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面见无崖子
原著中,虚竹运用少林功法,却无法突破,若非段延庆帮助,虚竹是断然进不去的。
之所以有这道莫名其妙的门,也是无崖子为了寻找天赋异禀之人。
若是只会解棋局,却不会半点武功,要么是走了偏道,要么说明资质有限。
无崖子之所以设立棋局,很大程度上是为了以棋观人。
而突破此门,则是为了寻找有习武天资之人。
二者相结合,方可成就高手。
要知道,作为一派之主,而且是隐世门派之主,实力、情操自然非同凡响。
所以,这一关,他必须过。
幸好之前去了无量洞府学习了凌波微步,又吸收了木婉清的内力。
眼下,他虽说无法对敌,但若是攻破一道门,拼尽全力应该也能成功。
见苏星河给自己示意,岳宗硬着头皮,随后屏息凝神,将力量汇聚于拳锋,随后猛地一拳轰出。
硬刚!
砰!
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木门门板当即裂开一缝!
岳宗心中大喜!丝毫不在乎拳锋处的疼痛,连出数拳。
只听咔嚓一声,门板顿时被打开。
岳宗深吸口气,对着苏星河道了句,“老前辈,那我进去了!”
苏星河笑着点头。
进入木门之后,内里还有一道。
岳宗如法炮制,将其打开,拳锋已经血肉模糊。
不过,比起那折磨人的生死符来说,这都不值一提。
来到一处空空荡荡的房中。
岳宗环顾四周,暗道,“这样一个地方,无崖子居然能忍耐三十年之久?确实非凡人!”
这时,一道苍老低沉的声音响起,“进来吧!”
岳宗顺着声音,来到了一处板壁前,一推,板壁便破裂开来。
岳宗心中惊奇。
板壁腐蚀到这种程度,已然有些年岁。
他依着指示进入其中,一道身影正坐在半空。
若非有心理准备,岳宗指不定也会被吓一跳。
一道人影跟鬼一般飘在半空。
他仔细一看,察觉到原来是对方身上绑着一个黑色绳子,系在横梁之上,因着光线昏暗,这才不容易看清。
“小后生,长得倒是眉清目秀,俊美异常!也不枉我等了这么多年啊!”
无崖子声音低沉,但面上慈眉善目,脸上带着一抹温和笑意,黑须微沉,言语中带着喜意。
“小后生,你姓什么?”
无崖子笑问道。
虽然是与无崖子初次见面,但岳宗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没来由的多了一丝亲切。
无崖子虽被一根绳子吊着,但面上神采飞扬,风度闲雅,自内而外散发着一股谪仙气质,让人惊叹。
岳宗回过神,忙拱手道,“晚辈姓岳,名宗!”
无崖子点点头,“伫鸣南岳凤,欲化北溟鲲,道家又有万法归宗之意,好姓,好名!”
言罢,无崖子笑意越发浓厚。
“你且说说你是如何解了我那珍珑棋局?”
岳宗自然不敢照实说,但来之前早已打好草稿,面色坦然道,“晚辈不敢居功,之所以能解,是因为曾在家乡见过一位高人与人下过一盘类似的棋,初识并不解其意,可后来高人曾指点我两句,道——‘世间人均为求生,殊不知逆水行舟,绝处逢生,方可成就大业,哪位流传千古之人不是经历生死才脱颖而出?世间之所以多平凡之人,因为他们晓得趋利避害,自寻死路之事,自然是不屑去干’”
“正是得了高人的指点,晚辈才有了这般觉悟,今日有幸解了棋局,也是沾了那高人的光!”
无崖子神情激动,“妙极!妙极!果真高人呐?你可知那高人来历?”
岳宗摇摇头,“当时因缘际会,只见过那一面,而且,那时晚辈年龄尚小,有眼不识泰山,现如今,甚至连相貌也无从记起了。”
无崖子同样叹息一声,“也罢,这等高人自然超脱于世外,你能有这番机缘,已是不易,不过,这也是命中注定,若非当初高人的指点,你也不能解了我这棋局,天意如此啊!”
无崖子说完,嘴角笑意更甚,看着岳宗越发的满意。
蓦地,他衣袖扬起,抬手便搭在了岳宗的肩头。
岳宗并未反抗。
片刻后,无崖子放下了手,微微诧异,“我观你身体健壮,以为有些功夫,不曾想,粗浅至如此,但体内却有我逍遥派的北冥神功的内力,这是为何?”
岳宗犹豫片刻,躬身道,“前辈,实不相瞒,晚辈曾经去过无量洞洞府,获得了其中的传承,所以粗浅地学了一些。”
“什么?”
无崖子震惊无比。、
片刻后,他颤声问道,“其中的女子可还好?”
岳宗摇摇头,“晚辈无意中落入山崖,因缘际会进入洞内,其间已无人影,且布满灰尘,只有一座白玉雕像!”
无崖子闻言,眼神骤然落寞,呢喃一声,“她终究还是离开了吗?”
岳宗闻言,并不搭话。
良久,无崖子才稳定了情绪,闷声道,“既然你能进入那洞内获得传承,也算与我逍遥派有缘,成为我的继承人倒也命中注定!”
但岳宗躬身又道,“前辈,实不相瞒,晚辈的身份有些低贱,恐不能承受前辈大恩!”
“哦?你且说来看看!”
无崖子驱散心中那抹低落,微微勾起一丝笑意。
岳宗道,“我其实是一个门派下的奴隶,此次下山是为门派之事,因缘际会才路过此地,得知有珍珑棋局,才偶生好奇,前来一观!”
“是何门派?”
无崖子微微皱眉。
“以前辈的阅历,应该有所耳闻,正是天山缥缈峰灵鹫宫!”
岳宗拱手道。
此话一出,无崖子顿时瞪大了眼睛。
“你——你说是谁?”
岳宗心中早有预料,但面不改色,再次道,“灵鹫宫天山童姥,晚辈是童姥前不久所收的一个奴隶!”
之所以说是奴隶,自然是想借此引出童姥。
他想看看无崖子对童姥的反应。
果然,无崖子闻言登时怔住,似是勾起了回忆,半晌,他才回过神。
“师姐——她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