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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老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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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章老矿阿珍依旧保持着高冷的样子,她拎起狗獾去了隔壁的屋子,大门“咣当”被她随手关上,剩下我们几个人的时候,秦仁感慨说:“这个姑娘好强的气场,这么冷的天儿都不穿棉衣,不愧是山神的孩子。”

    吴道仁捅咕我,“大侄子,咱们都是一家人,有好东西你可别把我忘了,之前你拿枪指着我的事儿就算了。”

    我回忆起大雪山所发生过的事情,自从见过爷爷以后,那只黑色的乌鸦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还有爷爷提到的“老杨头”没有死,可他到底是敌是友?我说:“咱俩事情先放下,等找到我爷爷,自然真相大白。”

    “得嘞,我见你年纪小也不和你一般见识,不过大侄子,咱们两家几十年的交情可不能毁了。”

    吴道仁感慨着。秦仁从旁道:“今天月圆,我等会儿要进山请山鬼,你们最好跟着我一起去。”

    瞧着其他几个人不理解的样子,大冷的天,谁也不愿意动弹。结果吴道仁说:“这事儿不去不行,入山不问鬼,出山会有危险,何况咱们本就是干买卖的,最好还是图个吉利。”

    抛开人品不谈,吴道仁的专业知识还是毋庸置疑的,而且他的话在许多时候,还是有着很强的可信性。大家面面相觑,最终默许了这件事。在老乡家里休息到很晚,到了夜里九点多,一轮明月高悬,放眼望去,白桦林与白雪为伴,寂静的林间比起电影里的童话世界都不逞多让。我们一个挨着一个,王奎、陈江南、王嫣、吴道仁和我,一共五个人跟在秦仁和赵天囚的后边。其中赵天囚背着一口大黑锅,我们在后面跟着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一种错觉,总感觉赵天囚有着几分熟悉感,可一时间我又说不出在哪见过,当然,这也许是我多想了。借着明亮的月光,一直入到了深山老林里面,走了大约有一个多小时,秦仁开始让赵天囚帮忙搭锅。然后分给我们五个人,每人一块儿木炭,此物散发着一股莫名的香味儿。吴道仁和王嫣同时把木炭放在鼻子前仔细嗅了嗅,二人目露沉思,王嫣说:“很像鸾木。”

    “可我闻着像凤木。”

    吴道仁疑惑道。秦仁说:“别猜了,这是我好多年前一位朋友送的,叫‘引仙木’,把手指头扎破,沾上血老老实实别乱动。”

    陈江南说:“这么冷的天,还不把手指头冻掉了。”

    秦仁:只能自己想办法。说完他自己先脱下“棉闷子”,用银针抽破手指,天太冷手指头根本不出血,秦仁还嘬了一口,勉强把鲜血蹭到引仙木。当时大家对视一眼,虽然不知道这么做的缘由,可就在秦仁刚刚做完这件事之后,原本晴朗的夜空忽然升起大雾。我注意到一股诡异的“妖气”掺杂在雾气中,而佩戴引仙木的秦仁、赵天囚却丝毫不受影响。当即我也学着对方照做,只见赵天囚清理出一块空地,然后开始低着头埋锅做饭,他随身携带着木柴,点燃火苗以后,大铁锅里什么也没有,就这样干烧着。随着雾气逐渐浓郁,我们盯着燃烧起的火苗,就见到赵天囚在怀中拿出一块儿血淋淋的猪心丢到锅内。很快,肉香味儿开始弥漫,渐渐的,我听见了一阵脚步声。看看左右,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侧竟然来了一个老头。他穿着一身黑衣,我看不清楚对方的长相,可小老头的身材瘦小枯干,低着头呼吸声急促,当他站在赵天囚的面前时,秦仁说:“想要吗?”

    小老头点点头,秦仁又说:“咱俩换,用你的心来还。”

    看到山鬼贪婪的眼神,我想起三爷,当年我随着三爷一起入山曾与山鬼打过交道,山鬼浑身上下都是毒,唯心是宝贝。我想到三爷说过,山鬼只喜欢吃燕子,为什么他们拿着的是血淋淋的猪心?我仔细看着他们之间,结果那个山鬼并没有继续盯着猪心,而是在四目相对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听到一个声音,“把狗獾放了!”

    说完这番话,山鬼转身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就连雾气也随之消散。秦仁沉声道:“好好的,怎么今年山鬼还不收礼了。”

    这时,我找到秦仁,把心中的疑惑说出。秦仁说:“山鬼有两颗心,猪心能换属于恶的那一个,这样我们就能平安入山,看来回去得找那丫头说一说,他带回来的狗獾多半是山鬼的朋友。”

    吴道仁说:“那我建议你还是快一点,据我了解,狗獾你放是放不走了,但你能端走。”

    秦仁脸色骤变:“你什么意思?”

    吴道仁摊开手:“回去不就知道了。”

    我也从旁点点头:“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事实证明,我和吴道仁说的是对的。回到老乡家里,门口挂着一张狗獾皮,推开门就是一股子肉香味儿。狗獾肥肉多,獾子油能治疗冻伤,在东北家家都会预备点,至于獾子肉的味道,全凭个人喜好了。秦仁当场就瘫坐在地上,说:“这回糟了,得罪了山鬼,这次入山你们给多少钱我也不会去。”

    吴道仁说:“至于吗,你不要忘了自己可是最牛的猎人,小小山鬼就把你吓到了。”

    秦仁吞了口唾沫:“一只山鬼确实吓不到,可你知道,整个林子里有多少山鬼吗?”

    “不用怕,兵来将挡,干就完了!”

    吴道仁说。秦仁当时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说什么也不答应,咬死了一句话,自己肯定不会进山。可现在面临的难题是,我们几个外人根本找不到方位,就算入山也是睁眼瞎。好在关键时刻,赵天囚说:“师父,我带他们去吧,但是钱必须翻倍,等我活着回来,我的那份去市里买房子。”

    秦仁感慨道:“徒弟,你要是这么有刚,师父我就不说啥了,等你活着回来,我高低给你娶个师娘。”

    赵天囚说:“那就谢谢师父了。”

    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是怎么论的,但入山的向导算是有了。听吴道仁讲,得罪山鬼事情肯定不太好办,这次入山,还是要多加小心。其实我倒没往心里去,大家都是这么多年的老江湖,啥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啊,更何况,我也算是半个猎民,难道还搞不定一个山鬼吗?在老乡家里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天色刚亮起就入山了。随着我们一起入山的还有两条经过训练的猎犬。而大家带着的东西比较多,王奎身体强壮,专门负责搬行李。前面有猎犬领路,后面王奎负重。我们虽然胆子大,可并不莽撞,对于老林子而讲,所谓的“熟悉”,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常年雨水冲刷出的洞窟,被树叶落下将洞窟盖住,到了冬季上边又盖上一层厚厚的积雪。普通人的眼睛根本无法分辨,一脚踩过去,命就算是交代了。猎犬经过特殊训练,能够闻到被积雪掩盖的危险。我们一路跨过乌苏里江,直奔腹地,大概在三天后,我们到了一处相对空旷的地方。目光所及,古树皆以枯死,除此之外还有大量树木被砍伐过的痕迹。当时赵天囚打了个口哨,过了不一会儿,有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子牵着猎犬走来,“真是好久不见,天囚你师父呢?”

    赵天囚与老头拥抱了一下,“马叔,我师父说要给我娶个师娘,他担心自己腿脚不好,上炕费劲,一直在家里养着呢。”

    中年叫“马得利”,是巡山的护林员,经常漫山遍野的检查,吃住都是在老林子里。现在是冬季,虽然不是防火季,可是林子里有珍惜野生动物,有一些盗猎者,为了钱什么缺德事儿都能做。马得利哈哈大笑说:“就那蔫吧茄子,娶媳妇也是闲着。”

    赵天囚说:“马叔,我要带人去老矿,路上好不好不走?”

    “还行吧,不过得小心点。”

    马得利的语气有着几分凝重。吴道仁忙道:“这山里还有啥危险?你就一并告诉我们,也省得遇到事情的时候,大家再抓瞎。”

    马得利说:“像你们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算告诉你有危险,你不也是一样会去吗?”

    “这几天我追一伙儿盗猎者,见那几个人也溜进去,我的狗一个劲儿冲林子里叫,根本不敢靠近,我就觉得最近不太平,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自己看着办。”

    他说的没问题,明知是危险,我们几个也会去。机会往往与风险是相互依存的。赵天囚说:“马叔把你文王鼓给我用用,出来以后我再还你。”

    马得利将背上的布袋丢过去,又说:“用的时候小心点,别给我弄坏了。”

    “放心吧,咱爷们又不是第一次带人入山。”

    赵天囚哈哈一笑。在他的指路下,我们又继续赶路。但后面的路,并没有像巡山人马得利所说的那样难走,相反这里的积雪相对少一些,赶路也很方便。路上听赵天囚讲,之前村里的老光棍带着一波人去老矿淘金子,参与者都是附近的村民,据说入矿区以后,底下莫名其妙冒出一股黄烟,大部分参与者都莫名其妙的疯了。他们见人就咬,好像野兽一样,最后只有老光棍活下来,其他人都是永远留在那里。天黑之前,我们到了那片废弃的矿区,年代过于久远,就连矿坑也被重新掩埋,这里倒是有着一些破烂的建筑,可长期的风化,墙壁早已破烂不堪,好似一阵风都能轻易把它吹倒。近代历史上,东北一直都受到掠夺,无论是老毛子,还是小鬼子,没有一个好饼。赵天囚还说,五十年代时候回填过一次,参与回填的人,也相继得了怪病,前前后后几十年过去了,时不时就会被淘金者打开盗洞。但赵天囚提到有一个最为诡异的地方,就是没有任何人,能活着带走矿区的金子,就算侥幸带出去,不出三天就会暴毙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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