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炼器
苏凡来到师尊的洞府,老头看到他来了,愣住了。
“你怎么来了,不是才过来没几天吗?”
听到师尊的话,苏凡嘿嘿笑了下。
“师尊,我现在和庄师兄学炼器呢?”
老头一皱眉,板着脸道:“你是体道难得一见的好苗子,为啥学炼器,不知道贪多嚼不烂的道理吗?”
看到师尊有些不满,他连忙解释了起来。
“师尊,我保证不耽误体道的修炼,你知道我的,这几个月我一直在研读器道之学,没耽误修行啊。”
老头瞪了他一眼,道:“哼……你自己爱学啥,我不管,但耽误了体道修行,我敲断你的腿。”
苏凡嘿嘿笑了下,道:“放心吧,师尊,我心里有数。”
他说完挠了挠脑袋,道:“师尊,我现在还缺一尊器鼎……”
老头一听就火了,怒道:“是不是小庄告诉你,我这有一尊器鼎的,这小子也学坏了,知道买你的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师尊,跟师兄没关系啊,我就是想让你帮我炼制一尊器鼎。”
老头被气笑了,道:“你倒是真敢说,你知道炼制一尊器鼎,都需要什么材料吗?”
“额……您不是练器大师吗?”
老头叹了口气,道:“我算什么炼器大师,也就在凉州这种修炼资源贫瘠的地方,还像那么回事儿,等你以后到了上宗就知道了。”
他说到这里想下了,然后从纳戒中拿出一尊古朴的器鼎。
嘭!!
一米多高的器鼎,重重的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器鼎三足圆腹,饰双耳,通体散发出古拙的藏经纸色调,充满了古朴风韵的,隐隐泛出瑰丽的奇光。
鼎身布满了精致花纹,似神秘符号,似道家符箓,似晦涩线条,每一刀落处都如鬼斧神工,精密排布,让人叹为观止。
其中还夹杂着几只身披五色火焰羽毛,鸡喙燕颌的飞禽,炉盖则是刻画了一些形态各异的流云。
“这是一尊古鼎,名为赤凰鼎,上古时代炼器不用地火,因为珍禽异兽遍布,炼器师会在器鼎中封印一只火属妖兽的精魄,通过妖兽精魄吐出的火焰炼器,火焰强度根本不是地火能以比拟的。”
老头说到这里,满脸的感慨,伸手在赤凰鼎上摸了下。
“这尊古鼎内封印的赤凰精魄已经散去,如今赤凰早已灭绝,这尊古鼎就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听了师尊的话,苏凡走过去,伸手握住器鼎两边的鼎耳,想把器鼎抬起来。
结果愣是没拎起来,这也让苏凡吃了一惊。
他双膀一较劲,用力一抬,终于把器鼎拎了起来。
这尊器鼎少说也得有数千斤,怪不得庄锐说他用不了。
别说以神御物了,他连拿都拿不动。
到时候,他怎么把器鼎放到地火的火眼上。
估计能拿起这尊器鼎的,也只有体修了。
而且还得是体道修炼至大成,才能将将巴巴拿起来。
老头摸着器鼎,感慨道:“可惜这尊鼎的材料了,很多现在都找不到了,可材料再好有啥用,到哪去找赤凰的精魄。”
他说完摇了摇头,转头看了眼苏凡。
“这尊鼎我已经用不上了,如果你想要就拿去吧,极品勉强点,上品绰绰有余了……”
苏凡听了激动不已,上品器鼎已经很牛逼了。
老头嫌他烦,挥手把他赶出了洞府。
苏凡将赤凰鼎收进纳戒,就驾驭着阴风舟,回了阴罗峰。
总算是解决了器鼎的事情,下一步就可以跟着师兄,开始器道的实践了。
苏凡到炼器堂,庄锐看到他就走了过来。
“怎么样,老头难为你了吗?”
苏凡嘿嘿一笑,道:“拿到了,跟老头磨了半天。”
庄锐哈哈笑了起来。
“走……我领你去烈火峰,让你先涨涨见识。”
庄锐说完就领着苏凡,驾驭着法器来到了山门深处的烈火峰。
烈火峰下面有非常好的地火资源,山上一间间地火室内,火眼终年不熄。
庄锐将苏凡带到一间石室,里面的鼎炉坑有十几处火眼,越往深处去,地火就越猛烈。
器道的关键在于控火,太猛烈的地火并不利于控制火候,反而耗费材料。
过犹不及,徒劳无功。
石室以火绒石铺地,闭塞闷热,正中三块乌黑的烁石围住一处火眼,一眼望去深不见底,隐约有火光闪动。
庄锐盘膝坐在火眼前,催动灵气将地火从火眼中引出,烁石表面泛起一道道银光,符箓回环连接,形成一个小型的聚火法阵。
地火渐渐稳定下来,色泽由赤红转为淡蓝,喷出一尺多高,热浪扑面而来。
炼器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地火室的环境非常不好,天天都是烟熏火燎的。
有些时候,为了炼制一件法器,甚至要在地火室呆上几天时间。
庄锐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半米高的器鼎放在火眼上,然后向器鼎内防几种炼器的材料,开始慢慢的熔炼。
接下来就是利用地火,将这些原材料炼化,这个过程耗时极长。
经过地火一个多时辰的炙烤,器鼎内的几种炼器材料已经有了融化的迹象,并将一滴滴的杂质从其中滴出,很快就在地火的高温下化为灰烬。
直到午夜时分,炼器材料才完全被丹火融化,其内的杂质也终于被炼化干净,变成了几个颜色各异的透明液团。
庄锐的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微的汗珠,神识的耗费也相当严重,但他却不能停下休整片刻,马上还要对法器塑形制胎。
就是将各种属性的液态材料融合起来,不仅要在形态上密不可分、形成整体,而且灵力属性也要彻底融合一体。
庄锐跟着师尊学习制器,已经有些年头了。
接下来的铭刻符阵、控火聚灵、火候淬火,整个过程非常熟练,手法举重若轻,开合自如,随心所欲。
制器之学讲究很多,炼器的时候要用特殊手法和法决引导,不同功用的法器其手法和法决都不同。
这个过程全凭手感和经验,不能有一点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