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没有机会了
韩渊重新布置兵马!
本来还在期待拿下营城之后,可以大规模扩充军备!
岂料营城之内,人口已经被消耗的寥寥无几!
大失所望的韩渊只能另想对策!
在周边招兵买马,大力鼓动群众期望百姓踊跃参军!
好在周边百姓有血性的不在少数,也受够了鹅毛子的骚扰,决心将鹅毛子赶走!
前来参军的百姓跃跃欲试,就是人数不多只有一万余!
朱占山完成埋伏任务后,便火急火燎的赶回了营城!
第一时间便找到城主宫奇!
不顾其他先打一顿,将城主折磨的不成人样,手指,脚趾,全部锤扁!
很没有骨气的城主知道遇见了狠人,便积极配合,还在期望能够活命,只要有机会活命,他就能够东山再起!
便十分谄媚的将朱占山想要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
即便得到了想要的情报,朱占山依旧不满意,依旧不停的折磨城主!
多年的压抑,多年的沉沦,多年的仇恨!
一朝得报,就算活寡了城主,朱占山都不觉得解恨!
因为他的夫人再也回不来了,还有他那未曾谋面的孩子,全部无法再有相见之日,没有等到他回来报仇!
此时此刻,朱占山才知道,原来他夫人进入城主府之前,就已身怀有孕,六个月后诞下一子,被城主下令捂死!
之后他夫人承受不了接连打击,丧子之痛下,郁郁寡欢,不久于人世!
朱占山听后,泪如雨下!
疯狂的大笑着,笑声格外瘆人!
城主也是命硬,硬生生挺了三天三夜!
让人毛骨悚然的哀嚎声,响了三天三夜!
期间所有人都知道朱占山私自对城主动刑了,却也无人阻止!
最后城主几乎成了人彘!
曾经高高在上的皇室成员宫奇,在朱占山近乎疯魔的报复下,失去了所有的一切!
朱占山将城主的尸体点了天灯,以祭奠妻儿的亡灵!
从此之后,朱占山变的死气环绕,成为整个军营之中,唯一一个不修边幅,不穿铠甲,不要命的将军!
他所率领的军队,风格独特,清一色全是疯子!
不将敌人杀到胆寒,绝不罢休!
迅速成为韩渊的左膀右臂!
在收复斯城的战役中,率领区区五千人马赤膊上阵,负责阻击鹅毛子十万大军的支援!
即便被鹅毛子以绝对的人数优势,围困的密不透风,依旧疯狂无所畏惧,怀着大不了一死的决心!
经过一昼夜的激战,斩杀四万多,损失仅仅不到一千!
在朱占山的疯癫感染下,当真全员疯狂,以一当十!
杀到鹅毛子溃不成军,再无力支援斯城!
将阻击战打成追击战!
这种完全不要命的打法,杀的鹅毛子心惊肉跳!
在人数不占优势的情况下,韩渊一路亲自上阵,从营城打到斯城,再从斯城打到壁城,直接截断了武关与鹅毛部的联系!
守在武关的鹅毛子,成了被关在笼子之中的王八!
夹在大同国与韩渊建立的新政权之间!
大同国就算再怎么不要脸,也没敢与鹅毛子联手里应外合除掉韩渊,毕竟再再怎么说韩渊政权也是与大同国同出一脉,而鹅毛子才是共同的敌人!
不论是朝堂,还是官场,都不耻与鹅毛子联手,倒是还要些连忙,保住了最后的遮羞布!
大同国积蓄力量,将兵员源源不断的派往布州与分州的交界处,坐山观虎斗,希望于韩渊与鹅毛子斗个两败俱伤!
最后一举拿下分州!
如意算盘打的虽好,可万万没想到,派往交界处的士兵,出现了大量的叛逃事件,几百上千的军队逃往分州!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更别说是一向以保卫国家,保卫人民标榜的士兵们,当然都知道前面正在与鹅毛子作战!
曾经部队驻扎的比较远,只能干着急,空有一腔热血不得施展!
现在近水楼台先得月,就近就赶去支援了!
更有甚者就算是负责督战的部队,也跟着一起投向韩渊政权!
负责领军布防的皇亲国戚们,往往在一夜之间,睡醒一看周围,就剩下孤零零的一个人,变成了光杆司令!
夜夜叛逃数万人军队,事情传回京都,大同国皇帝震怒,在朝堂之上大骂外人果然靠不住!
吓得大臣们瑟瑟发抖,只敢点头称是,不敢摇头说不!
没有其他办法之下,皇帝只能派出皇室的精锐部队,号称大同国的脊梁,拥有百年历史,保有优良传统的皇家军队!
因为京都就在布州府,布州边界不能有失!
这支皇家部队带着无尽的高傲赶赴交界处,本来三日的路程,却整整走了七日有余!
赶路虽然慢了一些,倒是没有出现溃逃的问题!
只是途经之处的百姓们损失惨重,敢怒不敢言!
对于皇室来说,敢怒不敢言却是好事,那是敬畏之心,是对皇家军队的认可!
只是这支皇家部队前往督战后,叛逃是没有了!
军营之中却时常发生几起大规模聚众械斗,死伤不下万人,而且损失的大多是皇家部队!
对此,大同国皇帝气到破防,愤恨之中亲自下令,督办械斗人员,全家流放!
至此在强制高压之下,军队彻底陷入了死寂,再也无事发生!
得到大批兵马补充的韩渊,听到这些事情时,所有将军全部笑掉了大牙!
失了民心,又失了军心,还不自知!
真是可笑的紧!
在兵马源源不断的补充下!
很快发兵武关,围而不攻!
武关作为险要之地,城墙高十几米,易守难攻!
在没有内应的情况下,想要顺利拿下,一定会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
所以在收复周边所有地域之后,韩渊下令只围不攻!
要是遇到大批鹅毛子偷渡出来,就会遭到士兵蜂拥追杀!
对于杀鹅毛子,士兵们自带热血光环!
等的就是这群鹅毛子弃城而逃,没了高大的城墙作为依托,出了武关的鹅毛子就只能换来一个死!
静待鹅毛子粮草耗尽!
成为一座死城的武关,在六个月之后,只有少数几千名瘦成骨头的鹅毛子活着走了出来!
武关之内的粮草,经过战争的轮番消耗,损毁无数,又不够数十万人吃,吃不到粮食的百姓就只能抢!
又经过几次暴乱之后,全部相互进入仇恨的状态!
百姓吃不到,也不让鹅毛子吃,纷纷拿着火油,火把冲向粮仓!
待到粮草耗尽之后,便发生了更多的自相残杀,易子而食,甚至是吃活人!
有些人被饿的只能昏昏欲睡,睡觉前还是四肢健全,睡醒之后已经躺在锅里被煮了!
困守到最后,占领武关数月的鹅毛子,身心崩溃,直至开城求死!
战争就是如此残酷,歇斯底里!
收复武关之后,腾出手来的韩渊,决定发兵漠北收复失地,至于南面的大同国已经不足为虑!
如果发兵大同国,鹅毛子极大可能会趁机攻打分州,到时候两面受敌!
而先攻打鹅毛子,以大同国的尿性,很难趁机出兵,也无力出兵征讨!
相比于危险性更大的鹅毛子,韩渊决定先打鹅毛子,收复漠北地区,解决后顾之忧!
至于整个武关,营城以南,面向大同国的防务,就全权交由将武把守!
将武从未想过,有一天他能够统兵十余万!
参与过完完整整收复分州的战役,大大小小历经几十战后!
对于统兵,治军,作战,谋略,多方面都得到提高的将武来说,守住分州已经在他的能力范围之下!
营城被攻克之后,先决就骑着小马,带着狄丫继续上路!
一路上经常会遇到一些散兵游勇,好勇斗狠,不断会有流寇跳出来袭扰!
清理一波又一波,又都没什么银子,都是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狄丫再一次搜刮结束,除了一张欠条,啥也没搜到!
果然每逢战乱,都是盗匪最为猖獗的时刻!
那些因战乱失去家园的人,多会作出报复行为!
勇者抽刀向强者,弱者抽刀向更弱者!
那些没有勇气去参军打出一片安宁的弱者,只能埋头祸害乡里!
很不幸的是这些乡间无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欺负外来人!
所以先决每每经过有人居住的区域时!
先决就像是行走的肉包子,会吸引来一群疯狂的野狗!
乡间无赖的基本操作,就是敲诈勒索,抢劫强奸,杀人越货!
比如先决刚刚走过一条路,就被乡间无赖给盯上了!
非说路是他们修的,要过路费!
交了过路费,还要路损费!(道路被车马压出了痕迹!)
交了路损费,还要修整费!(休整车马留下的痕迹!)
交了修整费,还要人工费!(休整需要人工休整!)
交了人工费,还要隐患费!(无法恢复原貌,留下了永久的痕迹,形成了交通隐患!)
交了隐患费,还要确保费!(为了确保留下的隐患出现意外!)
交了确保费,还要占用费!(道路只有一条,你占用了,别人就只能等你过去再用!)
交了占用费,还要误工费!(等你过去的时间,耽误了做事!)
交了误工费,还要减产费!(因为耽误了做事,收益减少!)
交了减产费,还要挨饿费!(收益减少,人就吃不饱!)
交了挨饿费,还要受冻费!(人都吃不饱了,自然就穿不暖!)
交了受冻费,还要健康费!(吃不饱穿不暖,就影响了健康!)
交了健康费,还要耗损费!(身体不健康,就是在耗损生命!)
交了耗损费,还要心情费!(生命遭到了耗损,心情就不美丽,抑郁!)
··········!
先决就一直交费,一直交费,一直交费!
就是跟乡间无赖杠起来了!
结果被吸引来的人越来越多,一看遇见了好说话的,都想要分一杯羹!
一个个绞尽脑汁的想怎么收费!
最后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僵持!
收费越来越高,数额越来越大!
终于有人眼红了,嫌收费太麻烦,直接明抢多轻松!
有人开始气势汹汹的推搡着先决,肥头大耳的嘴脸,几乎要贴在先决的身上!
“你知道吗?你在这里过路,上影响了祖先安睡,中间影响了乡民,下影响了子孙后代,快点把银子全部交出来,不然废了你!”
油光满面的乡民,当即就有人伸手去抢,有人甚至去触碰先决腰间的刀!
倚靠在马车上的狄丫,美滋滋的看着正在上演的一幕,真好玩,原来过路都有这么多讲究,还是第一次听说,真的长见识!
刀动了!
世界安静了!
什么费用也不需要再交了!
原来想要省事,就是最费事的做法!
本想交些银两,顺利过去的先决,怎么也没想到最后愈演愈烈,竟还是要靠硬道理来解决问题!
人性啊!
永无止境的贪婪!
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总不能一杆子全部打死,见到人就清理!
这还是个有技巧,有深度的问题!
狄丫眼看热闹收场了,又开始跳下马车!
自己搜刮自己的银子,感觉还是挺别致的!
收拾好了现场,再次出发!
可没有多久再次遇上了同样的人!
这一次先决没有手软,一刀清理了!
却不料激起民愤,上百乡民举着锄头杀向先决,要为死去的乡民报仇!
几个呼吸之后,世界再次安静了!
远处一些妇女儿童眼含泪水不敢靠近,直到先决离去才敢放声大哭!
哭声传到先决的耳中!
回头望了一眼,许多妇女儿童趴在肉块上,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那画面停留在先决的脑海!
久久挥之不去!
怎么做都麻烦!
为什么事情会这样?
难道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先决想着,走着!
狄丫看着一直走神的先决,也知道所发生的事情,多少会有些冲击,她没有清理过人,不知道清理人之后的心理负担!
但狄丫有办法,只见她双手捂着肚子,装模做样的说肚子痛!
这一招转移视线法,确实好用,而且屡试不爽!
先决瞬间回神,询问狄丫的身体状况,狄丫趁机东扯西扯没话找话!
很快其他的事情也就被淡忘了!
小黄毛狗滴溜溜的在马车上摇尾巴!
可不久之后,前方再次出现一些乡民!
依旧是那般模样!
他们倒不是罪大恶极!
却也该死!
先决刚刚走出煎熬的神情,再次陷入了挣扎!
要过去吗?
过去就会被纠缠!
马车不自觉间就已经缓慢下来!
先决抽出木刀试图震慑乡民!
可乡民却以为先决在装逼!
更加恶劣的叫嚣着!
没得选择,先决只能装逼到底!
一装到底的后果,就是再次留下一群妇女儿童嚎啕哭泣!
不想看到这样的画面,可先决对妇女儿童还真下不去手!
先决只能试图让自己想开一些!
猜想着接下来妇女们就会重新嫁人,孩子们也会重新有爹,重新组成圆满的家庭,过上家有儿女的幸福生活!
不断地自我麻痹!
尽量挑一些没人的道路走!
可每每都绕不开乡民的围堵,就像他提前通知了乡民,他会准时准点的路过一般!
先决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每逢战乱,就会人口锐减!
因为平时不敢做的事情,想做的事情,全部都可以做了!
趁着战乱的掩护,偷鸡摸狗才方便!
送死的太多了,也就怪不得他不客气了!
全部收下!
至于遗留下的妇女儿童!
要怪就怪命运不济吧!
要怪就怪想法不纯吧!
要怪就怪大环境去吧!
没想法的被有想法的欺!
有想法的被强者欺!
也许这就是自然大道!
也许这就是生存法则!
只是回归生命最初的状态!
弱肉强食!
弱就是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