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无言对立斜晖。
如此沉默的世界中，点滴累积着过往的步调。所有停留的阶段是对自我一种反醒。远修对很多能说出名字的路牌陈述着自我理由，留下点滴存在的理由，即便这城市中没有喜欢的人，照样也可以自由地进行穿梭。停留在心间的问题再多，也不再想去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远修翻着自己的手机，把所有的讯息全部删除，没有半点留恋。站在一个出口，也许走出去，世界就会变成全新。不应如此执于一地一人，再次抬起头，看着天空，意识里面断片的章节，在投入到无人知晓的境遇中，行进着对一切现实的认可。远修一直在等着那个面试，可以说是对自己一次改变，即便什么都不了解的状态下，排着队看着前面许多人进去，然后再出来，内心里有很多不确定因素，影响着自己心跳节拍。
一直在想会问一些什么样问题，要怎样去回答。一直轮到远修进去时，还在想这些问题。这是一次集体面试，一起进去大概四到五个人，进去看到里面坐着许多年轻人，和远修也相差不了多少岁。其实大概了解这一个行业。其余的大概也不是很清楚，远修想和自己一起进去的人大概也是了解这么多吧。
远修坐下来，听到旁边面试官问小男生有没有带照片，那个小男生说没有带。面试官又问，有没有让你带照片。小男生说有。面试官说没有带的话就回去吧，下次再过来。远修听着他们的一切对话，想着自己也没有带照片，会不会也让自己回去。即便是这样子，当时还想那天的电话并没有通知要带相片，所以远修跟面试官直接说没有让带相片。不过那个面试官也没有问远修。其他的问题都很简单，主要是说一些上班时间，远修如实说自己所知道的答案。面试官让远修去下一轮。
其实换到之后面试，也没有多少重要的问题，还是之前的重复一遍，在哪个学校上学，学什么专业。后面又让自己说一下自己上学的时间，这个主要是看一看能否顺利地说下去，表达流利程度。
在那个时候，远修看着一切，好像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面试官要不要自己，还是待定状态。一切还要他们在后面继续商量。有时候很多情况终是会有不同情形出现，远修以为的东西，在他们看来终是会产生其他效果。
远修不知道工作中原来会有很多自己想不到的结果，在自己的方面来说，缺少的东西有很多。经过这次面试后，远修才知道有些面试存在的问题只是他们内部之间，他们说要你，无论之前做过什么或是有没有经验都是可以。如果不可以，即便出入怎样名门大学，都不会要。
远修离开面试的地方，只是听到面试官说回去等通知，三个工作日会通知。远修在回去的路上，没有多想，只是觉得面试后，才去了解这是一家怎样的公司，具体是要做什么。一路上想一想，其实并不知道这是一家怎样的公司，以至于当时面试的人问远修对公司了解吗。整个上海有多少家分店，这些远修都不知道，回答的方式也是不知道。
对于远修来说，自己很少想去了解一家公司，了解的太多，可能会对一家公司失去好感，不了解，或许还会有些幻想。一种心态的驱使下，到后来很多时候是这种心态，无论怎样去找工作，都不愿先去了解这家公司。
于是那是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在等街的过程中，发现的迹象很少，少到自己整天在一种混沌状态生存。即便那个时候，老吴老是说会有通知，等等看。远修心里到底还是没有任何状态，仿佛还是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对待不同状态时期的自己，内心依旧澄净，看不到半点浑浊。第一次去接触社会上的人，各式各样的人物，才知道鱼龙混杂的世界里，有很多看清楚的东西并不一定就是真相的事件。同样这样的自己被骗的程度还一直存在。
突然间某种意识清晰的程度与完全符合的世界都变异。远修那种心态存在于这种环境之内显得有点像是异类。后来每走一步完全觉得这生活中的点滴是有固定的模式存在。即便像讨厌一个人，又有可能从另一个角度去看，并不完是种讨厌。于是这种内心存在的矛盾总是各种凌乱。
一个人去理会这样的事，谁都没有去讲述。平静于内心中各种小小的纷争，以及还有未知的答案。回忆里总带着一些让人琢磨不定的因素，可能是一些人，又或是几件事。远修一个人在这附近的小花园里转悠着，这周围也没有什么人，绿树已经遮天，树下的倒影角度变的无限大，整个空间都映在自己摸不到边际的方位。
每一步距离都很小，走一条道，用好多步伐。不知是不是还有许多情形不在自己掌控中。公园的中心位置里有一片球上，看到许多年轻人光着膀子在里面打球，转了一圈又按着原来的位置折返回去，一切总好像经历无数次回不到的地步。起点和终点的差距再回头去看，又向前看，不晓得对于自己做的各种选择，有无尊重时候。也许回去，会遇见自己来时的距离，年少时候的懵懂。
回去在小区外边的快餐店吃饭，也不晓得时间流逝的同时，自己经历怎样性格变化，有种自己无法形容的情怀，也许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那么无微不至地对待，等同于一段情感变化，在结束时，在那些人中间挑选一种优秀，同自己的内心结合起来，再觅寻下一段感情。
到家时，老吴没有任何动静，不晓得他在做什么，远修回到自己的房间，也许偶尔情况下还是很无聊，内心总是牵挂着一件事情，没有任何头绪。开启计算机，盯着屏幕看一看新闻，看一看体育。一切过的好慢，自己脑袋里空白成一片，只晓得在同一片天空下还有一些自己看清的东西，偶尔间像看到一个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好像是各种乱糟糟的迹象。
突然间像是有讯息给到手机里，远修打开看一下，几个字，在你的聊天网站，在看到你的联系方式，冒昧给你发了信息。好像在远修附近。远修心里纳闷，不知是在什么地方留下过自己的联系方式，此刻被另外一个人看到，还讯息给自己。
远修回复他，不晓得在什么地方留有联系方式，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讯息发出去后，远修看一看手机，想一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留下一段讯息。
隔一会儿，又回复远修，我们可以见面吗，你住哪个小区。
远修看了一看手机，突然间电话响了，电话那头一位女生说，这周日早上十点来徐家汇进行工作前的培训，时间上没有问题吧。
远修回答说，可以，没有问题。
她说，记得带好一寸照片两张，身份证复印件，还有工行银行卡。
远修确认好后，挂断电话，又回复对方的讯息，住54号201室，你方便可以过来坐坐。
信息发到他那边，隔了很久都没有再回复。远修等到依旧是空洞的没有内容的地步，也许好像一切都是自我意识里的情形。
用一定的时间去完成自我内心的修复。如此一来，很多存在于内心的影子都要抹去，不做任何保留。生活开始与结束像是在征求不同人的意见，即使再次相遇，很多潜意识里有过的内容还是被唤起。
工作那边的信息确认后，心里好像更空虚，找不到半点存在感。以及很多人来人往之间流动的信息不自觉地忽略掉。而似乎在所有存在的阶段里，该有的事物在自己的内心驱使下脱离实际目标。所以远修想到后，突然明白不应如此对待生活。
仿佛世界里一切物质和人的内在是区分开来，互不影响，现实和想象完全是脱离开。直到他按门铃的声音出现，远修还幻想在某种世界。长久的铃声还有电话声音响起，才让远修回过神来，一切还处于现实里。远修起身，出门，然后开门。一系列动作是这般从容，好像是等待许久的人，一定会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一样。
那些年有认真的心理活动，在这一刻瓦解掉。待他上来，远修看清楚原来是个小男孩。具体的年纪从脸上是看不出来，只有通过说话方式才可以确认他是成熟还是幼稚。其实他并不怎么爱说话，只是看着远修。
远修让他进来，然后回到房间，然后他坐在远修的床边。远修问他，你多大了。
但是远修心里想着他差不多也是九二年。他到底还是没有开口，远修跟他说，我八七年，应该比你大很多。
他听了远修说自己的年纪后，才说他是九五年。
后来远修一想自己跟他相差不多到九岁。远修问他，再上高中吧。
他仍旧没有回答远修，静静地坐在边上看着远修。也许他是不太确定远修是如何的人，所以很多时候保持着沉默。以至于远修也在静静静地看着这环境里的一切。
谈论的话题真的很有限，存在相当大的差距，根本无法逾越。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保持着各自的所想，然而静待时间流逝，原来有相当多的时间去存在，然后再感知对方的想法。他是出于什么样的情况才要跑来这边。又或是生活过的太平静，才想会一会远修这种人。
远修问他是不是本地人。
他说是本地人。
然后又是长久的等待，也许并不太平的内心里，彼此的世界都很活跃。脱离眼前的境况之后，很多原来的存在又起身，多于此刻的行动都变成本能。
远修躺在床上，他也躺在远修边上。两个人静默着，像是谁都不存在于对方的世界里，一切尽在眼前的东西都已经飘渺。那种无法跨越的鸿沟会越来越深。
远修问他的话。他有些回答远修，有些也没有回答。生活的节奏会慢悠悠变化，而有些人永远等不来。那些存在梦里的东西似乎也变得甚远。往往来不及决定一件事。
似曾相识，原来根本的所在都显得疲惫。梦里混乱的世界，纷纷扰扰的事件，在不起眼的地方，险象环生。一定时候，感觉身边好像有一个人存在，即便看不清楚对方的面容，还是那般清晰。如梦，如影，随行的路上，也许感觉存在挺近，远修想起来的名字，总是那几个字，如果忘记的时候，也差不多是时候这样子做。
到了一定年纪，很多想法也变的简单，所有事物简单处理，不需要更多复杂，如此以来，生活会变的美好。而远修此刻和谁又躺在一起，即便什么都没有做，依然还是像做了些什么。远修想起来这梦究竟是真还是假。亦或是自己还处于一种混沌阶段，一切还在萌芽。
他的名字叫金剩四。一直到好多年以后，远修想起最初的小男孩，一遍一遍的经过，总是在人潮里擦身而过，直到他长大，到底是用了好多年。某种时刻也便刻意地疏远。
从最初认识的时候，到后来离开，一直到没有任何消息。或者要用许多年以后，再次回味的时候，才想到原先的生活中出现许许多多的人物，而到底都是要用再见做结尾。
远修和金剩四只是见过，用许多话说自己的往来。他说过以前有一个男朋友，是他的同学，后来分手，不过很短暂。
他问远修，你跟你男朋友那么多年都分手，不可惜吗。
远修笑着说，当然可惜了，原以为他会是我的一切呢，没有想过这就是多数人的结局。
不论多久，不论怎样用情至深，结局总归还是一样。他沉默许久，远修看着他的眼前，一双单眼皮，很孩子气。那时候觉得依然也是自己所喜欢的类型，无所谓年纪之类。然后再回过头来，他亲吻远修的时候，有些生疏。
那时远修第一次觉得有一个小男孩能靠近自己，而且没有任何想法。从到头尾都是那般单纯。
远修问他，有喜欢我，才会这样子做。
他回答不上来远修的问题，大概他也没有想好会是如何的答案。因为所有的一切谁都不知道，也不需给出一种答案。如同远修也一样，不知道自己内心有何种感想，又该怎样去表达，很直接的方式，就是喜欢一个人才要给出一种方法，去承接内心里的痕迹。
用多久时间，如何答复，成为自己内心里一道道沟壑。他如此以来，用很久的时间都没有给予具体答复。如何是好，也不晓得内心里装了怎样的风景，照亮此景的是哪道光线。
熟悉彼此间的动态，那是第一次见过他。而要用好久时间才见一次面，一来时间上面好像没有互相符合。二来总是有一定的理由拒绝再见。远修内心里面装着不怎样的活动范围，从一个阶段到另一个阶段，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所有阶段，都用过最好的时间，而到后来承受的结果总是两败俱伤。
那天他待到太阳落下去，窗外泛黄的路灯照亮，他才走。他走的时候说以后有时间再见。
远修说，有时间找我就可以。
他的亲吻方式，远修有点陌生。跟湛广比起来，突然间觉得胸口堵在一起，一股长长的气流无处安放，集中在一个地方，呼吸困难。转身关好门，回到屋子，继续躺下，生来不平静的日子，裹着被子在这闷热的天气里呼吸困难。
远修想远方的人，为什么依旧没有消息，那是这么久以来，远修第一次给他电话，也是第一次能接通。
湛广问远修，近来可好。
此刻听到他的声音时，眼泪一个劲地往下落，止不住。可是嘴上说，一切都还好，工作已经安排好，马上就可以上班。
他没说一直没有给远修讯息的原因，只是说，好好照顾自己，过段时间会去看你。
过一段时间大概又是用到很久以后才完全成为实际。与此同时，很多时候，远修想问一问他具体感受是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生生的吞回去。他的话变的有些少，好似两个并不在同一条电话线络上。
他说，每天都在学习，一点时间都不会空余。
远修相信他说的话，说道，好好学习，到时候来找我就行，不论多久。
也许真的是太久没有听过他的声音，好像变了一个人。在自己的内心里显得有些矛盾。如此以来，才知道原因也是，太久没有联络，一直在看不到地方，时间一点一点吞噬着彼此的记忆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