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
老人们激烈辩驳。
“你没有爱心也就算了，不该火上浇油啊！”
“人家姑娘岁数还小，想不开。”
“咱们这些过来人，得好好劝一劝啊！”
面对指责。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人，嗤笑一声。
“我又不认识她，她要跳楼，我还不能看个热闹了？”
“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管得着吗你们？”
“我就算说十句，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老人们无可奈何。
只能看着他，生闷气。
然而，就在这时。
一声响亮的巴掌声。
扇在了这位老东西的脸上。
声音清脆，那叫一个响亮！
全场愕然。
纷纷看向动手的人。
爬楼的那位猪猪侠！
方凡的手，还举在半空。
目光盯着老东西。
这种老逼登，不配称为人！
方凡缓缓收回手。
“不好意思，冲动了。”
老逼登错愕许久。
这些年，仗着岁数大，作威作福。
公交车、地铁站上霸座，超市里结账插队，趁人多摸姑娘小手……
各种缺德事儿，就没有他没干过的。
哪个对他不是吹胡子瞪眼，但拿他没办法的？
万万没想到……
今天竟然挨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得他脸上红肿。
当年被长辈，大嘴巴子抽脸的回忆，涌上心头，仿佛爹还活着。
“你……你干什么？”
他看向方凡。
语气已经软了，不敢再大声说话。
这一巴掌。
直接把他的嘚瑟给打没了。
方凡长舒一口气。
“冲动是魔鬼。”
“我如果说。”
“刚才是魔鬼打得你，你信不信？”
老逼登嘴唇颤抖。
信你奶奶个腿！
打完推卸责任是吧？
“报警！”
“我要报警！”
“关你个十万八千年！”
老逼登直接掏出手机来。
打电话报警。
方凡耸耸肩。
就算真要被关，他认了。
反正那一巴掌，打得真爽。
…‘这一巴掌，真特娘的解气！赔钱的话，我来出，方凡继续打！’
…‘擦，我愿称方凡为遛狗判官，已知全貌，立即执行！’
…‘笑死我了，老大爷都被打懵逼了。真的爽啊！’
…‘这种老人，你只能站在道德上谴责。就需要这种头铁的，干他一顿！’
…‘完了，方凡要被关了。’
…‘怕啥！他市局里有人，还怕这个？’
老逼登的电话，已经打了出去。
“喂，我要报警！”
“有人扇了我一巴掌！”
“是个年轻人，你们赶紧来把人抓走！”
老登情绪激动。
这属于民事纠纷。
对方当即派警力出发。
但……
方凡也没想到。
来的人，竟然是赵立。
这位刑警队长，亲自出马。
“你怎么亲自来了？”
方凡惊愕地问道。
老逼登一看，心说坏了，这俩人还认识！
赵立无语地看着方凡。
本来这种事，确实不归他管。
但恰好，执行完任务在附近。
上面顺手就把这任务，派给他了。
毕竟最近为了给一位明星，办演唱会。
抽调了不少警力。
警力不足，只能高层下放。
连赵立，都来处理民事纠纷这种小案件了。
赵立一脸无语。
他本来寻思，一场民事纠纷，解决起来，轻松不费力。
但如果方凡牵扯其中。
那就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我倒想问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立看看方凡，又看看情绪激动的老登。
“该不会，扇巴掌的，是你吧？”
方凡微笑着点头。
赵立：……
“到底怎么回事？”
他朝着老登问道。
老登情绪激动，刚要吐苦水。
周围的老人，真看不下去了。
“警官，我说两句公道话，真不赖这小子！”
“我也证明，刚才的情况，但凡是个人，都想抽这老东西！”
“要不是我这手帕金森，早上去抽他了！”
赵立：……
看来这老登，引发了公愤。
他看向方凡。
赵立很清楚方凡的性格。
虽然缺德，但足够理智。
能让他放弃一切缺德主意，直接上手。
恐怕是真的惹恼火了。
此时，刘小鱼上前来。
“还是我来说吧。”
“刚才，我想跳楼自杀……”
赵立：？？？
怎么又来了个要自杀的？
这件事跟一团毛线似的。
越来越乱。
刘小鱼继续说道：
“这位老人，在下面说，让我跳下来。猪猪侠看不下去，才动手的。”
赵立：？？？
猪猪侠又是什么鬼？
他面无表情看向方凡。
“我是猪猪侠，你看，我的猪还在那里。”
方凡指向小母猪。
小母猪会意，抬起爪子，“夯夯！”
赵立：……
半天的功夫过去了。
赵立总算是，理顺了整个过程。
他的神色，冷了下来。
看向了老登。
“老人家，确实是你有错在先。”
“这我得先批评你两句。”
“人可以没有道德，但不能没有良知……”
老登：？？？
指桑骂槐，说他缺德是吧？
看在你是警察的份上，不跟你计较！
赵立把老人教育了一顿。
老人显然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但他怕事情闹大，到最后真不好收场。
这才向刘小鱼道了歉。
不过……
“我要求这个人，给我道歉！”
老登指向方凡。
是他挨了打。
他有理他怕啥？
赵立看向方凡。
“要不……”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方凡直接摆手。
“要么关我，要么赔钱，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
赵立：……
头疼。
真的疼！
这事儿，关不了。
赔钱的话，一个巴掌，赔多少？
你要是把人的牙打掉，那还好说。
但就这一巴掌。
没办法评估。
“你们选择私了，还是走司法程序？”
赵立问道。
老登刚想说，走司法程序。
却又想到了什么。
“私了，让他赔钱！”
看得出来，他在竭力压制自己的情绪。
心里是想走司法程序的。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
让他只能，或者说，只敢私了。
方凡眯起眼睛。
“你要多少钱？”
老登道：“五百！”
方凡直接给出五百。
赵立：？
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罕见！方凡竟如此大方。’
…‘难以置信，五百块说掏就掏！’
…‘这还是方凡吗？难道连方凡，都要被无德老人压榨吗？’
…‘妈的，一肚子火，气死我了。’
现场的老人，也为方凡的五百块惋惜。
老登兴奋地接过钱来，揣进兜里。
“年轻人，算你懂事。”
方凡摆摆手，看向赵立。
“建议查查老家伙，他肯定有问题。”
老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