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本王有与众不同的血脉天赋
王腾首级落地那刻。
城头上的穆易和宇文屠，周边的剑甲军，以及前方和剑甲军交战的大燕军队。
全部愣住了！
特别是那些燕军，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后天第四境锻骨境的常胜侯二公子，居然被一位传闻中无法成为武者的剑北王，给杀了！
还是……被斩首！
一铺十余里地，被血浸湿的战场，霎时间除了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外，再无半点声音。
秦歌跳下马，抓起王腾的首级高举空中。
“将士们，敌将授首！”
“但战争未结束，冲杀前方燕军，以敌之首，祭我剑北数万将士之灵！”
“将士们，杀！”
“冲，随王爷杀！”
存活的剑北军热血沸腾。
那些头一批冲出城，未饮下秦歌血酒且活下来的将士，杀气最为浓烈。
秦歌话一落地，他们便朝燕军倾轧而去。他们捡起死去剑甲军那尚未凉的武器，双手持枪或一枪一剑，拼了命杀戮！
反观燕军。
主将一死，早已经没了那种高涨战意，剑北军冲过去他们就如小鬼见阎王，人挤人撒丫子向燕军主营跑去。
“王将军死了，不宜做无谓的斗争，撤退！撤退！”
秦歌策马追杀，十八柄灵魂之剑，盘绕在战场上，收割敌人性命。
直到燕军和驻扎在十里外的大部队汇合。
秦歌看到燕军主力中一位魁梧的浓眉将军，鬓发光鲜，一身玄甲威风凛凛，还散发着浓烈杀气。
那杀气直奔秦歌，明明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却始终没有从燕军中冲杀出来。
秦歌勒紧马缰，招呼剑甲军撤退，回剑北城时，目光一直回头望向那位大燕将军。
他猜的不错，那位将军应该就是——常胜侯！
……
……
剑北城头。
穆易和宇文屠一直目送秦歌进了城，才放松下来。
“哼！王天南还算识趣！”
穆易抚摸胡须，“他知道不是我们的对手，赵无极、林三守护在东西两门，王爷一旦出事他们就会赶来，我们几个出手就不是简单的打架互殴了！”
宇文屠挥手，“就不谈那些没发生过的事了。老穆，咱可是亲眼目睹王爷修为从聚气涨到凝血的，没事吧？”
穆易眺向远处，随后闭上眼睛陷入回忆，“你说会不会是老王爷留下的功法？”
宇文屠啧嘴，“但这很像魔道功法啊？这事从那些剑甲军喝了沾了王爷血的酒开始，剑甲军和王爷都在战场突破了。”
穆易笑了笑，“你不是也喝了吗？可以去试试。”
宇文屠抓抓头，“我主要担心那功法对王爷有害，要是王爷入魔了怎么办？”
“魔？”
穆易鄙视宇文屠一眼，摊开手心，他手中出现一潭深渊，深渊中可见无数白骨横行。
有白骨爬出手心，被穆易弹指湮灭。“几十年未动手，你就忘了，我们不就是魔吗？这剑北大城不就是他们口魔窟吗？”
“呃，说的也是。”宇文屠尴尬干笑。
穆易转身往城下走，“其实你的担心不无道理，王爷毕竟年岁还小，真要修了魔功，他可能把持不住。”
“我会选一本，克制魔煞的武技，让王爷修炼的。”
“但在那之前，我们得先去看看王爷天赋如何！”
穆易嘴边挂起一副发自内心的喜悦，加快脚步。
“嘿，等等我！”
……
……
大燕进攻守住了。
但也只是暂时守住。
第一波先头部队只是试探而已，真正的考验是十里外的二十万大军，以及常胜侯。
秦歌一直想不明白，常胜侯为什么不冲出来杀了他。
他都已经冲到面前了！
想不通索性懒得去想。
距离燕军制定攻城计划，到下一次攻城，还有几天时间可缓缓。
夜里。
剑北王府，秦歌洗掉身上杂污，便回到书房，翻开宇文屠命人送来的册子。
越看，眉头拧的越深。
今日一战，剑北军死亡四万一千八百二十一人。
大燕，三万三千余人。
没想到最后打了一波酣畅的追逐战，剑北军的伤亡比还是比大燕高。
不值得高兴的惨胜！
闭上册子，秦歌拿起书桌上的长剑。
总共八柄，每一柄都有灵魂之剑附身。不过，这些剑体上都有大小不一的裂纹。
“看来，普通的剑无法承受灵魂之剑的能量。”
经过白天一战，他已经摸清楚灵魂之剑怎么用，一半保持灵魂体定身敌人，另一半可附身剑体斩杀定身的敌人。
对半分！但是找八柄能承受灵魂能量的剑也不容易，好东西有钱也买不来，讲缘分。
叹了口气，秦歌将所有灵魂之剑分离，把桌上的废剑体随意丢弃，然后开始盘坐，检查自己身体状况。
“王爷。”
门外传来穆易的声音。
“进来。”
穆易走进书房，手中还拿了一面古朴的镜子。
“那是什么？”
穆易递上镜子，“王爷知道凝血境，可以测天赋吗？”
“是红、青、紫、银、金、紫银、紫金，这七种血脉天赋？”
穆易点头，“对，我们修炼的武技有品级之分，血脉代表了可修习什么等级的武技，以及锻骨境换什么样的骨头。”
“红血最低，只可修炼黄阶下级和中级武技，也只可换普通兽骨。紫金血最高，修炼天阶武技事半功倍，锻骨境时更能换强大骨头，王爷要不要试试？”
“你是什么血？”秦歌问了一句。
穆易笑了笑：“金。”
秦歌点点头，身为位高权重的异姓王之子，虽然没有成为武者的资质，但这些有关于武者的事还是随处能知道的。
穆易说的锻骨境换骨，只不过是锻骨境炼过骨，换骨时承受的痛苦小一点罢了。
其实后天武者，在未达到先天境前，都可进行换骨，所换骨头越强大，之后凝练出的法相也会越强。境界越高，法相所带来增益也会越大。
当然，也不是说低等血脉就不能换好骨，只是一个红血武者想换高等骨，所经痛苦和磨难非一般人可受。
随时可能失去性命！
望着穆易带来的镜子，拔出桌上匕首，秦歌割破手指，让血液滴进镜子中。
血液融进镜面。
没有反应。
秦歌抬起头，“你是不是拿错镜子了？”
穆易拿起镜子看了看。
“没有啊。”
“那怎么……”
“嗡”一声颤鸣，穆易手中镜子掉落在地，那镜面逐渐显现出一片……红色。
“只是红色吗？”
秦歌失望，他还以为自己再不济也有银色。
“王爷，境面还在变！”
穆易惊呼，秦歌立刻集中精神看向镜面。
“刷！”青色。
……
“刷！”银色。
……
“刷！”金色。
秦歌越来越懵。
但穆易表情却越发精彩。
最后，镜面再一转
——紫金色！
穆易傻了眼，抬起头兴奋地看向秦歌，“王爷，您……”
“别激动，它还在变！”
“什么？”穆易低下头。
那足够让他兴奋到几天睡不着觉的紫金色镜面，突然就如关闭了能源一样。
全部黯淡下去。
变成深不见底的墨黑色！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