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找帮手
卫生所位于村口处，整间屋子大概有六十平米，窗户上贴着“万艾可”的广告。
我推门而入，屋内弥漫着药香味儿，卫生所摆着各种各样的药品，一位大方得体的女孩儿坐在药柜旁，说：“请问先生需要买点什么药？”
我上下打量着她，她没有浓妆艳抹，样貌端庄大方，长着一张国泰民安脸。
凭借着我记忆，绝对没有认错。
对方除了说话的声音无法分辨出以外，但是她的身材看上去与那个在矿井下边看到的人一模一样。
我拉了一把椅子坐下，说：“聊聊吧。”
“聊什么？我这里是卫生所，要是没病，那就出去。”她说。
我说：“我想知道无底洞下到底有什么？”
女孩儿两手拄在柜台处，收敛起了微笑。
他眼神平静，缓缓道：“无底洞不是你们能去的地方，惊扰了神明休息，会有很多人死，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那样一幕发生！”
“那问你另外一件事，你有没有见过这个？”
说完，我深吸了口气，闭目感受在体内运转的邪气。
不过五虽说帮我封住，可在我刻意催动下，额头上的邪目逐渐清晰起来。
女孩儿倒退了一步，瞪大眼睛道：“你你是大巫师？”
她表露出的情绪让我松了口气，果然没有来错！
我说：“可以聊聊吗？”
“好，你等一下。”
他走出药柜，先是将大门关好。
随我们两个四目相对之时，她面色潮红，忽然跪下来，双手抱拳：“见过大巫。”
“等等，你开什么玩笑，快点起来！”
我赶紧把女孩搀扶起身，更是被她突如其来的表现惊出一身冷汗。
瞧她认真的态度，连我都蒙了。
女孩儿说：“我叫‘雅子’，您可以跟我来一趟。”
她带着我转头走向里屋，一个被罩着红布的神龛。
两侧点着红蜡烛，她屋内墙壁还在绘出一些古怪的符号。
当这些符号连接起来的时候，如同一副浩瀚的星空图。
雅子撩开红布，我看到一张面具！
它颜色赤红，双眼镶嵌青色玉片，样式古朴。
虽说看不清楚什么材质，但表面缭绕出的淡淡紫炁令人心悸。
随后我想起一个曾在电视上看过的物件，那就是“红山女神面具”！
雅子缓缓道：“我从小生活在这里，很小的时候经常会做一个梦，梦里看到一位身穿黑衣的男子，他的肩膀站着一只三眼乌鸦。”
又是三眼乌鸦！
每当有大事发生，总会出现它的影子！
雅子继续说：“父亲告诉我，这是我们觉醒了家族的宿命，于是他传授我鸟兽语言，能与飞禽走兽沟通，这是家族代代相传，要我们守护无底洞下的城市，那是封印堕落神明的地狱，如果打开无底洞的闸门，会有很多人死！”
我问道：“神明长得什么样？”
雅子摇摇头：“我不知道，但父亲告诉我，被封印的人叫‘萨巫图’，它是自然之神。”
我问她有没有去过长白山？
雅子摇摇头说：“我虽然没有去过，可我父亲曾过，在我小的时候，曾来过一位男子，他没有听从我的劝告，去了无底洞，就再也没有回来。”
“是不是王九万？”
“没错，他也像您一样，得到神明启示。”
“第三只眼？”
“父亲说您的眼睛叫‘天启之眼’，在很久很久以前，只有部落里的大巫师才拥有它，这样一来便能够得到神的旨意。”
雅子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在说假话。
三眼乌鸦，还有神秘的黑衣人，最初是我爷爷去过长白山之后所发生的事情。
但长白山的扶余仙宫，天枢神树我也去过。
那里除了一个大肚子的女人，还有东明王的青铜棺之外，只有被冰封的族人，以及那条神秘的大蛇。
我说：“我想去无底洞，你能不能帮帮我？”
“为什么？”雅子问。
我说：“我想找到这只邪不对，我想找出天启之眼的秘密，毕竟你也不想永远束缚在这里，对吗？”
雅子的年纪就在20出头，虽说是护校毕业，她的眼睛里有着光，一个年轻人之所以会留在这里，与她儿时的经历有着必然联系。
或许这就是家族的宿命与诅咒，活在其中，没有办法主导自己的命运。
雅子沉默了，她轻轻攥着拳头，抬起头看着我说：“大巫师，这是我的命运。”
“命由自己造，又不是没办法去改变，三眼乌鸦，还有你梦里的神秘人，我也见过！”
“我该怎么办？”
“带我去无底洞。”
我盯着她的眼睛，雅子绝不是嗜杀成性的人，如果她不善良，那么从一开始矿洞，雅子就会要了我们所有人的命。
雅子原地踱步，在经过内心一番挣扎后，他认真道：“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父亲临死前说过，如果有一天我想离开，那必须与一只老鼠成亲，否则我会死。”
“你爹是不是开玩笑的？”
可雅子认真的态度，让我明白这是真的。
我摊开手道：“好吧，我帮你解决，你带我去无底洞。”
“一言为定！”
“对了，你认识王大彪和张晓明这两个人吗？”
雅子说：“你是指狐仙庙旁边那座祠堂？”
我欣喜道：“对，就是那个。”
“打过几次交道，那个王大彪不是人，他早就死了，身体内藏着一只黄皮子的精魄，那座祠堂也是他后来修建的，祠堂里面没有牌位，也不知道他都供奉着什么东西，至于张晓明，他是附近村里的大仙儿，两个人走得很近。”
果然，那两个家伙有联系！
我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包括张晓明如何潜入地下城的线索告诉了雅子，结果她也对此并不知情。
不过听她这么一说，目标能够确定。
剩下的事情就得靠赵伟来帮忙了。
最近这段时间的接触，我发现赵伟还是挺有实力的，尤其社会上的事儿，办得是明明白白。
至于雅子和老鼠成亲这件事，让我帮着解决。
我现在唯一能用的宝贝就剩下“五雷号令”、“天王脸儿”、“镇水宝珠”、“杨琏真迦邪经”。
前者打鬼还好办，天王脸是用来杀人的，这俩东西加起来也没有说对付老鼠用的。
遇事不决，就得找人来帮忙！
我说：“给我两天时间，我找个人！”
雅子点点头，感激道：“如果能破解这个诅咒，我愿意追随大巫师，给你当牛做马。”
我说：“得了，好不容易跳出坑里，不是让你再跳进更大的坑，等我好消息。”
雅子的父母早就去世了，剩下她自己一个人留在村里，对于一个20岁出头的女孩儿，她渴望着外面新奇的世界。
等我离开卫生所以后，我给陈江南打了个电话。
告诉他这边有点“活儿”，陈江南说一码归一码，如果办事，是要付钱的。
我说：“开个价。”
他缓缓道：“算了，我逗你玩呢，什么钱不钱的，正好龙爷让我找你去办事，我下午坐车过去，记得请我喝酒。”
撂下电话以后我也挺无奈的，龙爷找我，肯定不会是小事儿。
不过有陈江南出面，什么魑魅魍魉都不在话下。
随后我让赵伟去调查王德彪，让他小心点，那个张晓明搞不好是一伙儿的。
赵伟说没问题，最多三天，他一定把事情办的明明白白。
陈江南是当天夜里赶到的镇上，他还是那副酷酷的样子，穿着一身黑，单手还拎着一个大皮箱，乍看就好像职业杀手似的。