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4 徙弟,这信是谁送来的
陈天成翩然看着何文静,道:“文静,跟我走吧。”
何文静摇摇头,道:“我还有点做,不和你走。”看着陈天成离开,松了一口气,目光看向了天边的亮。
远处赵韩二人见陈天成离开,来到何文静的身边道:“文静,晚会就要开始了,咱们走吧。”
何文静回头看了看韩香,道:“你什么都没有看到吧?”
“嗯。”赵聂点了点头,“刚刚没看到你和陈天成在纠缠,也没看到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什么都没看见就好,太丢人了。”何文静忽然反应过来,“赵聂你个混蛋……”
“哈哈。”赵聂大笑着跑了出去,何文静在后面追,韩香摇了摇头。
“等一下。”赵聂和何文静停了下来,韩香也跟着二人身后停了下来,顺着赵聂的目光方向看去,见到一位身穿白袍的男人,看上去差不多五十几岁。
“是他?”韩香皱皱眉,认出这白袍男人是那次和赵聂在烧烤摊见过,后来又为韩香解了蛇毒,再没有见过的白衣行者。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赵聂也认出这人来。
“这人是谁啊?”何文静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不由的问了一句。
“一会儿和你说。”赵聂正说话间,见到一位身姿绰约的妇人缓缓的向白衣行者走去。
“哦,这行者,是来和老相好约会的啊。”赵聂嘟囔了一句。
“别说话。”韩香一双眼凝视着白衣行者。
“我们在这里偷听不好吧。”何文静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安静。”赵聂的星眸也注视着白衣行者。
白衣行者这时在和那女人交谈,轻轻的海风好似把他们的对话,吹到了赵聂的耳边。
“自从上次一别,都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你还是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样的好看。”白衣行者道。
“老东西,你在说什么?我都已经是人老珠黄了,反倒是你,你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啊。还总是拿着个钵盂,到处要饭吃。”这妇人道。
“我这不是要饭,我这是修行,是要化缘。”白衣行者道。
“本质上都一样,只过是你的方式高级一些。”妇人道。
“说不过你。”白衣行者缓缓的说,“我这样可看到众生相。”
“狗屁!”妇人看着白衣行者,“那你说说吧,这么多年你都看到了什么?”
白衣行者看了看天边的弯月,双手合拾,心中默念了一句,抬眼看着妇人道:“这许多年,我看到有的人向着无边的深渊堕落,不曾看到一个人从中走出来。”
“哦。”妇人白了眼白衣行者,“无聊,很无聊,还以为你会说什么呢,就说这些?”
白衣行者道:“这许多年,我的心从未改变过。”
“这还是句人话。”妇人缓了缓,眸子之中饱含着难以言说的情绪,笑了笑,“对不起,我要走了。”
“好,再见。”白衣行者话音未落,视线中缓缓的走出来了一人,在幽暗的月光之中,从这人的身形轮廓看不出是男是女。
这人未和白衣行者说一句话,只是轻轻的看了眼,那妇人很配合的挽着这人,二人并肩消失在白衣行者黯然的视线中。
“这是什么情况啊?”何文静一时间想不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
赵聂和韩香见过那白衣行者,还有那不男不女的人,而那妇人从未见过,正在疑惑之间,忽听白衣行者的声音“三位,出来吧。”
赵聂三人缓缓的走了出来,都是尴尬又不行。
白衣行者看着韩香,道:“你的毒还有没有发作过?现在好些了吗?”
“好多了。”韩香皱皱眉,“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当时我已经两天都没吃东西了,要不是二位肯施舍些吃食,恐怕我就要饿死了。”
“举手之劳。”韩香道。
“你的举手之劳可是救了我一命。”
“您也救过我的命。”
“我那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不用放在心上。”白衣行者道。
说话间。
一位年近五十岁的男人缓缓的从月光之下走了出来,众人的目光看去,见是叶景文。
在叶景文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短发美女。
赵聂目光向那美女看去,见是苏红,道:“小红,你怎么会来?”
“你管我?”苏红扫了眼赵聂身边的何文静和韩香道。
“哈。”赵聂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几人和叶景文寒暄几句。
“老朋友,终于见到你了。”叶景文看着白衣行者道。
“没错,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啊。”白衣行者扫看着众人,“我老了吹不了海风,不如我们找个暖和点的地方说话,正好我带了一点茶。“
来到了白衣行者的房间,瞬间感受到一片安详,满屋飘着焚香后残留的香气。
各自落了坐。
叶景文看着白衣行者正在给茶壳添水,道:“还是别忙了吧,我让小红帮你。”
“不用,不用。”白衣行者看了眼苏红,“快坐吧,这里我自己来就好。”回头看了眼叶景文,“我可不舍得这些孩子干活。”
“你啊,这一点真的是和李云天一样。就知道惯孩子。孩子们都不小了,这点小事都做不了,等着饿死啊?”叶景文道。
“儿孙自有儿孙福。管那么多干什么?看着这么多的孩子,我开心!”白衣行者说话间,已经泡好了茶,倒了一杯又一杯,放到每个人的面前。
“说不过你。”叶景文道。
“茶还可以吧?”白衣行者扫看了一下众人,最后看着叶景文,“可惜了啊,这茶不管是好还是坏,天哥是喝不到了。”
“那我们就敬李云天一杯。”叶景文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接着又闲聊了几句,话锋忽然一转,“你是怎么来到这船上的?”
“你说呢?”白衣行者看着叶景文,“你是怎么来的,我就是怎么来的。”
“快别说这些。好好说话。”叶景文道。
“在三天前,我正在庙里念经,门下弟子送来了一封信。”白衣行者说着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来,看着上面的字迹,脑海之中浮现了三天前的画面,将信简单的折开,拿出信纸慢慢的展平,一行行清秀的字迹渐渐的进入到眼中,整颗心也随之一震。
白衣行都看到了熟悉的字迹,心中五味陈杂,不停的在念叨道:“是她吗?她还活着吗?这怎么可能,她不是在二十多年前死了吗?可这信上的字迹不会骗人啊。”种种疑云涌上心头,念及于此,目光看向了门口,“徙弟,这信是谁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