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智慧的光头:大哥呢?
“那为何现在又折返回来?可是还有要事没办?”
萧乾逸像是没懂的样子,两个字是对方不想继续多聊的暗示。
“只因那群流匪中的大头目逃了,之前安顿好城民,我就去追了,可惜没追到,又怕他回来迁怒于无辜之人,特回来一看,并无要事。”
幽湛觉得对方是在试探他,就说为什么对一个从未谋面之人这么热情,原来是怀疑他,也是来这觊觎各方都在争夺的宝物。
“如此甚好,我来此地是有要事在身,为寻得家父家母留下的宝物,正担心一人进去过于危险,能否邀请你与我同去?”萧乾逸听到幽湛并无要事在身,想邀请他同去寻宝。
以为已经躲避过试探的幽湛喝了口茶,正想咽下去,听到这话差点被呛到,果然主角不可能是省油的灯,这不摆明了心思,就是不愿意信他真是恰巧路过吗?
虽说这事发生在他身上的话,他也不会相信,哪有这么凑巧的事,前脚刚有一个有组织有纪律的流寇大军进城,扬言非要找到那些城民或者宝物才愿离去。
后脚就来了个修为高深的修士,把这流寇大军都给驱赶走,还借口出去追寻对方逃掉的首领,实则是在商量接下来的计划吧。
实在强搜不出就想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获取朴实的城民信赖,好让他们大开方便之门,幽湛好去试探这群人是不是真不知道钥匙在哪。
萧乾逸对幽湛的猜疑倒是没错,四舍五入他也算是替代了剑意听雨阁的存在,和星落门处在对立面,旋刀道人也确实这么做的安排。
只不过现在局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不过被定在轨迹上的剧情路线却是没变。
命运真是拥有一双妙手,管你是用沙还是用泥搓罐子,它想让你搓成什么样你就得搓成什么样,哪怕搓的人已经变了,最后搓出来的,却还是原来最初它想让你搓出的模样。
“乐意之至。”幽湛轻笑了下,像是被萧乾逸信任,是件很值得让他开心的事。
既然已经被怀疑上,就算他怎么推脱都脱不掉。
更何况推脱,不正说明了心中有鬼?
被朋友邀请一起做有意义的事情,应该表现得开心不是吗?
而且他又不是旋刀道人,对他们的宝物感兴趣,一起去反而能证明自己真的一点兴趣都没,说不定还能顺带帮一手。
他已经能想象出这旋刀道人怎么死的了,约莫是进了藏宝地,抢夺宝物的时候,被里面的机关戳死。
或者触发了什么禁制,被主角反杀的桥段。
这种宝物的设定肯定是只有主角才能拿到,你不是主角哪能拿得着。
还不如先给自己找个风水宝地,建个气派坟墓比较靠谱,也不用怕死得毫无准备,逢年过节都没人给他上香怪惨的。
毕竟也算是个值得瞻仰的人物,生前敢于和主角硬碰硬的狠人。
“赶早不如赶巧,我们不如就明日出发?”萧乾逸抿了口茶,笑问出声。
“随意,反正我是个无事人,你方便就好。”这么着急是怕他在城中搞出什么幺蛾子吧,不过既然准备好迎接试探,就不必进行无谓的推拒。
夜垂天幕,凉风沁心,带走白日淤积已久的疲累和闷燥,卸去沾身尘泥后,心情都能好上一截,再谈上一轮听闻的轶事,畅享难得的安乐时光。
与此同时,星落门某个分部中,众人正推酒换杯盏,酒过三巡后,酒劲暗中发力,每个人都些微有了醉感,嘴中说着胡话。
“嘿嘿我今日,给人卜算命理的时候,嗝给自己卜了个漂亮女子回家。”
一个粗眉细眼的男子趴在桌上,嘿嘿傻笑。
“就你那瘦鸡样,能有漂亮的看上你啊?”
旁边的人一个大手拍在他背上,啪地一声,差点没让他把半咽的酒液给吐出来。
“你没事拍那么用力干什么?想打架啊?嫉妒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门派的看家本领多吃香,谁不想走条好路啊。”
拧了拧眉,没管明显是嫉妒他的同门,继续喝。
“不会吧,真这么好命啊,你不会说嫁给你能让她日后飞上枝头吧?”
另一人插嘴好奇问着。
“差不多,那妇人还对我感恩戴德呢,一脸我给她女儿卜命那是她赚翻了的样子。”
当事人撇了撇嘴,一副得意嘴脸。
“你小子可真装,明知道就我们学的那些皮毛,别说改,想看到星线外罩着的纱都难,还卜命呢,明摆着就是你馋人家。”
冷哼声传来,不知是羡慕他的好运气,还是不屑于他的行为。
“再怎么说我也是星落门的,哪怕是个扫地的都比外面那些杂门杂派的名头听着好吧?而且我可是比扫地的强上不少,和我在一起也算是改变她生本贱的命,不是吗?”
“还真别说,就这么一回事,今天我跟着大哥去一个看着还算不错的大村庄,那里的人都不敢用正眼瞧我们,就走一趟,回来都是满载的钱货”
“就去随便做做样子,就有此等收获,还受人敬仰,比那些干强盗勾当的可好上太多!”
“我此生最大的幸运就是能进入星落门,不用出去打打杀杀,就能名利兼收。”
“唉,就是这好事啥时候才能轮到我头上啊。”
“你那娇娘子在哪拐的,附近还有没漂亮的需要卜算啊,包准!”说起好事,众人又想到喜事将临的瘦鸡男。
“嘿嘿,那你可没有机会咯,我未来的娘子可是那最漂亮的!你就只管嫉妒我就行,我高兴哈哈哈。”说着又喝下一杯酒水,人开心自然要多喝点。
“那到时候得带来给兄弟们掌掌眼,是不是真那么漂亮啊!”
“我还是想多攒点钱,往上爬,那时候什么美女没有啊,希望大哥能多带我们搜刮啊不,应该是多拯救几个村庄的命运哈哈哈!”
“对了,大哥呢,怎么还没来啊,我们这都喝多久了,是不是今天收获太多,还没分好啊?”
在座唯一一个光头摸着没有头发的脑袋,终于发现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