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章 凶杀案
第二天一早，七娘和柳直收拾好了，连早饭都没吃，就想赶路，谁知连店门都出不去。
掌柜的带着两几个店小二把七娘和柳直拦住了。
“为何不许我们离开？”柳直“扶”着七娘，气愤地问道。
“两位客官请息怒，不是我们不许你俩离开，是官府的命令，我也是没有办法。”掌柜的满脸笑容，态度极好。
“官府为何不让我们离开，我们又没犯法。”七娘奇怪道。
掌柜的瞥了七娘的肚子一眼：“我也不是很清楚，等会儿衙役查到这儿来了，客官可以问问他们。”
说着话，几个商贩也过来要退房了。
掌柜的同样也拦住了那几个商贩不让走。
那几个商贩可不像七娘和柳直那么好说话，吵吵嚷嚷的，拉着掌柜的非要他说出缘由来，否则他们就要走人。
掌柜的急得满头大汗，一边不停地瞅向外面，盼着官府快点来人，一边赔着笑脸，劝商贩们稍安勿躁。
几个商贩急着去做生意，见掌柜的支支吾吾的，干脆不理会掌柜的阻拦，挑起担子就要走。
七娘对柳直使了一个眼色，两人拎起包袱拉着骡子也跟着往外走。
几个本来不打算离店的客人怕惹麻烦，也嚷嚷着要退房走人。
掌柜的连忙喊店里所有的伙计来拦人。
可伙计们不敢对客人动粗，只敢伸着手，虚虚地拦一下。
客人们一窝蜂地往外走，伙计们节节后退。
见几个伙计根本拦不住大家，掌柜的大喊起来：“你们不能走，昨天晚上镇上出了人命……”
众人都停下了脚步，一脸惊讶地看着掌柜的。
“谁走了，会被当成杀人凶手抓起来的。”掌柜的跺着脚道。
七娘有些奇怪，问掌柜的：“只是死了人而已，刚才你为何不肯说？”
掌柜的狐疑地看着七娘：“你个小娘子，说话好不轻巧，只是死了人而已！要知道，昨晚上死的可是四个人。我也是怕你们害怕，才没有明说的。”
一听昨晚死了四个人，客人们既害怕又好奇，围着掌柜的，要他好好说说是怎么回事。
“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死的那四个人是一主三仆，昨日刚到的金州镇。”掌柜的也不推辞，告诉大家。
“那四个人是不是一个年轻的公子和两个身材十分健壮的男仆，一个模样特别漂亮的丫鬟？”一个身穿短褐，脸长眼小的中年商贩问掌柜的。
“你怎么知道的？”掌柜的惊讶道。
“昨日我去街上走走，想买些干粮路上吃。遇到那个公子骑着马经过，撞翻了一个老婆子的摊子。那个公子让身旁的丫鬟去赔钱给老婆子，我多看了他们几眼……”长脸商贩道。
“那个公子心肠真好。”
“可惜死了……”
“是谁害了他，连他身旁的仆人丫鬟都不放过……”
“为何要杀他，是谋财害命，还是和他有仇？”……
众人议论起来。
这时，几个衙役冲了进来，大声问掌柜的：“你店里的人都在这里吗？”
掌柜的连忙笑着过去和衙役们打招呼，顺势把早就准备好的红封塞给衙役头儿。
那衙役头儿是个三十多岁男子，眉毛又黑又长，长着一个鹰钩鼻，一脸阴鸷地看着大家。
直到掌柜的塞了红封，他的脸色才没有那么阴沉了。
“所有人进房去，把裤子脱了，我们要检查。”衙役头儿一挥手，宣布道。
众人大惊失色，脱了裤子检查，那不是侮辱人吗？
客人们有的上前和衙役头儿讲理，有的想偷偷溜走。
那衙役头儿把脸一放，冷笑道：“不肯脱裤子检查也行，那就当成杀人犯关进大牢去，再脱光了检查。”
于是上前说理的闭上了嘴巴，打算溜走的停住了脚步。
七娘皱起了眉头，她可不会让衙役给自己检查。
等会儿谁敢让她脱裤子，她就让谁好好地“睡”上个十天半个月。
柳直担心地看了七娘一眼，想了想，一脸笑容地上前，先是塞了一锭银子给衙役头儿，才小心翼翼地道：“官爷，我妻子怀孕在身，绝不可能杀人，是不是可以免除验身？”
那衙役头儿看了七娘一眼。是个二十出头，模样很是一般的妇人，正一脸“胆怯”地看着他。
“那个妇人就免了，其他人都进房去，一个个来验身。”衙役头儿道。
柳直松了口气，示意七娘等他一会儿。
客栈里的人排着队一个个地进了房间接受检查，连掌柜的和店里的伙计都不例外。
柳直觉得很是奇怪，难道那个杀人凶手隐私处有什么暗记吗？为何要脱了裤子检查？
轮到柳直进房间了。
因为银子的缘故，衙役头儿对他比较客气，让柳直把裤腰带松开，只是朝着柳直的胯下看了一眼就让柳直出来了。
柳直一头雾水。
刚才衙役头儿的举动更像判定他是不是男子，不像查隐私部位有没有什么暗记。
很快，一个客栈的人都查完了。
柳直正想和七娘离开，衙役头儿道：“所有人都不许走，等我们抓住了凶手，才能出金州镇。”
七娘有些急了。
如果滞留在金州镇，就怕唐老道听说这里死了人，来这里收集魂魄炼鬼丸，会遇到他。
七娘让柳直去找衙役头儿说说情，能不能放他俩走。
衙役头儿摇摇头，告诉柳直，死的人是京城高侯爷唯一的嫡子，不把凶手抓住，大家都人头不保，谁都不能离开。
七娘犯了愁，和柳直商量，趁人不注意逃走。
可衙役们把客栈的前后门守得严实极了，连苍蝇飞过去都要拍下来查看是公是母。
如果只是七娘一个人，她要走一点都不难。如今柳直一点法术都不能使，身体比一般的人还要差，根本没法逃走。
七娘不能丢下柳直不管，只能另想他法。
“我们去把凶手抓住，案子破了，衙役们自然会放我们走了。”七娘道。
“这个法子也行。只是我们如何才能抓住凶手呢？”柳直摸了摸脑袋，发愁道。
“我有办法，你来，我告诉你……”七娘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