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逼问
沈玥笑得更开心了,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
“你笑什么?”
陆宛眉头紧皱,生气的盯着她看,直到沈玥停止了笑声,与她对视。
“笑你天真。”沈玥轻声说,“我又没有逼他必须要喜欢我,是他自己愿意的,就算我用了什么手段那也是我的本事,也是他自愿上钩。”
她又上前两步,靠近陆宛耳边,“还是说,你对齐哥哥有兴趣?”
“胡说!”陆宛气急败坏用力推开她,“你是非颠倒,满嘴胡话,你等着吧,等齐恒哥哥来了,我一定要告诉他你等真面目是什么。”
这时,齐恒的声音由远至近传来,“小文,小文……”
沈玥被陆宛一推狠狠摔倒在地板,很大的一声。
陆宛懵了,“你装什么装,我没有推你!”
“小文!”
齐恒这时刚好赶来,沈玥趴在地上,齐恒把她扶起来,搂在怀里。
沈玥的头磕在了柱子上,在流血。
齐恒脱掉外套撕成条布,帮她止血。
沈玥哭得可怜的让人心疼,躲在齐恒怀里。
“我没有,不是我,不是我!”陆宛慌了,不停的摆手,“我只是轻轻的推了她一下,是她自己撞上去的!”
齐恒抱起沈玥,眼中的怒气冲天,他看了陆宛一眼,连话都不想和她说。
陆宛拉住齐恒,“齐恒哥哥,我真的没有推她。”
齐恒没有停下脚步,只是甩下一句,“以后离她远点。”
陆宛气出眼泪在原地跺脚,而在远处的赵轩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他眼底浓烈的愁色,他离开学校后坐在车上,拨通了一个电话。
那边磁性低哑的嗓音传来,“什么事?”
赵轩冷静说,“堂叔,我有事要跟你谈谈。”
电话那边半晌没有出声,赵轩不敢多说话,焦急的等待,数秒后,赵瑞的凉薄都声音淡淡传来。
“明日,北城清塘院。”
没等赵轩再开口,电话已经被挂断。
他一脸愁容,许久,车子才缓缓启动。
两日后的上午,赵轩按照导航按照赵瑞说的方向一路开车过去,正值冬季,今日偏偏下起了大雪。
大雪封路,把前面的路全部堵死了,赵轩只能下车步行,走了两个小时才找到赵瑞。
透过外面都玻璃窗看见赵瑞正在品茶,里面很暖和。
赵轩搓了搓手心,按了门铃进去,赵瑞抬眸看见赵轩一副狼狈相,挑眉意味深长笑笑,“怎么成这副样子了?”
赵轩表情淡淡的,坐过去,“没什么,路上不小心摔了几跤。”
赵瑞“啧”的一声,“这么不小心点。”
赵轩脸越来越黑,没说话,端起赵瑞给他倒的茶,刚碰到嘴唇,他浑身颤抖差点把手上的茶杯扔了。
“怎么了?”
赵瑞见状,勾唇浅笑问。
赵轩吸溜着嘴唇,压抑怒气,平静回,“没事,水太烫了。”
赵瑞又笑了,“水刚烧开,谁叫你这么不小心的。”
赵轩抬头看着赵瑞,憋着气,终于忍不住了,赵轩发泄一般一顿输出。
“堂叔,我赶了两天两夜的路,又走了几个小时的山路,漫天大雪的,好不容易到了你还冷言冷语,给我倒杯茶还是滚烫的!”
赵轩此刻像受了委屈的孩子。
赵瑞靠在木椅上,闻言轻挑眉梢,看着赵轩轻嗤,淡淡问他,“有意见?”
没等赵轩说什么,赵瑞又说,“有意见就滚吧。”
赵轩此刻的心情不能用语言来描述。
半晌,赵轩说,“堂叔就不好奇我今日来的目的。”
赵瑞垂眸,“没心思。”
赵轩又问,“那如果上关于沈玥的呢。”
赵瑞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了解我,你看我像是为了女人去费心思的人?”
赵轩,“就是因为我了解堂叔才知道你心里十分在乎她。”
赵瑞眸底轻动,他弹了落在衣服上的烟灰,仿佛听了一场笑话,“你说的是你自己吧?”
赵轩沉默了,脸色凝重,数十秒后他语气严肃的说了句,“堂叔,我承认我对沈玥还有好感,但仅仅是好感,所以我替她担心,不想因为她赌气而断送自己的幸福。”
赵瑞手指捏着茶杯,侧头看他,快没了耐心,“跟着齐恒是自己的选择,她自然是幸福的。”
赵瑞黑眸深邃漆黑,像一个巨大的黑洞,难辨思绪。
辨思绪。
赵轩,“倘若她是因为喜欢你呢?”
赵瑞眉峰紧拧,彻底没了耐心,“够了!”他站起身,“你说的这些我没半点兴趣,要是你来是专门说这个的,那你可以滚了。”
赵轩跟着站起来,面对着他,“你对自己是多没有自信。”
赵轩不说还好,这一说就直戳赵瑞肺管子,他直不上前,停在赵轩面前,突然扯住他的衣领,黑眸逼视他,“再敢说话,我就把你舌头割了。”
极少看赵瑞发脾气的时候,这样反而是他越在乎。
赵轩今天是铁了心要跟她掰扯清楚,“堂叔,你倒底是怎么想的,给句话,还有,你不会也相信了什么失忆的借口吧?”
赵瑞背过身,眸底血红,青筋暴起,他在压抑内心的情绪。
赵轩还在说,“我不知道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可是我想来想去就只有……”
“闭嘴!”
赵瑞怒声朝赵轩喊去,黑眸怒视他,拳头紧攥。
赵轩眉梢跳动,他本能的微颤了一下,暂时闭上了嘴。
时间仿佛静止般,只有窗外大雪融化从屋檐滑落的滴水声。
良久后,赵瑞修长的身形立于窗前,他点了支烟,随着烟雾的飘散,他缓缓开了口,“我和沈玥就是一场成人游戏,于我于她都是。”
赵轩听到这句简直不敢相信,而赵瑞后面的一句更是让他怀疑了自己的判断。
赵瑞把烟咬在嘴角,冰冷的空气中声音显得更为凉薄。
“你要是还对她感兴趣,请随意。”
古人把女人比作妓女,想来就是这般,用最轻蔑散漫的语气说出最狠心的话。
赵轩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但听得赵瑞的话也有一丝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