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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二十六、口不对心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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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 我怎么可能会是这种占了人家姑娘便宜而不娶之人,还有我们之间的关系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即便他真的睡过那狗官又如何,他仍是打从心底抗拒, 甚至称得上是恐惧此人的。

    “还有那女子和我真的没有任何关系,我也真的只是之前在回来的时候偶然遇到的, 谁知道她就那么巧的误将我当成她的那位夫君。”顾远宁在如何也不能将此事给坐实,否则届时等待他们顾家而来的指不定就是那灭顶之灾。

    “若是真的与你没有关系, 你可记得和人家姑娘保持距离, 否则你这就是在败坏人家姑娘的名声。”双手负后的顾长宁在看着他这二弟时, 能很清楚的察觉到他同离开江南之前变了许多。

    甚至他更不相信他先前的说辞, 那么他到底是去了哪里?又到底遭遇了什么?

    “父亲和大哥不必再劝说,寒绯知道现在的自己是在做什么。”顾远宁深知他们还想在同他说些什么回头是岸的劝说之言时,却先一步被他给打断, 等他说完便径直转身离开。

    完全不曾理会身后二人那复杂的晦暗目光。

    等他出来时, 外头的天色早已暗沉了下来, 接过小厮递过来的灯笼后便踏进了那已是日暮沉沉,朦胧灯火点阑珊的院外。

    连带着他的脚步也再一次鬼使神差的来到那处早已熄灭了灯火的牡丹院中,特别是当他推门入内时,连带着人都产生了一抹微怔感。

    他觉得他真的是疯了。

    屋内人早已沉沉睡去,就连他进来时的脚步声都没有引起她的反应, 而那仅有的少许光亮都是从那七彩琉璃户牖里折射|进来的朦胧月色。

    床上的女子在睡着后倒是变得格外乖巧, 而他也在这时候才仔细的观察着她的大致五官轮廓。

    披散着一头海藻墨发的女人唇不点而红,浓密的鸦青色睫毛就像是两只展翅欲飞的蝴蝶,肤色白净得透着羊脂白玉的美

    感,那张脸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瓜子小脸,却意外的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小,就连睡着时的模样都乖巧得像只猫儿, 哪儿会联想到此人便是之前无恶不作,草菅人命的贪官污吏。

    许是他看得有些入迷了,就连那人醒来时都未曾注意到。

    “相公,你来了。”睡得迷迷糊糊中的林言欢察觉到床边有人来的时候,也马上睁开了眼,更讨好的用脸颊去蹭了蹭他的手,那头披散下来的墨发就像是一匹入手微凉的雪绸一样。

    顾远宁对上她那双茫然不懂的浅色眸子时,喉结滚动后,方道:“我说了我不是你相公,还有我过段时间会将你送到你应该回去的地方。”

    即便在如何,他仍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甚至是忘记那被关押在寒春院里被日夜折磨的那段日子。

    “相公这是不要安然的意思了吗?”林言欢听完后,一张脸瞬间煞白了起来,就连眼眶中都蓄满了泪,看着我见犹怜。

    在她起身的那一刻,先前盖在她身上的锦被也落了下来,更露出那一具布满着斑驳红梅的白玉躯体。

    “你睡觉怎么不穿衣服!”顾远宁只是余眼一扫便马上耳尖尖冒起了红的给她盖上被子,更恨不得将她给裹成一只蚕蛹才行。

    “可是安然之前的衣服湿了,穿着睡觉不舒服。”她说着话时,还不忘将身体给扭成一团小麻花,显然很不舒服一样,特别是她能感受到有什么危险正在不断的朝她靠近。

    “下次不允许再不穿衣服睡觉了知道不,好在进来的人是我,要是被其他登徒子给看见了怎么办。”此时顾远宁的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着,只恨不得刚才就没有进来才好。

    “可是湿衣服穿着不舒服吗。”

    “若是衣服湿了就换一件,知道不。”

    正撅着红唇,像条蛆一样扭来扭去的林言欢本还想在说些什么狡辩时,可是等话临到嘴边时却不知要说些什么,只知道现在的相公好凶,就和之前凶她时的场景一模一样。

    “知,知道了。”

    “知道就好,过几日我就会送你回到你应该在的地方。”

    “相公的意思难不成是说,这里不是安然的家,还有相公也不打算要安然了是不是。”她伸出手抓住他的云纹衣袂一角,那双桃花眼中不知何时蓄满了泪。

    “我不是你相公,我更不知道你现在到底又打算在玩什么把戏,林言欢。”何况那么久了,他仍是不信那么一条多智近妖的疯狗会那么轻易的失去记忆。

    “安然没有在玩什么,安然只是晚上一个人睡害怕,想要相公留下来陪安然睡而已。”她说着话,还大方的将自己一半的床给贡献了出来,一双狭长的桃花眼中满是讨好的笑意。

    “不了,我马上就走。”顾远宁喉结上下滚动的别过眼,生怕他控制不住的做出什么来。

    “啊,可是相公为什么不和安然一起睡啊。”见人要走,林言欢连忙急得上前从身后抱住他。

    可是她忘记了此时的自己未曾身着寸衣,特别是连身上都还残留着眼前男人之前留下的气味。

    “放开我,林九如。”在人贴上来的那一刻,顾远宁的身体瞬间僵硬了起来,就连脑海中的那根弦都紧绷了起来。

    “不放,安然要是放开了相公,相公就要走了。”她不但不放,就连抱着他的力度也比先前加重几分,像极了要将整具身体镶上去一样。

    “你要是在不放,可就不能怪我。”话到最后,语尾染寒,就连那棕色的眸子中都暗沉一片。

    “不要,安然就不放。”此时的她也是犯起了犟,更完全不知道现在的她就是在那作死的边缘蹦跶。

    “这可是你自找的。”许是他再也忍不住了,何况他又并非是那等坐怀不乱的柳下慧。

    “轻,轻些。”林言欢被放在床上的那一刻,莫名的有些害怕往后缩了缩,修剪得圆润的粉色指甲则抓着男人的肩膀不放。

    “不要说话。”顾远宁只是将她转了个身背对着他,甚至此时不愿承认他

    面前之人是他恨不得杀之欲快的狗官。

    “那,那你轻些。”睫毛轻颤的林言欢微咬下唇,因着身体不断往床头的方向撞去,而男人担心她会磕到头,干脆直接将人抱坐在自己腿上。

    那未曾从莲花铜钩上放下的秋香色帷幔不时微微晃出诱人的弧度,亦连那银辉的皎洁月色都暧昧的倒映出地上鞋两双,墙上两剪影。

    许是因着屋里头闹的动作过大,或是到了令人羞涩的地步,就连那半月儿都羞涩的偷偷躲进了云层中,唯室内花颤之声醉人耳。

    直到月渐中移,那扇隔绝了外头一切的房门方才‘叽呀’一声推开,随后从那清辉洒星间走出一名连眉梢间都写着餍足的男人。

    等他出去的时候,正好遇到了起夜的丫鬟,不由冷声道:“记住今晚上的事一个字都不能透露出去。”

    “奴婢知晓。”起夜的丫鬟名唤春桃,是一个生了张娃娃脸的家生子,而她自然也认得刚从安然小姐屋里头出来的是前段时间失踪了四个月之久的二少爷。

    可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时,又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道:“记得照顾好她,更不要让任何人发现此事。”

    毕竟他一个男人三更半夜偷溜进一个女子闺房的事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指不定得会如何做想。

    “今夜的事奴婢发誓定然不会透露出半句的,若有违此誓必定天打雷劈。”

    可等男人离开后,她还好奇的往那屋子里头瞟了好几眼,更肯定里头之人日后即便当不成二少奶奶,一个姨娘的身份肯定也是能捞到的。

    等第二日,听说表小姐来府的时候,就连那些有心巴结未来二少夫人的心都活络了起来。

    毕竟谁不知道这顾家同殷家是世交,这表小姐与二少爷更是自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更别说双方父母早有结为儿女亲家的打算,而前些天二少爷带回来的女子则是被他们给自动忽略了。

    当这府里的人都一窝蜂的跑过去阿谀谄媚时,唯有那牡丹院中人仍是抱着枕

    头睡得正香甜。

    今日的阳光好像格外好,清风徐徐杨柳枝,芙蕖嫣然俏生辉。

    而此时的林言欢虽还窝在床上昏昏欲睡,不过身上的衣服倒是被人给穿戴整齐了,偏生眼梢处的那抹海棠艳色不曾消散半分。

    昨晚上无意间撞到那桩事的春桃在掀开帷幔时,看着现在还睡得脸颊红红的安然小姐时,一张小脸忍不住一烫。

    她倒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平日间看着那么温文尔雅的二少爷也会是个那么粗鲁的人。

    连带着她撞破那一幕后,竟是一夜翻来覆去不曾入睡,就连耳畔处都一直盘绕着那位安然小姐的低咛轻颤,听着竟比那雪落梅枝声还要来得诱人。

    以至于等天微微亮时,春桃便端着一盆水推开了那扇紧闭的房门,因着里头一夜未曾开窗的缘故,使得她才一推开门,便是那浓郁的甜腻花香与栗子香铺天盖地的朝她袭来,瞬间连带着她的小脸也红了起来。

    也不知昨晚上的安然小姐被二少爷给折腾成了什么样,连带着现在太阳都晒屁股了都还未醒。

    “安然小姐你怎么还没起来。”她说话间,便将那遮挡着光线的秋香色散朵式小簇花帷幔掀开,并露出内里的那张艳靡小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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