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致富第49天
这一晚的热搜像是被宴守他们承包了一样。
童话里的梦幻服沙可爱符鹿宴叔叔说要遵纪守法谭喏参与萌崽选秀暖心萌崽综艺送照片
一排下去, 几乎都是这个萌崽101的排面,同时里面宴守乱入的那一条热搜像是他犯法了一样。
奇奇怪怪,宴守决定不去搭理。
“老板, 这是绝佳的热度啊,您真的不打算让五小只去组团吗?”余或又来了。
他又双叒叕来了, 带着一颗老父亲的心过来了。
宴守皱眉:“你怎么又来了?”
他不知不觉间, 都被这群沙雕员工给带歪了,语气都有些不一般。
余或苦着脸:“老板, 您的小侄女说啦,王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我们听王的!”
作为王的宴守非常宽容:“没事,他们自己做主就行。”
问题就是缺在这了, 对面死脑筋,一定要宴守说她们去,她们才去,哪怕余或已经看见她们眼底的亮晶晶。
但是吧,宴守这边又不想管事,把球踢过去了。
余或差点双膝跪地:“我求求你了老板,你行行好吧,我料也爆了三崽也安排好了接班人也物色好了就等老板你一声令下去带五崽了!”
他一边说一边碎碎念:“这一次的火灾据说还是蓄意的, 我们五崽这形象多么的光明伟岸啊,连包装都不用就可以直接出道,多好,老板老板你可怜可怜我吧!”
宴守微微睁眼:“蓄意?”
余或以为宴守转移话题,他快速说清前因后果, “说是一男的失业失恋回家还被邻居骂经不住打击就玩一起死了, 不过五个崽去得快, 一个人都没死,就他死了。老板您行行好叭!”
宴守无奈:“我同意,那你怎么捧她们?跳舞不会唱歌不会表演不会,现代知识也不会,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复刻三小只的成功。”
三个崽当初能成功,一是那阴差阳错的睡天桥太沙雕火了,二是柯玉辛那节目的针对呵种种推动,总之看着还是有很多的运气的。
现在新来的五崽,光靠颜值,显然是很难一炮而红的,与其这么匆匆忙忙地出道,不如厚积薄发。
余或点头:“老板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是常识可以教,现在哪怕露馅网友们也可以自己帮他们查缺补漏,而跳舞唱歌,老板您不是……”
宴守冷笑:“想都别想。”
余或话锋一转,识时务地转弯,“让我请了舞蹈老师和声乐老师嘛,到时候教一教,一炮而响,还能和三小只合作,多好。”
是的,为了方便管理,也为了三小只那影视歌三栖巨星的光明未来,余或大义凛然地给他们组了个团,叫深海。
用上了公司的名字,可见他多么的看好他们。
若是宴守同意,他就给女崽叫浅海,相照应!
事堆不到自己身上,虽然宴守还是不太看好,但也同意了,“行,你回去跟他们说,若是想进去,就能进去,我支持她们所有做法。”
余或嘴角扬起:“好嘞老板!您就是我的再造恩人!”
他屁颠屁颠地就想走,宴守突然叫住:“等等。”
余或一愣,转头看向宴守歪头疑惑。
宴守:“三小只现在的安排?”
余或松了口气,转身很骄傲,“齐淮的偶像剧形象不错,有了红的趋势,我已经给他谈好了一个有些深度的电视剧,看看能不能获奖。”
“齐伊嗓音好,我们练了一段时间的技巧,让他去一档歌唱节目参赛了,现在应该在小组赛了吧,这个节目里还有大神谭喏的加盟,没有黑幕,凭他的实力进去决赛应该是可以的。”
宴守顿了顿:“他会作词作曲?”
余或摇摇头:“不会啊!”
宴守浅薄的记忆记得,他们那个现代位面的歌唱比赛,几乎都需要作曲的,难道这个不用?
正想着,余或就道:“可以选做不做的,不过翻唱的话分数会低一些。”
宴守垂眸没再说话,等着余或继续播报。
“齐祺长得可爱,我帮他接了个文艺片配角,还借了点陈导的光,不过文艺片得两个月后才能开拍,这段时间就在练演技,顺便去个旅游综艺,耍耍。”
他确实安排得很妥当,宴守敲敲桌面:“他们的行程给我,你去吧。”
余或没多问就给了,他那懒洋洋的老板估计也就是看看,余或压根没往别的方向香。
不过等余或走远后,宴守指尖点了点行程,下一刻微微前倾,站了起来。
他出门后,朝着和余或相反的方向离开海洋馆,准备去做一件余或完全不会想到的事情。
探班。
宴守对齐祺只是例行慰问了一下,小崽子正在旅游节目中玩,没收了手机,也没法探班,只能等晚上的时候打个电话关心一下。
而齐淮那边是封闭式拍戏,宴守没有通行证,最后只能去管得不太严的齐伊那里。
带着口罩墨镜,宴守悠悠地晃荡进去,没有一个人怀疑对方不是明星。
等他按着给的路线到他们录节目的地方找位置坐下时,上面的pk才刚刚开始。
这是一档有观众烘托的节目,观众们会恰当地给他们评分,按照一百比一的比例加进去,大头还是几个评委给的分。
宴守混进来的,连位置都不知道是找了谁的,不过他那明目张胆的样子,居然没有一个人怀疑他不是这的人。
台上,和齐伊pk的是个有些胖的男生。
他面容上就没有齐伊眉清目秀,但是这是一档唱歌节目,倒是不这么要求颜值。
齐伊是第一个唱的,他唱的是一首带戏腔的古风歌,因为自身的嗓音优势,加上一段时间的发音训练,他声线很稳,几乎第一个音出来,就让坐着的谭喏亮了眼。
而这首古风歌中的那一段戏腔更是需要一定的功底,但齐伊唱出来了,不仅唱出来了,还唱出了那种婉转的莺啼感,仿佛站在台上的就是一个花旦,一捻一笑尖都具风情。
不错。
宴守看着原本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变得这么优秀,满意了很多,大概这就是养崽的乐趣吧。
他对齐伊能晋级深信不疑,等一旁等待的男生开口的时候,更是觉得十拿九稳。
对方因为太紧张,唱错了几个调,虽然很快调整过来,但还是有了缺漏。
宴守皱着眉听完对方唱,甚至有些难以等待,对方唱的歌曲不知道是从哪找的,一点令人愉悦的感觉都没有,甚至有种,就是口水歌的既视感。
宴守会作词作曲,但是不擅长,他也不确定自己听的是不是有问题,总感觉这个音乐不是特别的丝滑。
不论如何,他家齐伊稳了。
等他们都唱完后,总算到了导师打分的情节。
谭喏毫不遮掩自己的夸赞:“齐伊,你真是太棒了,才几个月不见,你的唱功就精进了这么多,假以时日,你一定可以站在乐坛顶端!”
齐伊睁大眼,忍不住高兴地鞠了个躬:“谢谢谭老师。”
谭喏坐下,毫不遮掩地给大家比了自己的分数,他给齐伊十分,给另一个选手7分。
“你最开始唱错了几个调,我当你是新人紧张,但瑕疵就是瑕疵,不是任何借口就能取消的,而且这首歌选得不太好,没有意境。”
他批评得毫不留情,场上的男生脸都僵了。
一旁的导师连忙打补丁:“这是你自己创作的对吗鱼楼?”
鱼楼点点头,带着些骄傲:“是的,这是我第一首原创歌曲。”
导师微笑:“新人第一次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我们节目组鼓励创作,加油,我相信你可以。”
她照例给齐伊也点评了下,大夸对方的唱功,然后给两人都打了8分。
其他倒是也例行分析了一波,然后打分,到最后在评委这里,齐伊的分数还要比对方高了一分多。
齐伊少年心性,眼底泄露了一丝的高兴,不过很快,他的眼底只剩下了错愕。
“观众总计五百票,其中齐伊三百四十票,鱼楼一百二十票,四十票弃权,总计:齐伊121分,鱼楼92分。”
下一刻,主持人笑容满面:“鱼楼自我创作分加三分,总计122分,鱼楼成功晋级,齐伊待定!”
齐伊手指微微攥紧,眼眶有一瞬的红了起来,不过生性高傲的他努力遮掩,没有被摄像头捕捉到。
谭喏张张嘴,叹了口气,还是没说什么。
规则就是如此,他也没办法,不过他真的是可惜了,就少了01分,还是从哪方面都吊打对方的时候,告诉你,你只能待定。
前面的突围赛倒是没有谁拿出原创曲,让原本的五分斟酌添加分数成了摆设,到了现在的小组赛,反倒将这个设定的弊端给显露的出来。
要谭喏说,这创作得也太烂了,也不知道怎么写得出这样的口水歌的,还不朗朗上口!
但规则……
台下的宴守脸色已经黑了起来,他低头翻开系统的半透明面板,凭着记忆快速将刚才听到的曲调数进去。
宴守手速极快,在主持人让齐伊和鱼楼说感言的时候,他垂眸看着系统分析的结果,冷笑了一声。
抄袭还敢来欺负他侄子?
宴守眼底微微闪过一丝蓝色,台上的谭喏仿佛心有所感一般,抬头看向了宴守,他稍稍有些惊讶,但转瞬脑子似乎有一瞬的空白,不知为何,心底有一股浓浓的倾诉欲。
尤其是在他脑子里闪过一些模糊不清的曲谱后,更是火冒三丈地站了起来。
台上,鱼楼还在笑容满面的道:“我从小就喜欢音乐,但我知道我的嗓音不行,不能发挥出我的特长,所以只能在创作上弥补,这是我的第一首原创,它有很多瑕疵,但是……”
“音乐容不得半点沙子!”
谭喏第一次不礼貌地打断鱼楼,他颤着手指指向鱼楼:“你说,这是你写的?”
鱼楼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稳住:“当然,我当时想着……”
“不用当时,”谭喏眼底一沉,“你把曲谱写给我看看。”
鱼楼一愣,笑容勉强起来:“老师,就是创作完了也不一定记得怎么谱曲的啊,我就是灵感一现……”
另一个导师赶忙打圆场,怕节目进行不下去:“谭老师消消气消消气,这复述曲谱不是强人所难嘛,我们先坐下好好说,好好说哈!”
“当然强人所难了,毕竟是剪辑出来的,怎么会记得住?”
台下,声音仿佛凛冽寒冬一般充满寒意的青年声音带着笑意,却没谁敢说,这个笑意是真的有笑。
打圆场的导师脸一僵:“这位观众请做好哈,我们节目还在录制,希望您能遵守规则。”
谭喏却道:“让他说,他是改编《将独行》的那个人,他比我有资格评判!”
女导师:“谭老师,我们……”
谭喏不买账:“导演来都不行,当时请我的时候我就说了,音乐容不得沙子,我眼里也容不得!”
他显然是气急了,他闯娱乐圈的时候,圈子还没有这么浮躁,大家都是凭本事说话,谭喏看着同一批的天王们渐渐淡出视野,看着青黄不接的乐坛,心底只剩下惋惜。
他可以妥协,但是音乐容不得玷污!他对音乐上是极度赤诚的!
导师导演也没办法了,他们知道谭喏犟起来不是他们能拉得住的。
宴守翘起腿,轻扯嘴角:“原来鱼歌手不仅能隔空和国外的创作家脑电波一致创下相同的曲调,还能和多个创作家有共同语言,佩服。”
鱼楼攥紧拳头,“你说话要有证据!”
“当然有,”宴守看着谭喏,声音散漫,“有吉他吗?”
谭喏瞬间回过神:“我有,我这就去拿给你!”
他慌慌忙忙地去找吉他,留着场内的人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直到有人认出宴守。
心底纳闷,宴守居然还会吉他?
宴守确实没学过吉他,不过在当时给他们谱曲的时候,倒是熟悉了下现代乐器,充其量就是能弹,不过这就够了。
谭喏很快就带着吉他赶了过来,宴守接过,垂眸调音后,含笑,“听好了。”
他拨动吉他,很快,一串悦耳的音乐声从吉他处传出来,带着一丝丝的熟悉。
直到宴守开口,用那一贯散漫的调调唱起了异国的小调:“when……”
这首歌很轻缓,调子带着一丝熟悉,但是大家却发现没有听过的感觉。
很快,宴守随意几个键就过渡到下一首曲子,就连唱的歌词都变了语言!
在场的观众都惊呆了,他们确定自己刚刚听的就是这首歌,可为什么宴守唱出来就有一种田园音乐的感觉?
而且这些异国词调和在一起,居然比鱼楼唱的还好听!
谭喏越听越面色凝重,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呆立在原地面容惨白一片的鱼楼:“你竟然连改都不愿意改!”
他听出来了这里面的拼接,也是在吉他和青年的声音下,那点不和谐被成功放大,不再是因为功力不到家出现的矛盾,而是真正意义上的不兼容。
鱼楼嘴唇轻颤,一句话都没有说。
不是懊悔,他眼底只有浓浓的不甘!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小众又好听的歌的,凭什么一来就被对方识破了?
不过没人注意到鱼楼的异常了,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宴守那里。
特别是认识宴守的,也瞳孔地震起来。
宴守不是那个刚上岸的海族族长吗?为什么懂得这么多?!!
amaz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