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冷漠闷骚首富男1
等到胡娇娇再次睁开眼,她已经躺在了一张木制大床上,周围的陈列摆设都是古色古香。
她揉了揉沉闷的头,逼自己清醒了几分。
突然有什么东西涌进了她的脑子,那是这具身体的记忆。
原主胡娇娇说了一门人人羡慕的好亲事,她嫁给了楚国最富有的男人——何沐之。
何家世代经商,积攒下来的财富据说几百辆马车都拉不完,无疑是楚国第一首富。
何沐之作为何家大房的独苗自然尊贵无比,连带着原主的身份也尊贵不少。
但原主不知道的是,自从嫁入何府自己的苦日子便开始了。
何沐之对她并不亲切,成婚两年,两人说过的话屈指可数,同房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
偏偏何母盼孙心切,每每看见她不是出言挖苦她肚子不争气,就是讽刺她留不住男人心,心情不佳时动辄打骂。
寒冬腊月里,她每天清早都要捧着粥跪在何母门外。
膝盖下的地面早已冻成石头,寒气透过单薄的布料渗入骨缝,碗里的粥早早就结了冰。
何母从来都不吃,却要她每天早早熬好粥,跪在门外等她醒来。
除了何母的折磨,还有何家二房、三房都虎视眈眈盯着他们这边。
二房、三房都盼着这边最好是断子绝孙,家产便落在他们嘴里。
他们一个个看着原主柔弱好欺负,人人都想从她这里挫一挫大房的面子。
后宅里的腌臜事被她碰了个遍,丈夫不疼,公婆不喜,妯娌为难,种种强压之下,她只得早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系统提示,本次任务:替原主怀孕生子,并且惩罚所有欺负过原主的人。
这是原主死前最大的心愿。
胡娇娇了解完她的生平沉浸在压抑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她低垂着眉捏了捏自己的手。
“你放心,欺负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等他们罪有应得以后,你再放心的去吧。”
何沐之一进门就看见妻子坐在床上,柳眉微蹙一副伤感的样子。
这种神态他没少见过,自从嫁给他,她就一直郁郁寡欢,他虽能感觉到却从来没问过,这府里上上下下,大大小小需要他操心的事实在是太多了,他没有精力再去关心妻子的情绪。
胡娇娇看见何沐之进来便收拾了情绪,将伤感藏于眼底。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长身玉立,一身月白锦缎长袍不染半分灰尘,剑眉星目恰好可以用在他的脸上,轻薄的唇微抿似是有些不悦。
胡娇娇才注意到自己一直盯着他看是有些失礼。
“你身体还好吧。”何沐之象征性的慰问一句。
这会儿是胡娇娇刚嫁进何府一年,“不慎”落入了府中的荷花池,感染了风寒。
如今看来这不慎似乎另有隐情,当日二房约她赏花,不知怎的就失足掉进了池子中。
胡娇娇认真的抬了抬手,甩了甩头,试了试这具身体有无大碍。
“还行吧,没啥力气。”她轻飘飘的话里带着浓浓的鼻音。
何沐之有些惊讶,从前但凡他问她什么事,她总是回答挺好,这统一回复今日怎么就变了。
“我让桑菊去端药了,你喝完好好休息,若是有什么想吃的便让他们去做。”
说完正准备离开,他从来都是如此,说是关心吧更多的好像是礼貌,言辞间也从未有过半分爱意。
“我想吃栗子糕。”
胡娇娇躺在床上,眼神放空,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未曾给何沐之。
何沐之听到这句,停住脚步,看了眼躺在床上,眼神放空的胡娇娇,淡淡的回了一个“好。”
说完便毫不留恋的离开了房间。
何沐之走后胡娇娇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这身体可真够虚弱的,比她这个经常熬夜的社畜还要虚,难怪能毫无防备被人推下池子。
她又回忆了一番当日在荷花池的情景,她身边只有赵采秀,何疏云二人。
这赵采秀是二房长子何疏才的媳妇,也就是原主的大嫂。
原主刚嫁入何府时,赵采秀有意和她亲近,告诉她府里人的喜好还有禁忌,两人一时之间亲密无间,加上两人都是何府里的外姓人,原主便将赵采秀当亲姐姐一般看待。
谁知赵采秀可从未拿她当过妹妹看待,可惜这些也是原主到后来才看清的。
何疏云是何疏才同父异母的亲妹妹,一天天打着何家长女的旗号横行霸道,对外人张扬跋扈,对原主更是,她打心眼里瞧不上这个大房的嫂嫂,一天天以戏耍折磨原主为乐。
这两人约她赏花,能有好事才怪。
她半眯着眼眸,死死盯着窗外,不管是谁推的,一并算到二房头上,从现在开始,这新账旧账可要一起算了。
正思量间,听见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
赵采秀推开门,脖子比腿先往屋里伸,还未走近床边就开始出声。
“哎呦,我可怜的娇娇,怎么就不小心落水了呢!”虽说是哀叹,可胡娇娇还是看清楚她眼里的得意。
“采秀嫂子来了啊。”
赵采秀一愣,平日里都是叫她采秀姐的,今日怎么改了称呼?
“哎呦,你快躺着别起来,身子要紧。”
“哎,我这身子还有什么要紧的,只要死不了就行。”
“呸呸呸,快别瞎说。”赵采秀激动起来还在胡娇娇身上轻轻拍了一下,俨然一副关心妹妹的好姐姐形象。
“我刚看见沐之从这里出来,是不是来关心你的?”
这赵采秀也是够八卦的,胡娇娇和何沐之之间的事总是要打听的清清楚楚,也不知道是有什么癖好。
胡娇娇低垂着眼眸,微微一笑,眼里含着羞涩。
“平日里倒是不常见,我生了病跑来问我想吃什么要去给我买。”
赵采秀听完,笑容僵在脸上。
“这样多好的,一家人和和睦睦,你也别怪沐之前几日不来看你,估计也是忙着生意上的事。”
说着又似乎想到什么一般,幽幽叹了口气。
“哎,就是可怜我们娇娇了,这再怎么忙,也不能对你如此冷淡呀。”
胡娇娇看着眼前人装模作样的样子真是想吐,好家伙,这戏演的比明星强多了,若不是她知道其中内情,都要被她这幅知心大姐姐模样糊弄过去。
既然要戳心窝子,那大家一起互相伤害吧。
“毕竟这一大家子都要靠夫君养活,我可真是羡慕嫂嫂,夫君无要事做,整日都能陪在嫂嫂身边,恩恩爱爱。”
胡娇娇一番言真意切,却让赵采秀有些下不来台。
她这一辈子样样都要和人争个高低,却在嫁人以后,处处被压了一头,夫君是论样貌,论能力,论修养样样不如大房,这是她的心病。
她平日里最记恨别人拿二房与大房比较一番,好在她还有一点比大房强,就是早早诞下了一个儿子勋哥儿。
“他虽是没有正务,一天也繁忙的很,哪有空陪我啊,天天搁书房里教导勋哥儿呢。”
说起儿子赵采秀真是满脸的骄傲,这是他们何家唯一的男丁,若是眼前这贱人肚子鼓不起来,他们儿子可就要继承这偌大的家业了。
“勋哥儿是该好好教导教导,这学堂的夫子每隔两三天就要往府里跑一趟,看着怪累人的。”
赵采秀有些震惊,这平日里和绵羊一样温和的人,怎么就开始说话句句带刺了,猛戳她心窝子。
“嘿嘿,我得去看看勋哥儿睡醒没,你先好好将养着吧。”赵采秀看口角上占不到便宜,就想开溜。
“嫂嫂,这几天我估计也不能下床了,我婆母寿辰你让我做的那件袍子,还得你自己亲自缝了。”
赵采秀挤着笑容,讪讪离开,这趟白来了不说,那寿礼还得自己做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胡娇娇什么时候脑袋这么灵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