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交易，又是交易，全是交易
僵持几秒后，林书亦败下阵来，他把木盒放到地上，打开。
木盒里并没有多少东西，一个笔记本，一个灰布袋，还有一把钥匙。盒子散发着淡淡的薄荷香，闻到这股味道，林书亦和咸鱼都精神一振。
林书亦收起钥匙，拿起笔记本，问苏墨：“你知道这里面写的什么？”
苏墨看一眼笔记本，说道：“不知道，但大概知道是什么？”
林书亦没有再多问，开始翻看笔记本，咸鱼爬到他的肩膀处好奇的盯着笔记本。
笔记本并不厚，十来页的样子，林书亦翻开本子。
「11月6号，我永远记得这一天。这天是那群自称科学家的人到来的日子，他们在我家里住了一天，第二天当官的就来了，他们雇我们村子里的人挖地下研究室。我是村长，也曾是军警，我必须带头
我们和他们带来的人一起挖了两个月，剩下的就不让我们村里人参与了
1月10号，地下室需要活人实验体，会给好多钱，有人心动了，下去后再也没有出来
1月21号，给的钱越来越多，我的儿子儿媳忍不住了，不顾我的劝阻也下去了涂抹痕迹三天后，我得到了孙子的学费，可是儿子儿媳再也没有回来
1月30号，一个特殊警员苏墨找到我，让我帮助他们劝说村里人做实验，我拒绝了，并臭骂了他一顿。晚饭的时候，苏墨浑身是血站在我家门口，就问了我同样的问题，我依旧拒绝了
2月4号，我带着全村老小站在了地下研究室，那里可真大真亮啊，我依稀记得，我看到了失去一条腿的苏墨。
几号来着，记不清了，好像是7号吧，我们都注射了一种药物，好多人没有挺过来，变成了怪物涂抹痕迹丧尸，我听他们这么叫的，是不是我的儿子儿媳也
开春了，该种农作物了，农作物是什么
5月20号，今天孙子开学了，开心。为什么是5月开学，就是5月，我不会记错的
6月9号，这是我的日记本吧，怎么有别人在记日记，笔迹看着像我的，可我对那些事情完全没有印象啊，是谁在我本子上乱写乱画的，今天儿子儿媳该打钱回来了，虎子等着上学呢
6月13号，我捡到一个人，自称苏墨，断了一条腿，他给了我一个灰袋子，我好像见过他
6月20号，末日来了，我好像记起了什么」
不到十分钟，林书亦就翻看完了笔记。
看完之后，林书亦嘴唇哆嗦，他颤抖着手问道：“苏墨，这里面，写的都是真的吗？”
“喵喵！”
咸鱼也大为震撼，它对林书亦说：“爸爸，你们人类好恐怖哦，吓死个猫喽～”
苏墨点头，脸上没有伤感，也没有愤怒。
林书亦缓缓吐出几口气，他又问道：“苏墨，你们研究出来了吗？”
“没有，失败了。”
苏墨依旧冷淡地开口。
“笔记上说，这灰袋子是你给他的，这里面是什么？”
“丧尸抑制剂。”
“丧尸抑制剂！”林书亦看向苏墨身后的爷孙俩，说道：“他们是不是也服用了抑制剂，但还是变异了，而且速度要更快。”
“是不是丧尸抑制剂有问题？”
“你有服用吗？”
苏墨低下头，没有回答林书亦的问题，他走进厨房，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把菜刀。
“苏墨！”
林书亦叫道。
“噗嗤噗嗤——”
两刀下去，老人和虎子停止嘶吼，“咕噜噜”两声，两个人头滚落在地，滚出好远。
“苏墨，你”
林书亦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今天带给他的震撼太多了。
苏墨擦干净菜刀拿在手上走向林书亦，林书亦下意识退后。咸鱼呲起牙，毛发竖立，站在林书亦的肩膀对着苏墨威胁地低吼。
苏墨走到林书亦一米前站定，说道：“我们做个交易。”
“交交易？”
林书亦大脑差点干烧，他嘴上结巴道，心里却在狂吼：又是交易！咋又是交易！和交易有仇吗！一个交易两条命，吓死个人了！
“对，交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停！”
苏墨话未说完，就被林书亦大声打断，他是怕了，什么交易！什么秘密！他一点也不想知道了！
“我对你说的秘密一点也不感兴趣，也不想和你交易，再见。”
林书亦说完就走，也不去拿那灰袋子，谁知道里面装的到底是不是丧尸抑制剂？
“等等。”
苏墨喊住林书亦，林书亦没停，反而走得更快了。
“你不想知道丧尸的弱点吗？”
“砰——”
直击要害！
林书亦停下脚步，转过身，说：“想。”
他在赌，赌丧尸的弱点和小说里写的不一样。
“找个地方谈谈？”
苏墨的声音依旧冰冷，林书亦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此时已经容不得他多想。
“可以，去哪？”
林书亦也不废话，直接问道。
苏墨抬脚往外走，头也不回地说：“我家。”
几分钟后，林书亦跟着苏墨来到他家客厅，坐下。
苏墨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递给林书亦，林书亦接过放下。
苏墨也不在意，喝了一口后说：“你想问什么，问吧。我知道的会告诉你。”
林书亦反问：“你先说什么交易，我要付出什么？”
“你先问你的问题，我告诉你我知道的，至于交易什么，最后再告诉你，你不答应也没事。我对于你想知道的并不是太看重。”
苏墨说的云淡风轻，他调整坐姿，双手搭在单人沙发的扶手上。
林书亦假装思考，低头和怀里的咸鱼对视。
“爸爸，你看我干什么？是要回家了吗？”
咸鱼通过意识询问林书亦。
林书亦：
“可以，那些和你一块的人呢？”
林书亦最终还是妥协了，主要是对方有他想要的东西。
“就我自己。”
“不是说好几个人吗？”
林书亦的脑子一下子没有转过弯。
苏墨翘起二郎腿抖动着，听到林书亦的话，嗤笑道：“别人说什么你就信啊，那笔记的内容你不是看了吗？咋地？眼瞎？”
他就说哪里不对劲？还有，这个苏墨前后差别也太大了。林书亦下意识地接话：“倒也没有全信，之前你们看起来关系很好的样子”
“好什么。”
苏墨打断道：“我的这条腿就是因他失去的，当然，我也知道不能全怪他。当时的情况下，其实已经没有选择了。后来村里就剩我们三个人，只得相互依存。”
林书亦惊叹，果然人生如戏，全靠演戏。
“那，要不，你说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看村长笔记里记得也不是很清楚。村长最后记忆是不是出了问题？”
林书亦好奇的说道。
“可以。”
苏墨犹豫一下，还是点头，他轻声地说：“这事还得从一年前说起，我当时在m国执行任务，那是一个很平常又贼坑爹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