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断绿衰红江上。
当天的时间，乘车在这个城市特别长的路上去往一个地方。与身体相仿的过程，两人也到是无需讲清楚各种各样的彼此间的顾虑。远修在想起来的时候进行着颇为无聊的对话方式。即使转身以后再次进行所谓的惦念，有很多于心不忍。于是想全身心放下各种各样的情节。突然间才在这样陌生的城市之间，所需要做到的不忍都是从内心最深处揭露着所有的落寞。
远修看着车窗外沿途的车辆，些许夹杂在车间的摩托车。来来往往以为这个时间是最为繁忙的阶段。与远修一起并排坐老吴，一直在看着他破旧的手机，有时候没有任何反应。
那种特殊的情形在远修这里形成另一种可以去揣摩的端昵。无从理解的情况在他的眼中显得特别的无奈。只好重新关机，然后再启动。这便是两个人仅有的模式。
老吴看远修一眼，也超级无奈，以表示这生活的不同程度应对这不同的解决之道。
远修亦是能如此理解这繁杂的过程我们需要的付出。
老吴说，回头发工资看能不能换部手机。
远修表示不理解又或许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出来可以去实现的理由仅仅是因为工资。于是转头又看着那些窗外来回的车辆，不自觉时间久了脖子有些酸。
远修问他，你现在工资能拿多少。
他回应远修的态度倒是有些不自然，说道，差不多刚好够生活。
远修表示差不多可以理解。够怎样的生活才是一种生活，在远修这儿形不成自然因素，也无法再进行想象。
远修带着诸多疑问，一路上看到任何的情形，大概是理解为这社会因素。然后再转身漠视这社会的弊端，不同于自身的条件一样，任何一种能转动的方式都会因其差异性变成另类的体验。
从出发到下一站，许多人来人往已模糊了印象，远修知道即便都远离太久，很多远修以为不会变的内容都已为之而改变。城市吵杂到忘记所有来时的目的是什么，又要将这刻变为许多假设的对象，人或事都在内心中变的不堪一击。到头来所有的目的也变化为一颗细小的泡沫。
老吴告诉远修在哪儿下车，那个站在什么地方。让远修以后自己出来的时候有一个方向，不会迷失。
远修想到也是如此的生活变为他得以存在的理由。远修听着他说的一字一句，对远修的叮嘱，而远修的无视状态，在他的眼中又是如何，他倒是没有对远修说。
车子再转几个弯，再过几座桥，大概在远修脑海里形成印象。回顾着一路上的景色，多少人在此生存。又有多少人为此付出，得到任何结果想要的东西。总要听太多话，做太多事情，至于结果，好久终究是无法到达。
远修回想起，有些时间过去，有些人在这个时间里变的特别微弱，产生不了任何影响。远修动了动身，大概是车子坐久了，觉得不舒服。
远修问老吴，还有多久到达。
吴说，下了车，再乘地铁过去，其实巴士有些慢，上了地铁会快一点。
远修说，你经常都是这样子乘车去工作，路途上塞车，还有其他的事故，不会有什么问题吗。
老吴说，不外乎就是浪费一些时间，自己把握好时间，就可以。
远修说，时间很好把握吗，我对这个还不是很好去掌控。
老吴说，这都是一种习惯，一切习惯了自然而然就能好好地把控。
远修点点头，在心底里默默地记下，一切都是种习惯。
那转乘的结果都有适当的方式，总是绕开人多的地方，在空荡的地方找出一个方向。远修和老吴下车去往地铁站，下去的过道显得特别空荡，或许是人流没有那么大的缘故，过安检，刷车票，两条地铁交界的车站，选择要出行的出辆，或许意识还没有那么强大到特定阶段。
远修站在车站的屏蔽门前，看着显示器上的时间，列车进站的时间，到达的方向。或者这都简单到没有难度地放在意识里。看着每扇门前站着三三两两的人，还有对面站着的人，似乎新的开始总是要慢慢适应这种节拍。
老吴说，现在这站人比较少，平日上班的时候，人就不会这么少了，可能要等好几班车过去，才能挤上去。
远修想象着这个画面，超级多的人，在一节车厢里的情形。想着还是就近找一份工作，不要遇见那么可怕的画面。车停下来，屏蔽门开启，列车门开启，两层门。
那个时候远修刚到北京，北京的地铁是没有屏蔽门，所有的车都是空置在外面。或者都有不同的样子存在。车里冷气吹着，远修和老吴站在另一侧的门边上，车里的人不多，但是座位已经坐着一些人，没有空出来的位子。
老吴上了地铁就开始翻阅手机，远修倒也没有理他，看着列车门上贴着的停站点，所在的位置，一列车原来可以停靠这么多站，才能到达终点。然而又有多少时候，自己会错过一站，再一下站再重新折返。有些时候错过的站，没有人再会在原地等待。由此便会一直在错过，一直在错过，直到最后什么都不剩。
远修看着每一站上来的人，下去的人，面部无任何表情的状态，联想到自己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这样子，总之远修也为之是这里的一员。
老吴说，有几个站下去的人比较多，到时候就会没有这么挤。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已经没有再看手机，远修回头看他，有种感觉，只是失去了年少时的稚嫩。而多出来的已是这社会赋予的种种苛刻。多年以后的自己会是如此，又或是其他，远修都不敢再进行想象。
换乘的时候，车站比较大，三条线路汇集在一起。各个方向的人，从四面八方涌到一起，然后又去往不同的方向。远修和老吴一直在地下行走，去一条线路，走一段长长的距离，下几多台阶。
通道张贴不同的广告，使用不同的语言。手扶电梯转几次，只是在这种程度的过往间，总有自己的想法。老吴和远修并排走着，其实这些年渐渐地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跟他谈论一件事，说几句话，莫名的渐行渐远。
时间总是让人在不经意间失去原初的色彩。通常远修也觉得自己失去的色彩也是无限大。站在这样的地段，望着许久还没有来到的列车。似乎这一层过道间，总是明显有大过于这层的空间。远修转过头看对面的驶来的列车，有许多人下车，然后涌到一部电梯，没有任何方位。
心底里至少觉得太多不适合的地方都静静地停止了。过道里有列车驶来夹杂着风的速度，吹乱头发。广播里播报的顺序一路平稳。远修向着远处看去的时候，发现原来只是一列一列的人顺着两边的方向往里进去。或多或少认知的概念如此简单，而自己也必定要遵守的位置是如此。
某个顺序一直停留在心底间，老吴和远修一起站在列车的中间，手抓着边上的扶手，两个人无话。静静地冥思着件件留在心底里的往事，远修不晓得他是否在想他的女朋友，而自己亦不知道该如何去想湛广的事件，他现在做什么，是不是已经开始新的生活，无忧无虑。
远修停在自己的位置，似乎有很多往事在心底，远远大于现实的世界，无法逃避的方法，注定还是会有很多思念。思考余留下来的地方里，在陌生的城市里前行，至于还有一个陌生的朋友在自己的身边，只是少于从前的无话不说的日子。
列车停车，又是到了出站的时刻。远修看着中间上车的人，两边下车的人，至少都在各自己位置上前行。前行的路人，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在心底里留有的印象，或者是一种好感，或者是一种单纯的欣赏，仅仅是简单。
远修不去描绘自己内心里是一种怎样的动容，但是于自己来说，这已经够了，亲爱的陌生人。某个出口的位置，电梯前行，靠左站立，靠右行走，规定好的一种方式。
天空蓝色的出奇，像是某一个新年远修看的蓝天的那一瞬间，仿佛没有任何原因，去喜欢，去加以恒定。远修想这就是自己未来要生活的地方。
老吴说，一个人的情况下，也不想跑这么远来，在自己住的附近转一转，如果有朋友又不一样了。
远修听着这些，说道，是这样子，一个人哪儿都不想去，之前在大连的时候，也是这样，有同学一起，倒还好，一个人宁愿在寝室呆一天，什么都不去做，什么也不去想。
说这些的时候，远修都不由地笑了，因为那个时候身边还有一个人去陪着自己，倒也觉得不怎么寂寞。还有一些共同的语言去说，现在好像少了很多共同的语言，就连一通电话都没有。
老吴说，之前女朋友在的时候，其实两个人哪儿都不想去，就在家里做些简单的事情，过过日子，到处走也没有多大的意思。
两个人固然不错，只是少了一半以后，就完全变味了。这是情理中的事情，站在这天空底下，望着高楼林立，似乎总是在印象里显出各自的伟大境况，远修和老吴转着高楼的落错间，回旋着彼此的问题，那时候所在的地方没有这样的高楼，没有来来往往许多的人。倒是为了生活才奔走，为了一种理想而诞生各自的境遇。
每个人都一样，用自己的目的去完成理想，在这一路上，遇到的人，做过的事，点滴滴聚集，成为一段美好或是痛苦的过往。
老吴说过的理想，到现在完成的状况。远修听说过的事情，从别人那儿，至少那个时候小海，还有胖子都对自己说过，仅仅是听说。具体的情况也没有见过。
某些时候，远修在转身的时候，已经忘记那个时候所认识的人，那个时候的小海，还有胖子，还有许许多多的人，都从自己的脑袋里消失的差不多。有些人还记得住名字，却已经不知道长相是什么样子。有些人脑袋里还存有印象，但是已经想不起来叫什么。
远修回想起来，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和老吴站在路边的店铺，各要一杯果汁。颜色鲜艳，添加大量的糖份。看着身边经过的人，他们和自己一样过着自己的生活。
老吴说，现在的日子过的确实不是自己所想要的，但是为了自己的理想，一直在坚持，却没有任何收获。
远修说，我都不知道自己适合去做什么，也不晓得能找到什么样的工作。
老吴说，现在不急，慢慢来，一定要找到一个自己所喜欢的工作。
远修想一秒，什么适合，不知道。
老吴说，你没有来之前，女朋友也在这边工作，女朋友一直说不喜欢这个城市，节奏太快，不适合生活。
远修说，女生总会这样子去想，在老家找一个简单点的工作，过过安安稳稳的日子，这样子也不错。
老吴说，女生确实都是这么想的么，要不然那么多女生总要适合内心里的所想。
远修说，那你女朋友现在回去找到工作了吗。
老吴说，回去找了一份出版社的工作，挺不错。
远修说，那你们以后怎么办，分居两地。
老吴说，不知道，看情况。
一种情况出现，会连带着一个结果，如何才能去改变，两个人往往是如此，没有共同目标，仅仅只是有爱情才能在一起吗。值得去思考的一个问题。
一个下午时间，过的不快不慢，刚好适合这种节奏。远修想这和自己想象中的差不多，没有任何偏差。少一个人在身边，往往会想着，如果他能在自己身边，此时又是什么样的日子。
远修会想着两个人一起生活，一起出门上班，一起下班，回到家里，亲手做一顿饭，简单平静的日子，是不是是想要的呢。
远修问老吴，你想过怎样的生活，是平平淡淡的日子吗。
老吴看了远修一会儿，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要过这种日子呢。突然间觉得生活这个问题太过严重，或者并不适合去讨论。
单纯地过一种生活，总比计划着过一种生活更方便，更实惠。这便是想的追求。远修此时想这适合自己吗，或者这绝对不是适合自己。停留在这个方向，也许还要过段时间，才能知道。两人去往江边，对面的人明显要多余这边，江上吹来的风，拂着远修的头发，吹过背后。
沿途三三两两的人，江上流动的水面波纹荡漾着，还有那些船只，一点一滴，成为自我意识里头的一片景致。也许随着时间的累积，总会找出自己的出口，美好的过程。
老吴说，在这边也认识几个朋友，有时间起去认识一下，陌生的城市，有几个可靠的朋友，也很重要。接着说，认真看什么样的人适合去交往，在这大城市，很多人不可靠，要学会交友原则。
这些话后来远修想一想确实挺重要，或者当时太年少，太过信赖一些人，所以往往结果不太是自己所想要。如今自己想一想，有时候会有后悔，但是至少尊重自己的决定。回过头来才去想，晓得有些人真的太重要。一旦舍弃掉，往往再很难遇到。
两个人无任何目地行走，也许对于这种刚来到一个城市的人，除了新鲜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的目的，走到了轮渡口。
老吴说，坐轮渡去江的对面。
直接刷交通卡，可以上去，用不了多长时间，到江对面，这边的人明显过多，都是减速慢行的样子。周围一带是老式的建筑，和江对面形成鲜明的对比，一座城市，新旧衔接的过程仅仅是一条江。
跟随着人流行动，去往一条路，看一座城的繁华，各种店面，所有的广告层层堆积。时刻间的定义总是太过于单调，不晓得对或错的理解是如何评定，此刻间那些远修所认为的错，有自我评定。
老吴说，这里倒也没有什么值得去的地方，只是一个噱头，不切实际。
远修听着他的评定，或许对自己来说也一样，来一回就不值得第二回来，完全是来看人。远修记忆里的永安百货，还是像那个时候电视剧里的模样，原来真的有一个永安百货，想一想也很多年前有这么一出镜头出现在脑海中。
此时站在此处，加剧流动的时间，带回到小时候的步伐，有太多留恋的方向。如今在感慨，没有太多停留的节奏，便不断地往前走，然后便是这条街的出口，不断涌进的人流，离去的人流，带着自我胜利的标志，纪念物，留影，种种迹象。
两人去往过道，远修回头看，人还是源源不断。景致无任何变化，印象里的纯真年代，已经远去，去往未来的时候，觉得记忆里不符合实际的东西，已经开始慢慢抛弃，纵使有些不舍，但也没有他法。似乎也懂得了许多值得深信的理由，只不过远修爱着那个时候的自己，那种简单，纯真的年代里的记忆。如今，已经很难再次看到，而已对他们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