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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院试前散心,逛街偶遇(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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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院试,各县童生以及随行、游商等,不下万人涌入府城。

    赵麟这五六日,每天足不出户,闭门苦读。

    三人却是闲不住。

    展白见无事可做,便出外访友去了。

    每天晚上无论多晚,却还是会回来的。

    至于王大石、张云二人,心思更是活络起来。

    风雨越大,活越多,车资也就越贵。

    两人一合计,就赶着骡车开始揽客跑活。

    您还别说,每天赚的盆满钵满,钱袋竟逐渐丰盈起来。

    三天功夫,二人更是对汴州城轻车熟路了。

    中午时分,二人无论多忙,也都回来一次。

    一是怕赵麟有什么要紧事需要他们。

    二就是要给他送午饭。

    今天风歇雨住,街上的人多了起来,二人的生意也越发的好。

    “三叔,我和大石叔真算长见识了。有时那些贵人的赏钱,都比车资还要多。”

    张云拍了拍鼓鼓的钱袋子,兴奋道。

    王大石也跟着满是感叹:“汴州八大景果然名不虚传,我和云哥儿都只是站在外面看看,就觉得十分好看。”

    “哈哈,那等我院试结束,带你们好好逛逛八大景,吃尽这汴州美食。”赵麟朗笑一声,颇为欣慰。

    “三叔(麟弟),你要出去转转吗?用我们陪着吗?”

    张云、王大石匆匆用过午饭,询问道。

    今天雨停歇后,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水气味,倒是出去散心的好时机。

    赵麟点了点头:“我去对面的书画街转转,无需人陪,你们去忙吧。”

    对于府城,他记忆里并不算太陌生。

    上次府试结束,他曾跟着二哥赵兴转悠,游玩了两天。

    此地距离书画街,并不算远,也就几步路。

    下午时分,赵麟带上了一些碎银,步行出了院门。

    汴州书画街,已经有六百年的历史了。

    在这条街上,集合了所有与读书人有关的商铺。

    琴棋书画、笔墨纸砚、古玩珍宝……来自大周各地的商品应有尽有,是中原三省最大的书画街。

    秋雨刚停,路面上还有湿滑,可这阻挡不住人们的热情。

    整个书画街上,已是人来人往,闲逛着各个商店。

    当然,大部分都是他这样的童生。

    “漱芳斋?”

    一座三层的阁楼,装修的古朴典雅,大气庄重。

    这好像是苏氏的产业吧?中原最大的书画商铺之一。

    据说,从魏晋时期的字画,到当朝的名家字画,漱芳斋应有尽有。

    镇店之宝,乃魏晋“书圣”的一封书信。

    想到这,赵麟兴致盎然地走了进去。

    阁楼的一层,占地面积极广。

    他逛了一圈发现,这一层的书画水准大致都是登堂入室级的。

    价格大都在一百两以下,如“汴州三绝”“四秀”的作品都赫然在列。

    赵麟在一处角落里发现了前身的几幅作品。

    上面所标记的价格,竟……是一百两银子。

    漱芳斋这是要做什么,为何要把“自己”的作品标注如此高的价格?

    难道是因为自己名气又大了,书画作品再次暴涨?

    可是名气最大的“汴州三绝”,他们的书画价格大都才七八十两的银子而已。

    “四秀”的更不用说了,大都在十两以下。

    而前身十五岁的书画作品,最多刚达到初入门窥的水准,竟被标注一百两银子。

    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难怪“四秀”李凡嘲讽自己惹怒了汴州很多名流雅士。

    根由竟在这里。

    这漱芳斋也太坑人了吧,自己与他们无冤无仇的。

    他们竟如此给自己拉仇恨。

    正在他心生不满时,耳旁传来一声轻笑:“小兄弟也感到这几幅书画不值这么多?”

    赵麟回过神,猛然吓了一跳。

    眼前这个士子,年龄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

    若是这样,他也不至于吓的后退。

    实乃是此人长的太过高大威猛了,若不是他身上那身士子服,旁人定认为他是军中的一员猛将。

    其身高大约接近一米九零,体重有二百余斤。

    面如重枣,两鬓虬髯如钢针一般,两道漆黑的苕子眉,直冲鬓角。

    乌黑的双眼,瞪如铜铃,随意一扫,宛如要吃人一般。

    赵麟刚才只顾腹诽苏家的漱芳斋了。

    猛然回神,见到如此怪人,这才吓了一大跳。

    那人见吓到赵麟,黝红的脸庞透着一丝的尴尬,拱手一礼:“惊着小兄弟了。”

    “无妨,无妨。”赵麟连忙回礼。

    心中不觉感叹,此人看似高大威猛,宛若下凡天神,性情却是温和恭谦。

    “小兄弟觉得文曲星这几幅如何?”那高大威猛的士子,再次把话题扯了回来。

    赵麟假装仔细观看了一番:“初窥门径吧。”

    “哈哈,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高大威猛士子,性情竟豪爽非常,噼里啪啦一番自我见解。

    他从两汉书法雏形,讲到魏晋书法的特点,再到夏、启的发扬光大……

    刚开始赵麟还只是客气地故作倾听,谁知越听越是心惊,越听越觉得此人高深莫测。

    此人的很多书画技艺见解,竟与疯道人师父的观点不谋而合。

    赵麟在仔细倾听时,也同样会回应两句。

    每次都能一针见血,引申出一些契合他的观点的论据。

    高大威猛的士子听了之后,更为惊喜连连,就差点挽着赵麟的胳膊,大喊知己了。

    在他们两个交流之时,漱芳斋门口,一辆马车停了下来。

    从马车上走下一个威严,儒雅的中年人,一个瘦高的师爷模样的人,紧随其后也跳下了车。

    “子瑜啊,汤子畏的那幅画在漱芳斋又跑不掉,你至于这么急切吗?”

    那师爷模样的人,揶揄笑道。

    “千万不能这样想,子畏的字画如今可是紧俏的很,一不留神可能就会错失。”

    那儒雅、威严的中年男子神色中带着迫切。

    当他得知漱芳斋新收了一幅好友的字画后,刚处理公务顾不得吃饭,就立即奔赴而来。

    二人进入漱芳斋大厅,正准备上二楼的时候,那中年儒生无意中看到一个清秀少年,而后瞳孔一缩,暗道:此子怎么在这?

    他难道不知道他如今的名气有多大吗?

    竟还敢来逛书画街?

    若是让汴州那些所谓的名流雅士知道他在此,那还不围的水泄不通?

    高雅、威严的中年儒生看到旁边的那个高大威猛士子后,又是一诧。

    他虽没有见过此人,却是听说过他。

    没想到王家的这位大少爷,竟也在此,两人竟还聊的火热。

    一副相见恨晚,就差点引为知己了。

    本想上楼的他,竟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

    他身后那个师爷模样的人,微微一诧,也跟了过去。

    赵麟和那威猛高大的士子丝毫不知已被人认出身份并盯上了。

    二人又聊到了江南四大才子。

    一些观点再次不谋而合。

    “小兄弟,你来看这位文曲星的字画,其实还蕴含有汤公技艺韵味的。”

    高大威猛的士子,指着墙上那几幅字画给他讲解道。

    赵麟笑着点了点头,他不否认自己书画中,蕴含有江南第一大才子汤阴的技艺。

    他主要是受疯道人师父的影响。

    从这一点也能看出,疯道人师父对那位江南第一大才子十分推崇,才会模仿其技艺,并把这种手法绝学传给了原身。

    在赵麟他们对那几幅字画评头论足之时,一旁儒雅的中年人也发现了墙上那几幅字画里,蕴有汤子畏的风骨。

    这几幅书画,虽才达到初入门窥的等级,可字体的结构和画风显然十分老练了。

    儒雅的中年人再看那几幅字画的题跋,发现竟是眼前这小子的字画。

    每幅竟敢标价一百两?

    就在这时,那高大威猛的士子突然再次回归正题:“小兄弟,你说这几幅字画,真正价值几何?”

    赵麟本不想评价“自己”的字画,可见他殷切的眼神,便叹声道:“若论真实价值的话,不到二百文吧。”    那高大威猛的士子听了之后,再次击掌叫好:“哈哈,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话音刚落,便转过身,向大厅侍立的侍者道:“把这几幅字画都给我包起来,我要了。”

    这下,不但赵麟懵了,连一旁的中年人,以及那位漱芳斋的侍者都懵了。

    这人脑袋有病吧?

    他明知道这几幅字画的价值,也知道一百两的标价有多么夸张,他竟还是要了。

    赵麟忙阻止道:“大叔,这……些字画价格太过虚高,你不考虑考虑?”

    一百两一幅,你找我买啊。

    用得着当这样的冤大头吗?

    当然,这只是赵麟的吐槽而已。

    他真正的意思,还是让这个高大威猛的大叔不要意气用事。

    “哈哈,这些字画当然不值钱,但我还是要买。”高大威猛的士子十分固执,朗笑一声,而后就让漱芳斋的侍者打包起那几幅字画。

    如此豪爽的冤大头,那侍者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去阻止他?

    赵麟还是忍不住心中的疑问,询问道:“大叔,你我二人倒是兴趣相投,能否告诉我一定要买花费如此巨额银两购买这些字画吗?”

    那高大威猛的士子一愣,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

    “这书画应该是苏家大小姐让人挂上去的,为的就是警醒士人,文曲星其实是沽名钓誉,徒有虚名罢了。所以才会标注如此高的价格,不是为了卖出去,而是为了提醒。”

    赵麟听到这,心中一阵骂娘。

    苏家小娘皮,真是的,本少爷又没招你惹你,用得着如此针对我吗?

    “那你为何要买走呢?”

    “我买下他的原因,是因为文曲星并非是沽名钓誉,徒有虚名。他若是那样的人,又怎会写出《侠客行》《水调歌头》两首千古佳作呢?”

    威猛高大的士子说完,便拱了拱手:“小兄弟,后悔有期,有缘再见。”

    赵麟心中甚为感激这位素不相识的大叔:“有缘再见,大叔。”

    刚转身走了两步的高大威猛的士子,脚下一个趔趄,犹豫再三,还是回转过身,悠悠道:“其实……我才十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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