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各种想法都来了!
“小姐,您说的一正九天指确有此功法,乃两千多年前屈祖所创,大成境界有‘一指断江’、‘一指穿山’之威。但久已失传,其故事只散记于各武学典籍。”
偏厅之内,一位短须中年男子端坐几案旁,详细地解释着。
“竟然真有此指法,不是邓有为胡编的。”苏兰影喃喃自语。
“小姐忽然提到这个指法,想必是一心想着出息,翻看相关典籍看到的吧?”中年男子微笑着问苏兰影。
这位姓钟的男子名叫钟季云,乃是苏家的供奉,诀窍高手。他深明白,这位漂亮的苏家小姐为了出息,几乎已经入了魔了。
苏兰影好奇地问:“钟叔叔为什么这么说?”
钟季云反是一愣。
“小姐不知道么?一正九天指其中有一部是有助破海底的的指法,据大唐《先天一步说》记载,此指法有奇效,屈家也凭此指法兴旺近千年,出息者不绝,直到大宋,才断续湮没。”
苏兰影面露喜色,双眸闪烁,高声问道:“是真的吗?”
钟季云点头道:“自是真的。典籍记载,而且屈氏确实傲立千年,这是事实。”
苏兰影的心跳陡然加快,她的心中升起了一丝莫名的希望!
“钟叔叔,您是说,此指法自大宋之后,就失传了?”
“当然,千年以来,再未现世,说是失传,也不武断。”
苏兰影愣了一会儿,有默默想了一些什么,然后对钟季云一颔首。
“谢谢钟叔叔,我要练功了,您请便。”
钟季云不动声色地起身告辞,心中却在暗暗腹诽。
“这到了最后关头,已经开始寻偏方了,往后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动静来呢!”
……
静室之中。兰香幽幽。
苏兰影虽然端坐蒲团,却久久未能平静。
“一正九天指早已失传,那李覆天从何而得?”
“既然此指法对出息海底有奇效,他自己为什么还是不能出息?难道他的体质真的很特殊?”
苏兰影回忆起方才在烧烤店里的场景,廖敏问李覆天他在课堂上和擂台上展示的是什么指法,李覆天吞吞吐吐,没有第一时间作答。
而是邓有为抢着帮李覆天说了,还说李覆天练的是七十二路空明拳,胡天海地一通。
这里有几处疑点。
首先,邓有为到底知不知道李覆天使的是什么指法?如果不知道,他应该和大家一样好奇,等待李覆天的答案才对。
第二点,李覆天如果愿意说实话,那么邓有为就没必要抢答,这明显有帮他遮掩的意思。
“难道邓有为真的在说谎?”
“那么,他为什么要说谎帮李覆天掩盖?既是掩盖,那就说明李覆天所习指法比一正九天指更高级。这个推理没错吧?”苏兰影自己越推理越激动。
“一正九天指法乃是当年楚国皇室秘法,比它还要高级的指法,会是什么?有吗?!”
“李覆天的出息期限比我还短,他却如此淡然,说他不想出息那是不可能的,难道他真有必出息之法么?”
苏兰影眼前又浮现出青衣少年那自信从容、风淡云轻、坚定大气的笑容。
“李覆天,你的秘密还真不少。我一定要把你看透!”
……
“无法无天!无法无天!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就应该弄死他!公子,咱们弄死他!”
跪在地毯上的谭劲脸上义愤填膺,眼里却掩不住喜悦。
李覆天没有接受招安,那么自己的“司徒公子首席走狗”的位置是不会动摇的了。
司徒浩南脸色如常,他已经从挫折中恢复过来了。
他吮吸着鲜红的樱桃,说道:“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屈服,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张狂。一切都是由实力支撑的。而且,李覆天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还敢这么做,肯定有原因。”
“公子,我都调查清楚了!”谭劲赶紧邀功道,“这小子孤儿一个,靠着几间门面房的租金过日子,家里一个保姆,啥势力也没有!您只要一声令下,顷刻可以把他那小楼荡平!”
司徒浩南叹了一口气,抓起桌上的玻璃果盘,狠狠地砸在谭劲的脑袋上,果盘一下子四分五裂,玻璃渣子糊了谭劲一脸。
安静了。
司徒浩南早先已经将李覆天与严亢角斗的视频给家里的高手看过了,分析得出的结论是,李覆天所施展的武学非常高明,至少糅杂了两到三种高等武学。
另外,那几个高手也看不出门道来。
高深武学乃是这个世界的最宝贵的财富之一,一般来说,都是各大家族和宗门势力的秘藏。一个毫无根基背景的小人物是不可能拥有,不可能学会的!
若无名师指点,单凭照着武学典籍照葫芦画瓢,想要练成,那是痴人说梦!
所以,李覆天绝对不简单!
“哒哒哒。”敲门声。
司徒浩南推开耸动的美姬,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服,说:“进来。”
包厢门被推开,一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走了进门,对着司徒浩南一鞠躬。
“公子,调查清楚了。”
“说。”
“李覆天并非东林原住民,自小被他小姨杨真带了过来。杨真的身份有些神秘,她似乎没有什么职业和财产,但是却有着一些神秘的力量,至少东林的白马帮为她做过一些事,对她很是尊敬。”
“三年前,这个杨真神秘消失,至今不知去向。我们也没有发现白马帮的人和李覆天有任何往来。”
“哦?白马帮?”司徒浩南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香槟。
白马帮是东林的本地最大的帮会,高手未必有多少,但是势力扎得很深,是地道的地头蛇。
司徒浩南忽然又联想到一个事情。最近两年,白马帮和一个叫“还真宗”的宗门往来密切,东林的地头上有不少还真宗的人物出现,不知道他们在筹谋什么。
这个还真宗名义上是个以助人破息做所以的宗门,看上去普普通通。这种招摇撞骗的宗门到处都有。
但是这个还真宗似乎有着比较大的能量,所到之处都有人给他们撑伞。
“杨真,还真……”司徒浩南念叨着这两个词,似乎想琢磨出二者之间的联系。
如果白马帮是杨真或者是李覆天的底牌,那司徒浩南绝对不会放在眼里。
一个小小的帮会宗派,在拥有军队武器的国家机器面前,可翻不起什么浪来。
当然,他也不会轻易去得罪白马帮,那可是在东林盘桓多年的深厚势力!
得罪了白马帮,明面上无论赚到多少,暗地里的亏也肯定不会少吃。
至于还真宗……这个宗门半遮半掩,不是所有东西都在明面上,不知道其实力如何。
満国宗门众多,势力可大可小,小者扎根底层,盘根错节,大者枝叶漫天,遮天蔽日!
“继续查!一定要查清楚杨真的去向,她和白马帮以及还真宗的关系!”
“是!”
“另外……关注一下盛利赌场,他们欠了我一些钱,告诉他们不要耍赖。”
司徒浩南转头看着还在专心致志清理脸上玻璃渣的谭劲,说:“交给你一个任务,让戴娇发挥点特长,靠近李覆天,套出点他的秘密出来。”
“我倒不是怕他什么,只是想看个明白,他到底装的什么神,弄的什么鬼!”
“啊?”谭劲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禁露出了肉痛的表情。
下一秒,一个人头马瓶子就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的头上。
……
“别打啦!再打真的要打死啦!”
一个妖艳夫人一边跺脚一边哭喊着。
“不打?你现在给老子拿一百五十万来,老子就不打!”
郑炼油打得热了,干脆把衣服扒了,光着膀子,在别墅院子的灯光照耀下,身上冒着滚滚热气。
院子中间的榉树上,绑着一具身体,身上衣服已经烂了,鲜血把布条糊得贴在了肉上,白沙沙的灯光一照,跟死尸一样。
“能耐大了去了!敢自己坐庄了!照你这么玩,老子的家当半年就能给你败光!”
郑炼油扔掉了断掉的皮带,换了一根更趁手的桑木条,上去继续抽。
那夫人一把抱住了郑炼油,哭着说:“打!打我!一起打死我们娘儿俩拉倒!”
树上的郑思日再一次悠悠醒转过来,吐了一口血沫,惨笑道:“妈!你别拦!让他打!让他打死儿子!就当你们没有生我这个不孝子。反正他眼里只有钱,一百五十万抵得上我好几条命了!”
“还犟嘴!”郑炼油挣开老婆的阻拦,上前要继续抽打,他老婆发了疯似的,一头撞上郑炼油的腰,一下子把他撞倒在地上。
“一百五十万我来赔!我拿我的嫁妆赔!”
郑炼油此时也泄了气,坐在了地上不肯起身。
“赔是一定赔的。我们开赌场,讲的就是信誉,不能为了钱,就坏了信誉。只有信誉,才是我们郑家最值钱的东西!”
郑炼油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开始给他儿子拍照,正面,侧面,俯拍,仰拍,把打烂的肉给特写,拍了好几十张。
“你这是干嘛?给我拍遗照吗?”郑思日心里直发毛。
郑炼油语重心长地说:“小子,这是你老子给你上的一课!”
“凡是都有两面性,此时的坏事,未必不是明天的好事!比如今天你挨的这顿打。”
“好事?!我……是不是得喊‘打得好’?”郑思日哭着问。
郑炼油眼睛一亮,一拍脑门子。“我咋没想到呢?翠莲,来给我拍条视频!”
郑思日的老娘不知道老公要搞什么花样,过来拿了手机给他拍起来。
郑炼油捡起桑树枝,说:“这样啊思日,我再抽你一会儿,我一边抽,你一边喊打得好。”
“我……尼玛!”
孩儿他娘一听还要打孩子,又要发疯,却被郑炼油一声喝住了。
“别胡闹!这是正事!我不但要抽,还要拍视频!,我还要广而告之!我要让整个东林的人都知道,哪怕我儿子再犯浑,哪怕我把我儿子打死,但是帐我郑连友照认!”
“这照片和视频一发出去,帐一清,那些赌徒们就会觉得我们盛利赌场规矩、大气,儿子打死事小,信誉不丢!我们盛利的招牌就响了!他们就会常来玩!这样,我这一百五十万就花得有点价值了。这也是将危机转化为商机。”
“儿子呀……就算帮你老子做回广告了!”
“我……尼玛……”
还有这等老子?!
郑思日忍不住眼前一黑,又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