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宠爱
柳宁娇羞得瞧了他一眼，又抽回手。
“女皇日日要讨那么多人的欢心，还有空见我。”
他闹小脾气的样子看得江乔乔直开心，说到底她还是喜欢柳宁一些，对他自然耐心多了。
“瞧你，说什么胡话。我何时去讨那么多人的欢心。”
说着扳正他的身子，上下看着。
“嗯，是瘦了。正好，孤得了些上好的补品，给宁儿补补。”
柳宁惊喜的看她，眼里闪着喜悦。
“女皇这份心，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呢。”他抬起衣袖，娇憨的低头。
江乔乔瞧着心生怜爱，凑近他，暧昧的气息扑在他的侧脸。
“只要宁儿能高兴，不要生气就最好。”
两人在殿内私语缠绵，当夜柳宁便歇在了江乔乔的寝殿。
“这柳郎君几日没见女皇，还以为受了冷落呢。”
“可不是，现在怕是只有他最得宠了。你见其他郎君可能如此轻易的宿在女皇的寝殿？”
两个打扫的宫人从殿外经过，紧挨着说话，丝毫没注意到身后跟着一人。
大殿中，柳宁只着单衣，披散着墨发，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着头发，见身后的来人，问道：“怎么去这么久？”
他贴身的宫人欣词将手中的木盒递给他，从他手里接过梳子，站在他身后为他梳发。
“郎君要这个做什么？”
柳宁把木盒放在桌上，小心打开，木盒里传出一股合欢花香混着其他气味极轻的药草味，清雅别致，久久不散。
“这是我用草药制的香，能宁神静心。方才瞧女皇眼下淡淡乌青，用来给女皇安枕的。你去，把这香放进香炉里点上。”
欣词接过木盒，没有动作。
“郎君，前几日您不是还怨女皇吗？”
柳宁转身，对他微微一笑。
“怨与不怨都不要紧，我只是突然明白，这宫中的日子太过寂寞，若没有女皇那可真是孤独至死，受人轻视。何况，女皇待我不同以往，她很好。”
欣词抿着唇，淡眉皱起，有一丝担忧。
“那郎君可知得宠了，这宫中闲言碎语也太多了些。”
柳宁抬起纤细白皙的手，抚摸着那木盒，淡笑道：“他们说他们的，我只知道以前的日子不好过，现在女皇心里有我，我也有她，这才是我想要的日子。”
“去吧。”他说完弯着眉眼催促欣词。
欣词便也露出笑脸，只要自己主子开心，那便什么都好了。
夜深了，江乔乔拥着柳宁躺着，两人单薄的衣服下是温热的皮肤，紧紧的贴在一起。
江乔乔的手掌在他背上一下一下轻柔的抚摸，时不时轻拍一下，哄他入睡。
怀中的柳宁窝在她的肩头，呼吸炽热，勾得她心头发痒。
“女皇。”
柳宁抬头，温声唤她，看向她的眼神里有某种情愫在流转。
她咽了咽口水，低低得应了。
不是她没有反应，实在是柳宁给她的感觉太过干净，在他没有完全接纳自己的时候，她实在不想强迫什么，害怕他回想起不好的回忆。
“女皇也这般哄过别人吗？”柳宁把放在她腰侧的手搭在她的胸膛上，说出这句话时小脸轻微的嘟起来，看起来可爱至极。
“傻瓜，自然只哄了你。”江乔乔捏了一把他的脸，把他胸前的秀发理到颈过，露出白皙的脖颈，让她呼吸一滞。
她把头抬高让自己不再去看，扯过被子把人盖好，隔着被子继续轻拍。声音暗哑道：“快睡吧。”
柳宁揽在她的腰间，蹭了蹭她，闭上了眼。
这一夜，床头的合欢花药囊散着淡淡的香，环绕在床帘内，江乔乔怀里抱着温软的佳人，睡得安稳。
翌日清晨，柳宁起身时便看见桌上摆放着几盘草药和补品。
“这是？”
若芯闻声上前，将手中的一件象牙白的锦绣衣裙展开，笑盈盈道：“是启丹使臣带来的名贵补品。郎君，您先看看这个。”
说着把那外袍往柳宁身上比划，上下仔细看着。
“哪来的衣裳，这般好看。”
他拿起一边衣袖，轻轻抚摸，上面用银线绣了几只鹤，不细看看不出，但是摸着却觉得紧密细致。
“这是女皇赏给郎君的，是针绣局新制的，郎君可还喜欢？”
柳宁细细抚着，心头泛起甜蜜。
“喜欢。”
“那奴才给您穿上吧，女皇见了一定高兴。”
他轻轻点头，坐到梳妆台前让欣词为他梳洗，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柳宁穿着那身新制的衣裙，挽着袖子，拿着蒲扇，在厨房煲汤。任由欣词如何劝说，都不肯离去。
“郎君，这里脏，您回去吧，奴才看着这汤。”
欣词上前要拿他手里的蒲扇，被他挡开。
“不必。这些补品你不知道时候，怕误了药性，我自己来。”
欣词笑着退开，打趣道：“郎君也不怕弄污了新衣。”
柳宁瞥了他一眼，羞斥他：“哪里来的这么多话。”
费了好几个时辰，柳宁才煲好汤。他小心的盛出，让欣词端着，回到殿中。
却见殿外站着若柔和绿袖，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他踏进殿里，江乔乔正手拿一本书在看，花祁言坐在她身侧，举着扇子为她扇风，桌上还放着一碗清汤。
“柳郎君来了。”
花祁言先看见他，弯眼笑着招呼。
江乔乔放下书，看向他，神色淡然。
“宁儿来了。”
柳宁捏了捏衣袖，恢复笑容。
“是，想着给女皇送些汤。”
他走近，行了礼坐下，摆手让欣词把汤放下。
“我与柳郎君真是想到一处了。”花祁言说着，不动声色的把自己那碗汤挪近了些。
柳宁讪笑着没回应，只是起身盛出一碗递到江乔乔面前。
看见面前两碗汤水，江乔乔嘿嘿的笑着，就是不动手。她重新拿起书，打岔道：“不急，凉些再喝。”
柳宁也不再开口，扭身坐下。
殿中安静下来，花祁言看了一眼柳宁，发现他也在看自己。两人对视上，面上都是笑意，却各自心怀鬼胎。
气氛尴尬到极点，江乔乔手里的手都拿得不自在，举得手都酸了起来。
她放下手想松快松快，两人的目光立刻移向她，都想看她先喝哪一碗。江乔乔眼珠转动，看见两人期待又暗中较劲的姿态，又举起了书。
半晌，花祁言低垂着眼，狠狠的瞧了一眼柳宁，见他稳坐着不动，只好起身。
“那我先退下了，女皇记得喝些。”
他行礼，江乔乔瞬间如获大赦，把书一放，动了动酸痛的手腕。
“去吧。”
待他走了，柳宁挪到他方才的位置，把那扇子移开，对着江乔乔冷哼一声。
“怎么了？”
江乔乔明知故问，笑嘻嘻的靠近。
“早知道我便不做什么汤，反正女皇也喝不下。”
“怎么会，宁儿亲自做的，孤肯定要喝！”江乔乔说完，端起他那碗汤，大口的喝起来。
逗得柳宁娇嗔她一眼，拿起手帕为她擦去嘴角的汤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