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加密对话
想到这里我决定不再帮李雅做事，回去以后李雅给我说了今天的情况，有人已经在我所输入的电脑里被骗了一万五千多元，这里有我一半的功劳，却只给了我两千元。
这个数目不多也不少，起码能够维持我正常生活，之后的十几天他都让我去不同的网吧输入病毒，但是我根本没在意，每次进去也就是混日子。
这天刚从一家名为战神网吧出来，好不巧遇到了戴口罩的高凡，他手里拿着个公文包，一身黑色西装看上去特别精神。
“哎……小文下午有事没？”高凡叫住了我，刚开始我还没认出他来，走近了才发现是他。
“高凡哥！我下午没事，怎么了？”
“那就好，你跟我去会见一个领导，别人我也不放心。”
“啊……高凡哥，我能行吗？”
“我猜你没问题，我相信我的眼光，走先带你去换一套衣服，穿的正式一点。”
“嗯……那好，我也想跟高凡哥见见世面。”
“这就对了……走。”
说完高凡搂住我肩膀离开网吧，他跟我很随意，跟他相处我没有任何压力，总能让我感觉他像是我的亲人或者很好的朋友。
高凡带我来到服装店给我挑选了一套合适的礼服，又带我理了个发，顿时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下午五点半，我们来到一家私人高档会所，这里有四层楼高，因为是私人会所没有迎宾只能刷会员卡才能进去，里面的装饰是欧美风格，到处金碧辉煌大厅中央的水晶吊灯从四楼到一楼落地只有两米。
我跟着高凡在里面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三楼一间包房里，包房很大足足有七十多平方，里全是红木装修，有独立办公室，还有餐桌、麻将桌、台球桌、中间大屏幕还有点歌系统。
餐桌上有菜单，里面的菜品看的人眼花缭乱，菜单最后一页是各种娱乐陪玩项目，陪酒按摩大保健一应俱全，没想到一个包房里居然有这么多娱乐项目。
更让我没想到的事，外面和大厅是欧美风格，包房却是中式装修，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门道。
“高凡哥不是说陪领导吗？怎么不见人呢？”我好奇的问了一句，领导不来这么多项目可就只能看看了。
“应该还有半个小时过来，小文待会你少说话多听就可以。”
“好的高凡哥，我知道该怎么做。”
我跟着高凡来到茶桌旁边他做主位，拿出茶具、茶杯、茶壶、茶叶筛、茶勺、茶巾等。
把茶叶放入茶叶筛中，用水冲洗一次，将茶叶的灰尘、杂质冲洗干净。
再把茶叶放入茶壶中，加入刚烧好的开水冲泡，然后等了一两分钟后让茶叶充分展开，释放出足够的香气后。
他用茶勺夹起一个小杯子给我倒茶，看着如此小的杯子，还不够我喝一口呢，我拿过茶杯一口喝了下去，说实话这边茶味道还真不错，喝下去后喉咙里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小文这茶不是一口闷的，要慢慢的品尝。”说着高凡又给我倒了一杯。
“好的。”我嘴上说着好的，可是手却不自觉的喂到嘴里，我一杯一杯的喝，高凡笑了笑一杯一杯的给我加。
大约四十分钟后，房门被敲响，服务员带着一个穿着休闲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戴着鸭舌帽墨镜还有口罩，像是特别怕被人认出来。
“曹局长你可算来了。”高凡见到曹局长进来赶忙上去迎接。
“哟，小凡呀！红光满面的，等了不少时间了吧！”
“哪里的话曹局，要是红光满面也是因为要见您，我们也才来了一个多小时。”高凡这话的意思就是我们已经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了。
“哦……还是很有诚意的嘛！不错不错。”
“那是当然来坐，服务员上菜，还是按照曹局平时喜欢的口味来。”
“嗯……懂事，这位小兄弟是？”曹局目光转向我，他戴着墨镜看不到眼神，但是嘴已经耷拉着看不到刚才的笑意，很显然他不高兴了。
“哦……曹局这是我的接班人，以后啊还得你多多关照，小文过来认人。”
“曹局你好我叫雷天文，您叫我小文就好了。”
“真是后生可畏呀！看来小凡你可要提前退休呀！”
“曹局只要您关照，我还可以多操心几年没问题。”
“哎呀，小凡你也知道最近我这一片紧的很，电话也比较多，关系很难疏通呀！”曹局说的关系很难疏通说白了就是开始要钱了，高凡做的是诈骗，曹局说的电话多，也许是这一片报警的人多。
“关系好不好疏通还不是您曹局一句话的事嘛！”说完高凡拿出一张支票借着给曹局倒茶把支票一并推了过去。
“着急了吧？”
“曹局说不急那也是言不由衷呀！你说您的金口一直不开，我这心里也不踏实。”说着服务员端上来一锅牛肉和一些配菜。
“在着急也得看看这锅里的火候呀！”曹局看了看支票又看了看锅里的牛肉说道，很显然这话的意思就是钱不够。
“你看这锅里冒的泡火候还不够呀？曹局你看需要把火候加到多大，才满足您呢？”高凡这话很显然在询问曹局，还需要多少钱才能满足他。
“现在我这牙齿是越来越松动了，牛的肉又很有嚼劲，得再加一个档的火力，这样肉才很松软，吃着也不会伤牙齿呀！”
曹局这话的意思我也能听懂，他在暗示他自己的能力越来越小了，需要他办事这点钱还得加一个档位，如果支票是一万的话，现在需要十万，如果是十万的话需要一百万。
“曹局，你这前几天牙齿还很好，这几天是出什么事了吗？”这话的意思就是在问曹局前几天还好好的，现在突然涨价是他那边出什么问题了吗？
“这不前几天嗑了点瓜子，吃了点零食没想到把牙齿还吃松动了。”曹局这话就是在说，前几天收了点小礼可能已经委托了合作人，在想继续让人帮忙，可能要加钱，否则这事不好办。
“但是总体来说目前还算正常。”很显然曹局帮他们做的事已经办成了，你这个事还在掌握之中。
“曹局你可是不了解我这边的情况呀，天干地旱就等着您给的及时雨呀！”高凡对于这件事很上心很着急。
“小凡你做事一向城府很深不急不躁。”很显然曹局看出来了，说的意思就是你小子这次会这么着急。
“曹局你也知道我上有老下有小个个嗷嗷待哺的等着来养呀 ！在那给他们谋福利呢！”高凡的意思就是资金周转不开，再不把事给办了就完了。
“哈哈……看你说的这可怜劲，你请我来这吃饭的，我来了你却来我这借东风来了。”话很明确就是让高凡不用卖惨，你不加钱，这事肯定办不了。
“饭要吃这东风也必须要借，毕竟我们吃饭也不是第一次了。”高凡这话很明显已经是威胁了，他说的吃饭不是第一次了，说明帮着一起做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很多高官就是这样被人拉下水的。
以为借着高官的名义受贿一次，以后就不帮了，可是从你受贿的那一次开始就没有回头路了。
只要帮过这次你已经走上了因为行贿而帮助不法分子犯罪的道路属于同谋，再想上岸那可就难了。
“你在威胁我？”曹局脸色立马变脸，语气也十分不友好。
“曹局哪里话，我怎么敢威胁你呢？只是现在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我要是翻了船，咋们了都要掉海里呀！”高凡这话的意思就是我们现在都是在犯罪，我要是被抓了，你也好不了哪去。
“都怪我，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现在出现大量的举报电话，上面特别重视你们这行，特别已经开始对你们实时监控了。”曹局这话是在说本地已经有大量的人被骗，曹局的领导已经开始重视我们，对我们的电话已经开始监听了。
“我明白，曹局饥荒年代，弟兄们不容易，这点菜还是将就吃吧。”高凡的意思是做我们这行不容易，这点钱就将就着收了吧。
“说好了，这次的菜虽然不怎么滴，但是还能将就，我下个月去夏威夷吃听说那边的菜不错可以长期居住品尝。”曹局的意思是钱虽然不多但还可以，下个月他要去夏威夷，可能是要调离岗位长期在那边发展。
“曹局如果那边有好的菜品也给兄弟推荐一下，说不好我们又能坐在一张桌子吃饭了呢。”高凡的意思就是那边如果有诈骗项目可以推荐一下。
“顺其自然吧，不过我们最好还是永远不要坐在一张桌子上的好。”曹局直接拒绝了高凡，或许曹局也是被高凡逼的无路可走才会选择夏威夷。
“话不能说的太满，说不好就坐在一起了呢！”
“行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去上班了，这顿饭吃的还可以我也该走了。”说完曹局起身离开，高凡紧跟其后我也跟了上去，一起把曹局送到停车场，看着曹局上了他的桑塔纳车离开。
没想到一个贪污腐化的高官居然还坐着一辆破桑塔纳，伦城府我感觉曹局更胜一筹，但是要论人心人性高凡不在话下，一个诈骗头目，如果人心人性都玩不过别人，那早就被抓了。
我一直搞不明白的是高凡到底需要曹局帮他做什么，为什么这么着急，从始至终他们都没提过，今天的加密对话一般人根本听不懂，我也是今天才明白原来不好说的话可以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