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原生家庭
赵瑞一步一步向赵高佑靠近，赵高佑一步一步后退，直到背靠在墙上无路可退，赵高佑突然板起脸，强撑着脸面。
“你想干什么，想反了天了！”
任由赵高佑咆哮，赵瑞脚步没停，赵高佑急了，抱头大喊，“你还想打老子不成，你敢动我，你就是打亲生父亲的畜生，下了地狱也不得好死。”
一句又一句的咒骂的话语，当然这也是一个父亲咒骂亲生儿子的话。
这些话似乎已经伤不到赵瑞了，在靠近赵高佑只有一拳头的距离时，他停下了脚步，漆黑的双眸盯着他看，他脸上没有过多愤怒，更没有悲伤，多都只是平静无波。
赵瑞对着赵高佑只说了一句话，“我真希望我这辈子没有你这个父亲。”
赵高佑有一瞬的怔愣，而之后便是铺天盖地都谩骂，他也不知道他要骂什么，总之就是想到什么骂什么，没有顾虑的泄愤。
赵瑞看着赵高佑那张嘴还在滔滔不绝，在他身上，从小到大他得到的只有殴打和谩骂。
一股邪恶感从内心深处冒出，赵瑞蓦然的伸出手，掐住了赵高佑的脖子。
声音乍然而至，赵瑞突然邪魅的笑了起来，他凑近赵高佑的耳边，说，“你说我现在要是把你掐死，就说是夫妻之间打架而导致的意外，他们会不会相信？”
赵瑞的手更用力了，赵高佑呼吸困难，脸憋的静脉爆起，手打着赵瑞，脚踹着。
赵瑞的脸色越来越沉，随着时间的消逝，赵高佑由于缺氧开始翻白眼，赵瑞还没有放手，真的有这么一瞬间，他想掐死这个名为他亲生父亲的人。
最后关头，他还是松手了，赵高佑剧烈咳嗽着，等缓过头，他没有再待下去，快速的逃跑了。
赵瑞脸色紧绷，是极力忍耐着怒气，视线扫过周围，他走向趴在地上伤痕累累的女人。
“我送你去医院。”
话音落下的下一秒，季娟微弱的声音激动的开口，“滚，你就是个灾星，克星，滚远点，我不想看见你！”
尽管被打的奄奄一息，还是能如此激昂。
半晌后，赵瑞看着季娟，嘶哑嗓子问了句，“你真的就这么讨厌我？”
我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后面一句他没有说出来，她连当面对开口对季娟说自己是她的儿子都没有勇气。
季娟笑出了声，惨白的脸多了几分奇异，“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沦落成这样，在这世上我最恨的人不是赵高佑，而是你，赵瑞。”
赵瑞两个字，季娟咬着牙愤恨说出口。
赵瑞唇紧抿，闭上了眼，他仰头，苦笑了笑。
良久后，他低沉的嗓音说，“不管你有多恨，你是我亲生母亲，改变不了，就像我改变不了我是你的儿子一样。”
赵瑞转身，不再看她一眼，“人的命运把握在自己手上，是你自己放弃的你。”
季娟闭上眼睛，脱虚般的犹如死鱼躺在地上，没有半点求生欲望。
女人这一生就是没遇到一个好男人，一辈子就是这样被断送的，悲观的女人更可怜，出来了自己痛苦一辈子，连带着子女一同伤害，活得生不如死。
“我会把你送到医院，找专业的医护人员照看你。”赵瑞停顿了几秒，继续说，“但我不会去看你，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去，你，可以安心了。”
一语尽毕，赵瑞离开了，很快救护车就来了，季娟被抬上救护车，赵家待了十几年的老嬷嬷冷眼看着，没有怜惜也不敢有愤恨。
老嬷嬷回身看，虽只有匆匆而过的背影，但老嬷嬷看出来了，那是赵瑞，这时救护车的声音慢慢消失了，老嬷嬷感慨的自语也落了下来，“可怜的孩子。”
说的自是赵瑞。
赵高佑是个什么人，年轻的时候就花天酒地，吃喝嫖赌样样沾身，突然有一天遇到了季娟，赵高佑非要把她娶进门，可没过一年，就又打又骂，季娟那时怀着孩子，生下孩子后她就选择逃跑，投奔了她曾经的初恋情人。
赵氏集团是何等家族，没过几天季娟就被抓回来了，从那时赵高佑对季娟打骂更狠了，动不动不顺心就是打骂，而季娟也是承受着，抱着不想活的态度。
而在他们中间，最可怜的就是赵瑞，赵高佑本来就是人渣，他潜意识认为季娟的贱女人，她生的儿子也是贱种，而且他一直怀疑是季娟在外和别人男人生的种，对他异常残忍，在外人或者老爷子面前他还算是个正常父亲，可在没人能看见的地方，他所有的魔鬼特性全用在赵瑞身上，更多的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幽闭，或者恐吓，还是八岁目睹父亲把母亲打得半死不活，然后当着他的面说他是杂种。
而季娟呢，她确实是个可怜的女人，可她同样也不配做个母亲，因为无数次在深夜，下人都从赵瑞的房间把季娟拖了出来，每次推门而进看见的是季娟掐着赵瑞的脖子，面目狰狞的说，“你怎么还不去死，快去死，死啊……”
那时赵瑞才不到十岁，老嬷嬷到现在还记得那双眸子，充满恐惧，无措，凄楚，悲凉。
老嬷嬷长叹一声，也只转身离去。
赵瑞没有直接离开，现在他没有足够的能力，赵氏的公司虽然有一半在他手上，但股东散布，到处都是牵制他的工具。
而这一切最简单的说就是什么时候等赵高霖死了，他才能彻底轻松。
晚餐时，赵高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陈曼叫来了，赵瑞看见了只远远打了个招呼，吃饭的时候也刻意不坐在一起。
他现在对陈曼莫名的反感，以前还不觉得，现在这种感觉越发强烈。
陈曼全程都很懂事，没有说让赵瑞不想听的话，这些是她可取的地方，她一直憋到晚餐结束，她坐在房间里等赵瑞。
赵瑞到了房间，开了门就没有关上，敞开着，来来往往都是下人。
他进去，站在陈曼面前说，“什么事说吧。”
陈曼起身，看着眼前的男人，想说的话不敢说出口，想发的怒火不敢发，只能故作还算冷静若然的看着他。
赵瑞似看出了她的想法，“有什么话直接说。”
陈曼在心里憋的难受，下一秒，她真的直接问了出来。
“你是不是喜欢沈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