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不能安睡的夜
伍思程看着安漠雪的背影,这次总觉得她在逃避着,以前她说过她妈妈的遗言,还有两个人的约定,可自两个人在普达州见面后,都没说起过这个事情。
他是觉得现在这个状况,好像不适合说,两个人都处在高危环境里,而且他觉得水到渠成的感情才正好,他总觉得他们俩更像是好朋友,不是情侣,说了也只是给她徒添烦恼,没必要罢了。
可是他这张脸对她明明就是很有吸引力的,她在逃避什么?或者是她在避讳什么?这不像她的性格,这里面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总觉得她很神秘,可是国内查来查去,到现在也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进展缓慢。
他摇头失笑,希望待在这里的几天能有好的开端,他又侧头看了一眼客厅角落里死狗一样的师徒两个人,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安漠雪回到卧室,锁了门,就进到空间,那辆装满了澜国的古董大卡车她还一直没查看呢!
她心里有一丝期待,不知道能在车上看到什么东西。
安漠雪先是进到驾驶室,在里面翻找了一遍,除了一些吃食,没有其他发现。
她下了车,又跳上了卡车后斗,后斗里摆着满满当当的一个个木箱子,用绳子绑得紧紧的。
她解开绳子,把箱子全都从车上搬到地上,一共几百个箱子,安漠雪一一打开,里面有古籍,有首饰,有摆件,有玉器,有瓷器,小到鼻烟壶,大到兽首鎏金鼎,只有想不到。
安漠雪起初还挺高兴,她截获了一车古董,以后还会有第二车,等将来国家越来越强大了,她想要建一个博物馆,让后世子孙可以在自己家门前就能见到自己老祖宗留下的瑰宝,而不是舔着脸去到别人的国家博物馆里看自己国家的文物,那不是看文物,那是看伤疤,看屈辱,每一个国人的伤疤,是历史的屈辱,是懦弱挨打的见证,是血泪。
看着看着,安漠雪就高兴不起来了,越看越难过,越看越觉得生气,她们这些人出生入死护卫国家,那些人却是百般心思,千般办法的挖国家。
她把这些单独存放,将来是要公布出去的,和安家和纳兰家留给她的不一样,那些是她的私产,是她自己的,这些将来是她准备无偿给国人观看的。
安漠雪本来想着查看完这一卡车的东西就睡觉了,可是看完了,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怎么办?
安漠雪来到客厅,拎着师徒俩就出了客厅,到了院子里面,就像扔死狗一样,把师徒俩扔在院子。
然后就是对着师徒俩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踢完了,解气了,却还是不顺气,安漠雪一抬头,就看到伍思程倚门而站,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就觉得他眼里是执拗的笑着她。
“嗯你站在那里多久了?”安漠雪有点无语的问。
伍思程憋着笑,说:“说实话吗?”
“难道还有假话?”
“当然,假话就是我刚出来。”
“哦”
行了,别说了,她知道了,就是他已经站在这里有一会儿了呗,都怪她打人打的太投入。
“怎么了?不是回去睡觉了?又出来?还搞这么大阵仗?他们怎么惹到你了?”他看着她,眼里全是问询。
“我想着我不在的这几天,他们在我家里吃吃喝喝的,就不舒服,睡不着,虽说下午雇了工人打扫清理了,但还是不舒服,尤其今天晚上又把客厅弄的这么糟,家具都有破损了,更是恨的不行。”
她总不能说,看完了那一车古董,就想到,要不是有像这师徒俩这样的澜国人,也不会有成车成车的古董,白菜价进到外国人手里,她一想就恨的不行,就出来拿这师徒俩出气了。
他看出她没说实话,但也不继续追问,而是转移话题的问道:“漠雪,你这用的什么办法,这么打这两个人都没什么反应?”
安漠雪不明所以,问道:“就扎了几针。怎么了?”
“没什么,很厉害,这又是家学吗?”
“当然。”
伍思程看是调侃实则试探的问:“你家祖上是干什么的?怎么感觉什么都会一样的。”
“修仙的,能成神的那种。”安漠雪半真半假,言语里全是骄傲,“你羡慕不来的,毕竟不是谁都有我家老祖宗这样的,这要看缘分的。”
伍思程能信她的话才怪,便也顺着她的话说:“是,谁让你家祖宗不是凡人呢!但是回国了,可不要乱说了,记住了,谨言慎行。”
伍思程看着安漠雪,就她这能折腾的性子,他是深有体会,“这俩人,你准备怎么办?”
“不怎么办?我本来想着明天再处理,可是进了卧室睡不着觉,干脆还是今晚就处理了吧!你回屋里把审到的他们俩的住址和藏钱的地方写下来,我一会儿就去,毕竟只有装在自己兜里的钱才是自己的的钱。我今天晚上要是拿不到赔偿恐怕是睡不着觉了!哎,我这有仇就不能过夜,要不然多不踏实啊!”
伍思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架势,弄的安漠雪都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神了。
伍思程转身进到了屋子里,安漠雪则进到储藏室里拿了一个大麻袋,像装物品一样把师徒俩装进去,把袋子口绑紧放在了摩托车的后座上。
她放好师徒俩,进到屋里,换了一身衣服,拿了伍思程写给她的字条,说:“你休息,我去去就回,这地址离这里没多远。今晚应该不会有人来了。”
伍思程却因她这句话想到,她这是招惹上什么人了,频繁的派人来她家里,目的是什么?看来明天得问一下她,再让德叔好好查一下才行。
安漠雪拿着纸条,骑着摩托车载着师徒俩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伍思程却没有回到卧室睡觉,而是待在了客厅里,没有开灯,沉沉的黑夜里,谁也不知道他独自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