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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其人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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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带着自己的宫人离开了雅乐殿,殿中瞬间安静了下来。

    花祁言的怒气也随着他的离开清醒过来,他忙扑到乐仲司的身前,拉下他捂着脖颈的手。白布上有丝丝血迹,他的脸色也因为缓上来气充了血红得厉害。

    “你傻吗!”花祁言瞧他这副样子,心疼的一把抱住他。朝门外站着的众人喊道:“去请医官!打水来!都愣着干什么!”

    宫人们得了吩咐,都快步出去了。

    乐仲司缓上来了,用力咳了几声。拍了拍花祁言的后背,吃力的抬起嘴角,笑着安抚他:“没什么事儿。”

    听他开口,花祁言皱起了眉头。往日里他说话轻轻的淡淡的,总是如微风一般。现在的声音,实在难听。

    “快别说话了!这么折腾,你嗓子肯定不好了。”

    他说着,把乐仲司压下去靠在软枕上。抬手轻柔的理了理他乱掉的发,眼眶湿润了起来,哽咽道:“本就想来看看你,女皇说再过几日,你如今心情不好。却不想会出这样的事儿。你放心,我已经让人去报了女皇……”

    “没用的。”他话未说完,乐仲司就摇摇头,苦笑起来。

    他透过花祁言的身子,往窗那边看去。今日阳光似乎很好,金色的光束从缝隙里打进来,看着叫人暖和。

    “女皇不会信的。”

    花祁言瞥了他一眼,斥道:“你怎知不会!这么多人都看着,他还能抵赖不成。何况,还有我呢。”

    乐仲良感激的瞧了他一眼,抓住他的手,低声道:“其实你一皇贵郎君,不必为我出头。你方才打了他,女皇和太上皇定不会善罢甘休。你快些离开,女皇来了,我自会应对。”

    “说什么胡话,你我如兄弟一般。你也说了,我一皇贵郎君,难不成打不得他贵君?”

    他说着,朝乐仲司眨眨眼。逗得乐仲司轻笑起来。

    棋善端来水,洗净了帕子低身为乐仲司擦拭额头,被花祁言拦下,拿过他手中的帕子,亲自为乐仲司擦拭着。

    “不可……”乐仲司伸手阻拦,被他拉下手,瞪了一眼。

    “平日里也没见你这般讲究,怎么突然计较起这些名分来了。”他说着轻轻的为他擦洗脸上的泪痕。

    乐仲司也只好笑笑,不再阻拦。他瞧着花祁言心疼自己的模样,胸口处紧了紧。他本是因为与女皇不再和睦,才特意寻了花祁言这位位份高些的人交好,只为了拦一拦范子夕的气焰。不想花祁言是个心善的,有时总让他有些愧疚,害怕他知晓自己一开始目的不纯。

    花祁言为他洗净了脸,见他呆愣着,轻轻的握起他的手,安慰道:“别怕,我在。”

    两人相视一笑。

    门外医官拜见,花祁言忙唤人进来。

    徐医官瞧见乐仲司昨夜刚包扎好的伤口又裂了,眉头紧紧皱起,又不敢询问,只能小心的一点点拆开白布。

    只见乐仲司脖颈上原先破了一点点皮的地方现在撕裂成了大大小小的口子,还扯开了皮肉,丝丝的渗着血。她手下一抖,止不住的叹息一声道:“郎君这脖颈,只怕会留些疤了。”

    乐仲司倒不介意的笑了笑,轻声回道:“无妨,只烦徐医官治了伤口便是。”

    花祁言倒是被惊得呆愣,偷偷用袖子抹了一把眼角。

    徐医官重新擦拭了伤口,仔细的上了药,动作轻柔的开始缠上白布,就听门外声声嘈杂的脚步传来。

    江乔乔沉着一张脸进了殿中,见三人静静的在床前,徐医官已经包好了伤口,不由得皱起眉头。

    今日朝堂事多,吵了一个半时辰也没停下来。下了朝还未出大殿,就听若柔来报她,说范子夕要杀了乐仲司。她急得轿子都不想乘,赶着过来了。见乐仲司还算安好,心中的石头才堪堪落下。

    花祁言和徐医官起身行礼,江乔乔却顾不上他们,坐在床沿仔细打量乐仲司,确认他有没有伤到哪里。

    乐仲司也想起身行礼,被她按了回去。

    “徐方时,怎么样了?”

    徐方时眼睛转了转,低下头回道:“乐郎君伤口被扯开了皮肉,深了不少,出血不止。臣方才用了止血粉才好了一些,但是……是一定会留下疤痕。且郎君喉咙本就伤了一些,昨日用了汤药已经好了不少,今日……只怕是好好好调养了。”

    他说得遮遮掩掩,把乐仲司的伤势说得严重了些,心虚得不敢抬头。

    乐仲司微微一愣,随后又明白了她的好意。徐医官从他进宫就管雅乐殿的医事,他的保胎月子这些汤药都出自徐医官之手,想来也是对他有了几分同情。

    江乔乔怒不可遏,甩袖沉声唤来若柔。

    “去将范郎君带来!”

    若柔应下正欲转身,乐仲司却扯了扯江乔乔的衣袖,声音嘶哑着带点胆怯道:“女皇,范郎君也不是故意的,就罢了吧。”

    一旁的花祁言高声道:“怎可作罢!女皇您没瞧见,范郎君都快掐死乐郎君了。若不是我来得巧,乐郎君只怕死在这殿中也无人可知! ”

    江乔乔本来被乐仲司一拦,还有些疑惑。这番听了花祁言的话,怒火再也忍不住,朝若柔呵道:“去请!”

    若柔身子一抖,连忙转身离去。

    “你说,他为何要杀你?”她的怒气还没消,对着乐仲司语气不快的说道。

    乐仲司与花祁言对视一眼就低下头去,拿着帕子擦眼角不敢开口,一副委屈害怕的样子。

    花祁言在她身边淡淡开口:“女皇何不自己问,乐郎君怎敢在背后说贵君的小话。”

    他一开口,江乔乔怒视了他一眼,他悻悻的闭上了嘴。

    江乔乔暗自叹了一口气,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太多,她想知道些真话都这般难。

    她放轻了声音,轻拍一下乐仲司的手背,安抚道:“别怕,你只管告诉孤。”

    乐仲司在帕下挤出一滴泪,抬头时已经端出一副我见犹怜,他这般神情又配着脖颈上的伤口,服软乖巧的态度,已然让他接下来的话可信了几分。

    他支支吾吾的开口:“范郎……范贵君说我不配陪伴女皇左右,还……还咒我都姝君活该不长命……”

    乐仲司颤抖着薄唇说了两句,又低下头去抽泣起来。

    “真是毒,我瞧着,他说乐郎君毁他清白之事未必是真。”花祁言状是忧心的看向抽泣的乐仲司,叹息的开口,眼神却在小心打量江乔乔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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