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平安酒楼
“客官里面请！”
“哎，让一让喽。”
“瓜子、花生、白开水；面条、茶干、豆腐脑。”
“那个谁，来碗咸豆腐脑。”
“没有！”
“那就甜的。”
“也没有！”
“没有你喊什么？！”
“嘴长我脑袋上，你丫的不服来干我啊？”
一片喧闹，还很嘈杂。
秦歌静静看着这一切。
万万没想到，所谓“骨池”中的景象，居然与平时生活里的集市这么相似。
一整条长街，到处都是贩夫走卒的身影，所卖种类也是应有尽有。有一点奇怪，种类虽然齐全，但这些小摊内，却没有要卖的物品。
全是空摊子！
俗话说：挂羊头卖狗肉。
这条热闹的街道，羊头是挂上了，连根狗毛都无。
一个个摊贩跟个煞笔似的站在摊位后，吆喝着叫卖，还装模作样的伸手拂去蚊虫。一旦来人买东西，就说没有。
秦歌倒是见着几位从传送阵过来的后天武者，脾气也算比较冲，上去买东西，险些没跟人打起来。
“好奇怪啊。”林夕月眨巴着眼睛，“好想上去攮他们几个窟窿，看看是不是真人。”
秦歌悚然一惊，目光再次看向那些商贩。果然发现一些特殊异样。
商贩表情，都偏向机械化，哪怕与人产生口角矛盾，该笑还是在笑。
“客官里面请。”
跟前一声呼唤，将秦歌的目光叫了回来，面前小二，也是一位保持笑容的“人”。
这已经是好多次，小二伸手邀秦歌进入旁边酒楼。
抬头望向酒楼牌匾。
四个字：平安酒楼。
酒楼内，都是通过传送阵到达“骨池”的后天武者。
起点吗？秦歌猜测
这座酒楼太像他前世玩过的游戏中，所谓“安全屋”之类的东西。
“客官……”
“吵死了！”
“啪！”林夕月一巴掌，扔到酒楼外的的小二头上。
她还是没忍住，想研究这些东西是否是真人的冲动。
小二身形一歪，像不倒翁一样落地又弹起，“里面请。”
秦歌：“……”
论敬业，你是可以的。
“绝对不是真人 。”
林夕月确定下来。
“甭管是不是，这酒楼必须进，他一直催促我们，可能酒楼内有我们需要的信息。”
“我不知道吗？”林夕月叉着腰走进酒楼，“林朝阳，快跟上。”
“哦，好。”林朝阳像个跟屁虫似的，紧跟在后面。
秦歌笑了笑，果然女人发起小脾气，时间是摸不准的。
又在四周观察片刻，秦歌也抬脚踏进酒楼。
两脚进入，忽然一道影子从眼前飞过，秦歌精神一凛。
“什么……”
话未问出口，林夕月跳出来捂住他的嘴巴。
秦歌余光瞥向酒楼，发现有数百双眼睛盯着他，其中有些瞳孔中的表情，似乎是……略带失望！
“嘘。”
林夕月食指抵着嘴唇，指了指酒楼房梁上，一幅巨大横幅挂在正中心，上写
——“请大声喧哗”！
秦歌确定自己没看错。
但是，为何这酒楼内这么安静呢？只能听到一些同桌之间低声交流的声音。
“这边。”
林夕月牵起秦歌的手。
或许第一次，小姑娘脸还红彤彤的，甚至紧张地出了一些湿滑手汗。
带着秦歌走到一张桌子旁。
桌子上已有两人，林朝阳和一位不认识的……沙弥。
就是沙弥，年龄不到二十，头顶三个深色戒疤，像定身一样正坐，双手合十，闭眼，嘴唇不停开合默念佛经。
等到秦歌坐下后，沙弥才睁开眼睛，朝秦歌点头。
“小僧净尘。”
声音很小，不注意听根本听不清楚。
“秦歌。”秦歌回道。
声音也很小，但不知怎的，酒楼内数百双眼睛，一瞬间全都注意了过来。
“施主，人缘不错。”
秦歌笑道：“我的名字在大燕境内，恐怕无人不知。”
沙弥微笑点头，又闭上眼睛默念佛经。
旁边，林夕月指向大门。
“你看。”
秦歌随意看过去，又有一人走进酒楼，同样有一抹看不清的黑影从他面前闪过。
那人长得很壮，却被吓得五官一挤。
“他娘的，谁吓老子！”
一声大喝，话音刚落，不知从何处射来光线。
噗通！壮汉头颅被割下。
下一秒，便有两位小二走上前清理现场。
“看吧，还不谢谢我。”
秦歌没理睬林夕月，抬头往房梁上看。好个大声喧哗！少两个字吧？
“姐，你也要谢谢小师傅，你刚才，差点叫的比那位声音还要大。”林朝阳在旁道。
“闭嘴。”
“哦。”
秦歌目光很快就从房梁上的横幅转移，到酒楼柜台前。
柜台后站着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靠在墙上，手中拿着一支烟杆，“吧嗒”抽着，顺便似笑非笑打量所有人。
女人背靠的墙，上头也有一面横幅。
“和老板娘谈话”！
见识过头顶横幅的威力，怕是没有人去和她谈话了。
或者，有勇者壮胆去找过老板娘，现在已经投胎了。
但是萧世怀疑，这座酒楼，应该不是在方桌坐着，信息就会给到你面前。
“朝阳，来。”
秦歌喊了声，带着林朝阳走到老板娘面前。
后方，数百双眼睛露出期待和看热闹的神色。
“姐夫，不能说话。”
林朝阳实在是怕，说话时嘴巴张得很大，就是不出声音。
“放心，不喧哗就行。”
靠近柜台，那老板娘的视线也聚焦在秦歌和林朝阳身上。
三个人眼睛对眼睛，相互看着，谁也不说话。
“呼！”
老板娘吐了一口烟。
呛死人。
秦歌低头挥散烟后，抢过老板娘手中烟杆。
老板娘微微一笑，手在虚空中一拂，又多了一烟杆。
秦歌皱眉，把烟杆递给林朝阳，“熏他！”
“我……我不会抽。”
“没叫你抽，吸一口吐她脸上，我自有妙计。”
“哦。”
林朝阳接过烟杆，放进嘴猛吸一口。
“咳咳……”
秦歌捂住他的嘴。
“慢慢来。”
林朝阳点点头，很小心地吸了一口烟。
“呼！”
吹了老板娘一脸。
老板娘继续笑，舒服地抽了一口烟，吐林朝阳一脸。
秦歌又抢过烟杆，抽了一口吐回给老板娘。
老板娘面色一板。
秦歌开心了。
然而，下一秒。
老板娘手再一拂，一手一只烟杆，随后她脑袋抽搐，凭空多生出一颗头。
“吧嗒”“吧嗒”
两个脑袋一起抽，朝着秦歌和林朝阳抿嘴一笑。
“呼～”
浓烟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