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各方心思
“随后想安排的事件,无论怎么安排发展,都是您说了算,幽湛大人,我猜的有没有几分贴近您的计划呢?”
萧寒凛讲完这番话,心里也不知这答案能得几分,但他目前想到的就这些,具体情况还得看走向,他做不到幽湛那种算法,能稳稳把握每一步所定的点不偏。
“你能想得到这,已经很厉害,这位子迟早是你的,有些事更早学会和参与其中对你有好处,这事蛛七会配合你的,希望结果会是好的。”
幽湛没正面回答,他很想说你们放心干吧,现在怕的是我行动,会打乱你们的精密计划而已,还不如直接让他们接管,反正这烂摊子最后轮不到他收拾,早点适应,他好早点退休溜掉,也不用一天天体验脑子烧焦的痛苦感受。
蛛七眼中光芒一动,没想到能得到机会弥补过错,这下他一定会更努力地琢磨,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谢谢幽湛大人,属下一定尽力而为!”
两人同时恭敬回应幽湛的话语,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似是想马上就完成这桩大事,好消去之前轮番出现的失误。
虽然换来个聪明得离谱的蛛七,让他感到心累,但也有好处,就是如果糊弄得好,他就可以放空自我,直接摆烂在旁边看大师表演。
就比如现在,他终于得知计划的大概面貌,只需要做蛛七给他设定好的事,就能开摆。
幽幽的眼神落在杜日关身上,心中默默念叨,让他对在此发生的事忘掉。
再将特殊消息传递方法刻在其中,让他和蛛七建起特殊联系,幽湛的工作就算是完成,接下来只需要注意,不要破坏到他们的计划就行。
满身伤痕在彩魂灯的大力修复中,消去痕迹,甚至连渗出的血迹,都似被净化干净,让幽湛对“小玩意”的认知再度刷新。
那如果能被称之为武器的东西,不会直接就能将仙门掌门给戳死吧?
甩掉这过于异想天开的想法,非酋才不会相信,世界难度对他这么友好呢,指不定还埋着雷在里面等他踩,他才不会上当,要踩让天选欧皇萧寒凛去,出事肯定也死不了。
得了表现机会的两人,兴高采烈地往外去,拖上还在昏迷状态的杜日关,把他放周围去,醒来被改过记忆的他,也只会觉得他刚在修炼,并不是晕倒在地。
但令人眼瞎的彩魂灯,并没有跟着蛛七走的意向,好像已经认定幽湛才是它的主人,心念一动,它们被收起在储物袋子中,没再发光,安静地等待主人的再次召唤。
“查到了?”齐天枢悠然放下手中茶盏,神色间未带任何情绪。
“是,经过查探,我们的人应该不是死在那件宝物手中,是暗中伺机而动,剑意听雨阁的暗哨队手里。”
“他们应是使用某种秘法,一命换掉一命,出城外不远的荒野,全是血腥气,还有人目击到,其中两楼楼主在附近出现过。”
“击退流匪之人,在此期间刚好离城,而后再复返。”
齐天枢沉吟并未出言回应,也没有让跪地禀报的人出去的意思。
坐在对面的青衣男子则是笑了笑,“齐掌门,看来是真被人抄了老底啊,苦心经营多年的隐蔽棋子,早被盯梢的感觉不好吧?”
齐天枢脸色微沉,似是被冒犯到,“柳掌门,这下你可知,魔域之战,我并没派过于卓绝资质的门徒去,实是门中事务绊身了吧?”
柳丰午可不信,这老狐狸只吃败仗,从中没得到一丝便利,“有的事面上说说,也就过去了,细算下来,死掉的不过是一些无名散修卒子,根本算不得损失。”
“柳掌门可别说其中关窍你没看懂,这局关键点根本不在此,本就是用于掩耳目,关键是我准备的营救后手,被抢先占掉,现在成为城中救世主的,可不是我呀。”
齐天枢这点上确实被算计到了,本打算自导自演,二次当上受害者的救命恩人,再以此恩,获取想要的情报和宝物,怎知被一直想站上牌桌的狼,背后给咬了一口。
剑意听雨阁一直想成为,这片疆域第五位巨头,只可惜实力是有了,里面的门道却太多见不得人,他们几家一直不愿松口。
才让身怀野心的狼,给咬了一口。
不过齐天枢也不是毫无所觉,不过是小牌局,有个常锐已经足够,他的实力堪比一个楼主,只要不是两个
可惜对面就是拼了命,也想在这小牌局上赢上一把,也算是正式在他面前,露出真正的一面。
不过对面也不好过,齐天枢没想到的是,拼个两败俱伤,对面也不惧,这些不过算是他这边捡的野猫野狗,都算不上属下,对面却愿意为此,抛下同等数量的注。
该说是他们已经疯了,还是他们另有所图呢?
“齐掌门妙算,怎会白白让人算计去,死的都是无关之辈,唯一被放下的棋子,不是正在隔壁城里待着吗?”
柳丰午一眼看破,有时候最精妙的局,不是从头胜到尾,而是在机会正巧时,故意露出破绽,唯有看着对方一步步走入陷阱,胜负才算是掌握手中。
至于常锐这颗棋子,才是所谓的后手,深知自己损了齐天枢这么多人,内心肯定惶恐不安,只会更卖力地去讨好他,平时出五六分的力气,起码能加到八九分,真是好算计。
再怎么闲的楼主,也不会选择一直待在这坐阵,就为了时刻扮演救世主,最多摆些楼主以下的高手,在这待命,那试问,楼主以下实力的,谁能是常锐对手呢?他再怎么说,也是大乘的强者啊。
一个步入大乘的散修强者,只能被抓住脆弱的心脏反复玩弄,偏还无所觉,这是最令人觉得可怕的点。
“柳掌门说笑,我最小的儿子,可还在常锐手里呢,被他当做鸡毛令箭用,不然他当时逃跑,也不会选择多带个拖油瓶,到底谁牵制谁,可不能轻易下定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