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水中妖怪，莫名好感的少年

    村长冷笑一声，兔崽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还指责起我来了，我这就叫人给你一把刀，你去杀去吧，着急去投胎，我拦你做甚，阿大，去给我把那牛尾刀取了，不一会儿，他的大儿子取刀回来，臭着脸朝玉齿虎一丢，拿着玉齿虎接过刀子，只见刀身上遍布雪花一样的文物，在阳光下反射着森森寒光，显示出极其精良的做工，他随意挥舞了一下，皱了皱眉，还行，就是轻了点，算了，不讲究了，说吧，玉齿虎就带着这把刀朝无名合的方向，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写满了恐惧，最后一群胆大的猎户汉子们决定跟上去看看，一直跟着玉齿虎来到河边，只见玉翅虎挥舞着手中刀子，朝河里比划滚出来，那个吃了人的杂碎玩意儿，你给我滚出来，出来让爷爷我剁了你，再把你的狗条剁了挂树上，村里人说话粗鄙，尉迟虎学泼妇骂街，也学了个时辰，时骂了快半个时辰都不带重样的，就在众人还在疑惑是不是真的有妖怪的时候，水面之上一只硕大的鱼骑浮出来，然后像利剑一样破开水面，朝浴池湖而去，伴随着浪潮一般的水声，阳光之下虹彩乍现，一头足有两尺的腥臭沾华的巨鲶跃到岸上快跑众多，面对山上柴狼虎豹也面不改色的猎人汉子，被这一幕给吓破了胆，纷纷向后逃窜，而玉齿虎却面露凝笑，挥着手中的牛尾刀就朝着巨人给爷死，还没等玉齿虎靠近，就只见天空瞬间暗了下来，他猛一抬头，就看到半空之中一条硕大的鱼尾，遮蔽了天日，朝着他的脑袋拍下，听着天空中如同剑响的破空声，甚至有滴滴腥臭的液体飞溅到玉齿虎脸上，让玉齿虎一颗心脏几乎蹦出胸膛来，靠他娘这畜生怎么这么快，来不及想太多，尉迟虎举刀招架，只觉得仿佛被一把大锤砸中口鼻尖心田一片，手中的刀亦是被这大力砸的脱手，飞出去五步远，竟然直直插入到了一块石头中足有三寸，被这么凶悍的一尾拍中，换做常人估计骨头都拍碎了，但玉齿虎非但没事，还激发出了凶性，他的喉咙里，低沉的发出阵阵吼声，双眼中赤红一片，周身上下煞气翻涌，不远处陆山君看到这一幕，却是轻易了一下，这小子竟然有了五煞元刚的样子，当年武圣佐无疾于无量山上独占群魔，以武夫之身分开两界，除了天地大事，人间正气加盛，就是靠的一手五煞元刚，陆山君虽然不会五煞元刚，但是他可是亲眼见证这武夫之路的诞生，甚至不少参与其中，自然是再熟悉不过，而眼前这个半大小子，竟然不靠任何指点，自己一个人用出五煞元刚的出现，倒是让陆山君升起一种开眼界的想法，不过陆山君稍一思索，也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左无极打开武道之路，天地之间再有后来者，就容易太多了，这门武道之路已被天地所接纳，就像一些动物开会，本能的就会吸纳日精月华，成为了天地大道一部分，如果条件达到，那么从天地间直接领悟武道元刚也不是不可能，而且武道元刚其实参考了不少妖族的功法，比如他好兄弟老牛，比如朱燕，虽然他不清楚，这位尉迟虎明明是个凡人，却有一身妖气在，但机缘巧合下也有极大的帮助，而这边玉齿虎一身煞气环绕，那头巨牛竟然被玉齿虎的煞气给冲愣了，一时间竟然没有再次用鱼尾施展，拍击玉齿虎，一双眼睛里几乎冒出光来，趁着空荡一跃而起，一双带着黑泥的龟裂大脚，照着巨年硕大的鱼头猛踩下去，这一脚踩了个实在，去年的两个眼珠子都往外凸了一下，挣扎着咆哮出声，裸露在外的鱼嘴上满是锋利的牙齿，如匕首般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陆衫君皱了皱眉，鲶鱼这种妖怪，是绝不该有这种牙齿的，妖怪虽然有多种花型，但除了炼化恒古，成就人生基本都是幻术，能在原形之上长出其他的东西，则是另一种层面了，比如它从虎妖变露骨，长出多根尾巴，又好比虎妖修为高深，尾巴也会变多，原形之上产生变化，蛮荒那些古妖的领域了，而绝不该出现在这么一头连恒古都没炼化的妖怪身上，那颗斩天妖星到底是何物，竟然能有这种影响，思来想去，陆衫君只能把剑使归于耐克斩天妖星，不然根本就说不通，但这边尉迟狐可不晓得这里面的隐秘，海盗果然是妖怪，长得就是凶恶，这细腻锋利的牙齿绝不好惹，被咬中，他索性踩在鱼头之上，一双拳头缠绕着黑色煞气，就是朝鱼头猛砸，去年吃痛奋力挣扎起来，加上身上湿滑，玉齿虎一个不稳，身不由己的倒了下去，玉齿虎这一下跌的瞧，没跌下去，正好落在巨年的身上，他自知绝不能掉下去，便死命攥住鱼身上两片鱼鳞固定住身子，同时两只脚乱蹬，一人一鱼在岸边疯狂纠缠挣扎，半盏茶的功夫，去年也有灵性，回顾未来，他在水里被玉齿虎骂的狠啊，加上也瞧不起这半大小子，一时露了真身，没想这小子还挺难缠，巨鲶鱼尾翼拍地，整条鱼在岸上掉了个头镜，像条一样孤勇着往水里爬，尉迟狐也回过神来，心知要是进了水里，自己肯定斗志巨年不过，但那现在他骑于南下，也是没了退路，苦也，今天这条命算是在这里了，可恨没能给杨沈报仇，就在此时，陆山君迈步走上河岸，他一身淡黄色衣衫在山峰下飘荡，风度翩翩犹如折仙下纸，尉迟狐只听到一道清冷低沉声音，就感觉身下的巨年陡然僵住一动不动，仿佛刚才的奋力挣扎和幻觉一般，陆山君看起来走得很慢，几乎是眨眼之间就来到了巨年身旁，尉迟狐只感觉一道大力袭来，视线天旋地转，回过神来已经躺坐在河岸边上了，陆衫君随手一招，插在石头上的那把牛尾刀，就凭空来到了陆衫君手里，巨年浑身动弹不得，只有一双鱼眼滴溜溜的转，明明只有眼睛，但却能看出恐慌和求饶，到底是不如世尊高妙，陆衫君心中闪过这个想法，这是自己模仿师尊定身神通琢磨出来的东西，用自身妖气和震慑对方，如果对方修为低，也是可以达到定身的效果，只是终究不是借助天帝伟力的赤练，这只小妖竟然还能动弹，就已经让陆衫君心中闪过不爽，尉迟狐只觉眼前一闪，这只硕大的巨鲶被一劈两截，血似瀑布倒卷升天，在天空下起了一场血雨，眼前这位秀才一样的人沐浴在血雨之中，竟然没有沾染一滴，好厉害的刀法，好厉害的高人，玉齿虎大为震撼，但接下来的事让玉齿虎瞳孔一缩，去年被剖开的肚子，里面流出一大滩腥臭的液体，夹杂着鱼虾蟹鳖，还有一具人骨，人骨右手腕上还挂着一只粗糙的黄龙石镯子，杨婶认出了人骨的身份，玉齿虎忍不住跑过去抱住人骨嚎啕大哭，这边鹿山君皱了皱眉，这具人骨之上魂魄俱全，竟然没有静音丝，怪不得此地城隍没有出手，他伸手一扯，一个面色发黄的妇人影子被扯了出来，送人送到底，既然被我撞见了，那我就帮你送到阴司，杨婶的魂魄听到陆山君的话，也没点头也没摇头，浑浑噩噩的程度让陆山君有些不安，这颗妖星的邪性还在想象之上，要是阴司的魂魄都是如此，那岂不是会影响轮回，想到这里，他大口一张，白色云气显露，直接将杨婶的魂魄给吞下肚，玉齿虎看到这一幕目自欲裂，但是一会儿又冷静下来，悲痛的放下洋审，事故朝鹿山君磕了一个头，谢谢你，鹿山君表情冷峻不变，你就不怕我把你的洋审给吃了，刚才还有些摸不准，但您这么说了，那肯定没有害杨婶的心思，玉齿虎露出一个憨厚笑容，俺不傻，鹿山君瞧着这个笑容，莫名想起了老牛，加上眼前这小子身上的妖气，让鹿山君倍感亲切，行，既然你相信我，那就跟我来吧，再送你家杨婶最后一程，玉齿虎迟疑了一下，您说的最后一程，难不成是阴司，陆山君点了点头，尉迟虎却露出一个笑容，好嘞，我去，陆山君好奇问道，你不怕阴司，没什么好怕的，我打小是个孤儿，整个村子也就洋婶对我好点，人家没一个亲人啦，去阴司没准还能见到亲生父母，那肯定得去阴司开开眼，陆衫君心道有趣，这小子的脾气倒是合他胃口，他伸手一拍，一艘蓬舟已经出现在水面之上，上来吧，顺道给我说说，你有没有碰到过虎妖，尉齿虎一愣，您，您知道我养母，陆衫君听着听着，算是明白了尉迟虎为何一身妖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