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5章 我是
第一千一百三十五章我是温宿南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这个字说完,连他自己都怔怔地呆住了。没错,他是很羡慕凌御瑾有柳如烟这样的妈妈。但是……她只是凌御瑾的妈妈,他怎么可以这么喊她?他和凌御瑾虽然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但是柳如烟她又不是……一片死一样的沉寂之后,首先回过神来的,是柳如烟。她微笑着勾唇看着面前的男人:“我听秦再醒说,在你十一岁的时候,黄子茹就因病过世了……”“这么多年没有父母,身边唯一的妹妹也还一直在骗你,在撒谎……”“你一定觉得很孤单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牵起了温宿南的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以后你就和凌御瑾一样,一起做我的儿子好了。”
“我这辈子没有亲生的儿子,只有黎月一个女儿……”“御瑾是我儿子,你也可以是我儿子……”“妈!”
这时,远处的凌御瑾终于忍不住地拧起眉来:“他不配!”
“什么配不配的?”
凌修诚冷冷地瞪了凌御瑾一眼:“他不配,难道你就很配吗?”
“就是。”
柳如烟勾唇:“你们两个是亲兄弟,你可以做我的儿子,宿南也可以。”
说着,她直接伸出手抓住温宿南的手:“你长得和御瑾刚到二十岁的时候的样子,几乎是一模一样。”
“看着真的很亲切,如果你不嫌弃我们的话,以后就到凌家,做我的第二个儿子好不好?”
女人的话,让温宿南的心脏猛地一震!几乎是本能地,他一把将手抽回来,不敢再多看柳如烟一眼:“我刚刚……”“对不起。”
“我没有这个意思,也不敢求凌家的收留……”“而且……”男人吸了吸鼻子别开脸去:“我已经二十一岁了,并不是什么未成年的小孩子,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不需要别人的帮助和收留。”
说完,他捏着手里的录音笔,转身大步地离开。走了两步之后,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地,又回过头看了一眼柳如烟:“谢谢你这么温柔地对待我……”最后,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凌御瑾一眼,抬腿离开。从他的眼神里,凌御瑾看到了羡慕,看到了嫉妒。男人的心头微微地一震。同样是黄子茹的儿子,他虽然被黄子茹放弃了,但从小到大,他都有凌修诚和柳如烟无微不至地照顾。而温宿南……从十年前黄子茹过世之后,就是一个人带着温小柠生活。这其中的艰辛,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看着男人落寞的背影,凌御瑾的心脏微微地收缩了一下。他知道,温宿南对温小柠的绝对信任,并不是因为他傻乎乎。而是……他和温小柠实在是在一起生活了太久了,他就算知道温小柠在撒谎,可能都不会去管吧?毕竟,他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这时,身后的病房门被人打开了,医生走了出来。凌御瑾连忙回过头来:“医生,程茹的情况怎么样了?”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之前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离开的温宿南停住了。他顿住脚步回过头来,刚想说什么,凌御瑾却注意到了他。男人朝着医生打了个手势示意医生不要说。他转头,目光冰冷地看了温宿南一眼:“你不是已经准备要走了?”
“怎么,还想偷听我未婚妻的消息?”
温宿南拧起眉头来:“凌御瑾!”
都这样的时候了,他不先听听医生说什么,想到的居然是让医生停下来,先将他赶走?凌御瑾口口声声的喜欢程茹,是这个意思?还说他不是给程茹注射毒药的罪魁祸首?“保安!”
凌御瑾冷笑着朝着远处的保镖招手:“将这位先生给我请出去!”
话音落下,几个保镖直接冲过去,将温宿南的手臂架了起来。“走!”
“凌御瑾!”
被保镖架着,温宿南愤怒地瞪着凌御瑾:“我只是想知道程茹过得好不好,想知道他的病情什么样了!”
这都不可以吗?难道他换个凌御瑾有矛盾,就连得知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的情况的机会都没有了?“是的,你没机会。”
似乎是看穿了温宿南的眼神,凌御瑾冷笑出声来:“温宿南,面对现实吧。”
“程茹即将是我的妻子,凌家的大少奶奶。”
“你没资格知道她的病情。”
说完,男人大手一挥,几个保镖直接将温宿南架着离开了病房。“好了,医生,您可以说了。”
等保镖将温宿南架着离开的时候,凌御瑾转身看了一眼身后已经被吓傻了的医生:“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她……”等医生终于开始说出程茹的情况的时候,温宿南已经距离他们太远了。他什么都听不清,什么都听不见。心脏像是被人放在火堆上面烤!温宿南咬住唇,最后到底还是拼尽了浑身所有的力气,直接将两个保镖给推开,自己大步地回到了病房门口:“程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正在和凌御瑾描述情况的医生之前已经听到了凌御瑾的话,不能在温宿南这个外人面前说起程茹的情况。于是他立刻住了嘴,十分为难地看着凌御瑾,又转身看了温宿南一眼:“这……”“说啊!”
温宿南伸出手去抓住医生的衣领:“快说啊!”
他只想知道程茹到底有没有中毒,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为什么不让他知道!“告诉他吧。”
这时,柳如烟到底还是于心不忍地开了口:“医生,别听凌御瑾胡说八道。”
“这位温宿南先生,其实是我的第二个儿子,凌御瑾的亲弟弟。”
“就算你现在瞒着他,到时候他也会知道的……”“就告诉他吧。”
医生怔了怔,有些疑惑地看向温宿南:“这位先生……”“你……”“你确定是柳如烟女士和凌修诚先生的第二个儿子?”
医生的话,让温宿南忍不住地咬住了唇。半晌,他长舒了一口气:“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