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重逢，三种命途
『人渣……呜呜呜～(﹏)』
黎皓走在大街上，看似繁华无比的大街，实则是虚假的，在这繁华的背后，还隐藏着数不清的悲伤。
黎皓走进小巷，戴上鬼脸面具，调整了一下声音，消失在墙体里。
不知名地点。
“老茨，货呢？”
“在这，你的呢？”
“都搁这呢。”
黑衣人拍了拍一旁的皮箱子，老茨笑了笑，掀开笼子的布，里面是一个浑身是伤的少女。
黑衣人那炽热的目光在少女身上扫视着，少女只能低着头无声的哭泣，她的嘴里被塞了毛巾，想咬舌也不可能，四肢更是被绑住。
老茨捏着少女的下巴，扭了扭，少女的脸被展现了出来，上面被烙下了奴隶两个字，脖子上项圈的铃铛也被晃得叮叮的响。
黑衣人将皮箱交给老茨，老茨清点了一番，挥了挥手，黑衣人叫手下将少女关进箱子里，只留一个小洞。
紧接着他们就分离了，而暗处，一双紫色的眼睛出现，但下一刻，紫色的眼睛又消失不见。
……
“今天淘了个好货。”
黑衣人不停的扫视着箱子，而扛着箱子的手下却突然放下箱子，黑衣人见状怒斥一声：“想造反！还不快抬起来！”
但迎接黑衣人的是一个拳头，黑衣人在打了一拳后，拿出一个按钮就要按下，发现手下已经躺在地下不省人事。
“这……”
“很惊讶对吧。”
“谁！别疑神疑鬼！出来单挑啊！你以为我怕你啊！来呀！打我啊！单挑啊！打……”
黎皓直接一个雷刀把黑衣人的脑袋给削了下来，随后黑衣人倒了下去，黑衣人倒下之后身上的前辈也掉了出来。
黎皓一脚踩住，然后动用神威把钱包吸进了神威空间。
忽然箱子抖了抖，可黎皓只是拿出手机对着黑衣人的尸体拍了一张照片，然后才看向了一旁的箱子。
随着黎皓甩出一道符箓，然后又挥出一道雷霆，雷霆击碎的箱子，将里面的少女露了出来，少女身上闪烁着金光，显然是刚才符箓起效了。
黎皓割开绳子，将少女脖子上的项圈取了下来，然后看了看少女的脸，一挥手，脸上的烙印也消失了。
“谢谢！”
少女连忙跪在地下，对黎皓道谢，黎皓摆了摆手说道：“没事，顺手。”黎皓说完就离开了，没给少女一丝反应的机会。
“可恶……这么快就走了……”
少女一脸气愤的看着黎皓刚才的位置，她拿出一旁隐藏的相机，看了看录像。
“啊……还是没拍到鬼人的脸……”
而此时的黎皓……
“md，这几天怎么老是遇到这种事。”
黎皓摘下面具，拿着一块馒头，坐在路边啃，这几天老是遇到那些为了拍到他真面目，而假装发布委托的人。
没错，这所谓的霓虹都市里，也有属于杀手的网站，同时也有黑客的帝国，黑客之城。
大部分的委托也是黑客颁布的，什么收集zilse型编辑器，kellz—2收容器啥的，搞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想的，可能黑客的脑袋里跟普通人的脑袋不一样。
他也算是明白了，他在这几年里，干的这些事，也被霓虹都市的所有人几乎都知道了，杀手中有一个带着鬼脸面具的人。
如果你发现了他那就代表着你即将入土，因为鬼人是杀不死的，刀枪棍棒，乃至命途行者的命途之力都无法伤其分毫。
其实就是他干事利索，他见到人就开虚化往前走，谁也打不到他，等他们攻击一过，他直接对着目标捅一刀，然后拍个照，离开。
不过那两个骇客那次纯属意外……
他没注意，忘了虚化时间，差点被骇客设置的陷阱穿成刺猬。
黎皓抬头看向空中不断闪烁的霓虹，心里默念道，这个地方真的无比虚伪……
黎皓走进暗处，来到这这座繁华城市的阴暗处——贫民窟。
遥想当年，他也是在贫民窟里爬出来的人，要不是遇到了大哥二哥，他恐怕早就饿死了。
黎皓就这么走着，贫民窟里的气味丝毫不逊色垃圾山里的气味。
“和当年的气味有些相似，真是怀念啊。”
当初四个人住在贫民窟，自生自立，每次受欺负了，也不敢说，最后害得大哥半夜瞒着他们去算账。
不一会，他就走到了一处餐馆，他走了进去，老板娘热情的招呼了他，这家店的菜品并不多，炒饭还是有的。
黎皓点了一盘炒饭，付完钱，就开始了思考，这里的人看到他的时候，眼里都闪着光，显然他们有想抢劫的意图。
不一会一个银发少女端着一盘炒饭来了。
“先生，您的炒饭，祝你用餐愉快。”
黎皓听到这声音，心里一惊，他稍微的让自己的声音沉稳了些。
“谢谢。”
银发少女也收起了懒散的样子，开始认真的盯着黎皓，她缓缓开口道：“我们是不是见过……”
“没有。”
黎皓压低了帽子，银发少女刚想伸手，却被女老板喊走。
“小银狼！快来，一双筷子掉缝里了，我有点够不到。”
银狼无奈的收回了手，喊了一声：“我知道了！马上来！”
银狼小跑着离开了这里，黎皓拿下了帽子，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银狼，不辞而别，是一把刀。
黎皓只能快速的吃完饭，随后戴上兜帽准备离开，可还是慢了一步，银狼挡在了他的面前。
“这位先生……能麻烦您……摘一下你的兜帽吗？你的声音和我的一个朋友很像。”
“你认错……”
“（糟了，声线没缓过来……）”
黎皓暗道一声不妙，沉稳的声线没及时缓过来，虽然几年未见，但那熟悉的声音，银狼还是听出来了。
她直接就抱住了黎皓，把头埋在黎皓的脖子上，不停的哭，嘴里还念叨着：“坏蛋……”
“银狼……我……”
黎皓干脆也不演了，摘下兜帽，也抱住了银狼。
女老板站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每天都能看到银狼握着一个很旧的游戏机在发呆，嘴里还念叨着混蛋。
当初她遇到银狼的时候，银狼浑身脏兮兮的，身上也有许多伤口，但显然是不小心划伤的，衣服上甚至还有些碎肉。
就这样坚持了很旧，银狼才松开，她开口说道：“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
“我……”
“嫪瑛姐死了……铁拳大哥，铁龙大哥也都去找嫪瑛姐了……为什么……”
“银狼……我……”
银狼转身就走进一个门，看楼梯是通往下面的，是个地下室。
“客人，我看你还是去哄哄小银狼吧，这小家伙每天念叨的……应该就是你了。”
女老板说完就回到了后厨，黎皓也走进了地下室，发现了地下室其实是个游戏厅而银狼就坐在一台游戏机前。
她操控着人物不断击打着另一个人，另一个人上面也有个字，黎。
不知道赢了多少局，银狼才瘫坐在椅子上，黎皓默默地走了过去，看着伤心的银狼，黎皓只能先让她睡上一觉了。
“安神符。”
一张灵符飞到了银狼头上，银狼慢慢的就闭上了双眼，沉稳的呼吸声在这个房间回荡。
黎皓小心翼翼的抱起银狼，他慢慢走出地下室，他朝女老板询问银狼平时住哪女老板指了指楼上。
黎皓将银狼送入她的房间，然后他就坐在床边，握着银狼的手，就这么看着她，不一会，他也趴在床上睡着了。
而银狼的意识又回到了那个夜晚。
“嫪瑛姐？”
银狼疑惑的看着面前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可下一秒，嫪瑛的脑袋移动了，缓缓的落了下来。
银狼吓得转身就跑，她要去找铁龙和铁拳，还有艾伦德叔叔！
可是，刚出门没多久，墙上镶嵌着一个人影，银狼走近一看，是铁拳，铁拳的脑袋已经整个镶进墙里了。
那义肢也被取走，而一旁垃圾桶里的是一只壮硕的手臂，手臂上标志性的伤疤，是铁龙的。
一个破碎的眼镜那只手上握着，那个款式是艾伦德的！
这时一个人直接抱着银狼就跑，银狼抬头一看，是铁龙，他的脸上残破不堪，一只眼睛已经没了，铁龙一旁是艾伦德。
艾伦德也好不到哪去，他原本的一只手臂没了，换成了一个义肢，艾伦德从兜里拿出一颗雷，用牙咬开拉环就往身后投去。
随着爆炸声，铁龙将银狼塞进一个垃圾桶里，并对她说不要出声，然后就跑开了。
银狼就这么在垃圾桶里呆着，不知过了多久，银狼走了出来，发现艾伦德已经被挂在了杆子上，铁龙也被一把枪钉在了墙上。
一个铁棍忽然朝银狼袭来，银狼顿时被惊醒了。
她醒来后就发现了趴在自己手上的黎皓，她将手抽回，这同样也让黎皓醒了过来。
“惊醒你了……抱歉。”
“没有，是我该向你……该向嫪瑛姐他们说对不起。”
黎皓拉起银狼的手，说道：“看着我的眼。”
银狼看向黎皓的眼，顿时银狼目光呆滞，被拉入了幻境。
“银狼，如果你恨我的话，就打我吧。”
银狼听后，纠结了一番，最后挥起拳头打向黎皓，将黎皓打倒后，就骑在黎皓腰上继续打。
黎皓就这么默默承受着，这不同于现实，他现在受到的攻击不仅是肉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打击。
打了不知道多久，银狼也解气了，黎皓则笑了笑问道：“解气了吗？”
“解气了，但……他们回不来了……”
黎皓一听也陷入了沉默，但随即便晕了过去，他没用命途之力对自己进行防护，同时也撤回了命途之力对身体的自动保护，精神上挨了这么多拳，他能撑一会不晕算好的了。
幻境解开银狼发现了黎皓已经陷入昏迷，她慌张的叫来女老板，女老板检测了一番后告诉银狼，黎皓只是太疲惫了，休息一会就好了。
而黎皓在梦里，看见了链玄。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
“你如果早告诉我，我是虚无令使，那股力量只是为了保护我，才被激发出来的，那样……嫪瑛他们也不会死！”
『黎皓……』
“呼……让我静一静吧，链玄，很抱歉对你发火了……”
黎皓拽着自己的头发，牙齿也咬的嘎吱响。
他要查清楚……查清楚那是一帮什么人！他要复仇！他要将那帮人毁的一点渣都不剩！他要不惜一切代价！谁也无法阻拦他！
莽撞，破坏，愤怒，是毁灭命途的体现。
抉断，复仇，冷酷，是巡猎命途的体现。
黎皓身上的命途之力发生了转变，虚无，变成了巡猎，巡猎，又变成了毁灭。
三个命途不断的切换，让黎皓的身体有些承受不过来，关键时刻，一大一小的眼睛在黎皓的识海挣开。
黑……咳咳，ix将一个球黑朝他丢去，黑球顿时就被黎皓吸入体内，黑球进入黎皓体内后，黑球化作两只手分别握住了毁灭之力和巡猎之力。
在黑大……咳咳，在虚无星神【ix】的帮助下，黎皓成功掌握了三种命途。
懒惰的虚无，复仇的巡猎，以及破坏的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