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拜师
“就是拜我为师,这样才能放心教你,日后你想学哪样都可以。”这似乎是莫怀君思考了很久的条件。
司宁放开了莫怀君的衣袖,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想来不就是拜师嘛,又不会有什么影响,再说了有这个眉眼和少叔扶生有几分相似的美男师父,也未尝不可啊。想着,司宁就爽快答应了莫怀君,同意了拜他为师。
就这样,司宁便让莫怀君坐下,她接着便跪下三拜九叩了起来,磕完头又倒了杯茶水递给了莫怀君,也算是改口茶了,莫怀君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也示意这个简单的仪式差不多了。可是司宁好像还听说过拜师要送东西给师父来着,可是今日出来仓促,也没带什么东西,但是不送也不好。
思来想去,司宁也想不出该给什么,莫怀君看到她纠结的样子,便开口问她怎么了。
“本来想着该给师父一些礼品的,可是现在手里面也没有,发髻上倒是有些发簪的,可是我害怕又是什么定情之物,上回就已经闹了个笑话了,这次可不能了,所以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给什么。”司宁纠结地掰着手指头。
莫怀君笑了笑,原来是这么个小事情,竟然让司宁这么伤神,“我寻思是什么事情呢,这个简单啊,现在已经黄昏了,要不你去为我做些晚膳吧,正好你也一同吃了再回去。”莫怀君放下了茶杯,想来这个办法也是最好的。
司宁一听更是慌得不行,要说是送些东西反而还好,这做饭她可是真的一窍不通,想起上次差点把府里的膳房烧了,现在提起做饭都后怕啊。可是看着莫怀君一脸期待的模样,司宁也不好拒绝,于是就壮着胆子去了厨房。
莫怀君也是并没有多想,以为司宁做饭这种小事情不在话下,就坐在那里悠闲地等着她。
半晌,只听厨房里面传来了声响,莫怀君赶紧跑了过去,才看到厨房里面黑烟滚滚,司宁边捂着鼻子边从里面跑了出来,还时不时咳嗽着,想来是被这烟雾呛到了。
莫怀君大惊失色,赶紧跑到了司宁面前:“发生了何事?”
司宁边咳嗽边说道:“那油为什么会烧起火啊,你快去看看,我不敢过去。”
莫怀君一听立马冲了进去,只见锅里面起了很大的火,他立马娴熟地把木盖放了上去,那火一下子就灭了,过了很久那烟雾才消失了。
“是我大意了,想来你不会做饭,还差点把我的厨房烧了。”莫怀君无奈摇了摇头,不过看到司宁没事,也就没什么了。
司宁有些难为情,用手擦了擦脸,才缓缓开口道:“我……我想着尝试一下的,没想到还是这么不容易,吓死我了。”她捣鼓了那么久,以为这次应该可以成功的,没想到还是败在了油起火上面。
莫怀君看着司宁小花猫一样的脸,不禁无奈一笑,想来吃她这顿饭是没福了,索性还是自己动手算了。想着,莫怀君就把袖子别了起来,然后走进厨房拿了一袋面粉擀起了面条子,司宁见状便去坐下烧起了火。不一会儿,经过莫怀君娴熟的厨艺,就做好了两碗热腾腾的鸡蛋青菜面条。
端上桌的时候,外面已经很黑了,想来天气暖和的原因,外面池塘里面的青蛙叫个不停,竹屋外面的蟋蟀也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正在与青蛙比着歌喉,月色朦胧,屋内几根蜡烛闪烁着,衬得异常温馨。
司宁早就饿得不行了,夹起面条一大口就往嘴巴里面塞,莫怀君见状把自己碗里面的鸡蛋也夹给了司宁。
“师父,这个……”司宁一脸惊讶,怎么可以让师父这样,便想把鸡蛋夹回去。
谁知还没夹过去,一把被莫怀君拦住了:“你吃,不许夹过来!”
就这样,司宁只好老老实实听话,把鸡蛋放回了自己的碗里,不过说真的,没想到莫怀君厨艺这么好,就一碗普普通通的鸡蛋面,竟然可以这么好吃,也不知道是自己饿了的原因还是什么,总之就是说不出来的美味。
莫怀君看司宁狼吞虎咽的样子,也是淡淡一笑。
吃完了面过后,司宁端起面碗就喝了一口汤,无意间瞥见正低头吃着面的莫怀君,不禁有些感叹:“对了师父,我发现了一个好奇怪的事情啊,越看你我越觉得眉眼和我哥哥很相似哎,也是剑眉,桃花眼。”
“是吗?天下的人长得相似的不计其数,何足挂齿。”莫怀君也吃完了面,他不紧不慢把筷子放在了桌子上,看起来和平时一样淡然,处事不惊,他也当是小姑娘的玩笑话,并没有在意。
糕点铺内——
相章王府的侍卫里里外外搜寻着,还有一队侍卫站在门口等着,里面想买糕点的客人被这一阵仗吓得赶紧跑了出去,生怕把自己抓了一样。路过的行人也驻足观看着,平日里没见得糕点铺这么热闹,没想到今日没来客人,竟然来了一群侍卫。
“再问你一句,你确定长宁公主没有来过?!”只见沈煜拿着剑从里面走了出来,质问着站在门口的糕点铺老板。
“再说一万句也是,她今日根本没有来过!”糕点铺老板看着沈煜,眼神里面满是坚定不移,因为本身今天确实没有看到司宁来过,也不知道相章王府发什么疯,突然来一群侍卫里里外外搜他的铺子。
沈煜见他并不像说谎的样子,便随侍卫火急火燎去其他地方搜索去了。
相章王府内,只见少叔扶生背着手,背对着大厅里跪着的泽兰和其他婢女下人,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完全可以感觉出气氛非常不对,像是有浓浓的火药味。
泽兰跪在地上,额头上满是虚汗,心里面祈祷着司宁赶紧回来,其他婢女下人更是吓得瑟瑟发抖。半晌,外面的侍卫回来禀报,说是并没有在糕点铺发现司宁的影子,糕点铺老板也说她根本没有去过。
只见少叔扶生握紧拳头转过了身,脸上满是愤怒,对着泽兰他们厉声道:“所以她到底去了何处?已经快半夜了……”
“回殿下的话,泽兰真的不知道公主去何处了,她确实是说的去糕点铺,泽兰也没有撒谎啊。”泽兰吓得边说边磕着头。
少叔扶生隐忍着怒火,泽兰跟司宁一向关系好,如若是打她司宁肯定会生气,而且他从来不打女人,但是又不能就此算了,想来少叔扶生便让人把那几个后院的小厮拖出去打板子,以示他的威严和怒火。
侍卫听令把那几个小厮拖了出去,小厮求饶着,可是还是不管用,随后少叔扶生还让泽兰她们在旁边观看,示意以后要是再让司宁出府,谁就是这个下场……
没错,这次少叔扶生确实生气了,司宁已经好几次这样白天外出夜晚才归的,而且丝毫不说一声去干什么,他再也不想这样放纵她了,也吩咐了府里的所有人,司宁回来就严加看管,不能让她踏出府门一步。
另一边,莫怀君骑马把司宁送出了竹林,看到快到城门口了,才让司宁独自回去,因为他发过誓,此生不想踏进青阳城半步。
说时迟那时快,司宁刚刚走到街上,就被府里的侍卫看到了,接着就立马把她带了回去。
“殿下饶命啊!殿下……”一进去就听到了惨绝人寰的叫喊声和板子声音,司宁定睛一看才发现大厅外面的院子里面有如此惨状,泽兰和其他婢女被吓得不行,一直跪在旁边看着,不看还不行。
司宁又震惊又生气,看到了那边站着的少叔扶生,立马就直直朝他冲了过去:“你干什么!你快让他们住手,我这不是回来了嘛,而且是我的问题,关他们何事!”
司宁扯着少叔扶生的衣服,没想到少叔扶生这次这么决绝,是让她怎么也没料到的。少叔扶生压制着怒火,摆手示意他们可以停下了,其余人听令便放下了板子,这件事情才到此为止。
还没等司宁反应过来,少叔扶生便拽着司宁的手臂走到了后院的厢房里面,把她扔进去过后重重关上了门,那声响就像是门都要烂了一般。
“你去何处了?为什么不说一声,每次都到处乱跑,怎么,去幽会李景渊了不成。”少叔扶生对着司宁就是一顿怒吼,脸色被气得通红,脖子上的血管都冒了起来。
“你胡说什么呢!每次都是李景渊李景渊的,人家已经成婚了,再说了我还要说几次,我根本不喜欢他,只是当朋友而已!而且出去又怎样,我出去还需要跟你说吗?”司宁也是丝毫不客气,嘶吼声不比少叔扶生小。
“是,以前是不需要说……我跟你讲,往后都不许出去,你就老老实实呆在府里面,等我哪天我心情好再说!”少叔扶生并没有跟司宁多说其他的,而是反复强调以后都不许她出府的事情,这次不逼一下她是真的要反了天了。
“什么?少叔扶生你太过分了!”司宁气得不行,少叔扶生转身就走了出去,司宁想跟着出去骂几句他的,没想到侍卫的动作那么快,两队带剑的侍卫早就守在了门外,司宁还没踏出去就被拦了下来。
司宁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还没问,看少叔扶生没走远,赶紧往那边吼着:“少叔扶生!你之前带我走相思桥是什么意思,明明知道那桥的寓意还带我去,也不知会我一声!”
只见少叔扶生一下子停止了脚步,微微侧身顿了顿,似乎没有料到司宁竟然知道了,看样子他思索了一下,但是他并没有多说一句,又径直往前院去了。
另一边,沈煜把泽兰从地上扶了起来,连忙关心着她:“没事吧?你也理解理解殿下,他本就示公主为命,所以难免会控制不住脾气,但是殿下已经很顾虑了,只责罚那些小厮,你们他是并没有想过罚的。”
“嗯,我知道,这么些年谁还不知道殿下的脾气,只是公主就要难受了。”泽兰点了点头,但是一想到司宁被看管着不能出去,就知道她那个急性子肯定会发疯。
果不其然,一晚上司宁都在厢房里面打砸着里面的东西,侍卫守在外面大气都不敢出,生怕给谁一巴掌还不能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