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没关系，又活了一天
拉猪车轰轰烈烈，来到洗车店。
店老板眼神一亮。
我擦，来了个大活儿！
屁颠屁颠跑过来。
“先生，您这车想洗干净，得加钱。”
方凡：？？？
你看我像是能洗的起车？
“误会了，他是专车司机，送来我取我的车。”
男大学生解释道。
店老板：？？？
专车司机？
开这种车跑专车？这不得漫天差评？平台不得扣光你的钱？
懂了，一定是有钱人出来体验生活。
男大学生下车，支付车费。
并且在后台，打赏了两千块。
妈的，真有钱！
方凡忍不住赞叹。
这一单结束，直播开专车的任务，也就结束了。
【任务完成，正在抽取奖励……】
【获得能力：殡葬】
【获得奖金10万元】
方凡：……
钱是正经钱，但这能力太不正经。
殡葬？
包含哭丧、起棺、火化、安葬……全套流程。
加上之前的【敛妆】。
真成了殡葬一条龙服务了。
等债款还完了，钱攒够了，把养猪场改成火葬厂也不是不行。
方凡回了趟养猪场，给小母猪喂了食。
系统再度发布任务。
【直播任务3：吃席】
【要求：吃饱】
卧槽！
这任务太人性化了！
不过……
这任务昨天发布多好，参加老太太和张益达的婚礼，正好把席给吃了。
方凡叹息一声。
他打开手机，发了个朋友圈。
告诉朋友们，他想吃席了。
问问有没有近期结婚的。
然而并没有……
好友列表里一群单身狗，别说结婚了，连相亲都安排不上。
婚礼大席吃不上，那就得考虑考虑葬礼了。
好友列表里，也没有家里死人的，都挺健康。
总不能现杀一个……
“得换个思路了。”
方凡找了一块牌子，写上“殡葬陪护，价格可议”八个字。
…‘嗯？你一个主播，不卖猪粪，改殡葬一条龙服务了？’
…‘什么？一条龙服务？请务必给我来一条……卧槽？殡葬一条龙？打扰了。’
…‘不带货，不开专车，改哭丧了？’
…‘我算是明白了，方凡除了养猪不行，干啥都行。’
…‘跟我小时候一样，除了学习，干啥都行。’
方凡举着牌子出门，去了劳务市场。
形形色色的民工，坐在地上等活儿。
抽烟的，打牌的。
来辆面包车，一拥而上，跪求老板带走。
方凡往墙角一蹲。
周围人齐刷刷看了过来，倍感诧异。
“小兄弟，进过局子吧？”
方凡：？？？
“大哥好眼力，怎么看出来的？”
“你这蹲姿，一看就是在暖气片上拷久了。不进去个两三次，都养不成这习惯。”
方凡：……
总共也就进去两次，还都是误会。
不过这些人，也都挺有经验啊。
倒不是都进去过，而是在社会上混久了，阅历多。
很快，一辆豪车开进劳务市场。
民工们蜂拥而上。
“老板什么活儿？我什么都能干。”
“老板能给多少钱啊？”
“老板需要几个人？”
众人七嘴八舌。
车上男子闻到一股子汗臭味道，异常嫌弃。
忽然，男子眼神一亮。
看到前面地上，蹲着个年轻小伙。
车子稍微往前一上。
“小伙子，你这个殡葬陪护，怎么个陪法？”
方凡一愣，找我的？
他缓缓起身。
“怎么陪都行。敛妆、哭丧、主持殡葬、选风水宝地，陪死尸说话唠嗑，除了陪死尸睡觉，剩下的都能干。”
男子大喜，挪了挪屁股。
“太好了，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他跑了好多家店，发现最近死人不少。
哭丧的、主持殡葬的，全都有活儿。
要不是自家大哥死的太突然，不至于来劳务市场找人。
方凡上了车，车子启动，前往目的地。
“我叫郝仁，这次死的人，是我大哥，今年六十岁。”
“因为死的太突然了，很多东西来不及准备。”
“不过你需要什么，尽管说，我们会尽量准备全的。”
“只要能办好，钱不是问题。”
找方凡的目的很简单。
就是希望，有个人能扛起大旗。
全程处理殡葬事宜。
只能说，他们找对人了。
方凡道：“有席吃吗？”
“当然有……”
“那就够了，方便问一下，大哥怎么死的？”
郝仁面色古怪起来。
脸色那叫一个纠结。
他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说。
憋了半天，叹息一声。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昨天我大哥坐车出去办事，遇见一起车祸。”
“一辆拉猪的车侧翻。”
“车上两头老母猪，甩出来了，正好砸到我大哥的车上。”
“我大哥当时就压扁了。”
方凡：……
车祸、拉猪的车。
该不会，也是小花奶奶的那起车祸吧？
事故责任划分很清楚了，司机全责。
赔偿款也在当天到账。
所以尸体才能领回家。
方凡咂摸咂摸嘴。
那场车祸，到底害死多少人？
…‘太惨了，死因上写：被两头老母猪压扁。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飞来横祸，躲都躲不开。我有个亲戚，正常走在路上，被路过车辆轮胎压飞的石子，崩瞎了眼睛。’
…‘这年头处处是危险，能活一天是一天吧。’
…‘没关系，又活了一天，已经很厉害了。’
…‘别悲观啊家人们，尽管生活很苦，想想还有比我们苦的，比如某些人，还欠债几百万呢。’
…‘方凡：你直接报我身份证得了呗！’
……
车子开到了乡下。
塔寨，京海人口最多、规模最大的村落。
早年靠承包金矿，带动整个村子经济。
家家户户小洋楼。
真的很有钱。
车子停好。
几位老人迎了上来。
“郝仁，人请来了吗？”
“一定要请专业的，成名已久的大师。”
“你哥死的这么惨，处理不好，以后怕是要闹啊！”
郝仁点了点头。
“放心吧，我请来了一位专业的。”
随着车门打开，方凡下车。
看到他年轻的面孔之后。
几位老人，面色不喜。
“太年轻了。”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给钱让他走人，重新换一个。”
“郝仁，你是被这小子给骗了吧？”
老人们你一言我一语，数落着郝仁。
实际上则是看不起，过于年轻的方凡。
电影电视剧里，大师都是美化后的正气凌然形象，比如九叔。
但在现实中，大师都是大腹便便的秃头。
再不济也得是个地中海。
方凡头发太多，一看就没怎么泄露过天机。
老人们无法信服。
郝仁无奈，看向方凡。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方凡摆摆手。
让郝仁安心。
“几位老人家，不妨听我说两句，再做决定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