!有!经!验!
余光里看向安安,忽然就笑了。
猛男版安安正别别扭扭的用余光看他,那是难得的,从夜歌的眼中流露出属于千岁安的眼神。
她在担心他。
真不错。
她今天第一个没有找她哥,现在也在担心他。
六道骸完全忽略了自己被揍了一顿的事。
“稍等。”
在复仇者带六道骸他们离开的时候,安安忽然出声。
“可以让我和他说几句话吗?”
复仇者们对生印象不错,犹豫之下还是同意了安安的请求。
安安带六道骸在外面,她知道几个复仇者都注意着这边,只要她有什么动作,几个可以第一时间过来制止她。
她已经打消掉带六道骸离开的念头,自然不会多做什么,她说和六道骸说几句话就是这样,不会多做什么。
“你要说什么。”
期待。
“没,看看骸哪里不舒服,骸这么生龙活虎真是太好了。”
“那可真是多亏了你哦。”
“嘻嘻,不用太感谢我啦。”
“……你确定?”
安安挥挥手,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抬起来轻轻拭去少年脸上的灰,“骸,我会去看你的。”
“那倒不至于特地陪我坐牢……”
安安失笑,拍拍他的肩膀,“你一个人坐牢吧,我可是三好公民,才不会坐牢呢。”
“总之,骸,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安安转身进去,看着他们被复仇者带走,再次看向沢田纲吉他们,他们眼神都下意识变得警惕起来。
安
安哼了声,“干嘛,这么怕我?”
“嘁,谁叫你跟个大冰山一样!”
狱寺隼人不怕死的说。
安安看看自己,觉得狱寺隼人形容的很对,她真的很像!
“哼,这次就放过你们,下次再见,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彭格列们。”
说完,安安挥挥手示意星和射手跟上,转瞬消失在众人面前。
众人顿时松了口气。
坦白说,夜歌给他们的压力比复仇者们还大,毕竟他们知道复仇者是什么存在后,下意识觉得他们没犯错复仇者不会对他们做什么,可是夜歌不同,拿不准夜歌的心思。
“走吧,带云雀学长去医院。”
山本武说道。
夜歌对云雀学长是不是有什么意见啊,奶了他们所有人却不奶云雀。
主要是云雀的伤不能用请君勿死,安安实在舍不得看他再被六道骸打,只能等他回去偷偷给他用治愈能力治疗,断掉的骨头用商城的药好了。
众人将云雀送到医院,沢田纲吉被硬生生留下来照顾云雀。
沢田纲吉:“……?”
我说真的,能不能放过我,云雀前辈醒了不得把我打死啊!
小可怜在医院里瑟瑟发抖。
里包恩和众人回到沢田纲吉家,安安没有等他们回来,里包恩心中一动。
原以为,以她的性格,会安安静静等他们回来。
或许她会站在门口,见他们回来露出轻笑,说一声“你们回来啦”。
可是没有,她竟然,不在。
“妈妈,千呢?”
奈奈阿姨笑,“安安和我玩了一会,应该是累了,正在睡觉呢,睡得很香,我去看她几次都睡得很香。”
里包恩吐出一口气,迈开小短腿往房间里走去,推开门,女孩果然侧躺着,缩成小小的一团,睡得很香。
目光朝她放在一边的手杖看过去,里包恩走到跟前,摸了摸手杖,将目光对准握着的地方。
一模一样。
材质,也很像。
里包恩不能百分百确定材质也一模一样,但图案一样的话,也很奇怪。
不,是不是还有一种可能。
夜歌平常示人都是这样隐藏自己真实模样的装扮,万一夜歌以自己本身的模样接近过千,和千做朋友也不是没有可能。
里包恩再次下意识就忽略了安安就是夜歌的可能性。
不得不说他们也是有点执着在身上的,完全不会往这方面想。
现在想来,六道骸和夜歌应该是认识的,或许他可以先机会去问问,无论是生还是复仇者监狱。
“唔……”
床上的女孩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咛,里包恩抬头看去,女孩揉着眼睛坐了起来,见到他很是惊喜,睡得红红的眼睛闪过开心。
“你回来啦,里包恩桑。”
不是你们回来了,是你回来了。
至少这个时候,她的眼睛里只有自己。
“嗯,我回来了,千。”
安安从床上下来,叠好被子,“不好意思,本来准备等你们回来,但是太困了。”
说着,安安咳嗽几声,咳的里包恩心里一紧,她便继续问:“我哥哥……”
“没什么大事,现在在医院。”
闻言安安顿时变得担忧,蹙眉道:“谢谢里包恩桑,谢谢你们,我,我要去看看哥哥。”
她看上去着急的很,连沢田纲吉不在家都没注意到,山本武他们本来想陪她一起去,被里包恩拦下来,让他们回去休息,经历一战,纵使被奶了起来,身心到这个点也该疲惫了,适当的休息也很重要。
里包恩跟着安安一起去医院。
是自家那个医院,医院里的人认识云雀也认识安安,给安安指了位置,住的就是给她留的那个特殊病房。
安安过去的时候,沢田纲吉缩在沙发里,盯着床上的云雀,小脸上有点委屈。
窗户外,一只蓝色的鸟和一只黄色的鸟正在玩。
是云豆!它跟着哥哥回来啦!
两只鸟儿一见如故,正在快快乐乐的玩耍,听懂鸟语的安安知道它们此时玩的很开心。
“安安,你来啦。”
一见到安安,少年脸上那点委屈消失的干净,说不出的高兴。
只要看到她,就很开心。
“阿纲,辛苦了,谢谢你。”
面对少女真诚的道谢,沢田纲吉挠挠头,挺不好意思的,视线对上,沢田纲吉想,这双眼睛才是属于安安的眼睛,那个夜歌眼睛就算和安安很像,也和她的完全不同。
安安眼神温柔的能让沉溺,是无数人贪恋追求的温柔,绝不是那个夜歌。
“阿纲怎么了?在想什么?”
“没什么啦,安安,云雀学长回来了。”
“嗯,所以谢谢阿纲,我们的约定,你完成了。”安安上前一步,沢田纲吉没动,安安抬起手手,摸摸他的脑袋,毛茸茸的,很舒服,“阿纲,辛苦了。”
“不辛苦!没有!”
一点都不。
浑身的疲惫都没了!
安安轻笑,“阿纲回去休息吧,哥哥这边我来陪着就好。”
“哦,哦……好的。”
沢田纲吉看看床上的云雀,颔首,本来他一个人在这里陪着云雀,虽然云雀还睡着,也怪可怕的,现在安安来了,他却忽然想多待一会,也可以和她多待一会。
但安安明显更加担忧云雀,他不能这样,不可以给她带来这样的困扰。
沢田纲吉露出大大的笑,“嗯,那我先回去啦,安安,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
她看起来脸色很苍白,比他们去之前还要不好,是担心吗?在担心他们导致的?
沢田纲吉不知道,比起别的,还是觉得她的身体很重要。
真的,很怕她突然就离开了。
想起去年那让人不知所措的五分钟。
安安目送沢田纲吉离开,关上门,走到云雀床边。
他的伤口用纱布和绷带包扎好了,安安拿出兑换的药给他喂进去,他睡着的,咽不进去,只好拿碗和捣药的小棒槌过来将药捣碎,又去饮水机接了些热水,将药冲散。
“哥哥。”
安安将少年额前的头发往后拨了拨,他脸上也有一些伤痕,看的安安心疼不已。
轻轻捏住云雀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再一点点将药倒进去。
他若是醒着,肯定不愿意吃药,也不愿意她用治疗能力给他治疗。
药水顺着喉咙滑进去,安安动作轻柔,没有再弄疼他,药水喂进去后,安安将他身上的衣服解开,拿剪刀将他身上的纱布和绷带拆了,露出伤口。
“呼……哥……”
她深呼吸一口气,哥哥伤的不轻,治愈能力治疗完,她自己也得晕,估计。
安安轻轻跨坐在云雀身上,趴下去一点点舔舐着少年身上的伤口。
他被安安弄晕了,安安算着时间,暂时应该醒不过来。
正在安安舔舐到小腹处的伤口时,门忽然被打开了。
里包恩站在沢田纲吉的头上,进来看到兄妹两个愣住。
安安听到声音回头看去也愣住。
不是,怎么回来了啊!
啥情况啊!
这个姿势……
国粹!
安安顿时傻眼了一会,不只是她,那两个也傻眼了。
主要这个动作就真的很难解释,她跨坐在哥哥身上,俯身舔哥哥小腹这里。
靠!他喵的!
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两个比安安还要傻眼。
安安回过神:“那个……你们回来做什么?”
沢田纲吉的眼睛晕成蚊香,说话磕磕巴巴,“我们,那个,里包恩,里包恩说,安安没有吃饭,所以我,我去打包了一份饭,给,给安安送来,里包恩,里包恩说,这份饭安安可以吃,不会对身体有伤害。”
沢田纲吉:哈哈,我看到什么了啊?哈哈好奇怪,安安和云雀学长在做什么啊?这是做什么啊?咱也不敢问咱也不敢说啊?
呜呜呜安安,安安怎么了。
安安默默爬起来,跳下床,没有站稳,被反应过来的沢田纲吉眼疾手快的跑过来扶住,因为离的近了,沢田纲吉没注意,但是成熟的男人里包恩注意到了。
原谅他们一进来会想歪,毕竟那个姿势实在是。
不过,云雀恭弥的裤子穿的好好的,而他身上的伤……
千她……
里包恩下一秒就猜到了事情问题所在,原本安安很放心的在这里就治疗,因为这是她的特殊病房,知道她过来,护士姐姐们医生们进来之前都会敲门的,她知道不会有人打扰她,所以放心帮哥哥治疗,谁知道沢田纲吉会去而复返,还让他们见到这样一幕。
再和里包恩对视上,安安清楚自己瞒不了,因为透支的生命力,让安安此时更加苍白,摇摇欲坠的模样,只好坐下来,挂着苍白的笑说:“如你所见,里包恩桑,阿纲,可以帮我保密吗?”
沢田纲吉没里包恩这么有眼力见,他只瞄了一眼云雀,不禁觉得云雀前辈不愧是云雀前辈,身材真好,就收回目光,没注意他的伤和纱布问题。
所以不怪他想入非非,安安,安安还让他们保密,帮她保和云雀前辈不被世人所容的关系吗,呜呜呜好残忍,他不想知道这样的真相。
“阿纲?”
沢田纲吉肉眼可见的难过,安安困惑的问:“那个,帮我保密很为难吗?不要和别人说我有超能力哦。”
咦?超能力什么超能力?
沢田纲吉被里包恩锤了一拳才反应过来,安安歪着头问:“阿纲在想别的吗?”
“什么超能力?”
等等,他是不是该吐槽一下这个世界竟然还有人有超能力吗!为什么里包恩一点都不觉得神奇,为什么只有他觉得太奇怪了!
“就是,治愈啊,我在帮哥哥治疗,你没看出来吗阿纲,不会想到别的地方去了吧。”
安安知道,她知道,一眼绝对会想歪,她这么说反而让沢田纲吉冷静下来,重新看了云雀几眼,发现云雀身上的伤完好如初。
“云雀前辈真的好了!”
“嗯,这是我的超能力。”安安也不隐瞒他们,“我可以通过舔舐,治疗外伤,只是外伤哦,不是什么都可以治。”
她笑着说:“生病就不可以治愈,不然我早就好啦。”
仅仅是开玩笑的一句话,却让两个都心里一痛,他们谁都没怀疑安安的话,毕竟事实就在眼前,云雀的伤的确是好了,而她刚刚对着的方向,小腹的伤口也好了一半,不是他们打扰,这会已经好了。
安安蹲下去,握住云雀受伤的手,“就像这样。”
甚至给他们掩饰了一遍。
“就是这样,阿纲,里包恩桑,要帮我保密哦,不要和别人说。但是阿纲和里包恩受伤的话,我可以帮你们治疗。”
她话音刚落,里包恩便立刻接话:“不需要。”
“千,你的这个能力,没有什么代价吗?”
他看得出来,这个时候的安安浑身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碎了,破碎感从没有这么强烈,强烈到让人揪心不已。
“啊,里包恩桑,看出来了么。”
安安笑笑,“是有一点,里包恩桑一次就看出来了啊,悟一直都不知道呢,笨蛋悟。”
其实也不能怪小悟。五条悟每次都是再不去医院就好了的屁大点伤过来撒娇而已,真正受的要死要活的伤他没找过安安,这点大的伤,安安治愈能力治疗完,看上去没有变化,他自然看不出来,并且他也没看过安安给别人的重伤治疗。
里包恩暗暗冷哼一声。
记仇的男人。
干嘛提那个白毛啊,烦内。
里包恩没说出来,也不可能说这样的话,只是格外的心疼此时的少女,她变得透明很多,有种怎么都抓不住的感觉。
所以,她怎么可能和夜歌有关系,就是想到一点点她们有关系,里包恩都觉得自己在亵渎被神圣感包裹的少女。
绝不可能。
沢田纲吉终于在两人的对话中反应过来。
“安安你……”
如果有什么代价,他绝对不可能请安安帮他治疗。
看来凡事都有等价交换。
安安没说治愈能力的副作用,里包恩和沢田纲吉不约而同猜测,是不是她治疗别人的伤,伤的疼痛会转移到她的身上之类的。
好家伙,更心疼了呢。
因为给云雀治疗废了不少力,不久前还跑去和彭格列大打架,安安此时躺进沙发里起不来了。
好累。
“饭,饭还吃吗,安安。”
安安噗嗤一声笑出来,“吃啊,先放着吧,我等会有力气吃。”
“放一会就凉了,安安,我喂你吧!”
说完以后,沢田纲吉耳朵红了,他挠挠热乎乎的耳朵,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安安,安安笑了笑,“好啊,阿纲,你不介意的话,谢谢你。”
里包恩看沢田纲吉的眼神格外微妙。
阿纲他居然,a了一次?
他该开心徒弟的成长还是别的?
沢田纲吉将饭菜摆好,红着脸拿勺子舀起来送到安安嘴边,脸已经红的不敢看安安了,安安道:“阿纲,你是要喂我的下巴吃吗?”
“唔对不起!”
只好看向她。
金色的眸中倒映着他,沢田纲吉一时间忘记房间里还有另外两个的存在,将勺子递过去,安安含住勺子吃下这口。
有汁水流下来,沢田纲吉下意识便用指腹抹去她嘴角的汁水,里包恩有点看不下去,踢了沢田纲吉一脚,示意他旁边有纸。
“哦,哦……”
太丢脸了。
对上安安笑意盈盈的脸,沢田纲吉后悔自己干嘛这么说,他,他快坚持不下去了,脸好热,太明显了,他是不是表现的太明显了!
好热!
就,就只是喂饭而已。
喂到一半,突然冷了下来。
沢田纲吉的后领子被醒过来的云雀拎起来,云雀牌制冷空调,值得拥有,他将沢田纲吉拖了出去,再关上门,嘭的一声,沢田纲吉的小心脏跟着猛跳一下。
云雀前辈好可怕!
“里包恩干嘛不提醒我一下啊?”
“呵,这么投入,提醒你干嘛。”
臭小子,才不要哩,活该被云雀揍。
云雀沉着脸走回来,他身上衣服还没穿好,露出白皙又结实的胸膛,小腹的伤还有一些没有治疗好,安安使劲的咽下饭,做贼心虚的低下头。
见她这样,有再多话云雀也舍不得说了,只能走到她面前,摸摸她的头
,“安安,不要随便用治疗。”()
可是给哥哥治疗……不是随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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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
“我看不下去,哥哥,我心疼,看见你受伤我很心疼,我没办法不用。”安安发挥经典吵架之倒打一耙,“怪哥哥,哥要怪就怪你,你不受伤不就好了,看到哥哥受伤我怎么可能忍得住,所以怪哥哥。”
云雀:“……好,安安,怪我,下次不会了。”
再多教育的话,再多要说她的话都会憋了回去。
云雀很清楚,说了也没用,看到他受伤,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换成她,他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可是,可是他的安安……
他只能,努力的再强大一些,不会带着伤见她,这次……很意外,他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骨头……等等,他骨头怎么好了?
该死的六道骸。
被带走的六道骸发了个喷嚏,殊不知被云雀惦记的更深了。
“还吃不吃?”
云雀一边说,一边过去将衣服穿好,转头问道。
“吃吧,不吃浪费,阿纲特地买的。”
云雀蹙眉。
在扔和不扔之间犹豫片刻,觉得还是安安进食更加重要,别人买的就别人买的吧。
他穿好衣服,拿着碗将剩下的饭继续喂安安。
“哥,你好久没喂过我了。”
“你长大了,安安。”
小的时候,特别是她还不会走路的时候,那么小一个,他坐在高一点的地方,和妈妈学着喂妹妹。
一点一点,是他所有的温柔。
“嗯,哥哥,你看,我长大了。”
那么多医生说她长不大,可她还是努力的生长,努力的长大了。
“还要继续长大,安安。”
“嗯,哥哥,我会努力的。”
好难过啊。
她……长不大了。
喂完饭,安安问:“哥哥这几天去哪里啦?”
苑子妈妈他们在家一点都不担心云雀,他们对云雀大多时放养的,也相信云雀有分寸。
“没,有点事,安安别担心。”
“嗯,不担心,哥哥一定去做很重要的事了。但是你以后不可以再受这么重的伤,不然回来,我会生气,不理你了。”
云雀失笑,捏捏安安的脸,“安安可不要不理我。”
就算是开玩笑,他都没有多少办法接受她不理他这件事。
“开玩笑嘛,哥,咱们回家吧。”
他的伤也好了,一直待医院里反而给护士姐姐们不自在。
兄妹两个打车会的家。
今天运动量异常超标,安安回到家休息整整一天才缓回来。
次日入夜,安安在院子里坐着打盹,察觉云朵飞了进来,并且精准的停在自己的头顶。
停在自己头顶的一般是六道骸。
因为小云朵怂的很,有一次
() 被云雀看到它在她头顶上玩(),被云雀拿了下来()_[((),虽然云雀没做什么,但云朵还是怕怕的不敢了。
“骸?”
“睡着了都知道是我?”
让他很开心。
每次她都能精准的发现他。
“我没睡着,打瞌睡而已。”
“你最近变得很嗜睡。”
“嗯可能吧。”
她最近的确比以前嗜睡很多,从去年开始,身体变凉,现在又嗜睡,不用系统提醒,她都知道自己快挂了。
“没问题吗?”
她的身体……
“没问题哦,倒是骸,你不如关心一下自己,怎么样,又被抓去坐牢了。”
“kufufu……很好玩,你不是要来看我吗,来看看?”
六道骸开玩笑的,她有这个本事能走到他面前也好,他都不希望她来这种让人压抑的地方,他自己待待就算了,她的话。
没有必要,也不适合这里。
“嗯,骸,别急,等我。”
她不可能直接去,总得打通点关系再进去吧,不然不就是擅闯,回头真给她关起来怎么办,才不要,她是三好公民。
“你怎么样啊,骸,有哪里不舒服吗?”
六道骸没好气的说:“没有,真是多亏了你啊夜歌sama。”
安安:“也不要太感谢我啦,没有我,你现在还浑身是伤被带走,可怜巴巴呢。”
六道骸:“……”她真的,我哭死,别太爱了!
“所以真的没事吧,骸。”
“嗯,放心,我没什么,我有什么还能来看你?”
“喔~骸是特地来看我的啊?”
“看你死没死哦,夜歌sama可真强呢,连彩虹之子都能打。”
安安不好意思的说:“哎呀,也还好啦,我没骗你吧,骸,你可能真的打不过我哦。”
好气喔!
这时管家过来说,她的小伙伴们过来了。
“咦,他们竟然晚上来了。”
管家脚步快,随后沢田纲吉、山本武和狱寺隼人就冒了头。
“安安,打扰啦,我们路过,听说你没睡过来看看,你要睡了吗?”
“没有没有,快过来吧。”
三只走进她的小院,她相当喜欢她的小院,来的人多,她将小院里布置的彩色的灯打开,照着她的花更加漂亮。
三个拉开折叠的小凳子坐下,安安坐在花朵中,在躺椅上打盹,和三个聊起天。
“你们晚上做什么啊,刚好路过吗?”
三个你一言我一语的回答。
大概率因为经历黑曜战,加上安安的介入,几个少年的血性被激发出来,这会约定好在跑步锻炼身体,当然,跑着跑着,亲爱的十代目就不太行了,从跑步变成散步,刚好路过安安家,沢田纲吉想起来安安因为治疗的事导致身体不舒服,就想进来看看她。
看到她舒
() 舒服服在打瞌睡,脸色也好了不少,沢田纲吉放下心。
没事就好,他,很担心。
“喔,锻炼锻炼身体也好,我跑不动,不然都想和你们一起去了呢。”
山本武自然的接道:“没关系啊安安,我们每天路过可以过来陪你。”
他说完后,气氛僵了半秒,还在云朵身体里的六道骸默默飞上去用翅膀锤了他一下,山本武不可能和一只鸟儿计较,六道骸还想揍他,被安安握住,摸摸头。
“云朵,乖一点。”
六道骸:乖巧jpg。
而本来准备明天就结束跑步计划的沢田纲吉只得硬着头皮应和,“对,对啊,安安,我们路过可以过来陪你的。”
呜呜,他好累,他都不准备继续了,跑不动根本跑不动,可是山本这么说,他又好心动啊!
每天晚上可以过来见到她吗。
不会很打扰吗?
“算了算了,安安,你好好休息,这样太打扰了。”
安安笑:“不打扰,不要太晚就行,太晚哥哥就回来了,我也要休息,你们早点,路过过来和我聊聊天吧,没关系的。”
她都这么说了,几个当然心里很愿意,应该说,他们连路过这边都是下意识的,不然怎么可能刚好路过。
这样的约定让几个都很快乐,狱寺隼人虽然没有达发表意见,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和十代目多待一会,别说跑步,就是去挖野菜也是好的,但看着满院子的花,他的思绪控制不住的飞到那夜的花开。
为他送来一场花开的少女。
那是,独属于他的花开。
“我们今天从阿纲家开始跑……”
说要聊天,安安便弯着眼睛,听他们说话。
少年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更为动听,特地温软下来的声音仿佛在慢慢的、一声声的哄着她睡觉,她躺着的躺椅摇呀摇呀,白色的裙子落到地上,时不时应和一声。
安安逐渐睡着了。
见她睡着,三个少年心有灵犀的不再说话,星月和灯光照耀在她的身上,她还含着笑。
精致到无与伦比的脸,温柔的让人贪恋。
突然间,一旁的鸟儿飞上来给他们一人一拳。
三个:?
笑死,家人们,谁懂啊,被一只鸟儿揍了。
这只蓝色的小胖鸟奇怪的很,竟然扑腾上来用翅膀扒拉他们,因为安安睡着,胆子大起来的六道骸表示多少有私人恩怨。
几个躲开它,它还不放过他们,他们不和一只鸟儿计较,又不会被打的多疼。
忽然间,沢田纲吉仿佛看到鸟儿的眼睛变了个颜色,揉揉眼睛,又发现自己看错了。
他脑内的凤梨雷达开始响。
这只鸟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