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人性丑陋的一面
美人未到语先出,“思程,开门。”
清姨端着一托盘进来,两菜一汤一甜品:“漠雪丫头,欢迎你来我这里,这道甜品是专门为你做的,一会儿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谢谢清姨,一看就合适。”
清姨一听安漠雪这么说,脸上的笑容更大了,眉眼弯弯,“爱吃下次来,单做。”
伍思程一听清姨这么说,点菜的待遇可屈指可数,就知道她是真喜欢安漠雪。
清姨放下菜品,转身出去。
安漠雪夹起一块放进嘴里,馅是红豆沙和红糖,香甜绵软,甜而不腻,意外的合她的胃。
“什么名字?”安漠雪夹起又一块甜品,问伍思程。
“雪棉豆沙,补气养血,宫廷宴席菜品。喜欢?”
“嗯,挺好吃的。”
“再来尝一下家常炖鲤鱼和猪肉血肠炖酸菜。看做的合不合你的胃口。”
安漠雪一一尝了一下,都那么好吃,伍思程看着安漠雪吃的食欲大开,停不下来,就连看似最寻常的白菜汤都那么好吃,心里异常的满足,突然就想到了一句话——一人一餐一片瓦。
他现在就差一人,告诉自己要努力,努力成为她喜欢的样子。
饭后,安漠雪看着伍思程交了饭钱,在心里咋舌,这一餐看似简单,却花了伍思程二十二块钱,差不多有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压根不是普通人可以消费的起的。
可是要是在安漠雪原来的世界想要吃到真正的宫廷御厨传人做的菜系,不光得有会员卡,开卡级别还得很高,否则就算你拿着菜钱也吃不到,财力和地位缺一不可,这么一算又很便宜。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这餐饭对于安漠雪来说除了好吃,没有别的,消费的起。
伍思程看安漠雪看到他付饭钱没有什么表情,就好像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就知道这种消费在她看来是平常事情。
再次刷新了安漠雪在伍思程心中的消费层次,很好,消费观一致。
出了清姨的院子,伍思程骑着自行车载着安漠雪,安漠雪问他:“下次自己一个人来的话,清姨会不会接待?”
伍思程说:“他这里只接待熟人,你记住我敲门的节奏了?”
安漠雪想了想,说:“记住了。”
“你下次来那个节奏敲门就行,就是不能点菜,给你上什么吃什么。不过清姨很喜欢你,都说下次单做了,你点餐的机会很大。就我知道的可以在她这里点餐的就五个人,你就是其一。”
“我看你和她很熟悉了,也不可以吗?”
“不可以。”
“那可以点餐有什么理由?”
“全是俊男美女,而且还都非常会说漂亮话。清姨说我说话无趣。”
“就是不会说漂亮话讨她开心呗!”
“对,没办法啊!谁让我不会糖衣炮弹一样的甜言蜜语呢!漠雪,你还有事情吗?咱俩回家?”
“没了,回家。伍思程,你说我这得了一千块钱的事情多久能传到村里,甚至是镇上。”
伍思程看了看手表,说:“镇上应该已经开传了,村里你回村差不多也该能知道了。你回村要小心了!”
“不怕,我有汇款证明。”
伍思程突然了然了安漠雪捐款的又一用意,把可能存在的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他突然就想知道如果他不知道这件事情,没有陪她一起来,县里给的结果又不满意了,她会怎么办?
这么想着,也就问了出来,“漠雪,要是我没陪你来,结果又不是这样的,你会怎么办?”
“怎么办?我在李书记办公室里说过了,向上申述,申请开公审大会,直到得到公正的对待为止。”
“不怕他们找人报复你?”
“怕什么?只要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他。武力值这块我还是有信心的。”
“看来你早有打算?”
“当然了,不打无准备的仗。一切行为都要有理有据,不给敌人留把柄。”
“对,这话我赞同。”
两个人骑着自行车越走越远,离家也越来越近。
安口镇阁委会里,因为安漠雪的事情,一下子损失了十多个红小兵,主任和两个副主任都气难消,他们聚在一起,正在商量着,怎么给安漠雪使绊子。
不能明面找麻烦,暗地里谁管得着,谁管得了。
由于阁委会的偷偷传播,安漠雪有一千块钱的事情,在安口镇偷偷扩散开来,并蔓延四下村落,尤其是安乐村,更是飞快传播开来。
等安漠雪到村口时,就被知青点的知青们看见了,远远的喊着安漠雪。
“安漠雪,等一下。有点事情问你。”
安漠雪停下后,一大群人从知院里出来,有知青,还有几个村子里的年轻男女。
走近后,一向存在感极低的男知青王富国最先开了口:“安知青,听说你有一千块钱,是不是真的?”
安漠雪不想和他们磨叽,破坏自己的好心情,爽快的回答:“是真的,怎么?你有事?”
“没有,就是这么多钱,你准备怎么花?”
“怎么地?你想帮我花?”
“没,没,就是问一下。如果可以,我想和你借点钱,好买点布料,棉花什么的好过冬,咱们都是知青,你不会不帮吧!”
“只有钱,也买不来棉花布料啊?不想借点其它的?”
“可以吗?可以的话太好了。安知青你真是个好人。”
“漠雪,我也”,“漠雪”,张秀和刘杰同时开口,发现对方开口后也同时闭了嘴。
安漠雪一看这些人,就知道他们或多或少的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她不想惹麻烦,也看到了这些人贪婪的嘴脸,说:“抱歉啊,可是现在我已经没有钱了,不能帮到你们了。”
“你什么意思,你怎么这么自私,你那么多钱,借给我们点怎么了?”
“就是。”
“就是。”
“还优秀知青呢!也不看看人品!”
……
应和声此起彼伏,安漠雪不再搭理他们,骑起自行车扬长而去,只留下一群年轻人和一声声谩骂声,一句难听过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