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至人或混红尘。
「感谢你赠我一场空欢喜，那些曾经美好的回忆，已成往事。」有些事，远修不说，也不问，不代表不在乎。有些人，会一直刻在记忆里，即使忘记他的声音，忘记他的笑容，忘记他的脸，但是每当想起他时的那种感受，永远都不会改变。偶尔想起，记忆犹新，就像当初。我爱你，没有什么目的。
远修看到时光的纵横深处，像自己这样子一前一后走过的时光，遥想多远多久之前，似乎总有那点一点怀念。怀念什么人，与其中的过程往往都会有一定的冲突，当回头看时，原来还是那个熟悉的人，并不如曾经那般。这样子站在他的面前，他说，怎么了。
远修说，没有怎么，只是突然脑海里出现很多曾经的场景。
他说，每个人都会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远修说，至少你没有。
他傻笑地抓抓头发，说道，也是。
远修说，每个人都是不同的，至少我比你大好多岁，经历的事情也比你多。
他不知道该如何去接远修的话，也不知道又用什么样的话题叉开。远修说，走吧，有时候怀念一下也不错，至少曾经遇到过一些人，而那些人给予你的是快乐还是难过，都会深深地纪念。
又在想很多纠结的事情了。湛广问远修。
远修说，有些事情早就没有必要去纠结了，不像最开始发生时那样子。
湛广说，不过我现在还是有些纠结。
远修说，你纠结是不是我们的感情走不到一起。
湛广说，这也是一方面，还有其他的呢。
大概远修也想到其他的方面，一个人的一生从出生一步一步走上这个道路，总有一些人或事情制约着方方面面，其实这一点在远修的身上也不例外，只是没道破。远修想这样子什么都不闻不问地走下去，一直走到分叉的路口……
也许这一刻两个人总会想很多的事情，这些事情无时无刻地出现在思想里，如果真有一天来面对是不是有一点力不从心。两个人的世界会连成一个整体吗。
每个人从出生走到死亡都是必要的一种经厉，当这种经厉在别人身上应验的时候，总觉得会感慨一些生命的无常。如果要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时，也许就是那么一回事，无所谓。不想谈及更多的看法，顺其自然，即使别人再怎么去做些什么事，还能挽回什么呢，难道那个人是主宰你生命的人吗？
当然，远修觉得甚至可笑的事还是自己太过天真，还想在别人身上得到过什么好处。往往更多的内在里面隐藏起来的空洞是一个人早已腐朽的内心，没有任何的想法，原谅什么，做错过什么，以至于要如何解决，都是当事人的事情，别人能干涉什么呢。
有时候，父母也不能去干涉，更别提一个外人。无论这个外人是多么亲，悲哀的人，想什么想呢。再多的想法都会于事无补，多多为自己想一想吧，自己才最真实，不要拿着无理的内容去征寻更多人的底线，做安份的自己。
世界总是变化的让人找不到方向，又会找不到出口。即使如此的两个人每天要面对的事情也不尽相同的，每次远修跟他说话的时候，总会要牵涉很多的问题，又不知道要如何去解决，于是很多的问题就越积越多。
远修和他面对面的坐着，边吃着饭，边说一些简单的话，通常情况下远修是不怎么在饭桌上去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只是他现在就在远修的面前，他说，天晴总能看到阳光的，黑暗过后就会有光明。
远修就一笑说，我的世界还没有完全黑暗呢。
他说，那是有我的出现。
远修也不确定是不是有湛广才会如此呢，只是感谢他的出现。
他接着说，你说是不是有我才会这样子。
远修说，你就是小太阳，温暖着人。
他笑，超可爱的笑，难得能见到他笑的这般灿烂。
湛广说，现在是不是越来越喜欢我了。
远修说，别臭美了，快吃你的饭吧。
湛广就边扒拉他的饭边跟远修说，反正觉得你现在肯定是越来越喜欢我，心里一定是这么想的。
远修好奇，他怎么看出来自己心里想的是这样子。
湛广说，我也好喜欢你，咱们就这样一直下去吧。
远修笑一笑，说道，那要如何下去。
湛广说，当然是相亲相爱。
远修心里笑，这样子就能相亲相爱下去吗。原来自己一直不知道两个人的事情原来竟是这么简单。如果仅能简单到如此，为什么总会有很多人分分合合呢。
远修说，别想那么多了，万一我真有一天突然间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那你还会这样子想吗。
湛广一下子好像是没有反应过来，噎在那儿不说任何话。其实没有想过的问题，往往才是造成最后结果的问题。
如果每一次能明确地做出正确的选择，是否会有更多的事情都像是不愿意停留在感情上面。湛广说过的话，每一个字都印在远修的心间，不知不觉感觉都向着更长远的地方发展着。像他说的我们就这样子一直下去，想过的事情，还有那些未来没有想过的事情，此刻间是不是要选择一种更佳的方式呢。
每一个突然的瞬间像产生无限的梦一样，既在梦境里，也无需要分清现实或是真实。湛广还是那个单纯的有些不去想像任何问题的孩子。而远修依然内心带着无限的忧伤，一路走一路停。看一看周围发生的情况，记在心间。谁与谁天长地久了，谁又与谁分道扬镳，这些事情所谓对与错，谁来评价。实质又是什么，不见分晓。
有时候去了也不见得能得到实质性的答案，一如往常，看着他吃饭的样子，好像永远就可以把他留在自己的身边一样。仅仅是那么一秒钟的时间，都像是一瞬间白头，再也不会分开。
他跟远修说，用是用了很多考虑的时间，道出，就算有一天你真的消失了，我也要翻遍这个世界来把你找出来，无论如何都会这么做下去。
这时远修才看到他眼中的那份真实感，突然间感觉到自己有一种罪恶感。一时间找不出该如何回答他的话的语句来，整个夜里的餐桌上面都荡起了寒冬里最冷的气温。他伸出手来抓住远修的手，传递着那么丝丝的温暖。
不知何时候，眼角的泪水早已经泛滥。他就默默地抓住远修的手，一刻钟没有放松。似乎世界终于停留在这一刻。远修拥有他，即使全世界的人都背叛了自己，他也会站在自己的身后背叛全世界。
他说，我终想看到你的笑脸，只是那么刹那的一秒钟也值得。
只是同样的情景出现的场景不同，转换的顺序也会不相同。到底是怎么了。他接着道，不论你心里是怎样想的，但是关于这一刻，又或是这一辈子，也许就这样子，我也不后悔什么。
又或是一辈子是不是代价太高呢。转个身，低着头，看到那些泪水都滴落在地面上，一滴两滴，源源不断。远修不知道是否真的下不了决心去承诺一件事情，又或是自己只是一个懦弱的人。
他又不知道何时站在远修的面前，把远修的头搂在他的怀里。那一刻起远修的泪水就打湿了他的衣服。湿了哪片，又有几许，只是遗望在记忆的深处。
湛广说，哭吧，哭吧。
也许哭了就可以知道心中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远修没有作声的静静地流着那些好像这一生都不会断落的泪水，直到自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都不会断。远修抓着他的衣角，抓着一辈子也好，让远修一个不小心就抓到下个轮回的世界里去。
哭久了泪还是会干的，远修抬起头。他的脸还是那般明朗，亦或是哭过了眼睛就会变的明朗，看什么都会更清楚一点。
远修对他说，我没事，一切都好。
湛广静静地看着远修说，没事就好，我就是希望你能快快乐乐，我也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远修知道他一直这么说，必定有他的想法。只是不容许自己再极度地破坏下去。湛广抓住远修的手，死死的不放，坐在远修的边上，变换了一个动作。两个人谁都没有再注视谁，只有安静的餐厅里两个人而已。只有他低低的声音响彻在远修的耳畔。
湛广说，以前交往的人对他们也是如此。
远修考虑了一下，也许不是全是如此，又是怎样的呢。
湛广接着说道，是不是会受不了这样的你呢。才会导致最后的分手，又或是另外的找别人呢。
远修说，这些全部包括进去吧，一个人总会不太完美，总会有别人接受不了的地方。
湛广说，每个人总会有这样的地方，这才是需要两个在一起的人来相互弥补的吧。
远修反问道，弥补得了吗。
他不作回答，也没有给过远修任何答案。
那一晚，远修想要的一个具体的答案原来也是如此简单，并不复杂。他拉着远修在回的去路上，看着他在寒夜里呵出的雾气，仅几步的路，就觉得好漫长。似乎总是在那么一瞬间心里会产生无限量的悸动。
远修知道心里的想法，可是表现出来的方法就是那么的愚钝。谁知道结局会是如何，只是好像那一刻远修只好知道自己的结局会如何，又是否会在某个以后能挽回呢。如果给一段时间，停滞的距离能否冲淡彼此之间的那道看不清的隔阂。
湛广特别平静地说，这一样一直走下好吗，我不知道能给的答案会如何。
也许远修想说，就这样子一直走下去吧，陪着我到世界的尽头，然后一起看冷酷的仙境。远修深知这样的想法离自己好渺茫，也许这个答案只有他能给予，而远修自己无处可寻。
湛广紧抓着远修的手，于是远修感觉到丝丝的痛楚，但是没有回应什么，直到走回那个房间，没有任何的话语。其间只有他的那一句，直到现在远修只是想让他明白自己的心而已，再无其他任何作用。
两个人静静地坐在同一个空间里，呼出不同的气息。远修回头看他一眼，他也一直看着远修。
远修只是说，你不要这样子好不好。
远修知道他心里很难过，但是找不出半点的安慰话语。一直以来好像自己并不是一个会安慰别人的人，而那仅仅用到的一点方法，早在很久很久以前被某个人浪费掉。再也没有找回来了。
湛广说，其实我一直知道你的想法，只是想试图改变你，但是还是失败了。
远修说，每个人的本性就是如此，很难改变的。
湛广笑的很无奈，好像这永远就是他心口里无法愈合的遗憾。
远修接着说道，你能明白就好，但愿不会伤心难过。
湛广继续盯着远修说，你的心里还深藏着另一个深爱的人，深深的，永远无法忘记。
远修想一想那个人，也许还是会有那么一个人，但是都已经忘的快没有影子了。因为没有半点恨，所以觉得也没有爱。因为有爱才有恨，现在没有了恨哪来的爱呢。
远修笑一笑，很苦涩的说，这一点你错了。
只是觉得淡漠了许多的事情，才要重新学习更多，才能弥补所有的欠缺。才可以拼接成完整的自己，最后交付给一个值得托付的人。用最好的一面展示出自己的与众不同。原来的世界模糊成一片，辨认不出方向，不再继续会进下去。另一条路，有人带领着继续走下去，即便还看不到尽头，至少一路畅通无阻。
远修再盯着看一遍他的脸，伴着晕黄的灯光，打落在他的脸上，一层一层的光泽散落开。有几秒钟，甚至看到了属于另一种色彩，五彩斑斓。大概只是属于他的一种特殊物质，在其他人那边怎么都会找不到。远修闭上眼睛幻想着，直到出现在另一边的世界中，还是会想起这一刻，印在他脸上的光彩炫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