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天不生我养猪人，养猪万古如长夜
大夏，京海，郊区。
黄胶鞋，七分裤。
职业养猪两年多的方凡，重重叹息一声。
偌大的养猪场，就剩了他，外加一头小母猪。
三个月前，一场猪瘟蔓延。
整个养殖场的猪，接连暴毙。
只剩下一头小母猪。
外加堆积成山的猪粪。
方凡保守估计，至少损失两百万。
不仅如此，还欠一百多万的贷款。
东山再起，难如登天。
唯一幸存的小母猪，眉清目秀的。
它的鼻子偏长，方凡便给它取了个名字，叫“方长”。
“重建养猪场的重任，就担负在你身上了。”
“等你再长大一些，给你找头种猪。”
“你生十个八个的猪崽子，咱就能东山再起。”
方凡摸着母猪脑袋，语重心长。
“看，为了你的未来，我开始自学《母猪的产后护理》。”
小母猪一脸茫然。
啊？我？
感觉好大的重担，压在了自个儿身上。
方凡也只是说说而已。
咸鱼翻身，不能指望一母猪。
就在这时，脑海中一声猪叫。
【直播系统开启！】
【详情：系统不定时向宿主，发布直播任务。完成任务，可获得现金奖励（金额视情况而定）】
【直播任务1：带货】
【要求：至少直播满3小时。】
方凡一把抓住小母猪的耳朵。
“看见没，金手指还是来了。”
“天不生我养猪人，养猪万古如长夜。”
“这一次，咱们要拿回属于咱们的一切。”
小母猪：？
完了，这人疯了。
疯了没事，别忘喂食就行。
……
目前的任务，是直播带货。
直播倒是好搞。
之前的方凡，开过直播，介绍各种猪。
有一万多粉丝基础。
但问题在于，他没带过货。
没什么可卖的。
偌大的养猪场，还剩点猪饲料，得留给小母猪。
除了猪饲料……
那就剩了猪粪。
方凡的眼神，逐渐清澈。
系统任务有bug，只说带货，又没说带什么，也没说必须卖出去。
只要直播带货，满三个小时。
就能获得相应的奖励。
至于卖什么，能不能卖出去。
根本无所谓。
发现这个bug后。
方凡顿时来了精神，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
就卖猪粪，货源足，量大管饱。
爱买不买。
确定了货源后，方凡也不磨蹭。
拿出手机，打开这个世界，最强的直播软件：猪牙直播。
“猪牙直播…这名字真磕碜。”
“叫个虎牙不好吗？”
“哪怕是狼牙，也比猪牙好听啊。”
方凡不知道的是，猪牙直播成立前，老总请人算过名字。
说是“虎牙”被另一个世界，给抢注了。
那么这个世界再用，必定赔钱。
不如叫猪牙，绝对不重名。
名字就这么定下来了。
事实证明，风水先生说的对。
起名猪牙直播后，发展极其迅速，很快成为国内第一的直播软件。
观看人数众多，内容保罗万象，粉丝基数庞大。
不过……
方凡可不在乎粉丝数量。
他只要完成直播任务，就能获得奖励。
不需要像其他网络乞丐一样，各种求礼物，求打赏。
打开直播间后。
进来十三个粉丝。
这也算是方凡的铁粉。
不过，粉丝今天忽然发现，方凡的直播间有所变化。
直播间id依然叫“来日方长”。
后面的标题改成了：带货，货品“猪粪”。
粉丝：？？？
…‘是眼花了吗？方凡兄要带货？卖猪粪？啊？’
…‘小刀剌屁股，开了眼了，头回见带货卖猪粪的。’
…‘怪不得方凡穷。就卖这玩意儿，谁能买？”
…“你特么搞个擦边，也比卖这玩意儿强啊！”
…“跟着方凡混，三天饿九顿。’
评论一条接一条。
方凡看都不看。
他打开直播以后，手机往旁边一放。
不管评论内容。
直接开始介绍货品。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今天，我方某人在这里带货，卖点猪粪。”
“大家都知道，猪粪的效用，其实非常丰富。”
方凡的介绍，可谓是平平无奇。
毫无特色。
与大部分主播一样，千篇一律，木讷地介绍货品。
…‘猪粪还有啥可介绍的啊？不就是做农家肥吗？’
…‘啊？现在的人，不是都住楼吗？哪儿还有田地，能让你用农家肥啊？’
…‘楼上的一定是砖家吧？你怎么不问问，穷人怎么不把多余的房子租出去赚房租呢？’
…‘这些猪粪只能做肥料，可以卖给化肥厂。看直播的人里，不可能有人买的。’
哪怕是方凡的几个铁粉，也并不看好他。
毕竟谁会特地网购一坨猪粪？
剩下的几个粉丝。
把他跟其他的网络小丑，划上了等号。
为了钱，脸都不要了。
带货卖猪粪？
亏你想的出来。
方凡根本不看这些评论。
他找来了一把铁锹。
继续介绍。
“猪粪这东西，效用颇多。”
“很多人最欣赏，它农家肥的效用。”
“但我不一样，我比较喜欢，用它来布置陷阱。”
粉丝：？？？
屏幕前，观众一脸懵比。
拿猪粪干啥？
制作陷阱？
啊？
画面内，小母猪站在方凡身后。
眼睁睁看着方凡用铁锹挖坑。
“在小小的养猪场里挖呀挖呀挖。”
“挖个坑，倒点粪。”
“弄上几根木棍，放上一层树叶，盖上一层土。”
“一个陷阱，就做好了。”
小母猪：？？？
养猪场除了方凡，就剩它一个。
这陷阱给谁做的？
小母猪大惊：坏了，冲我来的！
而此时，屏幕前的粉丝。
当场懵逼。
这转折，差点闪瞎他们的老腰。
所有人都以为。
方凡会认认真真，介绍猪粪的肥料效果。
结果到头来，用猪粪布置陷阱？
回过神来的粉丝们。
当场笑出了声。
…‘噗哈哈哈！笑死我了，这尼玛什么转折，还以为要介绍肥料，结果教挖陷阱？笑得我满地找头。’
…‘这是什么阴间脑回路？往陷阱里放这么多猪粪，撒旦见了你，都得给你递烟。’
…‘我以为方凡拿铁锹，是为了挖猪粪做样品。听到他说挖陷阱，我人傻了。’
…‘我个人认为，这种用处，并不大。城市里地面都是硬的，挖不出这种陷阱来。’
此时，直画面内。
方凡微微一笑。
“这个用途，只适用于乡下农村。”
“对城市居住人口来说，并不友好。”
“所以接下来，我给各位在城市居住的人。”
“介绍第二种用法。”
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