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瓜x50
田茶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
幸好也因为自己常年一遇到紧张的事情就会无意识控制自己呼吸减慢,这点对于田茶来说并不难。
男人仔细听,只能听见来自于衣柜里面传来的虚弱的喘气声。
他走上前,打开了衣柜门。
小亓官旬依旧是半蹲在衣柜里面,见到光亮,他费力地抬起眼睛看了一下,又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因为大部分时间都见不到光,他的眼睛已经连室内的光亮都会觉得刺眼了。
男人把小亓官旬揪出来,摔在了地上,并不沉重的落地声让田茶忍不住心里一揪。
虽然亓官旬长大以后差点杀了她,但是现在的小亓官旬明显不过是五六岁的年纪,不过是个刚刚开始懂事的年纪,田茶面对他,很难升起那种厌恶。
“臭小子,这里是不是来人了!”
男人坐在椅子上,说着话,还用脚踹了小亓官旬一下。
田茶侧躺在衣柜底下,能明显地看到小亓官旬根本没有力气去挣扎,也没有力气去反应。
她也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小亓官旬一直强调自己快要死了。
当一个人面对疼痛已经没有多少反应的时候,那他确实已经距离死亡不远了。
田茶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机,手指微微有些颤抖。
但是令田茶疑惑的是,小亓官旬明明没有说话,但是男人却开始在房间里面找了起来。
房间并不大,能够遮挡的地方并不多。
田茶拼命地往后面缩,但是很快,田茶还是与趴在地上的男人对视上了。
男人看见惊恐地田茶,瞬间暴怒:“妈的!我就知道你们这些人一天到晚都来这里找!找找找!也不知道你们是从哪知道的消息,一个两个!我”
男人一边说,一边朝着衣柜底下伸手,想要拽田茶出来。
但是他为了囚禁小亓官旬,衣柜特地做大了,田茶不过是一个身材比较娇小的女生,想要躲避男人的手并不算难。
男人见迟迟抓不到田茶,愤怒得眼睛发红。
“你他娘的”
男人站了起来,想要把衣柜推倒。
但是衣柜是他自己特制的,等他推开的时候,田茶已经趁机从衣柜底下跑了出来,往门口跑去。
心脏狂跳,田茶咬着下唇,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个楼道。
只要再拖一会儿时间
“啊——!”
田茶马上就能推开那道小门,但是脑袋后面却传来一阵疼痛,她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头疼欲裂。
男人拽住田茶的马尾,把田茶往最深处的房间拖过去。
“嗬嗬”
人的潜力确实是巨大的,但是这地方毕竟狭小,而那个中年男人人高马大,田茶根本就跑不过他。
“放开!”田茶疯狂地抓挠男人的手,她之前紧握的手机也掉在了走廊上,“你放开我!”
男人喘着气,把田茶绑在了椅子上,强行压住了田茶的腿,把田茶的双臂押在靠背后,用之前掉在地上的衣服绑住了田茶的手。
田茶趁机把男人顶开,用椅子腿去撞他,把他狠狠地压在了墙上。
男人握拳伸手过去用力锤田茶的脑袋,一下又一下,把田茶锤得昏呼呼的。
头上的伤口又裂开,鲜血从田茶的后脑勺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
田茶喘着气,脚死死地抵在地上。
只要再拖一会儿时间
门外传来了细密的脚步声。
田茶的脑袋被多次锤击,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她抬眼,看到熟悉的蓝色出现在朦胧的视线里面,田茶才松一口气,一下子卸了力,倒在了地上。
等到田茶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又出现在医院的病床上了,但是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她的病床旁边,没有鲁树,而是一个穿着警服的小姐姐坐在旁边关切地看着她。
见到田茶醒来,小姐姐连忙按了呼叫医生的按钮。
田茶眨了眨眼,想要开口,但是却发现自己喉咙沙哑,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与此同时,田茶的胃里也有些火烧火燎的痛。
小姐姐连忙说道:“你才动完手术没多久,还是不要乱动了。”
说着,小姐姐的眼神里多少流露出了一些怜惜,但是田茶根本看不懂。
没多久,医生就匆匆赶了过来,对田茶进行了一系列的基本检查,才说道:“你现在情况还不稳定,需要卧床再观察一段时间。”
田茶点点头,没有说话,医生又说了许多的注意事项以后才离开。
小姐姐小心翼翼地扶住田茶的脖子,给她喂了一点水以后,才说道:“还好你说清楚了地址还说有伤员,要不然你和你弟弟就危险了。”
小姐姐介绍自己叫李安鱼,因为始终联系不上田茶的家属,再加上那个被抓的男人始终不肯交代自己是否有同伙,所以为了几个受害者的安全,这段时间都是局里的人轮流过来看护他们。
说到这里,李安鱼露出了愤愤的表情:“那个男人一句话也不肯说,偏偏你弟弟伤势过重,到现在都还在icu里面躺着,还在昏迷,其他的受害者都在一个病房,看着精神状况都出现了一些问题,谁一靠近就是一直尖叫,谁来也不好使,进度就只能卡在这。”
田茶笑笑,没在意。
其实最让田茶心神难安的是大亓官旬。
按李安鱼所说,这几天田茶手机里面的联系人全都联系不上,而且已经登报找过人,依旧没有人前来看望。
但是按照那个大亓官旬奇怪的掌控欲来说,这分明不太对劲。
李安鱼见田茶走神,便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如果可以的话,我明天过来给你录口供?”
田茶点点头。
两个人默默地坐着,直到探望的时间到了,李安鱼才蹑手蹑脚地出了病房——毕竟这个病房不止田茶一个人。
田茶松了口气。
“叮咚!”
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田茶动了动手,虽然身体有些僵硬,但无伤大雅。
她拿起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的来信。
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我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