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奴 隶(一)
没有想到出来的人居然是文河,之前那个大奴隶主身边的人。
大奴隶主事件之后,传出的消息是大奴隶主被刺身亡,身边官员受伤,我原本还以为是其他人,现在看来所说的人就是文河,他的出现让大奴隶主这件事的背后真相不言而喻,毕竟文河是知道当晚的事情的。
文河恭恭敬敬地对文曜鞠了一躬。
“我想我们可以解释关于文落尊上的事情。”我对文曜说道,看文河的样子,他的说词肯定和事实并不一样。
“不必,文落的事情我都知道。”
文曜此话一出,让我不得不对面前这个人重新审视,再看文河的表情,一个想法出现在我的头脑中——“我们被人算计了。”
接着,文河对文曜说得话就印证了我的想法:“文落想要私自窃占珍品,实在是大不敬。”
文曜点了点头,看着我,却说出了一句让文河当场瘫坐的话:“如果客人不高兴,我现在就把他给处死。”
文曜的手指着的正是文河。
文河瞬间脸色煞白,瘫坐在地上,接着赶紧匍匐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哀求道:“主上饶命!主上饶命!”
“主上?”文河口中的称呼更是让我们大吃一惊。
“没趣!没趣!”文曜根本没有正眼看文河一眼,而是抬眼看着我说道,“你猜出我的身份了吧。”
“不敢,小人并不敢妄加猜测。”我并没有马上回答。
胖子凑到我身边小声说:“这人是谁呀?”
我拉了拉胖子的衣袖。
“呵呵,虚伪虚伪。”
文曜又是低声一句后说道:“没事,你可以说说你的猜测。”
“尊上既然是文河的主上,我刚才看见他胸前的胸花已经变成金色。我想他应该是接替了文落的身份,在整个劳民国我想只有只有一个人有这能力。”
“是谁?”
“劳民国的皇帝。”
“无趣无趣。”作为劳民国国王文曜面不改色地说道,“还是把他杀了吧。”
文曜的声音刚落下,就有两个士兵把文河拉了下去。
“主上饶命!主上饶命!”
房间里只剩下文河的惨叫。
“别怪手下人破坏了我们玩游戏的心情。”
劳民国皇帝文曜真的是有两面人格一样,说完这句话,他竟然又自顾自地说道,“本来还想玩一玩的,还想玩一玩的。”
看来这文曜把这一切都当做是游戏一样在看待。
“尊上,既然知道事情真相,我们本是来劳民国经商的商人,不知道能否请尊上网开一面。”
我嘴里这样说着,却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不过电视里面不都是这样演的,正派总要说上几句,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都和我一样是在拖延时间而已。
“不急,不急!”文曜确实不着急,对于他来说现在是稳操胜券,“对了,对了,我想到个游戏,一个新的游戏。”
“我们来玩一个新的游戏。”
文曜自言自语之后,然后对我说道。
“什么游戏?”
肯定不是“十五二十”一类,游戏就会有空档,也许会给我们创造机会。
“不急不急,让我带我尊贵的客人参观下这里。”说着文曜竟然自顾自地在房间中走起来,像是一个向导一样介绍着。
“你们可知道这里是哪里?”
“他们不会知道的,他们不会知道的。”
“这里叫土地祠。”
“他们可能还以为是祭祀土地的。”
“这里不是祭祀土地爷这类的。”
“土地爷也是灵,我们劳民国凭什么祭祀他。”
“那你们又知道这些柱子是做什么用的吗?”
“他们不会知道的,他们不会知道的。”
文曜就这样一边走,一边像是两个人一样地说着。
我们只好被动地跟着,整个房间的目光都集中在我们的身上。
文曜走到哪里,那赤鱬灯就把哪里照的通亮。
整个房间空间果然如我们之前看到的一样,有许多柱子,只是这些柱子的形状略微有一些差异,还有一点就是,这些柱子好像都是金属材质,不过上面都附着了一层厚厚的像是油脂一样的东西。
另外,随着文曜的介绍,我们才看清楚,黑暗中那影影重重的,不完全是劳民国的士兵,有一些竟然是像纸扎人一样东西,被吊在这个房间的空中。
草船借箭?我看到之后原本想到的是这个词语,不过马上在文曜的介绍后,就只剩下一阵恶心。
“这些都是我最得意的艺术品。”
“对对对,他们独一无二。”
“他们每一个都有自己的故事。”
“精彩,精彩。”
我对文曜的介绍感到非常奇怪。
“你听说过画皮嘛?”
“他们肯定听说过。”
“我觉得这就是最美丽的画皮。”
“给他们介绍他们,给他们介绍他们,不,不给他们介绍那个,介绍,不介绍。”
显然,文曜突然陷入了纠结,不过最后他应该还是觉得介绍。
“你们看,这是我最伟大的作品。”
文曜给我看得一件所谓“画皮”,是一名女子,女子眼睑低垂,轻点红唇,女子是一名劳民国灵的样子,不过仍然可以称得上漂亮,而且整个作品栩栩如生生,我当时生出了一种,作为一件艺术品,简直不可思议的想法。
“看吧,看吧他们惊呆了,他们对我母亲惊呆了。”
“母亲?”我不自觉地轻语了一声,文曜口中的意思,应该是这件作品的名字。
“对,这就是我母亲。”
“想必尊上对自己母亲感情非常深厚,这件作品栩栩如生。”看现在文曜心情正好,并没有及时发难,我正好再拍拍他马屁,反正又不损失什么。
“不不不,她就是我母亲。”文曜摇了摇手,动作幅度并不大,显得很有礼节的样子。
“看吧,我就说他们不知道吧,他们不知道。”
“母亲?”我确实没有理解他的话。
“他是我的生母,为了让她永远陪着我,我把她做成了画皮,你没有听过嘛,很简单,新鲜的时候,开膛,去肉,剔骨,然后填充上稻草。”
文曜越说越激动,那张帅气的脸庞在我看来极尽扭曲:“我这还有很多,你看,这是我最爱的妹妹,这是我的兄弟,这是……”
文曜说得我终于明白了,因为最后我还看见了一个东西,那个是“文落”,就是之前那个奴隶主,不过现在他曾经堆成一团的肉被扯得像一面大鼓一样。
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人皮,或者说是灵的皮,而且听文曜的意思,这些都还是在活着的时候就剥了下来,
文曜看见我的眼神停在文落身上,然后得意地说道:“这里所有的艺术品都是我爱的人,还有就是我恨的人,不是说爱与恨都是人生的一部分嘛。”
“快夸奖我,快夸奖我!”
文曜的言辞像一泼冷水样,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我看了看胖子,胖子的样子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脸色恰白,强忍着呕吐的欲望。
正愁不知道如何打破是该表扬还是该批判的尴尬,一个灵光不刺溜地被拖了进来。
正是文河。
“来来来,我们来看看另外的。”
文曜看见文河被带进来,结束了疯魔的状态,又恢复的好像一个好奇心特别重的孩子一样。
文河低垂着头,显然刚才是被拉出去洗净了一遍,现在全身滴着水,整个人再也不是之前看到的那样,而是有气无力,不住地往外面吐水。
文曜见此情形,赶紧解释道:“原谅,原谅,刚出来的,都会吐一会水,因为喂得太多了。”
文曜说着还比了一个大肚子的动作,然后接着说道:“然后再用力挤出来,你也知道,有时候水挤不干净,他们就要吐点。但是不这样,他们里面洗不干净。”
“不然会臭得,不然会臭得!”
文曜说得好像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我却感觉我的脑袋快要炸了,我只是个正常人,为什么要让我受这种变态的折磨。
我完全没有想到更变态的还在后面。
直到看见文河被绑在那些柱子上,发出滋滋的声音之后,我才明白文曜说得什么叫做里面洗干净,不然会臭的很。
原来这个房间里面所有柱子中间都是中空的,而柱子的材质是使用铜一类金属制成,把人绑在上面,通过柱子中间燃烧炙烤,最后将人活活烤死。
这就是传说中的炮烙之刑。
柱子上面滞留的像油脂状的东西就不言而喻。
整个房间都充斥着文河的惨叫以及灵肉炙烤的味道,还有一种独特的就是,在炙烤的情况下,文河身体慢慢散出肉眼一种可见的东西。
我很确定那种东西是灵能的一种具体化的状态,因为我看见有一些涌入了猪龙玉佩中。
文曜像是在看一场杂耍一样,在炮烙文河的旁边又唱又跳。
文河很快就没有了动静。
文曜在听不叫文河惨叫的那刻,就好像对这个“游戏”失去了兴趣,然后又转头过来,意犹未尽地样子说道:“好了,我尊贵的客人,该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啦。”
“嘿嘿,和他们玩游戏!和他们玩游戏!”
我完全没有想到劳民国的国王是如此疯癫的一个人,一刻也不能在这里停留。
文曜这个已经疯魔了的人并没有给我机会。
他把小凝带了出来,然后又坐回了他的宝座,用一种玩味的那表情看着我。
小凝看来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带出来的时候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们。
小凝之前并没有见过我们。
“不知道尊上想要玩什么游戏?”我只好耐着性子又问道文曜。
文曜坐在那里,看似温温柔柔地抚摸着小凝的头,奸计得逞地一笑:“我们来猜是谁出卖了你们?”
这个问题从文曜出现的那一刻我就在想了,毕竟这样的圈套,肯定是提前准备。
我最开始怀疑的是唯唯,毕竟这个地方是她带我们来的,但是这并不是我想要相信的,毕竟有“小十三”的缘故,此外,文曜此时提出这个问题,显然唯唯并不是那么明显的答案,至少不是唯一的答案。
如果不是唯唯,那这答案就会有很多,毕竟知道我们要来这里救小凝的奴隶并不在少数。
“如果你们答对了,你们可以选择出卖你们的灵怎么死。”说着文曜指了指已经烧得干瘪的文河和挂在空中的人皮。
“如果我们答错了?”我试探着问。
“如果你们答错了,你们也可以选择。”文曜还故意顿了顿,把小凝抱到了他的腿上,但是一只手却从后面轻轻掐住了小凝的脖子,“你们可以选择,你们怎么死。”
“怎么样,我很仁慈吧,我很仁慈吧!”
胖子在我旁边听到文曜这么说,按他的脾气当场就要发飙,我赶紧把胖子给拉在了身边。
胖子会意我的意思,把韩可他们给挡在了后面,然后在我耳边悄悄耳语了几句。
“喂喂,玩游戏不许交头接耳。”文曜不耐烦地指了指我们说道。
“他们犯规了,要不就这么杀了吧。”
“不行,要玩,要玩,太无聊了。”
文曜自言自语的几句话可以看出,这个变态已经等不及了。
他真的只是想要所谓的“玩”?
我们不能总是让文曜牵着我们鼻子走,对付变态还是要占据主动。
“尊上,玩游戏可以,但是我想提一个条件。”
“果然有趣,还是第一次有人提条件。”
“杀了吧,可是他好有趣。”
“好吧,你可以提一个条件。”
“如果我猜对了的话,还请尊上让我们安全地离开。”
我其实心里也没有底,如果是其他反派,这么老套的条件也许没有用,但是这文曜如此疯魔,说不定会起一点作用,试一试总是好的。
至于那出卖我们的人怎么死,在我看来并不与我们有关,我只需要尽量避免额外的事情发生就可以,能够避免争斗就避免争斗。
“好。”文曜想也没有想就答应了,“我还可以给你们附加一个条件,如果你们猜错了的话。”
“哈哈,我太仁慈了。”
文曜这话却让我有些吃惊。
“不知尊上说得是什么?”
“如果你们输的话,我只要你们两个人死,他们会成为我的艺术品,陪着我,另一个只需要做我的奴隶就可以。”
文曜显得信心满满的样子。
“他们输定了。”
“两个人?不知道尊上想要的是哪两个?”
我想这个问题的答案应该已经接触到了文曜的目的。
文曜抬手不出所料地指了指韩可,接着又把手指头指向了我们三个中间。
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